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史蓓進門迎面看到活春宮,驚愕之余沒有任何過激反應,什么話都沒說,又倒帶一般收回踏入門的腳,退出去合門,遲疑了片刻,低聲在門外囑咐道:“完事了記得下來吃飯。”
屋內(nèi)保持茍且的男女大眼瞪小眼,甚至忘了兩人目前的狀態(tài)。
“她是誰?”
“我……妻子。”
“我們是被捉奸在床了么?”
“問題就在這里,為什么你會在我的床?”
“這明明是我的床啊!”霍青眼淚汪汪,噼里啪啦又往下掉,哭得風雨飄搖:“我好好的躲在房里,沒想到你就爬來了……之前還以為你是正人君子!”
“哈?”馬瑞大腦都快短路了,想了想前因后果,疑惑道:“這不是史昂的房間么?”
“是以那老賊的名義訂的房間!”霍青也不知道是心理痛還是**痛,咬牙切齒道:“我這個身份怎么去和其他弟子住一塊?”
女扮男裝最怕的就是大家共住一屋,什么**都藏不住。
“那你為什么要女扮男裝啊?”馬瑞覺得腦殼疼得快爆炸。
“我本是要繼承山河掌門之位的啊!女性身份你知道會帶來多大阻力嗎?”霍青說話間一激動,連帶兩人都疼得呲牙裂嘴倒抽涼氣。
啵一聲,好似紅酒瓶塞被彈出,馬瑞這才恢復人身自由。
“你裝男人有什么用?現(xiàn)在山河掌門就是女的啊!”馬瑞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看著地殷紅的水漬又有些愧疚,稍帶愧疚問道:“你怎么逃出來的?”
“那個賤人去找你了,我就趁機逃了呀。”霍青聲音像小孩,所以男女身份發(fā)出來都不算突兀,恨恨道:“我本想藏在這等人來救,誰想到你忽然進來了!”
“誤會,誤會!”馬瑞算是明白自己捅了大簍子,連聲向大簍子道歉:“對不起!我先以為沒人,然后以為是我妻子!”
“早知道你進來時我就一劍殺了你!”霍青那個恨啊,牙齦都快咬出血來!
有父親的落塵劍在,境界又強兩個檔次,本來霍青十拿九穩(wěn)能擒住馬瑞。不過考慮到之前馬瑞在山洞里莫名其妙的消失,以及背后隱藏的那位鐵冠道人,而且對方睡下后什么都沒做,這位山河掌門的私生女最終決定忍耐,結果睡下確實沒事,起床后出大事了!
“我不管!你說了要幫我的!啊!”霍青賭氣往床邊用力一坐,正坐在堅硬的床望,頓時痛呼一聲,剛止住的淚水瞬間再次崩流。
“幫什么啊?我的意思是要幫我丈母娘……”馬瑞百口莫辯,無語問蒼天,好像有一種被仙人跳的感覺。
“幫我奪得掌門之位啊!”霍青瞪大噙著淚水的雙眼,怒氣沖沖又委屈巴巴指著床梅花印:“要不然我就拿這個去找你妻子!”
“這忙我?guī)筒涣税。 瘪R瑞慌忙解釋:“我?guī)煾缸罱Γ瑳]空管這個,你要去找花澗派!”
馬瑞已經(jīng)知道霍青的老媽是花澗派的人,想來這種門派間的爭斗兩派解決就好,自己這種小蝦米沖到前陣屁用沒有。
“我也不想受花澗派指使!”霍青陰沉著臉,看起來對于花澗派也不是很親熱。
“那就更不可能了啊!”馬瑞長嘆一聲,這女人真是異想天開!
論根基沒根基,論實力沒實力,就連心計暗算也遠遠不如那位吳夫人,如果再沒有花澗派撐腰,恐怕小命都難保,拿什么去爭掌門之位?
“我不管!反正你答應我了!”霍青一把揪起床單,順手把褻衣也抱在懷中,好像隨時準備抱著這個出門找人理論。
“別,別沖動!”馬瑞一個腦袋兩個大。
“那你說,幾天能搞定?”霍青小孩子脾氣發(fā)揮得恰到好處,恰到馬瑞想掐死她。
“幾天?”馬瑞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你才多大年紀,這么急著當掌門有什么用啊!?”
“你……你剛才怎么不嫌人家年紀小?”霍青回瞪過來,那副神情好似占了理。
“這不是一回事!”馬瑞百口莫辯,和這小屁孩根本說不通道理啊!
“哼!”霍青冷眼瞥著馬瑞,忽然一伸手扯開門,打算沖出去。
不過門外一人根本沒走。
“這么快嗎?”楊史蓓明顯聽到了屋內(nèi)的爭辯過程,此刻居然面帶笑意。
“你丈夫他……”霍青畢竟年輕,想起來容易,做起來難,真要拉下臉以自己的貞操做交換,自己也覺得面發(fā)燙。
“霍小姐是嗎?”楊史蓓淡笑著把霍青又拉進了房門,安撫她少安毋躁,兩人并肩坐在床邊,溫和柔聲道:“讓你受累了,真是抱歉!”
