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醫院離開時,不過八點半。
荊一抬頭看了看天,黑云壓頂,估摸著今天會有雨。
最近的天氣很任性,說哭就哭,說笑就笑,喜怒無常。
但天氣任性倒沒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心。
……回憶分割線……
昨天下午,承靖州和荊一剛結束一個溫柔繾綣的吻,胸口劇烈起伏著,正在調整呼吸。
這時,車窗從外面敲響。
車窗上貼有玻璃膜,從外面看不到里面,但里面卻能清晰地看到外面。
荊一見是藍杉,對承靖州說:“你松手讓我下去,是我室友。”
“有什么話開窗戶說就行。”承靖州不肯松開她,好不容易抱著這么溫順不帶刺兒的她,他才不舍得這么快就松開手讓她下去,還沒抱夠呢。
他朝她脖子里拱了拱,柔軟的舌尖在她細膩的肌膚上輕輕滑動,惹得她渾身雞皮疙瘩都要抖落一地。
“承靖州你別鬧!”荊一慌忙抱住他的腦袋,本就沒有平穩的呼吸愈發急促,“你要再鬧我生氣了!”
承靖州抬起頭看她,眼神無辜又委屈,“一寶,我怎么鬧了?我鬧什么了?”
“……”
荊一渾身一個哆嗦,感覺自己面前的這是個假的承靖州。
不然這種話怎么可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他是在向她撒嬌嗎?
雖說以前他也不是沒跟她撒嬌過,但跟今天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難道是這段時間被她折磨得性情都發生了改變?
若真這樣……
心口像是有無數只螞蟻爬過,隱隱作痛。
“叩叩”車窗再次敲響。
荊一收起情緒,一臉認真地看著承靖州,“我跟藍杉說幾句話,就在外面,不走遠。”
承靖州掙扎猶豫了足有兩分鐘,這才不舍地松開手,可不過兩秒,他又重新將她抱住,“不許超過五分鐘。”
“知道啦。”荊一俯身親了親他的臉,推開車門下去。
在車門打開的一瞬,藍杉看到車里坐著的承靖州,她對這個男人的印象并不好,她不喜歡冷冰冰的男人,毫無人情味,也很難理解為什么性格開朗的荊一會跟這樣的男人糾纏不清。
她問:“荊一,沒打擾你們吧?”
荊一的臉有些紅,沒有回答這個敏感曖昧的問題,問:“怎么了藍杉?你找我有事?”
若不是有事,又怎會站在車外那么久不走?
其實,真的挺尷尬的。
藍杉道:“剛才在醫院,有個自稱是陸海空朋友的人跟我說昨晚上他親眼看到夏詩詩用刀捅了陸海空,我覺得是有意挑撥離間,我拍了張這個人的照片,你看看你認識他嗎?”
荊一看了照片上的男子,她并不認識。
但一個念頭忽然從心頭掠過。
這次的事會不會是詩詩跟人有過節,有人借此機會誣陷她?
藍杉離開后荊一回到車上。
“承靖州,你幫我查一下這個人唄。”
承靖州掃了眼她的手機屏幕,兩手在她的腰間箍著,但身體卻慵懶地靠在車座上,“能為你效勞我很樂意,但我收點利息總行吧?”
利息?
荊一白眼一翻,別以為她不知道他腦子里在想什么。
眼珠子骨碌碌一轉,她轉臉趴在承他的臉上用力地一連親了幾口。
素凈的臉龐上笑花綻放,“承先生,我把我最甜的吻給你,用它做利息,夠不夠呀?”
還能說什么呢?
他什么都不能說,她都說了,是最甜的吻。
他也嘗到了,的確很甜,比這世上最甜的蜜都要甜。
如此,怎會不夠?
承靖州俯身上前,輕輕親了親給了他甜吻的女孩,“足夠。”
她笑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抱著他的脖子又給了他幾個甜吻,這是不是意外的驚喜?
“那承先生,趕緊讓你的情報人員快點行動起來吧,我迫不及待就想要知道結果。”
“好。”
承靖州給張興打電話的時候,荊一就靠在他的胸口,貼著他單薄的襯衣,能清晰地聽到他的心跳聲。
沒一會兒,承靖州便結束了通話,荊一抬眸看他,“交代完了?什么時候能給我結果?”
承靖州低頭親了親她翹蜓的鼻尖,“你想什么時候要?”
“一個小時夠嗎?我一會兒還有課,我想上課前知道結果,不然沒法專心上課。”
“足夠。”
有了這句話,荊一也就放心了,“那我睡一會兒,三點你叫我。”
“好。”
下午三點,承靖州準時叫醒荊一。
“這是所有資料,你是自己看,還是我簡單跟你說一下?”
荊一看了眼他遞過來的資料,大概有十幾張4紙,“這么多啊?”
“我還是給你簡單說一下,一會兒你想看了再仔細看。”
“那就辛苦承先生啦。”
荊一的小嘴這會兒跟抹了蜜似的,甜得不行,將資料朝座椅上一放,雙手抱住承靖州的脖子,主動在他的嘴上香了一個。
承靖州很受用,回親了她,“人叫周文,是夏詩詩的大學同學,曾暗戀她,但后來跟陸海空成了朋友。”
“陸海空跟夏詩詩分手,周文給過夏詩詩兩耳光,并且揚言會讓她后悔。”
“昨晚陸海空參加生日宴之前見過周文,從其身上拿走一把水果刀,就是事故現場的那把。”
“據周文交代,他打算昨晚給夏詩詩點教訓,替陸海空報被綠之仇,這事被陸海空知道,要走了水果刀。”
“另外,周文有間歇性精神病,病歷報告記錄已經痊愈,兩年沒有再復發。”
“如果陸海空是為了阻止周文傷害詩詩,那他完全可以在拿走水果刀后丟掉,他為什么會把刀帶進生日會的包間?”荊一問出自己的疑問。
承靖州捏捏她的鼻子,“這個答案需要你自己去找,我給你指條路。”
……回憶回來分割線……
“那條路”是讓荊一去詐一下陸海空,觀察的反應,看能否得出她想要的東西。
事實證明,這一詐,還真“炸”出來了一些東西。
盡管現在還沒有證據,但陸海空絕對有問題!
荊一給承靖州打電話時,她正趕往地鐵站,準備回學校。
承靖州在去公司的路上。
聽了她的描述,承先生看著車窗外,“一寶,我剛才路過一家花店,玫瑰花很漂亮!”
張興聞言特意朝外看了一眼,這條路上有花店?在哪兒?他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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