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壯眼看著甘叔涯的仆人進入廊道,順著樓梯慢慢登上了斗玉臺的三層。駐守的三樓平臺的護衛似乎是認識他,寒暄著好像和他說了幾句什么,也沒有阻攔,任由他走向了三樓的深處。
子壯并沒有跟他打招呼,更沒有跟著他走上去,這也是他們昨天就約定好的。
他必須憑借自己的手段,想辦法參加斗玉臺三樓的采風會,并保證不會牽扯到甘叔涯等人。
子壯也把這個看成是甘叔涯對自己的一種考驗。
畢竟,人家的飛羽貝也不是白給的。
子壯必須要通過自己的努力,擺平駐守在二層、三層的護衛,想辦法進入采風大會,并找機會羞辱蒲伯文。一關又一關,一環連一環,甘叔涯不會施以任何援手,必須要自己想辦法來克服。
子壯深吸了口氣,從懷里摸出幾枚飛羽貝攥在手里,款款地走上了廊道,順著樓梯向二樓走去。
廊道上已經有三三兩兩衣著華貴的客人,一臉不屑地看著一身粗布麻衣的子壯,惺惺作態地掩住了鼻子,厭惡地故意和子壯保持一段距離。
從子壯踏上廊道的那一刻,二樓的兩個守衛就盯上了他。在子壯登上二樓的那一剎那,他們已經走了過來。
一個護衛一臉好奇,“怎么了,小兄弟,今天可沒人請你上去表演投壺啊。”
昨天子壯被三樓的客人叫上去表演投壺,斗玉臺當值的幾個護衛都親耳聽到過,這自然不是什么新鮮事。
另外一個則是一臉的警惕,抱著胳膊,滿眼的不善。
“小兄弟,昨天聽說你在上面把蒲君子給得罪了今天你不會再上去滋事吧?”
“哪能呢,看兩位大哥說得。”子壯臉上帶著笑,朝兩位護衛拱拱手,“那都是誤會,絕對是誤會,謠言!再說了,今天開的可是采風大會,君子淑女,歌啊風呀的,據說是氣氛祥和的很那……”
嘴里說著話,子壯的手已經放下,手臂貼著腿邊,輕輕把幾枚飛羽貝滑了下去,落在了地板上。
“哎吆,誰這么不小心,把錢落在這里了。”
子壯一臉的驚訝,趕緊俯身把幾枚飛羽貝撿了起來,順手塞給了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侍衛。
“哎呀,大哥,我著急去三樓去參加那采風大會呢說丟的錢,你們幫著找找失主吧,這事情就勞煩你們了。”
子壯朝他擠了擠眼,拔腳就往通往三樓的樓梯走去。
另一個護衛不滿地吆喝著,“哎……”
“算了,就讓他去吧。”第一個護衛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掂了掂手中的飛羽貝,“他是去三樓,又不是我們二樓不要在我們二樓鬧事就行了……”
有驚無險,子壯順理地經過了二樓,踏上了通向斗玉臺三樓的階梯。
采風大會畢竟是在斗玉臺的三樓舉行,子壯相信二樓的護衛應該不會太在意,結果果然如此。
如何把三樓的兩個護衛擺平,這才是子壯最為棘手的問題。
畢竟,據甘叔涯的仆人說,這所謂的采風大會并沒有對外公開。參與此會的人,除了三樓的一些歌姬外,也只有蒲伯文和甘叔涯兩個外人而已。
若是真有外人混入,還鬧了場,如果追查起責任來,這守在樓梯口的兩個護衛,自然是難辭其咎。
果不其然,子壯剛踏上去三樓的樓梯,就看到三樓平臺上的兩個護衛已經堵在了樓梯口。
兩個人人高馬大,子壯昨天已經見過,此時正虎視眈眈盯著子壯。
子壯極力克制住自己緊張的心情,故意裝出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昂著頭,挺著胸,向三樓走了上去。
“兩位大哥,辛苦了。”
還沒有踏上三樓的平臺,子壯已經臉帶著微笑,親熱地向兩位護衛打著招呼。
兩名護衛無可奈何地對視了一眼,禮節性向子壯拱了拱手。
子壯心中一樂,昨天每人一個飛羽貝,果然是起了效果。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我欺也。
子壯已經把手伸進了懷里,手指已經抓住了里面的錢袋。
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子壯這次也準備大出血了。
昨天甘叔涯賞了六個飛羽貝,他的仆人后來又給子壯二十個。
剛才給了二樓侍衛四個,剩下的的這二十多個飛羽貝,子壯準備全花在三樓兩個侍衛身上。
子壯踏上三樓的那一剎那,面對著兩個一臉尷尬的護衛,懷中的錢袋卻再也掏不出來。
一個粗胳膊的護衛已經伸出手,按住了子壯的胳膊,一臉為難地搖搖頭,“小兄弟,你果然還是來了,還是回去吧你別費心思了,我們也不敢要,你就不要難為我們了。”
“呃,怎么了?“
雖然對于三樓護衛的阻攔,子壯早就有心里準備,但現在見到兩個護衛一臉為難的樣子,還是讓子壯吃了一驚。
什么叫“果然來了“?
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我一定回到這采風會上來鬧場?
“小兄弟,你聽我一句話,你別為難我,我們也不難為你。“第二個護衛也一臉的誠懇,插話進來,”說白了,我們不過是兩個當差的,賺的都是辛苦錢。有人打賞固然好,但為此丟了這差事就不合算了。那些達官貴人,高門大戶,我們哪個也惹不起……“
“哪個也惹不起?“
子壯把抓住錢袋的手松開,朝粗胳膊的護衛點點頭。待那侍衛把手縮回后,子壯把手從懷里抽了回來。
子壯一邊搓著雙手,一邊琢磨著兩位侍衛的話。
“這么說,兩位大哥,是不是有人打過了招呼,不想讓我參加那采風大會?”
兩位侍衛沒吱聲。
子壯心中已經明白了個大概,接著追問道,“是那個蒲伯文吧?”
兩位侍衛苦笑著仍然沒有吱聲。
子壯皺了皺眉頭,心中涼了半截。
本來以為有錢能使鬼推磨,沒想到剛到了三樓,居然就栽了一個跟頭。
蒲伯文畢竟是馬正大人的嫡長子,又發了話,可真不是斗玉臺一個普通護衛能得罪得起的。
“小兄弟,你還是回去吧,算是給弟兄們一條活路,也給自己留一條退路。”那個粗胳膊的護衛見子壯一臉的郁悶,好心地開導說,“說白了,我們都是下人,賺的都是辛苦錢。火中取栗的事情,能不做還是不要做,千萬不要惹上惹不起的人。說實在的,無論是蒲君子,還是甘君子,還有你身后的蒲府小主,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子壯本來一籌莫展,這時候卻腦中靈光一閃,忽然有了一個新的主意。
“兩位大哥多心了,我怎么會讓兩位為難呢。”子壯哈哈一笑,“我今天是來找小青姑娘的麻煩哪位兄弟幫小弟通報一聲,就說我要見她一面,幫我家小主帶了個口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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