馬瑞都看呆了!雖然差不多年紀,楊史蓓端出一副賢妻良母的模樣,頓時把這亂撒脾氣的小妞穩(wěn)住了!
“夫君,怎么還不穿褲子,準備炫耀你的戰(zhàn)績嗎?”即便馬瑞這算婚內(nèi)出軌,楊史蓓投過來的眼神依舊飽含柔媚,只不過帶著不少戲謔。
馬瑞這才想起下半身還光著,猶自帶著某些醒目的顏色,尷尬之余慌忙穿褲子,如做錯事的小孩,站在兩個女人不遠處,低頭一言不發(fā)。
這場景可太難受了!被捉奸在床,又壞人清白,現(xiàn)在兩個女人還坐下來詳談!
“妾身托個大,喊你一聲妹妹可以嗎?”楊史蓓和顏悅色,一點不像吃了虧的怨氣小媳婦。
“嗯!”霍青本來還想告狀,但人家夫人擺出一副知書達理的模樣,倒讓霍青氣焰消沉下去。
“夫君呢,確實能力超群。”楊史蓓輕描淡寫夸了馬瑞一句,接著就訴苦道:“不過都是依仗那位神出鬼沒的鐵冠道人,如今道人有要事離開,你想要奪權爭位,光憑我們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要說幫不了你,可能還會拖你的后腿!”
“可是,我現(xiàn)在時間緊迫啊!”霍青果然立刻就急了,父親剛死,這時間山河情勢最為不穩(wěn),錯過這個時機,等吳夫人肅清門派敵對,哪還有霍青的機會?
“我們知道,我們知道。”楊史蓓滿臉堆笑,輕飄飄反問道:“你知道血煉宗嗎?”
一聽這話,霍青當即一震,隨之露出驚恐的表情,甚至已經(jīng)準備去摸床內(nèi)側的落塵劍。
“別緊張,誰付錢,血煉宗幫誰,甚至可以幫你奪得掌門之位!”馬瑞忽然聞到霍青身的土屬性氣息,頓時出聲安撫,心中也莫名起了個疑問,為什么之前沒聞出這五行氣息?否則哪還會認錯人?
不過眼下沒空計較這個問題,馬瑞做好準備蓄勢待發(fā),如果霍青執(zhí)意去拿劍,自己這一口寒冰吐息絕對要給她來個面部冰敷!
“付錢?”顯然馬瑞低估了這個女人對于權勢的渴望,即便父親死于血煉宗布下的暗算,條件依舊引起了她的興趣。
“就是費用,可以用物資,權限,或者……身體償還。”楊史蓓笑盈盈補充道:“不過,不包括未來。”
“未來?”霍青一愣。
“對,就是不賒賬。”楊史蓓看來對于血煉宗的了解很深,解釋道:“必須要現(xiàn)有的資源拿去換。”
“我……我沒有錢。”霍青最初很激動,恨不得買下吳夫人的人頭,可是想到目前身邊能拿出的資源,又充滿了迷茫,自己出門在外,哪里有什么財富可言?猛然抬起頭看到馬瑞,便狠狠道:“你要了我的身子!就得幫我出錢!”
“哈?”馬瑞差點就要噴對方一臉冰渣!
“這樣吧,血煉宗的暗線就在樓,我?guī)闳ヒ娝銈兯较孪攘模纯磧r碼我們出不出得起,可好?”楊史蓓一副公事公辦兩不拖欠的模樣。
霍青遲疑地看看楊史蓓,再看看馬瑞,咬咬牙問道:“如果沒談成呢?”
“那就等夫君的師父辦完事回來再議咯。”楊史蓓攤開手,苦口婆心勸說道:“妹妹啊,我們是想幫你的,但是總要有條件去幫啊!”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霍青滿臉不甘。
“這個難說,可能十天半月,也可能十年八載。”楊史蓓故作遲疑,好似自言自語:“怎么才能讓鐵冠道人回來呢?要不,再結一次婚?”
“再結一次婚?”霍青豎起耳朵,以為這對夫妻辦婚事癮。
“要不然沒理由啊!”楊史蓓無奈解釋道:“徒兒結婚大喜之日,想必當師父的總要趕回來吧?”
“那行,那行!”霍青想想也是,這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肯定不會坐在家里等自己,總要想辦法引出來。
“那,妹妹什么時候和夫君完婚呢?”楊史蓓睜大眼睛,看似純潔無比的問道。
“嗯?”馬瑞剛才聽語氣就不對勁,此時頓覺涼意從腳底而生!
“我?”霍青也萬沒想到最后算到了自己頭,目瞪口呆之際更是怒意滿滿:“不要亂開玩笑!我怎么會嫁給他?!”
“媽的!老子說要娶了嗎?看看我妻子多賢惠,多懂事!要你何用?”馬瑞忍不住反斥道。
“妹妹啊!能嫁給所愛之人從一而終,可是天大的福緣。”楊史蓓拾起了點著梅花的床單,看著幾點落紅愣愣出神,幽幽道:“況且,等到鐵冠道人他老人家回來,若要出手幫你,以什么名義呢?難道憑你要挾他徒弟?”
一席話,天字二號房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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