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凌風帶著蘇凝潼來到下一個鎮。鎮上有南宮府的產業，掌柜是近兩年招進來。南宮凌風不在家，從來沒見過掌柜，只聽過這個人。

    所以南宮凌風微服，看看掌柜是否稱職，能否擔起重任。這家店也是開服裝，南宮府只抓大概方向，剩下的隨掌柜安排。每個月按一定比例上交銀兩給南宮府。

    管家曾經對南宮凌風提過，周周掌柜是南宮老夫人娘家親戚。南宮老夫人照顧親戚安排周掌柜管理這家店。這家店每個月都虧，掌柜天天叫窮，每月的供銀也不給夠。管家建議收了這家店，騰出銀兩再去其他地方開。

    周掌柜是南宮老夫人的遠房侄子，在家游手閑腳，無所事事。周家人叫南宮老夫人幫忙找個事給他。當時南宮府新開這家店還沒有手，南宮老夫人就把周掌柜放在這。

    剛開始兩個月，周掌柜表現算可以的，每月的業績在所有店里都是排在前面。風光也是半年的光景，后來越做越差。每個月都在虧錢，有時候連幫手工資也發不出來。南宮府沒收到銀兩，還要倒貼出去。

    南宮凌風挑一個人最多去的時辰。店里沒客人，兩個幫手無精打采坐在門口數螞蟻。蘇凝潼進門，他們都沒進來招呼。

    “人都去哪里，掌柜的。”蘇凝潼大聲地叫。

    “客官，你想買衣服就到對面店里，今天店里不開業。”瘦一點的說。

    “你不是這里的人嗎？開著門還說不開業，有你的服務態度，客人進門都不打招呼。把你的掌柜叫出來。我來問問他，大好時段你們不找客人，在這里打混。”南宮凌風說。

    “我們的掌柜十天半個月都不會過來一次，你找他，應該去其他地方找。這里不會有。”瘦子說。

    “你應該知道掌柜在哪里，能不能帶我過去找他。”蘇凝潼說。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找我們的掌柜？趕緊出去。我不做你的生意。”瘦子把蘇凝潼往外摧。

    “掌柜就在對面店里，這里的衣服，他拿到對面賣掉。”另一個幫手胖子說。

    “為什么掌柜要這樣做，在這里賣掉一樣有錢拿。”蘇凝潼想不通。

    “在這里賣掉，扣除成本與人工。能賺多少。從京城拿到的衣服都是最低價位，來到這里價格高幾倍。掌柜在對面賣掉，所得的銀兩全部進自己的口袋。在這里還給成本價南宮府，賺到的銀兩上交給南宮府。在對面就不一樣，衣服是免費得來，賺多少就算多少是自己的。反正南宮府沒派人視察過，賣不賣出去，從來不關心。”胖子一口氣說出事由。

    “你在這里做了多久，很了解掌柜。”蘇凝潼說。

    “從開店到現在，我一直都在。”胖子說。

    “如果不是我有掌柜的把柄，可能早就被掌柜掃地出門。有時候，掌柜還要討好我，不讓我亂說話。”胖子說。

    “你在這里沒事，掌柜也會發工資。這工作很舒服，不用做事，工資一樣拿。”蘇凝潼一直在問。

    “我也想出去，可掌柜同樣有我的把柄，威脅我留下來與他一起對應南宮府的人下來。”

    “胖子，你死在那里。亂跟他人說什么。”周掌柜見胖子與兩個陌生人了，擔心是京城的人下來查他。

    “兩個外地人，路過這里。想要衣服，就多問一些事。”胖子不敢說出實情。

    “衣服都在我這里，你領他們過來我這。”周掌柜叫胖子把人帶到他那里。

    “你們請吧，掌柜叫你們過去。”胖子把南宮凌風送出店門口。

    “你很面熟，我在哪里見過你。”周掌柜盯著南宮凌風的臉說。

    “我與你不熟，我是第一次來到。你在哪里見到我？”南宮凌風說。

    蘇凝潼進店里看看，發現很多衣服真的是南宮府供應。

    “你們的衣服與對面店的一模一樣，是不是同一個店的呀。”蘇凝潼說。

    “這位小哥，話不能亂，這是兩家完全不一樣的店。對面店是京城南宮府開的，而這家是我自己開的。”周掌柜說。

    衣服有很多相似，不代表一定是同一個地方出品。

    南宮凌風對自家生產的衣服，還是有了解。不想說話，看過衣服才知道到底是誰出問題。南宮凌風一件一件衣服試穿。試穿過程中，尋找衣服上的標志。居然給南宮凌風在十套衣服就找到八套有南宮府特有的標志。

    “南掌柜，請你好好說說。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兩家的衣服都是同一個地方生產的。你到底想干嘛。”南宮凌風看在南宮老夫人的面子，只要周掌柜承認，勉強幫圓一個謊言。

    “這個客官，你亂說話。這里不歡迎，你趕緊走吧。不要妨礙我做生意。”周掌柜把南宮凌風趕出去。

    “周掌柜，你敬酒不喝，喝罰酒。張大眼睛看看我到底是誰？”南宮凌風喝道。

    周掌柜左看，右看。還是認不出南宮凌風。想可能事情鬧大了，不會是南宮府的人吧。“你是從京城來的？”周掌柜試探地問。

    “多年不見了，你居然把我忘。很好，很好。今天不把你吃下來的吐出來，我跟你姓周。”南宮凌風說。

    “小哥，報上你的大名。我吃了什么，要你多嘴。”周掌柜不相信南宮府會派兩個年輕小伙子過來。

    “死到臨頭了，還不愿意說。你看看，這是什么東西。”南宮凌風搖搖手中的一個牌子。牌子有一個南宮府的字樣。

    周掌柜看到這個令牌，確定這兩個年輕人就是南宮府中的人，還是有地位的一種。知道自己的事情敗露，仗著有南宮老夫人支持。還不愿意認罰。

    “很好，少有人能承受住我的怒氣。你居然一再挑起我的脾氣。不管誰來，也救不了你。”南宮凌風說。

    把周掌柜綁了，南宮凌風狠狠抽幾巴掌周掌柜。

    “你惹我生氣，看清楚我是誰，免得記錯人。以后報復錯人。我是南宮凌風。”南宮凌風說出自己的身份。

    周掌柜聽這話，身子軟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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