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一交換沈秦就拆了耳塞要洗耳朵。
便捷的廁所只在樓梯下幾步，可設施不全。跑回更衣室會耽誤時間，畢竟他是第二棒的打者。
“我來幫你沖啊！”寇馳割雞割雞的捏了捏沖洗瓶：“早就幫你準備好了，潔癖狂！”
“我這是為了健康！直接用這個沖嗎？”
“我問防護員拿的。”兩人走到樓梯下的過道坐下來，寇馳得意的拍拍腿：“靠過來。”
“你是要把我的耳朵當成被子來裝嗎？而且一會兒又要帶的，總不能9局比賽沖洗9次吧？”
“當當當當！”寇馳掏出一般棉簽：“用這個給你沾著擦一擦吶，來來來，靠過來！”
“你早就這么想的吧？”沈秦翻了個白眼，卻還是靠了過去，舒服的瞇起眼：“快點啊，癢！”
“唔，你放松點，我第一次給你掏耳朵呢。”
“這不是掏耳朵，就外面稍微抹一抹、擦一擦。”
寇馳揪著耳朵小心的抹了抹，又吹了口氣：“還癢不癢？”
“本來很舒服了，你還吹！”
“好的我的愛！”
“你太肉麻了老婆！”
兩人都樂了，笑完了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沈秦摸摸耳朵跑了：“輪到我了輪到我了”
“呸！佩佩都還沒上去打呢！”
佩佩正在瘋狂的纏膠帶中，剛剛上去打了一球就發現棒子裂了，備貨卻都沒有纏膠帶。
好在主審好說話，只要他沒有主動提出意見，一般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秦秦我的膠帶不夠了！給我用用你的。”
沈秦大方的挑了一卷丟過去粉紅色的！
佩佩有些無奈，他敢肯定沈秦絕對是故意的。決定等下回去給對方的棒子都纏上粉色的。
不過好像沒什么用？今天他的守備手套就是粉色的哎！
西川一邊做著記錄一邊說：“別老欺負人。”
“佩佩很可愛，我逗他玩的，都那么熟了嘛怎么可能欺負他。”
“你這人不是就喜歡盯著熟人來的？”
“嘖，你今天為什么這么毒舌？”
西川皺著眉：“因為今天的比賽會很麻煩，所以我要發泄下情緒。跟你一樣，我覺得熟人比較好下手，就對著你來了，抱歉。”
沈秦噎了下：“你這抱歉真的是毫無誠意。哎你別擔心，打的好打不好又沒有決定的。”
西川掏出小卡片，卻是與戰術守備無關的：“我們拿了格里特上次先發的視頻進行分析。他的伸卡球速在9394邁之間，水平位移能到1227英尺，垂直更是夸張的23到2英尺，你知道這些數值代表什么吧？”
“另外手臂的旋轉角度在250275之間，轉速也能nsn1900，地板則也有近1700。我們隊中的打線除了我根本沒人打過這樣變態的球。”
“所以我很不看好。”
沈秦有些傻眼了：“寇馳的轉速呢？”
“最低1275。他要大修。”
在西川的數據系統出現之前，對于球隊投手們的問題大家都只能知道個大概，可有了數據分析就不同了，他們能更清晰的找到自己的問題所在。
例如轉速、例如通過不同的改變會對各項數據造成什么樣的影響。
沈秦也是第一次這么直觀的來面對寇馳的轉速，雖然二縫線速球本身就是轉速較低的，可高低兩者之間竟然能差上六七百的轉速，這也是很夸張了。
“所以這就是他伸卡被打擊率一直那么高的原因？”
“位移上也是問題，不過具體怎么樣我也不清楚，我不是投手出身，卡拉也不是。等休賽把數據整合好找專家吧。”
“也許是格里特太厲害？你知道寇馳真正意義上練投的時間其實并不長。”
西川咬了咬卡片：“格里特當然是很厲害的，至少在伸卡球方面目前無人能及，就和波塞洛的卡特、謝爾澤的曲球一樣獨樹一幟，寇馳還早著，當然，這和他在游擊和打擊上花了太多的功夫也絕對有關。”
說著頓了頓，邊上這人正瞪著眼看著自己，不由的摸了下來呢：“怎么了？說的太直白不高興還是我臉上有東西？黑眼膏花了？”
“不是。”沈秦捧著臉笑：“你剛剛咔嚓咔嚓的啃卡片，太可愛了！”
這話說出口兩人都有瞬間的悚然，前者是詫異自己的形容詞，實在是西川平時都溫溫和和的，偶爾來點小脾氣什么的，但也絕對和可愛無關。
后者則是還以為沈秦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已經啃東西的時候這人也偶爾這么形容過。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
沈秦暗暗罵自己嘴笨，這種話對男性尤其是西川這樣大男子情懷的人怎么能隨便說！
這種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溜了，溜一溜待會兒就忘記了：“我我我先去準備了！”
“你球棒不拿準備個屁啊！”
人溜了一邊裹著毛毯的波塞洛終于是忍不住笑出了聲來：“你不要板著臉這么嚇人嘛，雖然秦秦是面癱，但是他一向喜歡和會笑的人說話。”
西川有些詫異：“是嗎？”
“咦？你沒發現嗎？他不是最喜歡和寇馳玩在一塊？那家伙什么時候都在傻笑。”
西川難得的被噎了下：“他牙好！”
“哈哈哈還有女生評他是b的球球微笑天使呢。我看叫傻笑天使才對！他哪里會微笑了。不過寇馳的確人緣好。”
西川繞回正題來：“上次你說的那個精神病院怎么樣了？”
波塞洛嘖了聲：“是精神病院棒球隊的教練！你不要混淆在一起好不好？”
“行吧，教練靠不靠譜？”
“有開辦訓練中心的，技術當然沒問題，人家帶過賽揚級別的投手好嗎？不過因為剛開不久，又是在那種地方，到底是少了數據分析類別的東西，效果可能會大打折扣。”
“哦，這個我可以提供。”
“有錢人的嘴臉！”
“不要緊，寇馳會簽單的，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嘖商人”波塞洛哼了聲：“等我拿到簽約金，你是不是要看在隊友一場的份上帶我賺錢帶我飛？”
“你這是跟著秦秦學了多少絡用語？當然，如果你簽了我的經紀公司，我會給你介紹各種賺錢的方式。”
“我要賺大錢，誰能帶我賺大錢我就跟誰簽！”
“急著用錢？我可以先借你。”
波塞洛嘆了口氣：“不急，也不是一時一刻能做好的，慢慢來吧，等拿到簽約金了再看，想給家里換個房子了，我們那地方一到冬天就很難熬，至少能讓他們不要大冬天還要出去鑿冰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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