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鳩魯看到任月的到來,就開口問道。
“對的,我把我的眼睛給你,你把印章給我。”
“好,這筆交易我做!”鳩魯毫不猶豫的就答應(yīng)了下來。
但是任月開口問:“你剛才說,有很多人向你要印章,但是為什么印章到現(xiàn)在還在?不是早就應(yīng)該被換出去了嗎?”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問題。”鳩魯聽到任月的這個問題,就露出了笑容。
隨后就開口說道:“大家向我要這印章的時候,我都是提出這么一個條件,就是交出他們覺得最重要的東西。但是他們給我的東西,沒有一樣是我覺得重要的。寵物鳥,筆記本,廢鐵一般的武器,還有他們的同伴,全部被我退回去了。”
“同伴?你剛才不是說人也可以嗎?”任月提出了一個疑問。
“他們把同伴丟下,完全就是想甩掉這個人。我看他們把同伴交給我的時候,心里,眼里都一絲不舍的意思,倒像是丟棄了一件早就不想要東西了。我是要重要的東西,而不是做他們的垃圾場。”
隨后,鳩魯就說道:“但是你,不一樣。”
鳩魯說完這句話,頓時就叫藍媛他們驚訝萬分了:任月這么就不一樣?
“我見過了那么多來換印章的人,只有你是真心來換。你所要付出雙眼的時候,眼神里面滿滿都是離別不舍的視線,你是真的不舍得你的眼睛,不是在和我謊報。”鳩魯說著,臉上稍微帶上了一些微笑。
可不是嘛,任月自己也伸手揪了揪衣角。這怎么都是自己的眼睛,哪里又舍得的道理?原本在藍媛和白賀的面前逞英雄說這些話沒有什么感覺,但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快上法場了,就立馬慫了起來。但是話都已經(jīng)說出去了,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只是任月只能面帶微笑著,面對著鳩魯說的話了。
“準(zhǔn)備好了嗎任小姐,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進去里屋取下你的眼睛。”鳩魯?shù)脑捳f完,就補上了這句話。
而還沒等到任月開口,藍媛倒是先發(fā)話了:“這么快?”這也不過剛剛提的時間,立馬就要把眼睛取下來了?
鳩魯點點頭,說道:“你們也不是著急拿到印章嘛?只要我得到眼睛之后,你們就可以帶走印章了,難道不好嗎?”
“這……”這倒真是一個讓人無法抗拒的話,藍媛立馬就說不出話了。
任月最后轉(zhuǎn)頭看向了藍媛和白賀,朝著他們淺笑了一把,說道:“沒事,我一會就出來。”說完,任月就轉(zhuǎn)回了頭,站起身來。跟在鳩魯?shù)纳砗螅哌M了那森幽的里屋去了。
看不到這兩個人之后,白賀只能盯著任月原本那個位置,眼神呆滯了起來,說道:“用自己一副眼睛去換印章,值得嗎?”
藍媛微微張開口,卻又欲言又止,搖頭了一下。不知道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是不值得,還是不知道?
兩個人在外面等了有半個小時,任月終于出來了!確切的說是被鳩魯攙扶出來的。
任月的雙眼已經(jīng)圍上了好幾層白色的紗布,面容都變得有些憔悴了起來。因為已經(jīng)看不見了,所以是被鳩魯扶著在能夠走出來的。
藍媛和白賀見狀,趕緊的就圍了上去,伸手試圖要去扶上任月。
但是任月看不見,感覺到有人碰到自己,就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藍媛稍微一愣,說道:“是我。”
好在任月對她的聲音還是很熟悉的,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就開口:“藍媛?”手也張開去摸索了一把。
藍媛一下子就握住了任月的手,白賀也摟上了她的肩膀。位置被占領(lǐng)了,鳩魯也就松開手,后退了好幾步,把位置騰給了他們。
藍媛和白賀把任月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扶到了椅子邊上,讓任月雙手握到了椅子的把,這才算是安穩(wěn)的坐下了。
雖然任月看不見已經(jīng)是事實了,但是藍媛還是不死心,伸手在任月的面前晃動了幾下。要是之前,任月肯定一把就抓住了藍媛的手,然后想起她一把。可是今天,不管藍媛怎么弄,任月都沒有反應(yīng),連話都沒有開口說一句。
只能白賀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朝著她搖搖頭。
藍媛心里突然有了些怒火,但是并沒有朝著任月,而是對鳩魯說道:“我還真希望是我們對打一遍,贏了把印章給我們,輸了我們走人。現(xiàn)在把她弄成這副樣子,算什么事!”話糙理不糙。
白賀一聽,藍媛的話說的太狠了,如果任月沒有答應(yīng)這個要求,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藍媛這樣責(zé)怪的有些不可理喻。
但是鳩魯聽著卻沒有任何惱羞成怒的樣子,只是淺淡的說道:“如果就這么簡單的讓你們拿到,就不需要我們這些異能空間的主人坐鎮(zhèn)了。”
“你們?nèi)税。褪窍矚g那些伸手就可以拿到的東西,最好不要付出,這是你們的貪婪。我就是要你們知道,失去重要的東西對你來說是什么滋味的。”鳩魯說著,眼神也變得有些銳利了起來。
藍媛聽得心里都是說,差點就要拍桌過去和鳩魯打起來了,還好旁邊的白賀伸手?jǐn)r住了,開口打圓場:“鳩魯先生,現(xiàn)在東西也已經(jīng)給你了,印章也應(yīng)該給我們了吧!”
