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說最晚明天晚上能到的男人最終卻沒出現,因為他被他的孿生弟弟給揍得至少一周是出不了院的。
當然,這一切荊一并不知道。
她只知道他沒來,她繃了一天的神經終于得到放松,然后就美美地睡了一覺。
這一覺睡得時間有些久,要不是肚子咕咕叫,她還不想爬起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床邊坐著一個人,看背影像是承靖州。
眨了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輕輕坐起身,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逃避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他大概還沒發現她已經醒來,所以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兒。
“承靖州?”荊一用手指輕輕戳了戳他的后背。
承靖州猛地一抖,指間的煙已經燃盡,燙了他的手指,他將煙頭捻滅隨手丟在地上,轉過身的時候,臉上已經換了溫和的笑,開口之前先將她抱在懷里,“有沒有想我?”
荊一任由他抱著沒做無謂的掙扎,歪頭看著他,“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承靖州唇角的笑放大,將她朝懷里又緊了緊,下巴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地蹭了蹭,像只討好的貓咪。
“要是惹我生氣的話你就不要說了,餓不餓?帶你去吃飯!
一提吃飯,荊一的肚子很出息地就“咕嚕!苯辛似饋恚运窍胱煊捕疾荒芰耍蛹t得滴血。
承靖州難得沒有逗她,只是在她的唇角親了親,拍拍她的后背,“去換衣服。”
“哦!
荊一從床上爬下去,轉了一圈沒換衣服卻站在他跟前。
“怎么了?”
“承靖州,你的意思是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嗎?那吃過飯后還回來嗎?”
“你想回來?”
荊一的小腦袋立刻搖得像撥浪鼓,“不想!”
“那就不回來。”承靖州伸手將她抱坐在腿上,“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他在她這里的誠信度為零,所以,她并不相信他脫口而出的話,這男人說話就像是放屁。
上次他說帶她離開鱷魚島,可后來卻又把她關在這個比鱷魚島可怕千萬倍的地方。
今天說帶她走,說不定下一個地方更可怕。
承靖州看著她臉上豐富多彩的表情,知道她并不相信他說的,但他不想解釋,他會用行動向她證明他沒有騙她。
“去換衣服,一會兒就出去!
“我就這一身衣服,不用換,這就可以走!
荊一從他的腿上起來,忽然想起腳踝上的鐵鏈,低頭一看卻發現不知何時鐵鏈已經打開,腳踝上包著一層紗布。
她微怔一瞬,然后看到解開的腳鏈在墻角堆著,黑乎乎的一團,很重,壓得她透不過氣,鼻頭又酸又脹的想哭卻掉不出淚。
這三個月來她就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的動物,甚至她想,也許她這輩子都要被拴著腳在這里生活。
承靖州站起身從后面將她圈在懷里,臉埋在她的耳后,輕輕蹭了蹭,略帶沙啞的聲音說:“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荊一的眼淚像是開閘的洪水,“嘩啦”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承靖州,我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地方呆著,我害怕,我保證我不逃走,你給我換個地方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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