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罷,白修就松開了任月的手,起身離開了房間。
白修換好衣服之后便出了房間,去隔壁屋子。只是剛要去敲門,就有人開門出來了。
不僅僅一個,而是有三個人走出來。
任月看到白修,藍(lán)媛和白賀站在自己的面前,顯得有些恐慌。只是她還沒有開口說話,藍(lán)媛就率先開口了:“任月,你現(xiàn)在身體沒事了吧?”
任月?lián)u搖頭:“沒事了。你們這是?”
藍(lán)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看了看微微閉合的房門,開口回答任月:“豆豆在里面,誰和他說話都不搭理人。白修剛才進(jìn)來,豆豆也才看了一眼,就沒有更多表情了。”
“他……怎么了?”任月好像是知道什么原因,只是她有點沒底。
藍(lán)媛?lián)u頭,說道:“不清楚,這段時間你和他在一起,你應(yīng)該是最清楚的。白修都束手無策,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只能靠你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豆豆這個樣子。”
說完,他們就把門的道路讓出來了,給任月。
任月也點頭,就打開了門,走進(jìn)去。
任月入眼就看到了坐在床上的豆豆,背對著自己。
任月反手把門關(guān)好了之后,走到了床邊坐下,挨在了豆豆的身邊,笑著開口:“豆豆現(xiàn)在不睡懶覺嗎?起來的這么早?是要起來吃東西嗎?”
豆豆沒有回復(fù)任月的話,和藍(lán)媛說的一樣。
任月也沒有放棄,轉(zhuǎn)身就走到了豆豆的面前來,去瞅他,說道:“怎么啦?怎么不理媽媽?”
豆豆原本是低眉看床鋪的,現(xiàn)在索性就閉上眼睛。
任月伸手就把豆豆抱了起來,而豆豆就在任月的懷里撲騰,鬧著要下去,但是沒有開口說話。
任月直接就學(xué)著白修有些冷冷的語氣,對豆豆開口:“給我坐好!不許亂動!”
豆豆嚇得抿嘴了一把,也不敢再動什么了,就窩在任月的懷里。
任月低眉看到豆豆這有些哀傷的眼神,心里就已經(jīng)知道他在難過什么事情了。
只是這件事情,在任月的心里也是強(qiáng)行埋住的,在白修的面前也沒有提到過這件事情,還是笑嘻嘻的。原本以為自己可以很好的隱藏起來,但是在豆豆這,恐怕是要暴露出來了。
任月伸手揉了揉豆豆的小腦袋,開口:“你已經(jīng)知道了?”
而豆豆聽到任月的這句話,完全繃不住了,直接掉眼淚出來,哭喪道:“媽媽,石大人他不在了!他不在了!他不在了!”
石如怨去世的事情大家都有稍微預(yù)料一下,任月也有看到過豆豆說石如怨去世的假設(shè),那個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非常悲傷的樣子了。而現(xiàn)在,豆豆完全就已經(jīng)是奔潰了!
原本都是土豆臉的豆豆,現(xiàn)在嬌嫩的臉上掛滿了眼淚鼻涕,眼睛哭得紅腫了起來,整個人沒有平常的活潑靈氣。
可任月卻也有點不敢伸手去安慰豆豆了,因為自己親眼目睹了石如怨的去世,而豆豆又是石如怨制作出來的,心是連著石如怨的。他之所以會留著是因為石如怨設(shè)法下來,讓豆豆的生命和自己連在一起,所以才能活著。
只是這哭過之后,豆豆就累了,任月給他掩好被腳。坐在豆豆的身邊,看著他。
藍(lán)媛等人也是有進(jìn)來探望的,只是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在房間里面看了一會就出去了。到飯點的時候也是有進(jìn)來給任月送飯的,任月是象征性的吃了一點,就放在桌子上了。
豆豆睡在下午三點就醒了,他一醒任月的眼睛就立馬放亮了起來,趕緊就去擰干毛巾給豆豆洗臉,給他換衣服,給他喂東西吃。
只是豆豆就像是死尸一樣,雖然都服從了任月的安排,但是沒有說一句話,一直都是任月在忙前忙后的說。
雖然這樣的豆豆的確是很讓人擔(dān)心,但是他愿意吃東西,不會像個木頭人一樣坐著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至于怎么讓豆豆變回以前的樣子,在想想吧。
到了晚上,任月陪豆豆到了十二點,豆豆眼睛打盹,任月就給他蓋蓋被子,豆豆就睡了。
雖然是可以暫時放松下來,但任月的心里還是有些說不出的難受,很想找人傾訴一下。抬頭一看,就看到了站在陽臺,雙臂交疊的白修。他在房間里面待了很長時間,不過也沒有說話。
正好這個時候他在,也省得自己去找他的時間。
任月把豆豆的被子蓋好,就起身,走到了陽臺,白修的身邊,開口:“你現(xiàn)在有時間嗎?”
