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默脫口而出：“不要去上學，上我好了。”

    葉一凡仿佛看到了一個智障一樣的看著他，又特么的發情了。

    “不是。”周子默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你想學什么我來教你就好了。”

    “我什么都會，比你上學有用多了。”

    “我說的是以前我的愿望是想去上學，沒說現在。”

    “所以你現在不想上學了？”

    看著一臉認真的男人，確認他在說正事，葉一凡微微皺眉，為什么上學那么純潔的事，從他口中說出來總覺得那么色情呢。

    “別人都討厭上學，為什么就你喜歡呢？葉一凡，你一直都很奇怪。”男人的大手揉了揉她蓬松的頭發。

    “是啊，我就是這么奇怪。”

    葉一凡倔強的別開臉，她的生活從來沒有正常過。

    以前，在孤兒院的時候，她最渴望的事情就是上學，到現在還記得自己曾經在垃圾桶里撿過書包，裝上泥巴和一幫小朋友混進幼兒園，結果被老師給趕了出來。

    她以為自己天生不招人喜歡，因此自卑了很久。

    很久以后，她才明白，她被趕出來是因為沒人交學費。

    周子默以為她在生氣，歪頭想了想，他開口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上學，我可以為你辦一所學校。”

    “你喜歡油畫，我可以找人教你。”

    葉一凡微微愣神，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喜歡上學就辦一所學校？

    財大氣粗的人說話果然不一樣。

    “開心？”周子默挑唇笑了，期待的看著她。

    “我現在不想上學，我想當土匪。”

    “梁副官。”

    “到。”梁副官瞬間推門而入。

    “找個山清水秀冬暖夏涼的山頭，帶上一千士兵，安營扎寨。”

    梁副官：“……”四姨太，你又開始鼓動我們大帥陪你作妖了。

    “我們兩個打算落草為寇了。”周子默揉捏著她的小手，語氣里帶著難以掩飾的歡快。

    臥槽！

    驚喜來的太突然，葉一凡差點拍案而起，她能帶上那三只叫花雞一起去么。

    梁副官想笑，難怪說女人的心思不要猜，猜來猜去也猜不來，那么多年，他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也沒看出來她這想的又是哪一出。

    “是，那屬下一定會找個有魚有蝦有野獸的地方，跟大帥一起落草為寇。”

    有野獸更好，到時候把僵尸跟野獸關在一起，野獸大戰僵尸，真是一出好戲。

    她要駕著鋼琴和古箏，站在山頭千里傳音。

    都不用音響了。

    不知道山里有野牛沒，對牛彈琴感覺會如何？

    這一天，葉一凡失眠了。

    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她不知道自己渴望著怎樣的生活。

    得到出門的自由，擁有葉家這樣的娘家，不用東躲西藏，像正常女人一樣結婚生子，她該高興才對，可是……

    她不知道自己害怕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周子默被門外嘈雜的聲音吵醒了。

    轉頭看著身邊剛剛入睡的女人，他小心翼翼的為她蓋好被子，她一夜沒睡，他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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