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先生你不能進去!”
“先生”
“嗵!”
手術(shù)室的門從外面被強力撞開,震耳欲聾的聲響,甚至將已經(jīng)睡過去的荊一都生生嚇醒。
她倏然掀起眼皮,余光看到像是很多人走進手術(shù)室,她剛要轉(zhuǎn)頭去看,只覺得手背疼了一下,將她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她扭頭看到她爺將針頭拔了出去。
是已經(jīng)注射完麻醉劑了嗎?
應(yīng)該是的,不然爺也不會拔掉針頭。
闖入手術(shù)室的保鏢數(shù)十人,站在并不算寬敞的手術(shù)室,顯得特別的擁擠。
人群散開,排成兩隊面向而立,中間留出一條路。
承安州一身寒氣,從人群的后面不緊不慢地走進來,來到手術(shù)臺前,看了眼荊一,聲音淡淡道:“來,讓我瞧瞧你們在做什么手術(shù)。”
在聽到這個聲音的一瞬間,荊一渾身上下所有的神經(jīng)陡然繃緊,本就略顯蒼白的小臉,剎那間血色全無,如同被漂白過一般。
她用力攥緊雙手,渾身抑制不住地顫抖起來。
眼淚無聲滾落,她搖著頭,聲音里充滿了驚恐,“不要……不要碰我……”
陸老爺子俯身抱住她,“一寶,一寶不怕,我是爺爺!”
“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荊一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不停地顫抖著叫喊著。
陸老爺子怎么叫她都沒有用。
承安州眼神復(fù)雜地看著她,擰了擰眉毛,心里忽然生出一個疑問,難道真的如老二所說的那樣,他做錯了?
不!
他搖了下頭,他沒有錯!
荊一昏了過去,之后發(fā)生的事情,她一無所知。
她只知道,她再醒來,月如鉤,孤零零地掛在一望無際的蒼穹之中。
此時的她異常冷靜,她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并沒有在醫(yī)館里,也沒有在家里,這里對她來說是個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
周圍靜悄悄的,平日她晚上失眠睡不著還能聽到蟲鳴聲,今晚卻什么聲音都沒有,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在一個與世隔絕的空間之中。
月亮無力地散發(fā)著微弱的光芒,從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中投射在室內(nèi)的地板上,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荊一赤腳從床上下去,走到窗前。
“刺啦”窗簾拉動的聲音在靜寂的夜里顯得尤為刺耳,連荊一自己都不禁皺了下眉頭,這聲音真難聽!
她借著朦朧的月色朝外面看去,她應(yīng)該是在二樓,因為此時她的位置距離地面有一段距離。
地面沒有一絲光亮,但隱隱約約卻可以看到有人在院子里走動,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她被囚禁了?
腦子里立刻蹦出一個猜測,下一秒,她還真的發(fā)現(xiàn),窗戶外面鑲嵌有防護欄。
為了確認自己的猜測,她摸著黑,立刻轉(zhuǎn)身去找門。
眼睛適應(yīng)了黑暗之后,她找到了門,同時也在門口摸到了墻壁上的開關(guān)。
“啪!”
房間里一下子通亮,光線刺得她睜不開眼睛,適應(yīng)了好一會兒,她伸手握住門把手。
如她所料,房門鎖著,根本就打不開!
她果真被囚禁了!
她只記得,她在醫(yī)館里爺爺要準備給她做手術(shù),正注射麻醉藥,承安州突然出現(xiàn),之后的事情就都不記得了。
發(fā)生了什么事?她現(xiàn)在是在哪兒?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一時間無數(shù)個疑問像炸爆米花似的一個接連一個在荊一的腦海里蹦出來。
房間里除了一張床兩個床頭柜,其余的什么都沒有,空蕩蕩的,但這種空蕩卻讓她覺得在無形之中有一雙手正扼住她的喉嚨,不然為什么她會覺得如此的壓抑難以呼吸呢?
她很害怕,怕得要命
房間里除了床上的被窩里,沒有可以躲藏的地方。
她跌跌撞撞地跑回床上,將自己整個人都埋在被褥下面,渾身瑟瑟發(fā)抖。
潔白的房間里,天花板的一角,一閃一閃的紅色探頭將房間里的一幕清晰無比地呈現(xiàn)在男人面前的電視屏幕上。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三點。
承安州整個人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跟前的茶幾上,煙灰缸里的煙頭已經(jīng)差不多放滿了,整個房間里都被繚繞的煙霧環(huán)繞,刺鼻的煙味充斥著房間的各個角落,但他還在抽。
他半瞇著眼睛緩緩?fù)鲁隹谥械臒熿F,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電視畫面中大床中央被褥下面的人,雖然被褥遮擋并不能看到她此時的表情,但抖動的被褥卻能讓他想象的出來,此時的她,是怎樣的一副狼狽模樣。
她以前不是挺神氣的嗎?
仗著有老二撐腰,目中無人肆意妄為!
他早說過,總有一天,他會讓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現(xiàn)在一切才剛剛開始而已,她就變成這副鬼樣子,這樣可怎么玩呢?
承安州將指間的煙放進嘴里,深吸了一口,隔著朦朧的白煙,他的唇角浮現(xiàn)出猙獰可怕的笑。
片刻后,他捻滅了手里的煙丟進煙灰缸里,站起身。
“州哥,荊小姐已經(jīng)醒來。”黑子在門外守著,見他出來,便向他匯報了荊一已經(jīng)醒來的事。
其實黑子知道,州哥肯定也已經(jīng)知道荊一已經(jīng)醒來,那個房間里安裝有監(jiān)控。
他不明白,州哥把荊一帶回來究竟是為什么?
按照之前的事情發(fā)展趨勢,在得知荊一懷著二爺?shù)墓侨獾牡谝粫r間,州哥應(yīng)該是讓人把這個孩子做掉,而不是留著。
如今,州哥留著荊一腹中的孩子,卻又將她囚禁監(jiān)視起來,這是為什么?
黑子發(fā)現(xiàn)自己越來越不懂這個主子了,雖然他也從來都沒有弄懂過他,現(xiàn)在卻比以前更加的不懂。
他只是覺得,主子現(xiàn)在變得特別的古怪,他以前做事從來都不拖泥帶水,如今再面對荊一的問題上,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
除了這個詞,他真的想不出比這還要貼切的詞語來了。
難道說……州哥也喜歡上荊一了?
這個猜測讓黑子呼吸一滯,不由得抬眸朝承安州看過去。
承安州此時正朝荊一的房間走去,荊一住在二樓盡頭的一間專門改造過的房間,房間里除了一扇小窗戶,一扇門之外再無其他可以出去的出路,除非把墻壁炸了。
“州哥,二爺來了。”
恰在這時,有保鏢來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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