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宋九月僵硬的笑了笑,好想吐槽這個山名,又不知該從何吐起。
舒言諂媚的笑著,繼續道:“道爺,其實小人我的洞府,本不在此處。實在是”
“哦?”宋九月奇道,財侶法地,洞府可是最為重要的修煉資源之一,對于妖類尤其重要,幾百年不挪一次窩都是尋常。
“說來慚愧,”舒言哂笑著,面色有些慚愧。“我那洞府本在秋名山頂端,可三個月前,一個實力強勁的鬼將無故襲擾了我的洞府。”
“小的雖通曉些巧取之術,可陰陽一道卻絲毫不懂,根本不是那鬼將的對手。被對方折辱了一番后,他豪奪我的洞府,將我與一眾孩兒們驅逐出來。”
宋九月瞇起了眼睛,對于舒言所言充滿了懷疑。一個鬼將要洞府作甚?若是搶了處風水好的也罷,可妖怪的洞府,雖然往往靈氣充沛,卻很少有鬼類所需的陰氣。
想到這里,他挑挑眉毛,帶著些威逼的追問道:“他一個鬼將,搶你洞府作甚?”
“小的也不明白啊!”舒言本來苦著臉,忽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又諂媚的笑起來:“道爺!小的館您修為不凡,霸氣外露,必然是有名的陰陽士,斗膽請教道爺名諱?”
宋九月畢竟年輕,這記馬屁讓他很是受用,拿著架子,傲然道:“既然你問了,便告訴你。本道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晉州鳳仙赫赫有名的”
舒言屏息凝神,激動的等著下文。
“葉秋是也!”宋九月得意的笑笑,有馬甲真好!
“原來是葉大爺,失敬失敬!”舒言不住的作揖,一邊走近一點,笑道:“得遇葉大爺,小的實乃三生有幸!今觀您儀表堂堂,氣象不凡,著實讓人心折!相遇即是有緣,小的不才,特有一寶奉上!”
“哦?”宋九月有些好奇,也沒有推拒,靜靜等著舒言拿出寶物來。
那邊,舒言畢恭畢敬,雙手奉上一件東西一塊黑漆漆的玉玦,像是半個被割裂的球體。玉玦黯淡無光,品相說一般都很勉強。
宋九月挑挑眉毛,你拿塊兒破石頭逗我呢?
他正要發作,卻聽得腦海里響起一個少女的聲音:“這大耗子打眼了!快拿下來!”
這是阿盧的聲音?丫還會傳音入密吶?
不等驚訝的宋九月作出決定,舒言已經介紹道:“此乃陰陽球,是其中的一部分,陽球。另外那部分名為陰球,還在小人原本的洞府里,被那鬼將霸占了去二者一旦重圓,便是一件陰陽術上的至寶陰陽球。可惜可惜”
看著舒言唏噓感慨的樣子,宋九月不由好笑你不就是用另外那半拉玩意兒吸引我,想讓我去和那鬼將爭斗一番,你好趁機拿回洞府嗎?
如是想著,宋九月故意逗弄著大耗子,故作為難的道:“這只有半拉兒,我拿著也沒什么用,還是不奪人所愛了。你收起吧!”
“葉大爺!我”舒言急的漲紅了臉,回家心切,不得已撂明了話:“小的將此物獻與您,還希望您能仗義出手,幫小的從那惡鬼手中奪回洞府!事成之后,陰球一并奉上!”
說實話,要是真的葉秋在這兒,一定二話不說,一劍殺了舒言,搶了寶貝,之后再想法兒把另外一半奪過來。
但宋九月不是葉秋。他是個老實人,一方面這耗子精一直對自己畢恭畢敬,讓他于心不忍另一方面,一個鬼將游蕩山澗里實在不妥,說不定會傷害到一些進山的無辜凡人再一個方面,如果幫舒言奪回洞府,他回到山頂上,或許就不會再下山,做些害人之事了
權衡了一番,宋九月點點頭:“相遇即是有緣,也好,你這忙,我幫了!”
