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也沒有多說什么,把長劍從地板上撿起來,直接收入自己身后的劍鞘里面,就說道:“走了。”
“等等!”任月一把就握住了白修的手腕。
“還有事?”白修稍稍側過臉來,詢問:“什么事?”
任月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行為不是很文雅,立馬就松開了,抿著嘴巴,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你是專門來……幫我拿印章的嗎?”
白修的視線盯著任月看了好一會兒,看得任月臉頰都燒起來了,這才松口,說道:“是。”
說完,白修就直接消失在任月的視線當中了。任月環繞了一圈,也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原本任月還想仔細的詢問白修這是什么意思。畢竟在取第一個印章的時候,白修就幫助過自己一次,只是沒有現身出來而已,但是后來的試探,他還是留下了足跡驗證是自己。而這一次,他又幫助了自己,白修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任月只能盯著手上的印章,嘆了一口氣。
藍媛已經在白賀的醫治之下愈合了傷口,因為感覺兩個人之間的關系很微妙,所以就一直和他站在遠處觀望著這兩個人,直到白修離開,這才上前去。
藍媛直接就伸手摟過了任月的肩膀,湊在她的耳邊,詢問道:“說清楚,你和那個男人,到底什么關系?
藍媛說著這句話,眼神朝著任月的眼睛看過去,滿滿都是尖銳的意思。
任月被藍媛的眼神給嚇到了,挑大了眼睛,開口說道:“你說的是白修嗎?”
藍媛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就用大拇指指了指身后,說道:“就剛才離開的那個男的。”
“白修啊,我的朋友。”任月很輕松的說道。
這倒是讓藍媛疑惑了一下:“朋友?什么時候認識的?”
“在學院認識的。”
“學院里面什么時候有這號人物了?”藍媛對白修沒有一點兒影響。
“他就是你們口中說的至尊啊!你難道不知道嗎?”任月有些疑惑。
這就讓藍媛驚訝了一把:“什么,他就是至尊?明明就是我們的同齡人啊!”但是想了想,哪里有點不對:“不對啊,他為什么要幫你?你們兩的關系肯定沒有這么簡單。”
任月伸手撓撓后腦勺,有些抱歉的說道:“嘿嘿,當初的確是我把他放出去的……我想他……應該是在報恩吧!”任月自己都說不上來白修這么做的意圖是什么,但是也要找個理由給藍媛,就這么說了。
這么說倒是說通了,報恩的確是可行的。只不過藍媛還是很好奇任月和白修之間的關系:“你們兩個人,關系很密切啊?”
“朋友……朋友……朋友……”任月哪敢對白修打主意,只是很多事情想不通而已。
但是藍媛看著兩個人之間有點苗頭,倒是對任月窮追不舍了起來。任月被藍媛問得有點不耐煩了,余光就看到了旁邊站著研究印章的白賀了。
突然就想到了那天白賀說,白修是他哥哥的這件事情。立馬就把話題轉到了他的身上:“白賀,你知道你哥哥會待在哪里嗎?”
白賀抬頭,就看到了兩個人扭打在一起。
還沒等白賀開口,藍媛就先接了任月的話:“你問這個是要去和他私會嗎?”看了一眼任月,就把眼神遞給了白賀。
白賀對上了藍媛的視線,明白了里面的意思,不過帶著略微尷尬的表情,裂開笑容,對她們說道:“要是能成的話,他應該就可以享福了吧!”
任月嚇得臉都垮下來了,直接就把藍媛給甩開了,怒斥了一句:“瞎說什么,收拾收拾要從這個副時空出去了,找印章才是重點!”
只是任月的話剛剛說完,在三個人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道光芒來。
三個人立馬就條件反射的拿出了自己的武器準備在面前,就擔心又是什么敵人來壞自己的事情。
任月是捏了捏拳頭,但是感覺眼前的這束光芒有點眼熟,不過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里見到過的。
這光芒卸下了之后,就出現了一位穿著淡藍色風衣的男人,雙手放在口袋里面,一副風姿颯爽的樣子。
任月看到這個男人的臉的時候,臉上立馬就露出了驚訝的笑容,把拳頭松開了:“岳凌導師!”
岳凌導師勾起嘴角一笑,盯著眼前三個裝備齊全的學生,就說道:“怎么,想要和我打一架嗎?”
藍媛和白賀立馬意識到自己的不尊重,立馬就把自己的武器收拾了起來,朝著岳凌導師恭恭敬敬的點頭了一下。
岳凌笑著,邁步走到三個人的面前,說道:“話也不多說,你們應該知道我這次出現在面前的原因吧!”
