在后山的泉眼處,張哲學(xué)擺下了全套的茶具,然后慢條斯理的泡了一壺茶,端給那男子,,說道:“前輩嘗嘗晚輩的手藝,這可是晚輩不多的愛好之一。頂點更新最快”說著又給狐四兒倒了一杯,然后才給自己滿上。
那男子品了一口,感覺味道不錯,說道:“果然是好茶,與勿淵世界的茶味不同,但味道卻是真真的不錯。”
張哲學(xué)笑道:“前輩,還沒請教您怎么稱呼?”
“老夫姓岱,名山,老夫就是這圣獸山的山魂。”
“山魂?”張哲學(xué)驚詫的看著那男子:“山也有魂嗎?”
岱山笑道:“萬物皆可有魂,只是絕大多數(shù)都沒有覺醒而已。老夫是圣獸宮九變圣祖以秘法喚醒的,至今已經(jīng)七百余萬年。”他苦笑了一下,繼續(xù)說道:“只是這十幾萬年來,為了維護這圣獸山的大陣,老夫幾乎耗盡了魂力,或許百年之后,或許千年之后,老夫會再次進入沉睡,直到恢復(fù)了魂力,被下一個圣獸宮的主人喚醒。”
狐四兒問道:“前輩,晚輩所見的幻像想必是當(dāng)年曾經(jīng)在這圣獸宮中生過的事情,請問前輩這圣獸宮當(dāng)年到底為什么會被他人如此攻擊?”
岱山長嘆一聲,說道:“其實這個所謂的藏劍世界不過是勿淵世界中的一角。”
原來這圣獸山以及這個所謂的藏劍世界原本都屬于一個叫勿淵世界的,只是在十九萬年前,藏劍世界被人從勿淵世界中分離出來,形成了現(xiàn)在的這個小世界。
按照岱山的說法,圣獸山以及圣獸宮都是勿淵世界的一個宗門而已,只是圣獸宮的勢力極大,自圣獸宮成立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飛升仙界,而圣獸宮的創(chuàng)始人九變圣祖在仙界也建立了圣獸宮,麾下足有數(shù)千仙人,而且九變圣祖的修為也已經(jīng)達到了金仙高階,只要再邁出一步,就可以達到太乙金仙的修為,成為仙界任何勢力也不能小覷的大能。
而令這一切煙消云散的起因說起來實在是令人感到哭笑不得。
當(dāng)年在勿淵世界能夠與圣獸宮并駕齊驅(qū)的勢力共計有十個,實力大小與圣獸宮相比也差不了多少。在一次勿淵世界各大勢力一起舉行的煉氣層修士的大比后,在慶祝酒宴上,圣獸宮的一位女弟子不小心踩了太乙山女弟子的裙角,于是兩個女弟子便產(chǎn)生了口角,進而產(chǎn)生了爭斗,接著雙方的師兄師弟們參與了進來,在爭斗之中雙方都傷了幾人,然后他們的師父師叔們就參與了進來,最后引起了兩個宗門之間的爭斗廝殺,最后雙方都殺紅了眼,便各自將自家宗門在仙界的前輩請了下來,最后戰(zhàn)火直接燒到了仙界。
仙界中的圣獸宮與太乙山各自邀請相好的宗門,結(jié)果在仙界掀起了一場涉及十幾個宗門的大混戰(zhàn)。仙界亂了一小片地域,勿淵世界卻被打爛了,被十幾個仙界宗門的宗主長老之間的廝殺,硬生生擊碎,整個藏劍世界就是那個時候被分離出來的。
圣獸宮在仙界的開山圣祖九變,也在一次廝殺中身受重傷,以至于無法痊愈,最后憑借一絲殘力,將藏劍世界遠遠的推離開勿淵世界,這樣才保住了圣獸宮的完整傳承,只是圣獸宮中的人早就死傷殆盡,再加上歲月蹉跎,最后只剩下岱山一個人,即使這樣,他還在想方設(shè)法的將圣獸宮傳承下去。
岱山將圣獸宮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足足用了七日的時間,不但將勿淵世界的情況分析了一個透徹,而且將仙界的紛爭也說得一清二楚。
聽完岱山的講述,張哲學(xué)一陣唏噓。一個延續(xù)了將近千萬年的宗門就在兩個煉氣層女子的爭吵中煙消云散,只是不知道那些宗門的大佬們有沒有后悔過,或許他們打到后來已經(jīng)忘記了戰(zhàn)爭的起因,最后只是為了廝殺而廝殺。
“前輩,要怎樣才能讓拙荊繼承圣獸宮?”
