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南中有人想要趁著魏國大舉進犯大漢的時候作亂這個事情,馮永其實是不太擔心的。
因為這個事情十有和那牲口狗場里的那種公狗。
“阿郎回來了?”
隨著夾著古怪口音的漢話響起,一個女子從大門里頭的耳房迎接出來,把他接了進去。
幫著劉良拍掉身上的雪粒,然后又拿了早就烘熱好的另一件外袍給他換上。
同時還端上一碗熱湯。
一系列動作下來,劉良只覺得從里到外,寒氣一掃而空。
這等賢良女子,如果漢話的口音能再純正一點,容貌能再接近漢女一點,那就更好了。
沒錯,眼前這女子正是他剛娶不久的妾室之一。
別人都說劉郎君以身飼胡女,乃是有大勇氣的大丈夫,只道他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但卻是少有人想到,這湟水河谷的胡人與漢人雜居,少說也有數百年。
又不是那種連漢話都不懂的生胡。
更何況,胡人部族想要再進一步,轉化成為當地的豪族,習漢話,遵漢俗,那是必經之路。
就算是學得不倫不類吧,好歹也能勉強交流不是?
最重要的是,這五個女子都是從大部族里精心挑選出來的。
再怎么樣,也是族里容貌拔尖的人物。
雖說不能完全讓劉郎君滿意吧,比如說有的皮膚可能有點粗糙,有的體味可能有點重等等缺點。
但至少遠遠看去,容貌也得勉強過得去。
比如說眼前這女子,乃是禿發部送過來的,是禿發闐立的妹妹。
聽說她的祖上還是從最漠北那邊遷到漠南,然后又與匈奴、鮮卑等混居,最后阿母被禿發匹孤看上,生下了她。
說是這么說,但是不是真的,并不重要。
只要她是代表著禿發部就行。
女子嫁入夫家,字是由夫家取的,
劉良看她皮膚倒還不錯,雪膚透著微紅,一點也不粗糙,就給她取了個雪娘的名字。
“家里又來人了?”
劉良緩過氣來,掃了一眼外頭的車馬,問了一聲。
“是,有人送禮。”
雪娘回答道。
“哦,族里那邊又派人送東西過來?盡管收下就是。”
劉良不在意地說道。
取大部族的胡女也不是沒好處。
比如說娘家的人很實在,動不動就往自己家里送東西,牛啊羊啊馬啊,羊毛啊皮草啊之類。
表面上說是給自己的女兒添點物件。
實際上就是給劉良送禮的。
劉良這兩三個月收上來的嫁妝加禮物,少說也能建成一個牧場。
沒辦法,胡人愿意把族里的女兒嫁過來,看中的不就是劉郎君手里的資源嗎?
每年的糧食、毛料、烈酒等物,甚至湟水河谷南邊開始劃分的草場,劉郎君有不小的話語權。
賣個族里的女子,換來族里的好日子,怎么看怎么劃算。
劉良以前做事,總是要小心謹慎,就怕那個馮牲口看不慣自己,抓住把柄后,又把他操練一頓,哪敢光明正大地收禮?
現在嘛,這是自家妾室族里的人送給自家妾室的體己,憑啥不收?!
老子都以身飼胡女了,你還想怎么樣?
誰還沒個三親六戚的,收點親戚送的東西怎么啦?
怎么啦!
有本事你讓我別娶這些胡女!
堂堂一個皇家宗親,這幾年居然被一個姓馮的土鱉打壓得喘不過氣來,劉郎君要說心理沒扭曲,那簡直是不正常。
當然,這釋放扭曲心理的方式,在別人眼里有點不正常就是了。
“不是不是,不是族里的,是隴右,漢中……”
雪娘平日說漢話倒是沒什么障礙,但一著急起來,就有點讓人聽不明白。
只見她連比帶劃,反復說了好幾遍,又指了指里頭,劉良這才有些明白過來:
“送禮的人還沒走?”
“沒有沒有。”
雪娘連忙搖頭。
劉良心里狐疑,邁步出耳房,順著走廊向前廳走去。
待他進入前廳看到來人,當下就是吃了一驚:
“你如何會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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