藍媛點點頭,便開口說道:“您是來歸還印章的嗎?”
岳凌一聽藍媛的話,忍不住又笑了:“你用歸還這個詞可還行。”
剛才和任月打鬧了一下,現在在岳凌面前倒是恢復了正經。
“你們所有的心中我都知道,得知你們得到第二個印章之后,我想我差不多應該兌現我的承諾了。”岳凌說著,臉上的笑容就沒有落下來過。
藍媛就直接把自己的手伸過去的,只不過被岳凌拒絕了:“但是這個印章,我要私下給任月。”
“什么?”不僅僅是藍媛,連任月也有些懵了。給個印章而已,為什么還要私底下?
岳凌也給了一點解釋:“我要單獨和任月說點事情,印章一會給她。”
“好。”答應下之后,藍媛和白賀就直覺的走到了遠處,給岳凌和任月留下了較為寬闊的環境。
任月就直接開口詢問:“岳凌導師,你要和我說什么啊?”
沒想到就在這么一瞬間,岳凌臉上原本的笑容立馬就收起來了,表情變得十分嚴肅。任月看著都有些后怕了起來。
“說什么?當初我給你說的話,你難道已經忘記了嗎?”岳凌是帶著嚴厲的語氣直接批評了一頓任月。
但是任月并不知道岳凌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便開口問道:“話?什么話?”并沒有什么印象。
“第二個印章你們是怎么得來的,難道還要我重復一遍嗎?”岳凌稍稍皺眉了一下。
“怎么得來的……從鳩魯的身體里取出來的呀……”
任月說著,伸手撓撓自己的后腦勺,立馬就想到了:“白修!”
“我說過了,叫你不要和他有來往,他在第一個印章的時候就已經出手幫助過你了。沒有現身,我們就當做是不清楚。但是這第二個印章,他幾乎是全程和你們待在一起了。我寧愿你們得不到這第二個印章,也不要你們和他沾上任何關系!”岳凌這次的話說的相當的重,相比第一次溫柔細雨的警告,這一次簡直就是鋪天蓋地的謾罵啊!
可是任月就不明白了,岳凌為什么這么排斥自己和白修有來往?明明他又沒有做錯什么事情,只是幫助自己拿到印章,這也是錯事嗎?
“岳凌導師,請你告訴我理由,為什么不讓我和白修有來往?”任月也收下了自己的嬉皮笑臉,表情也有些嚴肅了起來。
“你可別告訴我,就因為他是至尊,所以你們就害怕他會對我們下毒手。這種話你對我說了已經好多遍了,但是這絕對不是你用來束縛我的最終原因!”說完那句話之后,任月又給補上了這段話,說著,臉上也帶上了一些憤怒的顏色。
岳凌顯然被任月的這句話被震懾到了,卡住了一會沒說話。倒是對上任月這么較真的眼神,岳凌只能硬著頭皮上去說道:“這的確是其中一個原因,但是其他的,等到時機成熟了之后,我自然會告訴你。”
任月忍不住輕哼了一聲,說道:“既然要等時機成熟,為什么不等我被白修下手了之后再告訴我?這樣我也會不會和他有任何來往了。”
任月其實是知道這么說很不尊重岳凌導師,但是任月也不希望幾乎是用生命保護,幫助自己的朋友給岳凌這么詆毀啊!
白修已經在任月的心里樹立了一個很高的信任感,叫她這個時候和白修斷絕關系,也是絕對不可能的。一個就是朋友這層關系,任月不愿意放棄,另外一層就是白修保護自己的事情,叫任月拿什么去斷絕?還要想點給白修的補償呢!
卻就是因為剩下不能說的原因,讓岳凌完全對不上任月的較真。
只能嘆一口氣,說道:“我不想和你吵。”
隨后,岳凌就伸手,召喚出了一把劍刃來。
這把劍刃任月有見過,就是在取第一個印章的時候,從窗外甩進來的那一把。
岳凌握在手上,就把這把劍刃遞給任月,說道:“這是你的武器,拿走。”
不過岳凌并沒有等到任月伸手來接,直接就丟給她。任月立馬搖搖晃晃的抱住了這把劍刃。
剛抱穩,又丟來一個東西就是任月心心念念的第一個印章。
抓住之后,任月就聽到岳凌的話:“你要的東西也給你了,好好練習異能術,別老是依靠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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