“有。”白修原本正在漫無目的的看看夜空,任月開口,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任月看了看屋內(nèi)熟睡的豆豆,就對白修說:“我們出去聊聊吧。”
“好。”
白修跟著任月出門,任月更加是小心翼翼的把門關(guān)好,盡量減小聲音。
兩個人一起離開了酒店,到了附近的一個小公園去。現(xiàn)在的天色早就已經(jīng)晚了,公園里面也沒有什么人了。任月去一個飲料機(jī)前面買了兩瓶熱飲,一瓶給自己,一瓶給白修。
遞給白修之后,兩個人就在涼亭下面坐著。
任月是坐下,自顧自的打開了飲料喝。喝了幾口之后,任月就直接靠在護(hù)欄上,蹭著還能看到一點夜空。萬里無云,不是個好天氣。
任月心里是好多話想要和白修說,但是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從何開口,所以只能干喝飲料。
而白修雖然不善于口語表達(dá),但是眼睛也已經(jīng)把任月的思緒看得清清楚楚了。既然她不知道怎么說,那這次就由自己開口。
只是琢磨了一會,白修也有些咯嘣,思來想去也就沉了一口氣,說了這么一句:“你很難過?”
說出來之后,白修都忍不住的在自己心里罵一句笨。這難過,看都看得出來!算是什么問題。
但任月卻不是這么認(rèn)為的,聽到白修的這句話,突然愣了一下,轉(zhuǎn)頭看向白修,說道:“沒想到你看得出來我難過啊!”
白修干抿嘴了一把:“嗯。”
任月又把頭轉(zhuǎn)回去,看著這讓自己稍微平靜的夜空,就開口:“我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和你說這些事情,但是就是想要和你談?wù)勑模{(lán)媛白賀我都沒有想要提的心。”
“只是現(xiàn)在也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和你聊。”任月又一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那就不要說了。”白修把手上還是暖的熱飲貼在了任月的臉邊。
“難受。”這夜里有些涼,任月覺得兩邊的熱飲很舒服,有些微微傾倒向白修。
“那我們聊聊你吧!你那次咬了我的頸部,是在我身上設(shè)下保護(hù)異能嗎?擔(dān)心我被石如怨欺負(fù)?對嘛!”說著,任月就轉(zhuǎn)頭看向白修,眼角還帶著點笑意。
白修的身子僵硬了一下,拿熱飲的手都頓了一下,尷尬的想要抽回來。
而就在抽回來的下一秒,任月立馬抓住了他的手腕,笑道:“干嘛這個表情?你就說,是不是!”
“是……”雖然很不想承認(rèn),但是這也沒什么好反駁的,白修就招了。
任月就笑著伸手去摸摸白修的臉蛋,說道:“害你擔(dān)心了。”
而白修放手抓住了任月的手,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但這層防護(hù)還是用掉了。”
“這也是有原因的。”
說到這里,任月就把那天自己和石如怨還有豆豆出行的事情告訴白修。說完之后,苦笑的又添加了一句:“是不是有點像那天我?guī)銈內(nèi)サ鄱纪娴那樾我荒R粯樱俊币粯佣际且驗樨澩妫圆庞羞@樣的事情。
但白修并不以為然,把任月的手一扯,讓她整個人挨自己更近了一些。
任月緊張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白修的眼神變得有些兇狠了一些,盯著任月,說道:“這話,你還想說多久?”
白修突然這樣兇的看著任月,任月都忍不住的眼睛瞪大了一些。而且這樣冰冷的口氣,真是頭一次見。
“什么?”
“你為什么一定要把這些罪全部攬到你自己的身上?”
