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臭娘們到底是怎么了?”
雖然初姑娘的聲音也算是悅耳動聽,但此時聽到子壯的耳朵里,卻比老鴰的呱噪聲還讓人頭疼。
前五枚的木矢,矢矢入壺,子壯已經找到了投壺的感覺,可謂是漸入佳境。他本想一鼓作氣,把剩余的五枚木矢投完,卻被這初姑娘給生生地打斷了。
子壯一臉不悅地盯著那初姑娘,現在他確信那珠簾背后,一定是一張丑陋不堪的麻子臉了,那一個個麻坑至少要比指甲蓋還要大。
不等子壯抗議,一邊的甘叔涯已經站了出來,朝初姑娘拱拱手,客氣地說道,“初姑娘,不知道有何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小女子只是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想請教甘君子。”
一道冷冷的聲音從珠簾后傳出。
甘叔涯愣了一下,感覺不太妙,連忙恭恭敬敬地說道,“初姑娘請講,在下洗耳恭聽。”
“甘君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是你請上來吧?”
現在子壯確信這初姑娘是個塌鼻子了,估計惡心的連鼻毛都呲出來了,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聽聽人家甘叔涯多客氣,雖然身份高貴,但臉帶笑容,一口一個“小兄弟”地稱呼著,聽著就讓人心里舒服。
這初姑娘卻干脆用一個“他”來代替自己,語氣里掩飾不住的輕蔑,幾乎就和稱呼自己為“狗奴才”的蒲伯文差不多了。
這一對狗男女,絕對是狼狽為奸,男盜女娼,沆瀣一氣,背后不知道干了多少骯臟不堪的事情……
子壯搜腸刮肚,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字眼咒罵初姑娘,卻見甘叔涯一臉的尷尬,干笑著說,“初姑娘,我剛才不過是說,樓下有個擅于投壺的人而已。我當時的確說,如果初姑娘愿意,可以讓他上來表演一番。確切地說,是在下提議,初姑娘從善如流,讓青兒姑娘把這位小兄弟給叫上來的。”
呃,子壯明白過來了。
怪不得自己和這初姑娘素昧平生,她竟然讓人把自己叫上來表演投壺,原來是和這甘叔涯有關系。
她初來乍到,又怎么可能認識自己。
初姑娘的語氣卻又冷了幾分,“剛才小青出去叫他的時候,他竟然不肯過來也就罷了,還態度蠻橫,口出惡言。我本想就此作罷,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也是你提議和他以投壺相搏?”
“是啊,是啊,初姑娘說得一點都沒有錯。”甘叔涯哈哈一笑,“一個鄉村野民而已,不懂規矩,又視財如命,這樣的人比比皆是。我擔心掃了大家的興,所以才勉為其難,提出來和他以投壺相搏,給各位找點樂子。剛才你們也看到了,我三局兩勝,很是煞了他的囂張氣焰。”
“是么,你殺了他的囂張氣焰么?”珠簾后冷哼一聲,“那現在的事情,你又如何解釋?蒲君子一向做人坦蕩,進退有據,卻在他惡言惡語的挑釁下,不得不和他比試投壺他如此的咄咄逼人,囂張跋扈,你還敢說”殺了他的囂張氣焰?“
子壯現在確信這初姑娘一定是個大板牙,大暴牙,還一定是前牙伸出嘴外有三寸,吃飯不用勺子的那種。
“這怪我嘍?“
甘叔涯一臉的無辜,攤攤手,“伯文兄和小兄弟都是性情中人,激情之下,一定要一局定輸贏,豈是我能攔住的?
說到這里,甘叔涯轉過身,朝蒲伯文拱拱手,一臉的委屈,“伯文兄,你可要說一句公道話。你和這小兄弟投壺相搏,可是在下慫恿的?這里就這么幾個人,每個人說了什么話,大家都應該聽得清清楚楚,不可能這么快就忘記了吧?”
蒲伯文目光躲閃,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剛才子壯五枚木矢投下去,蒲伯文就知道事情可能要糟了。
一枚、兩枚入壺,可能是因為運氣。
但五枚木矢,而且是連續五枚木矢竟然一一全部入壺,可不是子壯走了狗屎運那么簡單了。
傻子都猜得出,剛才子壯在和甘叔涯比試的時候,一定是在扮豬吃老虎,故意示拙,就是為了引誘自己入局。
但是不是他和甘叔涯早有勾結,蒲伯文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不能否認有這個可能性。
不過,他仔細回想起甘叔涯說得每一句話,還真抓不出什么毛病。
只是,剛才他那嘲笑的眼神,半真半假的說和,實際上卻讓自己更加地怒不可遏,激憤之下做出與子壯比試的決定。
但自始至終,這甘叔涯畢竟也沒有慫恿自己和子壯比試,只是沒有阻止而已。
唉,一想到這里,蒲伯文就覺得有些頭大。
冷靜下來,再看看目前的局勢,自己可能是兇多吉少了。
自己的大話說在前面,賭注也下了,如果這么繼續比試下去,就子壯這個勢頭,十投十中也說不定,自己必輸無疑。
蒲伯文支支吾吾,面有難色,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
子壯望著他一臉的窘態,心里暗暗得意,忍不住對初姑娘說道,“初姑娘,小的是個粗人,直來直去,沒有什么心機可言。剛才你們說的話,我一句也沒有聽懂,也和我沒有什么關系。我就想問一句,是不是可以繼續比試了我等著贏錢呢!”
“無恥之尤!”
初姑娘輕叱了一句,看都不看他一眼。
子壯臉色一僵,心中又詛咒了初姑娘幾十句,就看她向小青姑娘招招手。小青姑娘乖巧地彎下腰去,初姑娘輕輕和她耳語了幾句。
小青旋即變了臉色,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盯著子壯。
子壯頓時就感覺不妙。
“你這個賤奴,竟敢和我打馬虎眼,玩文字游戲!怪不得我剛才聽的時候,總覺得哪里不對,竟然是你在耍把戲。”
子壯感到頭皮發麻,連忙爭辯道,“小姐姐誤會了,在下雖然是個野民,但也知道重信重諾,怎么敢耍把戲。
“我呸,虧你還有臉說出來!若是說胡攪蠻纏,厚顏無恥,你自然可以排天下第一!”
小青姑娘啐了子壯一口,一臉的氣憤。
“剛才約定賭注的時候,蒲君子說贏了,錢你拿走輸了,我要你一條腿!,但你說了什么?”
“我……”
是啊,我剛才說了什么?
子壯臉色一變,知道事情要黃了,一時間咧咧嘴,竟然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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