岱山說道:“圣獸宮的圣祖九變乃是青丘狐族,是妖狐一族中皇族,青嵐妖狐也是一樣,乃是狐族中王族,圣祖在坐化之前,集全身血脈化成一滴精血,被老夫保存至今,只要四兒姑娘將圣祖之血煉化,就能繼承了圣獸宮的傳承,圣祖的傳承都刻印在了那滴精血之中。
圣祖的一滴精血足以讓小家伙的血脈更進一層,成為狐族中的皇族血脈。當(dāng)年若不是勿淵世界中的狐族被那些宗門斬殺殆盡,藏劍世界也不會找不到一個狐族,否則十幾萬年過去,圣獸宮可能早就重新興盛起來了。”
張哲學(xué)笑道:“那也未必,俗話說樹大招風(fēng),圣獸宮若是在十幾萬年前就開始崛起,可能還沒等到興盛起來就被人家給剿滅掉了。正是這十幾萬年的沉寂,才給了圣獸宮這個翻身的機會。”
岱山笑道:“你說得也有道理,呵呵。”
“難怪前輩要將我們攝入圣獸山來,原來就是因為我是青嵐妖狐一族,前輩可是想我煉化圣祖留下來的精血嗎?”狐四兒靠在張哲學(xué)身上聽了很久的故事,人也隨著岱山講述時哭時笑,流了不少的眼淚。
岱山說道:“這正是老夫要說的,四兒姑娘要想繼承圣祖的傳承,唯一的辦法就是煉化了圣祖的這滴精血。”
“那要很長時間嗎?”
“當(dāng)然,雖然圣祖坐化之前身受重傷,但畢竟是金仙高階的修為,與太乙金仙也不過是一步之遙而已,以你一個凡間界二階妖獸的修為,要想煉化圣祖的這滴精血,沒有幾千年的時間怎么可以?”
“幾千年?”張哲學(xué)和狐四兒同時驚呼出來。
岱山笑道:“那是自然,不過若是等這丫頭將那滴圣祖精血煉化完畢,足可以達到人仙修為,完全可以直接飛升仙界了。”
“那我豈不是要在這里呆上幾千年?人家不愿意,人家剛剛跟少爺在一起,才不要分開。”張哲學(xué)還在琢磨這其中的利弊,狐四兒卻是不高興了,直接拒絕了。
岱山笑道:“其實你也不用擔(dān)心,這藏劍世界天地法則不全,你就算在這里煉化也是不行的,你要回到你們原來的世界里煉化才行,那里天道完整,方可逐步提升,否則沒有劫雷洗煉,如何能飛升仙界?”
狐四兒一聽不用跟張哲學(xué)分開,頓時就開心了,拍著巴掌笑道:“這樣才好,否則人家寧可不要這個什么傳承也不跟少爺分開。”
張哲學(xué)總覺著這里面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但是一時間也是想不起來,見岱山說狐四兒不用呆在藏劍世界一樣可以繼承圣獸宮的傳承,心里自然高興,他也不想與狐四兒一下子就分開幾千年。
張哲學(xué)給岱山斟滿一杯茶,說道:“前輩,晚輩的妻子為了傳承圣獸宮的血脈付出這么多,晚輩也要經(jīng)常忍受夫妻分離之苦,前輩就沒有什么補償給晚輩的嗎?”
“補償?”岱山詫異的看著張哲學(xué):“有機會繼承圣獸宮的傳承已經(jīng)是天大的恩惠了,你還要跟老夫要補償?你小子心里在想什么?”
狐四兒知道張哲學(xué)心里想什么,于是也不說話,笑嘻嘻的看著他。
張哲學(xué)說道:“前輩,實不相瞞,晚輩身上現(xiàn)在就有一套完整的傳承,也是來自仙界的,這個法門在仙界叫乾坤煉仙決,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過。有了這套傳承,您覺得我家四兒一定要繼承圣獸宮的血脈嗎?
晚輩今年二十幾歲已經(jīng)是筑基初階了,隨時都可以突破到中階,您覺得有了這樣的傳承,我們會稀罕別的傳承嗎?前輩,有些話即使您不說,晚輩也明白,我們家四兒一旦接受了九變圣祖的血脈,繼承了圣獸宮的傳承,同樣就繼承了圣獸宮的仇恨,即使我們不想找人家報仇,對方若是知道了消息,一樣會追殺上門的,讓我們以一個人仙的修為承受對方整個宗門的追殺,前輩,這風(fēng)險太大了一些吧?”
