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青看著那如蘑菇云升起的虛空,仿佛,從那滾滾氣勁之中,隱約看到那少年歇斯底里的身影。
她想上去陪在那少年的身邊,想去抱抱他。
可是,以什么身份呢?
未婚妻?
呵。
他已經有了道侶,自己這未婚妻的身份,簡直是一種諷刺。
“走吧。”
君慕青轉身,背向蘑菇云,虛空踏出一步。
然而,也僅僅是一步,卻沒有了下一步。
直到,晶瑩如珍珠般的淚珠,自臉頰滾下。
她才再次動身。
這一次,飛的很快,很遠,最終,真的消失不見。
……
不知過了多久。
落羽也不知,是如何回到三元境,回到青龍宗的。
百花山莊,還是那個百花山莊,只是,如今只有他一人。
直到某天,黃敏再次來到這里。
看到那頹廢的身影醉趴在石桌上時,她激動,也心疼的有些想哭。
天地大域發生的事情,已經在各大境域傳開。
玄黃大域,也是有所耳聞。
落羽之名,宗無忌之名,再次響徹。
而青龍宗,作為剛剛晉升的五品宗門,此刻名聲早已遠播。
如今,玄黃大域各個宗門,不少都表示,愿意歸附青龍宗。
只是,她和如言太上長老等人商議過。
最后,都沒有結論。
一切,都等落羽回來再說。
而初君邪,初云妡,帝一,流云香等人,都早已經來過。
只是,落羽遲遲沒有回來,又離開了。
從他們的口中,黃敏知道了更多的事情。
有關于落羽,有關于他和君慕青。
玲瓏的出現,終于讓他們的感情,受到了沖擊。
或許,她應該慶幸。
因為,她終于有那么一絲機會,可以走進這少年的心里。
但,實際上,她并沒有慶幸。
因為她知道,她或許并沒有那個本事,走進那少年的內心之中。
她輕輕走過去,盡量不發出絲毫的聲響,來到落羽的身旁。
小心翼翼地,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拿出一件男子的衣裳。
她一直孤身一人,有男子的衣裳,本就是很奇怪。
但,她卻一直都好好放在儲物戒內。
即使,知道可能永遠也用不到,也這樣放著。
直到今日,方才拿出。
夜月升,又降落,曙光到來。
這一夜,很短。
起碼,黃敏陪在落羽身邊,是這樣覺得。
落羽蘇醒之后,見到黃敏,沒有說話。
對于外面發生與謠傳的事情,黃敏也是閉口不言。
又是過了幾天,黃敏多日不露面,寧瑯有事找她,才是來到這百花山莊。
見到落羽時,也很是激動。
很快,青龍宮的高層,盡皆得知,紛紛敢來。
百花山莊,又熱鬧了起來。
牙兒見到落羽,眼瞳紅紅的,像是哭過了。
“大哥哥,他們說,慕青師姐,是不是不會回來了?”
話音一落,大家都是沉默著。
落羽微笑,伸手摸了摸牙兒的頭顱。
“會的,只是,要晚點了。”
“你可一定要堅強啊,我認識的大哥哥,無論遇到什么,都會堅強的。”牙兒哭著說。
“嗯,有你們在,我會堅強。”
咻咻咻!
又是幾道破風聲傳出,劍圣之子李秋白,冰霜魔女冰逸欣,暗夜王朝公主淺蕓,也是相繼到來。
見到此刻的落羽,也不禁目光微紅。
落羽微笑,“都來了啊。”
“秋白學長,之前拜托你的事情,怎么樣了?”落羽看向李秋白。
他去九天神宗之前,曾經拜托他回武極王朝,去調查凌霜的事情。
李秋白有些泄氣。
“并沒有多大的進展,我多次進入皇宮,都感覺有人盯著我,也查不到什么。”
“但有一件事應該可以肯定,霜姐,還活著。”
落羽點頭。
他渾渾噩噩的這些日子,他也想了許多,也猜到霜姐還活著。
“那就好,辛苦了。”
隨后,又是問向冰逸欣。
“糖心,傳送陣,建立好了嗎?”
臨走之前,他有拜托冰逸欣建立幾座傳送陣,分別連通道木青域合歡殿,汶水域牛家堡,還流炎境的火舞世家。
冰逸欣點頭,“都好了。”
“嗯。”落羽點頭,“辛苦了。”
這時,淺蕓走上來,看著此刻頹廢不堪的落羽,哭著罵道:“宗學長,你怎么變成這樣了啊。”
“不就是一個君慕青嗎?天下仙子仙妃多得是,又不差她一個。”
“你為什么要作賤自己?”
“不如,跟我走吧,離開青龍宗,去暗夜王朝。”
“明天,明天我就讓父親賜婚,我們再也不管這里的是是非非,你就跟我走,好不好。”
她一直想將落羽帶回暗夜王朝。
以前是,現在更是如此。
話音一出,冰逸欣,黃敏幾人,皆是心神一顫。
賜婚。
這可不是小事啊。
雖然,她們也想過,但是,也不敢如此大膽說出來。
落羽微微一笑,道:“你還真是長不大的孩子啊。”
淺蕓冷冷一哼,挺了挺自己的小胸脯。
“我已經成年,不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你現在很不開心。”
“那我們就走,不去暗夜王朝也行,你想去哪里,我們就去哪里。”
落羽搖頭,只是笑著,沒有再說話。
就在這時,他的目光,忽然看到,牙兒的頸脖之上,忽然多出了一串翡翠掛珠。
這掛珠很是奇怪,上面的珠子沒有一個相同的,圖樣也不規則,只是上面的鐫刻的紋路,頗為奇特。
落羽伸手,將那掛珠拿起來,問:“牙兒,這東西,你哪里找來的?”
落羽這突然一問,讓眾人的目光,不由都朝著牙兒看來。
牙兒也是摸了摸掛珠,道:“前些日子,我一覺醒來,在院外撿到的。”
“問過師尊,她說她也不知道是誰的。”
“不過,有了這掛珠,我每天修煉時,都感覺很好,很快就入定了。”
“如今,我也是天命境了呢,進境飛快。”
落羽目光一凝。
乾坤無極掛珠!
這掛珠,他認識,因為,這曾經是他宗家一位客卿身上戴著的。
那人,號稱酒先生。
當他還在武極王朝,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經常看到酒先生拿著這掛珠把玩。
甚至有一次,這掛珠還被酒先生拿出去換了酒喝。
因為,他嗜酒如命。
在童年那短短幾年的時光里,酒先生總會醉醺醺地跟他聊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直到他進入守青學府,才知道,酒先生說的那些,就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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