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坤晨饒有興趣地盯著陳青,咯咯直笑,在方潤耳邊輕語一番,方潤聽得直撲楞腦袋。
陳青心里一沉,現在有兩處非常的不妙。
其一,那種不安的情緒,不減反增,當然,絕對不是席子泰一行人帶過來的,這戲園子真的有點不對勁。
其二,就是這位五姨太了,現在她和自己的距離只有三丈之遙,而任務雷達搜索半徑可達六丈有余,但是,沒有跳出提示紅點。
五姨太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么,就是汽車上其他人了。
頭大!
若開口相問,必然要找個合適的契機。
席子泰既然來了,就當著他的面,戳穿白大白二,順便問一下當時車上還有什么人。
誰知,剛思考到這里,白大說話了。
“席帥,我師兄弟倆人已經找到了問題所在,席帥可稍等片刻,待我設壇作法,半柱香功夫,永除后患。”
白大白二之前跟陳青一樣,沒有見到席子泰,眼下主家都現身了,好時機可不能錯過。
陳青暗自捏了把汗,幸好自己發現了客棧井里的鎮物,然后重回戲園子,否則的話,就碰不到席子泰了,讓白大白二占了先機。
嘿嘿,既然他們要來事了,我也不能落后,陳青也拱手道:“席帥明鑒,我也已找到了戲園陰邪作祟的跟源。”
嗯?在場諸人都盯著陳青。
白大白二頓時奸笑不止,“小兄弟早找不到晚找不到,我們兄弟倆一說找到了,你也找到了?”
陳青還沒有開口,旁邊那個和尚睜開了眼,沖席子泰雙手合十,念一聲法號:“阿彌陀佛,小僧方才借來佛目,也發現了妖邪藏身之處。”
什么?席子泰,五姨太,席坤晨和方潤,以及馬副官,俱是一怔。
這三位鬧的哪樣?要比拼是吧。
白大朝席子泰作了一揖,說道:“席帥,還是請這位小兄弟先來吧。”
眾人眼光轉向陳青。
陳青心道,我還怕你們不讓我先來呢。手腕一抖,祭出桃木劍,這柄劍黑乎乎的,賣相極差,就像不小心在火里燒焦了一般。
白大白二一愣,轉而又搖頭笑道:“江湖伎倆,這柄劍事先肯定藏在袖中了,劍身黝黝黑黑的,難怪有句話說,武大郎玩夜貓子,什么人玩什么鳥。”
“同意,”絕大多數人心里說道。
陳青提劍,一點點來到黑氣匯集的二樓。
“叮,發現搜集任務的對象,”雷達搜索圈跳了出來。
紅點位置緊緊挨著代表陳青的圓心。之前雖然他也感應到這股邪氣,但是任務沒有激活,直到接觸了井底鎮物,激活了新任務,等他再次來到這邪物附近,雷達搜索才又打開。
陳青暗中運息,桃木劍感應到邪穢之氣,微微作抖。
迅猛一劍,捅向黑團,隨即劍柄處傳來一股巨力,震得手腕發酸,差點脫手,急忙借力撤回。
在外人看來,陳青就是墻角刺了一劍,什么也沒有發生。
但白大白二臉上微愕,心里更是驚濤駭浪。
這小子什么來頭?
要知道,墻角埋的鎮物,算是他們門派里的上等下厭之物,央求師父多日,才借到此寶。打聽到席子泰近日的安派,一天特意佯裝成客人,埋下這只,他們平日的下厭鎮物,不外乎常見的破運財家錢,斷魂刀幣,血眼木偶等物,這只是師公傳給師父的,挖掘于一座王侯古墓之中,又經秘法加持,飽吸穢氣,埋于墻屋竅眼處,可在深夜使人產生幻覺,傷人神魂,挫其心智。
一般法師術士,即使能感應到此物,卻沒有辦法拔除,基本上都是像那個道士一樣,被自己的法力反噬,神智受損。
但這個小子是怎么回事?
