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幾天前才讓太子爺幫忙留意,看看有沒有退休的老太醫(yī),有合適的幫忙分配到府上當(dāng)府醫(yī)。
太子聽說他府上沒有府醫(yī)了,自然是滿口答應(yīng)。
這才有了馮太醫(yī)進府這一幕。
緊接著,一行人抬腳就往正院走,可正院的若音,正讓柳嬤嬤熬藥呢。
沒法子,四爺最近來她這兒來的勤,雖說她謊稱嗓子不舒服,四爺體恤她,也不要多了。
可四爺是個難喂飽的人,要的不多,就來的越發(fā)勤了。
她這危險期,不敢疏忽,不得可勁喝避子湯啊。
等到若音把藥喝完時,四爺正好帶著馮太醫(yī)來了。
聽著外面唱報的聲音,若音放下藥碗,就出去迎接了。
才到門口,四爺就上前扶住她。
“老夫見過福晉。”馮太醫(yī)拱手道。
聽到聲音,若音才看向一旁的馮太醫(yī),都怪四爺太俊朗了,只要他在,身邊的人就跟空氣似得,沒有存在感。
她抬頭對上四爺,問道:“這是?”
“他是宮里頭請來的太醫(yī),姓馮,往后就在府里當(dāng)府醫(yī)了。”四爺?shù)慕榻B,當(dāng)鼻尖嗅到淡淡藥味時,便道:“你不是嗓子不適嗎,正好讓她給你看看。”
聽到這話,若音心中“咯噔”了一下,暗叫不好,她嗓子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這要是讓太醫(yī)瞧出來了,她豈不是得玩完呀?
想明白這層利害關(guān)系后,若音忙挽著四爺?shù)氖直郏Φ溃骸盃敚疑ぷ右呀?jīng)不疼了,不必看了。”
“不疼你還吃什么藥。”四爺問。
“藥當(dāng)然不能立馬停,得好了后,再喝個兩三天,這叫鞏固。”若音一臉燦笑,還問一旁的馮太醫(yī),“對吧,馮太醫(yī),是這么個理吧?”
馮太醫(yī)才進的府,不管是與不是,也不好進府當(dāng)天就拂了若音的面子,好歹是個福晉。
另外,好在若音也說在點上,馮太醫(yī)自然是點頭如搗蒜,“福晉說的是,是這么個理兒。”
既然馮太醫(yī)都這么說了,四爺也就信以為真。
但他聞著空氣中的藥味,還是開口:“既然好了,就讓馮太醫(yī)看看你在外邊買的藥方有無大礙。”
若音的心,本就提到了嗓子眼,如今被四爺這么一說,一顆心更加“砰砰”直跳。
可她還不能表露出來,只得扯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爺說的哪門子話,既然都把我嗓子治好了,藥還能差到哪里去,就別勞煩馮太醫(yī)了,馮太醫(yī)頭一天進府,肯定還有很多事情要忙的。”
這個話,一旁的馮太醫(yī)可不敢接茬了。
四爺琢磨了一下,先是看了看若音,再瞥了瞥一旁的馮太醫(yī),牽了牽唇。
不過,還不等四爺發(fā)言,若音就率先說話了,她諂媚地說:“爺,我最近學(xué)了一套按頭的法子,特別舒服,你要不要試試。”
為了不讓四爺懷疑,她得使出渾身解數(shù),轉(zhuǎn)移四爺?shù)淖⒁饬Γ瑫簳r度過難關(guān)。
反正若音只差沒胸口碎大石了,哦,不對,只差沒往四爺懷里撲了。
此時的若音,滿臉殷切地看著四爺,美眸一眨也不眨的。
看得一旁的奴才和馮太醫(yī)都不好意思,紛紛低頭看著地上。
四爺對上那雙殷切而討好的眸子,有過一瞬的怔愣,雖然不知道自家福晉為何如此殷勤。
但不得不說,她鮮少這么主動。
反正四爺是不忍心拂了她的興致,最終朝馮太醫(yī)擺擺手,意思是不用檢查了,讓他該怎么忙就怎么忙去。
馮太醫(yī)點點頭,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離開時,馮太醫(yī)正好路過柳嬤嬤熬藥的屋,鼻尖隱隱嗅到幾味藥的氣味,眼里有過一絲詫異。
然后,他轉(zhuǎn)頭看了看若音和四爺進屋的背影,去了府上給他安排的住處。
若音挽著四爺進屋后,還真就照著下人給她按頭的法子,給四爺按起頭來。
纖纖玉指在四爺頭部各個穴位揉按,按得四爺昏昏欲睡,在她那兒歇了一覺。
醒來時還直夸她手法好。
若音笑著回:“往后我常給爺按。”
“你的心意我心領(lǐng)了,這種事情交給下人來做就行了,你是福晉,別太累著了。”四爺摟著懷里的她,柔聲道。
“那夜里的時候,爺還總是來累我。”若音嬌嗔抱怨。
不知道他在她這兒歇一晚,趕得上她按幾個時辰的頭么?
“盡胡說!”四爺面色一沉,不樂意了,但最終還是一軟,“趕緊給爺生個孩子吧,爺會好好待你和孩子的。”
若音把頭靠在四爺胸膛,埋的更低了,心虛地“嗯”了一聲。
當(dāng)天夜里,四爺就在正院歇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若音難得早起一回,伺候著四爺更衣洗漱,還站在正院門前目送著他離開。
直到四爺走遠(yuǎn)后,若音才對一旁的柳嬤嬤說:“去,再把那藥熬上。”
“啊?福晉,您的嗓子不是好了嗎?”柳嬤嬤有些不解,是藥三分毒,吃多了可不好。
若音轉(zhuǎn)身進屋,“喝了今天就差不多了。”
“哎,是。”柳嬤嬤應(yīng)了后,還是照做了。
神清氣爽的四爺回了前院,準(zhǔn)備收拾一下就出府的。
結(jié)果還沒來得及出府,蘇培盛進來了,“爺,那個馮太醫(yī)找您有事?”
“什么事,等我回來再說。”四爺急著出門辦正事呢。
蘇培盛怔了怔,還是說了,“聽說是關(guān)于福晉的事。”
他最近看出來了,福晉在主子爺這兒不一樣了,他不敢怠慢。
至于主子爺會不會聽他的,就是主子爺?shù)氖铝恕?br />
果然,一聽說和福晉有關(guān),四爺就開始上心了,“福晉的嗓子不是好了嗎?”
“就是呀,奴才也不知怎的,馮太醫(yī)說這事和福晉有關(guān),還是很要緊的事情。”蘇培盛小心翼翼地說。
聞言,四爺在太師椅坐下,“罷了,趕緊叫他進來吧。”
蘇培盛應(yīng)了后,忙不迭就把馮太醫(yī)帶進來了。
馮太醫(yī)進來后,就拱手行禮。
四爺手一揮,道:“說正事吧。”
馮太醫(yī)點點頭,瞥了一眼房里的奴才,看起來像是要和四爺聊什么驚天大秘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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