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路遠，我就先送你們上路。”
蓬！
一巴掌扣在他的頭上，漠河的武魂直接被落羽拍碎，頭顱縮進頸脖之內。
死！
落羽轉身，磅礴的源力凝聚成一條紫色的雷霆長鞭，甩飛而出。
嗤嗤嗤……
長鞭如毒蛇，一分為九，在空中亂舞，準確無誤地，刺進萬紫痕，張之玄，張之衛等九名外門弟子的喉嚨，眉心，心臟，洞穿了過去。
“回！”
掌心一收，九條紫色毒蛇被抽回，伴隨著九道慘叫聲，九道身影停在半空，而后全部栽落在地。
“殺不了我，我就要你們身死魂滅。”
手臂一揮，紫色雷電長鞭橫掃，盛開如星河，那九人的武魂，直接被攔腰截斷，全部消散于無形。
“你。”
“你。”
“還有你，都通通給我去死！”
落羽縱身一躍，一掌拍出，掌勢如碑，化為數重散開，重重印在花五勝，奇石等人的身上。
嘭！
浩瀚的力量爆發，他們全身的源力震散，武魂被震散，一個個轟飛出去，重重砸落在地。
地面龜裂，鮮血四濺。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都像是那些地板，寸寸碎裂開來。
再看下落羽的目光，無不透著震驚，恐懼，直到麻木。
“紫雷九破，大圓滿。”
“七花掌，大圓滿。”
“縱云躍，大圓滿。”
在場的，都能看出落羽所施展的武學，全部是雜役弟子修煉的基礎武學，沒有任何一種，是入流的。
然而，就是這些基礎武學，卻是將那些外門天才，一個個抹殺，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而且，竟然全部大圓滿。
武學，從初入，到小成，大成，化境，直到大圓滿，都非常不易。
小成，蘊其形；大成，蘊其神；化境，蘊其勢；大圓滿，形神具備，威勢不凡。
在場的很多人，都沒有將任何一門武學，修煉至大圓滿。
哪怕，之是一門，
而落羽，門門都是大圓滿！
“大圓滿，全部大圓滿，怎么可能？”
薛珍凝震驚了，李玄絕震驚了，伍盛震驚，所有人，都被落羽這短短時間展現出來的手段，嚇的神魂顫抖。
這家伙，到底有多么妖孽的悟性，沒有人知道。
只知道，很可怕！
冷藝，玄天也看出了落羽的不凡，特別是現在全身彌漫的那種孤傲霸絕，那種瘋魔殺戮，讓他們感覺，面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尊神魔。
如神，如魔！
“撤。”
“老子不干了。”
“退。”
有人無法面對這樣的對手，驚叫出聲，還有的直接沒有出聲，直接轉身就離開，不顧一切的逃離。
什么面子，什么尊嚴，通通都不重要了。
只要，能夠活下去。
然而，他們一動，那銀發少年，也跟著動了。
“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
落羽低聲咆哮，眼眸之中殺意爆涌，身影化為殘影掠出，朝著一個個追了上去。
“不都一個個高高在上嗎？”
轟！
一拳，一人武魂被轟爆，丹田爆碎。
“不都一個個要踩我上位嗎？”
蓬！
一掌，一人武魂震散，五臟六腑被拍碎。
“不都一個個揚言報仇嗎？”
哧！
一指，一人眉心飚出血花，武魂無主，自動消散。
“那還跑什么跑，就算走，也先把命留下。”
落羽一腳，將玄天的源力護罩踹散，后者如流星，砸落在廣場之上。
緊接著，那道身影從天而降，以腳碎山河之勢，一腳朝著玄天所在踩下。
轟！
地面碎裂，骨骼爆碎，在漫天驚駭的目光之中，就連玄天的武魂，也是被這一腳踩碎。
氣勁如海浪層層疊疊排開，揚起萬千塵土，也將那少年的三千銀發，掀的亂舞。
抬頭，弦月高掛，漫天星辰。
只是，眼瞳早已經赤紅。
殺紅了！
“天哥，啊，落羽，我宰了你。”
“這個瘋子，惡魔，殺了他，殺了他。”
“一起動手。”
緊接著，李非良，還有那些僅僅比他弱一些的外門天才，全部也紅了眼。
恐懼，讓他們驚吼。
驚吼，讓他們瘋狂。
瘋狂，讓所有人不顧一切，以命相搏。
嗡嗡嗡……
有境界的，開境界。
啟源境六重，啟源境七重，啟源境八重。
源力交織，凝聚風暴，聲勢滔天，諸神顫抖。
吼，唳，嗷……
有武魂的，祭武魂。
血紋虎，飛天雀，嘯月狼……
十余種強大的武魂祭出，如妖魔百出，攪動風云，橫行天地。
有武學的，施展武學。
“七星步。”
“驚鴻耀月。”
“長河貫日。”
“荒古魔拳。”
三流，二流，還隱隱有一流武學的波動出現。
頓時，整個廣場，就像是雷雨交加的江海，無數電閃雷鳴，狂風亂作。
而一名銀發少年，就是江海里的一扁小舟，隨時傾覆。
所有人，就這樣看著，看著那片被源力扭曲的空間，看著那武魂肆虐的虛空，看著那片被武學彌漫的天地。
月色很好，但看不清任何那處風暴中央的任何一道影子。
很模糊，卻格外致命。
只能依稀聽到，一道硬朗的少年輕狂聲，在天地之間回蕩，經久不絕。
“天若滅我，我蕩平那天。”
一拳，一人廢。
“地若阻我，我踏碎那地。”
一掌，一人廢。
“逆天，尚有例外；逆我，絕無生機。”
一腳，一人廢。
“而你們屢次置我于死地，我便送你們血葬天地，黃泉路上，一起作陪吧。”
轟！
聲音落下，一股無比強悍的能量風暴，化為球形，從那戰場中央徹底爆發出來。
十余道身影，一個個人仰馬翻，飛天落地，砸落在廣場各處。
砰砰砰……
一道道沉沉落地聲，都像是一個個催命符，在每個人的腦海響起，一片空白。
“怎么會那么強？”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在場的弟子，一個接著一個無力癱坐在地，大口喘息。
薛珍凝，李玄絕等多個長老，也站立不穩，往后退去。
“這股氣息蘊含的力量，啟源境九重，起伏怎么可能這么大？”伍盛也是腦海爆炸。
作為外門大長老，他見過無數的天才，也深知這天地之中，有著無窮的造化，各樣逆天的秘技，能夠讓人短時間爆發出遠超自身境界的力量。
只是，從未聽說這樣的一種秘技，能夠讓一個啟源境四重的人，爆發出堪比啟源境九重的力量。
除非，那人的境界，本來已經達到了很高的地步。
落羽，以前很強嗎？
伍盛問自己？
但，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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