“當(dāng)然,馬上給你。”鳩魯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到了柜子前去尋找。
就蹭著這尋找的時間,白賀拍拍藍媛的肩膀,對她說道:“這是任月的選擇,尊重他。更何況,他的話也沒有錯,這的確是人性的一面,我們沒有權(quán)利反駁,把東西拿到就走吧!”
“可是她的眼睛……”藍媛還是不甘心任月這樣‘殘缺’的走出異能空間。
白賀朝著藍媛?lián)u搖頭,示意她放棄這個念頭。
鳩魯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錦囊來,走到他們的面前,遞過去,說道:“這就是你們要的雉魂印章。”
白賀伸手接過,打開來一看。這雉魂印章是和書上畫的一模一樣,雕刻的素龍也是有模有樣,還發(fā)著淡淡的黃光。
“放心吧,我從來不騙人,給你們的東西,從來都不會有假。”鳩魯看著白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這個印章,就立馬開口解釋道。
雖然不知道鳩魯是心虛還是看自己左看右看的不禮貌,但是白賀還是把印章收入囊中,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告辭了。”現(xiàn)在先把這兩個人帶出去,任月看不見,藍媛現(xiàn)在氣哄哄的,怎么也不能在再這里待下去了。
“我開個通道送你們出去吧!”鳩魯說道。
“那謝謝了。”白賀一口答應(yīng)下來。
鳩魯走到了空曠的位置,伸手起來,兩只手的手掌心都漸漸冒出了深藍色的光芒。鳩魯?shù)难劬ι晕⒉[了起來,兩只手就在空中轉(zhuǎn)動了起來,這光芒也跟著劃出了線條出來。
“咻……”鳩魯在這光芒堆積出來的線條里面用力一推,就出現(xiàn)了一個光能圈。
“你們就從這里離開吧,會回到你們來到這個異能空間之前的地方。”鳩魯后退了幾步,給他們讓點位置。
藍媛雖然心里有氣,但是也沒有說多了,伸手就和白賀扶著任月走到了光圈面前,邁步走進去。
三個人連同他們的東西都離開了這個異能空間,就只剩下鳩魯一個人。
但是熟不知,鳩魯被斗篷擋住的臉龐里,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弧度。
……
三個人被鳩魯?shù)墓馊魉土嘶厝ィ髅鼬F魯說的是送到原本的地方,但是他們降落的卻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大道上,并不是原本的森林,而且這大道還比較陌生。
“藍媛,你扶著任月,我看一下路。”
“好。”
白賀松開了任月,藍媛一下就伸手摟住了任月的腰。
“其實……我可以走的,只是你們牽著我就可以了……”從異能空間到現(xiàn)在,任月都被這兩個人擺弄著,并沒有一點人生自由。現(xiàn)在難得松開了一個人,任月就提出了自己的話。
但是一下就被藍媛給反駁了:“你現(xiàn)在都看不見了,只能聽我們的了!要不是你,我會愿意扶你?”
任月這個時候也沒有繼續(xù)逞強了,就任由著藍媛罵著。
白賀用著手上的腕表看了一下目前的所在地,說道:“我們現(xiàn)在是在森林前面的道路,往里面走就是森林了。”然后又伸手指了指前方,說道:“前面有一間小木屋,應(yīng)該可以讓我們暫時歇腳。”
“行,那我們先過去,其余的到時候再說。”
說著,兩個人就要帶著任月朝著木屋的方向走去。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三個人邁下下一步腳的時候,周圍的場景突然就變了!完全變成了一副虛擬世界。
藍媛和白賀都愣住了,但是都把中間的任月扶好,帶上了警惕的視線——顯然不是那么正常,是有人操縱的。
“悻悻悻悻……”耳畔突然傳來了一陣悠揚的琴聲,讓人有些心曠神怡。但是這琴聲卻和尋常的琴聲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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