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撲出去!”
沈秦練習的時候從來都很認識,只最近神思恍惚著,今天竟然還忘記了隱形,連運動眼鏡也沒帶,只普通的框架很容易滑動,他動一動就要推一推,整個人守備的時候放不開來。
撲!沒問題,能撲到!
球準確的進了手套,眼鏡卻飛了出去。
沈秦只顧著手套里的球,壓根就沒顧的上眼鏡,滿腦子都在判斷著落地起身的角度與度,該怎么樣才能讓球最快且準確的傳到需要的地方。
“咔噠!”
隨著小臂一陣劇痛,斷裂的鏡框回彈砸了臉上。
嘶沈秦咬著牙把球傳向到二壘補位的游擊手寇馳。后者沒有正常守備,只呆愣愣看著三壘方向。
“秦!”站的最近的佩佩最先沖了過去,教練和普伊鉻也急急趕到。
沈秦的左邊臉淌著血,左前臂也劃了好大一道口子。手上全是泥,他不敢碰傷口,只能左眼半張著借著教練的鏡面手機看了看傷口,直接下了判斷同隊醫(yī)說:“創(chuàng)面挺大,傷口也深,得做清除縫合。你先幫我清洗一下,得去醫(yī)院。”
“還有手這兒進了不少東西,你先沖一下,到醫(yī)院再說。”
沈秦的判斷沒問題,隊醫(yī)雖然有些詫異卻還是按著步驟做了,實在是都說到點子上了,本來也就是這么個處理順序。
初步的處理好之后一群人就陪著沈秦去醫(yī)院,只剩投捕在進行練習。
寇馳走到沈秦出意外的地方,撿起了被自己丟掉的那串項鏈塞到兜里。
“寇馳!”趴在護上的埃里克斯招呼寇馳:“小家伙傷的怎么樣?”
“不知道。”他剛剛壓根就沒敢過去。
埃里克斯點了根煙,瞇著眼看著自己這個別扭的弟弟:“為什么吵架?”
他太了解寇馳了,他既然會把沈秦帶去看阿爾,那自己是關(guān)系非常好的人,可突然就變現(xiàn)在這樣了?
“他和我想的不一樣。”
“就這樣?”埃里克斯的手指自護穿進狠狠的彈了下寇馳轉(zhuǎn)身就走:“不想說就算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別和人家去說,感情這東西就是禁不起磋磨,不是每次都能回頭的。”
“喂!”寇馳趴在護欄上喊了一聲:“你還打球嗎?”
埃里克斯抬了下手:“從沒放棄過。”
寇馳一點也不喜歡埃里克斯,人人都說自己是天才,可只有他知道自己無法和埃里克斯相比,如果不是出了阿爾的事情,恐怕現(xiàn)在埃里克斯已經(jīng)是頂級球星了。
越哥哥,這是他從小的夢想。
阿爾醒了,真是太好了,埃里克斯也終于可以繼續(xù)打球了。
一切都那么的好,只有沈秦!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在自己的心里沈秦一直是一個毒舌卻心善的家伙,自私在他身上從來沒有出現(xiàn)過。哪怕面對的是種子島球隊里那樣的一群人,他所做的也是為了他們,為了球隊。
可瞧瞧現(xiàn)在的他,開口就是不要和阿爾走太近!
這話能說嗎?阿爾從小就和他們玩在一起,又經(jīng)歷那樣的苦難,現(xiàn)在身邊只剩他們兄弟兩個了,這時候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寇馳覺得很失望。
“太可惜了”由三壘調(diào)去左外野的馬塞爾走到寇馳身旁說:“秦那張漂亮的小臉蛋要留疤了。我剛還以為傷到眼睛了,太嚇人了!”
“嗯”是真的嚇人,看著沈秦滿臉血的時候寇馳覺得自己心都糾在了一起,實在是害怕!還好!還好!上帝保佑!
馬塞爾奇怪的側(cè)過頭:“你們生什么事了嗎?我看他都一個人,我們叫他一起吃飯他也拒絕了。吵架了嗎?”
“沒有。”有什么好吵的。
“以前你讓我們讓著他一些,現(xiàn)在輪到你自己反而做不到了,你不是說他有些交往障礙,很多話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說出來就是不好聽嗎?他是說了什么讓你這樣生氣?”
“沒有”寇馳心里也不好受,他是由衷為沈秦能交到別的朋友而高興的,那天那天晚上他其實后來真的沒有生氣了,只想著只要沈秦能乖乖認錯,那就當什么都沒生好了。
結(jié)果不僅沒有認錯,反而變本加厲!完全一份死磕到底的模樣!
呵呵,死磕啊!現(xiàn)在可
把自己磕破了吧!
又想著沈秦沈秦的疤又不爽起來,這會兒唯一完好的臉上也要留疤了。
“你說過幾天的區(qū)冠賽秦還能參加嗎?”
“不能。”這點寇馳很肯定,先不提眼睛,就光光手上那種傷就壓根沒辦法跑壘。
這么想著寇馳在馬塞爾的掩護下先行撤退了,直接開車到了沈秦家里。畢竟以沈秦的個性肯定繼續(xù)住校不告訴季嘉,可這種傷按中國的說法難道不是應該調(diào)養(yǎng)的?這時候肯定得有家人接回去照顧才對。
“姐”話說了一半寇馳就閉嘴側(cè)身躲到了樹后頭。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躲起來,可是直覺就是不對。
帕克為什么會在這里!
帕克竟然和季嘉認識?
兩個人為什么在吵架?
可惜距離太遠,壓根就聽不到他們說什么。側(cè)頭見小豬哼哧哼哧的往這邊跑來,無法只能喊了聲季嘉姐就一把抱起小豬走了進去。
季嘉面上帶著笑,眼睛卻腫著。寇馳只做不知,他不想季嘉感到尷尬,只想她感覺往醫(yī)院去:“姐你聽我說,秦秦秦傷了眼睛和手哎哎哎你別急,就是劃了口子,我是讓你娶待他回家的,區(qū)冠賽大概是沒法參加了。”
怎么可能不急,季嘉整理了下包,該準備的東西確定沒有遺漏這才拉著寇馳往外走。
也許是正擔憂著所以情緒起伏比較大,回頭對著帕克語氣更差了:“我要去醫(yī)院!這幾天你不許過來!”
帕克冷笑:“我如果不呢?而且我現(xiàn)在也要去醫(yī)院!我自己”
“閉嘴!”
帕克雖然神色不好,可到底還是沒繼續(xù)說。
雖然不知道這兩人有什么矛盾,寇馳還是先請了季嘉上車,又把帕克拉到一旁,試探著問:“你們怎么回事兒?”
對著寇馳帕克又是另一幅掛著笑的面容,完全沒有回答的意思:“我最近都會在圣路易斯,比賽也會去看,有機會一起吃飯哦叫上秦,我們也算是有緣了,從日本種子島到美國圣路易斯。”
這些屁話寇馳只當做耳旁風,他要的只是帕克一個保證,無論他和季嘉之間有什么問題,在沈秦養(yǎng)傷期間不許鬧出來。
帕克舉起手佯作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很擔心秦,他真的沒事嗎?還是你剛在安慰嘉嘉?”
“真的沒事。”寇馳心猛的跳了一下,他覺得帕克很危險,不僅僅是對這個家,主要還是針對著沈秦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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