張哲學(xué)說的這一番話,岱山還真的沒有想過,他只是覺得自己將一個金仙的傳承給了一個凡間界的小小妖獸,他們應(yīng)該感恩戴德才是,誰知道到了這小子口中,自己就變成拉人下水的壞人了,這是什么道理?
“四兒,我們走了,這傳承不要也罷,跟著少爺一樣可以成仙得道,用不著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還要讓別人感覺是在恩賜我們一般。”張哲學(xué)說完,起身拉起狐四兒的小手就走。
狐四兒是何等的聰慧,自然知道少爺這是欲擒故縱之計,便跟著站起身,朝著岱山歉意的笑了笑,跟在張哲學(xué)身后向外走去。
岱山?jīng)]有想到事情居然會鬧成這樣,怎么好好的事情被這小子一攪和就變了味兒呢?
張哲學(xué)牽著狐四兒的手不緊不慢的朝外走去,心里卻喊著:“叫住小爺我啊,開口啊,你不叫著小爺,我怎么回頭啊?”眼見走出了門口,岱山還沒有開口。張哲學(xué)索性拉著狐四兒縱身飛起,心中罵道:“你個老妖精,離了你王屠戶,小爺我就一定要吃帶毛的豬么?”
“少爺,那個岱山如果不叫我們回去怎么辦?”狐四兒通過神識與張哲學(xué)說道。
張哲學(xué)笑道:“他一定會的,這個時候就是看誰能堅持住,這個傳承除了給你以外,他找不到第二個了,放心吧,我們不這么做,那就太被動了,這樣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現(xiàn)在著急的是他,而不是我們。”
“嗯,四兒聽少爺?shù)摹!?br />
兩人剛剛飛出不過十幾里遠就被一股力量卷起,接著光華一閃,兩人重新出現(xiàn)在岱山面前。張哲學(xué)一落地,十二把虎殺同時祭出,數(shù)百顆陰火雷也祭了出來,然后將狐四兒擋在身后,怒聲說道:“前輩,強扭的瓜不甜,前輩若是想來硬的,晚輩夫妻兩個寧可與前輩來個魚死破。”
岱山一揮手,張哲學(xué)的虎殺和陰火雷便不見了蹤影。張哲學(xué)被一下子斷掉了與飛劍之間的聯(lián)系,頓時就傷了心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狐四兒頓時就急了,剛剛恢復(fù)回來的妖丹張口就吐了出來,接著就變化回原形,長成足有數(shù)丈大朝著岱山撲去。
此時張哲學(xué)的隱殺也祭了出來,陰火雷、撼天雷、火龍符、寒冰符,凡是一次性的法寶通通祭了出來,然后一把抱住狐四兒,將她的妖丹也抓在手中,猛然向后急飛退,同時已經(jīng)開始引爆那些法寶。
他這次是真的怒了,求小爺幾句怎么了?小爺?shù)故且纯词悄愕膫鞒兄匾是小爺?shù)拿匾J虑轸[到這等地步,他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讓他向岱山服軟是不可能的,要么魚死破,要么皆大歡喜。
岱山?jīng)]有想到狐四兒和張哲學(xué)都是一個德行,說翻臉就翻臉,居然一點猶豫也沒有,寧可死也不向自己服軟,眼見那些法寶爆開,忙一揮手,他身前的空間像是有什么奇怪的力量一樣,一下子將那些法寶包裹住,一道光華閃過之后,就不見了蹤影,也不知道被他給轉(zhuǎn)移到了什么地方去。
此時張哲學(xué)和狐四兒已經(jīng)在數(shù)里之外。
岱山嘆了一口氣,伸手在空中比劃了一下,轉(zhuǎn)眼間張哲學(xué)和狐四兒又出現(xiàn)在他眼前,只是兩人像是被什么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半點也動彈不得。
岱山怒視著張哲學(xué),厲聲喝道:“小子,就憑你這點點的修為也想阻住老夫?”
狐四兒嚎叫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喊道:“放開少爺,否則我寧可自爆。”
“收聲。”岱山朝著狐四兒喝了一聲,接著指頭朝著狐四兒一點,就讓她昏迷過去。
張哲學(xué)轉(zhuǎn)頭看了狐四兒一眼,對岱山笑道:“前輩,我跟四兒簽下的是鬼奴契,前輩久居仙界,應(yīng)該知道這個東西,你敢對小爺我無禮,那小爺就讓你看看鬼奴契的威力。”說完就開始催動體內(nèi)的真元,整個身體突然就膨脹起來,那個架勢就是自爆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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