“什么意思?”任月不是很明白。
白修的瞳孔收縮了一下,微微皺眉,開口:“你在石如怨異能空間發(fā)生的那些事情,豆豆也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
“豆豆?他不是已經(jīng)睡了嗎?而且今天他就沒有和你們說過一句話。”
“在我送你們來酒店的路上,豆豆告訴我了,后來才暈過去的。”
“這樣啊……”
任月微微低眉,就聽到白修說:“既然亂黨是一直都存在的,就算你在的這段時間沒有被行刺,也并不會保證之后他們不會混進(jìn)去刺殺石如怨。只是你正好給了他們這個機(jī)會而已。但如果沒有你這個機(jī)會,也不會讓石如怨弄清楚你進(jìn)這異能空間的目的。”
任月一聽,完全就懵了:“你是不是發(fā)燒了?我一直說的就是取靈片而已,怎么可能還有別的目的。”
“你是沒有,但石如怨知道嗎?”
“什么意思?”任月的腦子是真的不夠用。
“石如怨可以認(rèn)為,你表面上假裝是要靈片,在他的府邸勤勤懇懇的幫忙但是背地里,你勾結(jié)了外面的亂黨,你和那些人是一起的,想要把他給鏟除了!”
任月一下就拍了靠椅,站起來:“胡說!根本就沒有的事情!”
“不然你為什么那么著急的想要出府?”
“那是因為我很想出去看看啊,我只是想出去玩而已,怎么這就和亂黨勾結(jié)在一起了。我那個時候怎么知道還有亂黨這種東西,如果有,我才不回去!”任月說的這些可都是實話,只是自己解釋起來,都覺得很煩了。明明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為什么變得這么復(fù)雜化了?
白修也站起來,走到任月的身邊去,伸手拍拍她的肩膀,說道:“我了解你,可是石如怨不了解。可是你用你自己去擋刀子,是石如怨完全沒有想到的。”
任月聽了白修的話,牙齒忍不住的咬了咬下嘴唇,心里有些無奈的怒意。明明這只是自己想出去玩才提出來的,怎么可能回去勾結(jié)別人?
“但石如怨最后也是相信你,把豆豆交給你照顧,把靈片給了你。”
任月轉(zhuǎn)頭,看向白修,開口:“那我寧愿他不相信我。他把這些東西給我,就要付出他的生命。早知道我就不去擋刀,讓他繼續(xù)用靈片續(xù)命好了!”石如怨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幕,任月一直都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
“我從學(xué)院出來想要取靈片,是為了我自己,是我自己的私欲。因為我只有半鱗,而且還因為被攻擊破損了,我就是想要補(bǔ)全它,補(bǔ)全我們的御鱗所以才要靈片的。藍(lán)媛和白賀都是來幫助我的,他們一點好處都沒有。我一點用都沒有,出來了就想著玩,他們在路上一直在幫助我。后來還遇到你,雖然是看你一直偷偷跟在我身后保護(hù)我,所以就直接讓你來跟我。其實我就是想讓我取靈片的這條路方便一點,不會太難而已!但是現(xiàn)在又因為我的私欲把石如怨給害死了,他也算是豆豆的父親啊!現(xiàn)在父親死了,豆豆心里非常難受,而我這個殺人兇手居然還坐在這里這么悠閑!”
任月再也忍不住了,已經(jīng)強(qiáng)行忍了一天了,現(xiàn)在說出這么一大段話出來,眼淚就直接爆發(fā)出來了!
豆大的眼珠毫不猶豫的就從任月的眼眶掉出來,劃過她的臉頰,狠狠的砸在地板上,就像是在控訴他的不滿和無奈。
任月一邊哭,身子都一邊顫抖了起來,眼睛都變得紅腫了。
白修雖然腦子比任月好使,但是面對這樣已經(jīng)哭泣的不像樣的任月,他還是無從下手,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手升起來,卡在半空中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
最后只能僵硬的去拍拍她的肩膀,手勁放輕一點。
哭了一會,任月自己就伸手去揉揉眼睛,瞇眼笑道:“風(fēng)太大了,眼睛進(jìn)沙,太疼了。”
真是太拙略的借口,明明都已經(jīng)哭成這樣,卻還要說是其他原因。
但卻就是因為這樣,白修忍不住的,心疼了一下。
“肚子餓嗎?”白修開口。
任月摸摸自己的肚子,晚上也沒有吃飯,有點癟。
“我?guī)闳コ韵埂!?br />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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