剛才那一劍,結結實實地刺在九竅玉的穢氣上,若是一般鎮物,早就破了。
陳青可沒想到他們心里這么多戲,一劍未成,又砍一劍,黑氣仍然迸發出一股強力,反彈桃木劍。
這白大白二挺有一套嘛。
陳青換成拳頭,重重地轟在墻角。
轟
在場者大驚失色。
這力量像是蠻牛撞到了墻上,梁上塵埃洋洋灑灑,墻角由于鎮物的卸力,并沒有出現一絲裂縫。
這就尷尬了,陳青強攻不成,心里又生一計,鎮物毀不去,這下厭的主兒,不就在眼前么。
冷不防,邁開長腿,從二樓竄下,以迅雷之勢,伸出雙手去扼白大白二的脖子。
白大白二哪料到斯斯文文的陳青,竟如此野蠻,招呼都不打一個,就動了手。他倆被陳青整個提了起來,白臉曹操變成了紅臉關公。
吃瓜群眾們都傻了。
“不想死的話,把這個鎮物給老子拔了,”陳青兇相畢露。
接著,兩手一松,白大白二跌到地上,翻著眼大口喘氣,過了許久,裝成一臉無辜相,“你在說什么,我們聽不懂。”
廢話,打死也不能承認啊,現在沒有人對鎮物有破解之招,還可以反咬一口陳青。
白大眼珠子一轉,沖席子泰直作揖,“席帥您圣明,可要給我們兄弟作主,這廝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明顯是被戲園子里的妖邪附身了,瘋瘋癲癲,不似常人,請席帥將這廝擒獲,我們才好作法驅邪。”
“席帥不要聽他狡辯,這個大戲園子鬧邪就是他們兄弟倆搞的鬼,”陳青連忙解釋,將發現客棧里有鎮物到偷聽到他倆說話,再到發現戲園子有鎮物的過程,大致說了一遍,當然,有些專業的地方,他現學現賣,還把系統的提示,說成是自己的能力。
白大白二哪里肯認,反咬陳青血口噴人,能耐不到家,就怪到他們身上。
“兩位孽畜,看看這是何物?”陳青從袋里拿出那個陶偶,“施厭者除非自己毀去鎮物,如果是他人毀去,施厭者就會被厭勝之力反噬受傷。”
白大眼里閃過一絲懼意,然后雙手抱胸,說道,“請吧!”
啪,陳青把陶偶摔碎。
白大,白二,都,沒,有,事……
“壞了,”陳青心里暗叫,“剛才這混蛋似乎在抱胸時,拿著什么東西在穴位上扎了幾下,孽畜啊!”
“既然其中一方禳不了災,讓你何用,另一方來。”席子泰拉下了臉,要結束這場鬧劇了。
人頭豬腦,陳青心里罵道。
白大白二如獲新生,立刻恢復了之前趾高氣揚的模樣。
“席帥,此人現已被妖邪附身,求席帥下令,折斷此人手腳,我兄弟二人不被打擾,才好作法驅邪。”白大指著陳青,向席子泰哀求。
席子泰眼睛一寒,殺氣閃過,立刻,十幾柄槍齊刷刷對準了陳青。
“汪!”來福感應到不祥之氣,從戲園外面幾步竄到陳青跟前,怒視眾人。
“席叔,不可!”方潤見狀,頭上的汗,刷的下來了,連忙阻止道,“我這陳青兄弟天生神力,哪會是妖邪附身,求席叔開恩。”
畢竟是好朋友關系,見方潤方寸大亂,席坤晨急忙拽拽他的衣角,小聲道:“爹爹性子拗得很,最恨別人給他拿主意,快別說了。”
“席帥,這一對兄弟邪里邪氣,不似好人,說不定真如陳兄弟所言,是施術的妖人。”方潤沒有閉嘴,仍然堅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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