舒言大喜,再次跪在地上,叩著頭,行大禮道:“多謝道爺!”
壞了壞了,主人丟了!
外面的營地里,小泠席地而座,小臉緊張的汗都快下來了。她局促不安的扣著地上的泥土,一邊勸自己冷靜下來,好好思考對策。
冷靜冷靜,主人雖然丟了,但不一定死了呀?就算死了,也不一定死無全尸呀?
呸呸呸!想什么呢!冷靜,仔細想想,嗯
剛才勾引我離開營地的,是一群耗子精。那么它們的同伙,一定也是耗子精。不管怎么看,這群耗子似乎都不是很厲害的樣子,以主人的實力,應該不會有事。
等等!說不定這群耗子的首領,是個漂亮的母錦毛鼠,就跟梓書似的!說不定不光實力非凡,還覬覦主人的美色,威逼色誘之下,霸占了主人的身子,強留下主人做她的壓寨夫君!
又說不定,主人和那母老鼠看對了眼,就心甘情愿的被誘惑住了!畢竟他還只是個血氣方剛的處男啊!耽誤了救治夭夭姐的傷是小事,萬一他樂不思蜀,把小泠給忘了天吶!
你看,雌性生物,不論種族,性格,年紀,都會莫名其妙的腦補出一場八點檔狗血劇。
小泠自認為看破了形勢,麻溜兒的站起身,掏出手機給宋九月打電話。
嗯,不在服務區。
“沒事!”小泠把手機揣回兜里,祭出青龍偃月刀,執刀而立,可愛的小臉上滿是堅毅:“小泠,自己,去找,主人!”
說著,小泠綽刀邁步,義無反顧的向著漆黑的山林中走去。
“前面帶路!”宋九月高傲的指使著舒言。
“得令!”舒言一臉諂媚,低聲下氣的在前面帶著路。
宋九月走出狹窄的洞穴,感受著夜晚山澗中吹過的陣陣冷風,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微笑起來。
雖然冷了些,但相比那狹小且氣味難聞的洞里,還是外面的風光更好啊!
啊,看這明月,看這高山!看這
誒?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宋九月一邊爬著山,一邊皺著眉頭苦思冥想著。
好像落下了什么東西。手機?錢包?小葫蘆?宋九月伸手摸了摸身上的東西,都在啊。那我丟了的是
宋九月一拍腦門,一副大夢方醒的樣子:“臥槽!我刀丟了?”
前面帶路的舒言被宋九月忽然的吼聲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回過頭,小聲的問道:“道爺?”
“喂!我妹妹呢?”宋九月著急的問著,一把揪住舒言的衣領說是衣領,其實就是胸口處的黃鼠狼毛皮罷了。
“就是和您同行的那個小丫頭?”舒言看著宋九月近在咫尺的臉,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問著。
“對!你們把她弄哪去了?”宋九月憤怒的吼著,手里拔出金錢劍,似乎舒言一句話不得他的心意,他便會毫不猶豫的砍下去。
“道爺您息怒!容小的問問!”舒言連忙討饒,接著扭過頭,對著四周跟著的鼠子鼠孫問道:“吱吱!吱吱吱?”
“吱!吱吱吱吱!吱吱!”一只碩大的耗子怯生生的回答道。
舒言聽完,連忙向宋九月辯解道“葉大爺!是這么個情況。小的麾下幾個兒郎,確實曾去吸引令妹離營。但令妹追了一陣兒,及時察覺了我們的詭計,盛怒之下,差點把這幾個孩子宰了!還好,令妹不知為何,立即回頭往您的營地跑去,后來的事,我們便不清楚了”
宋九月冷哼一聲,松開舒言的衣領,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不在服務區,rr,”
“艸!”宋九月恨恨的掛斷電話,罵了一句,繼而又看向舒言:“愣著作甚?還不趕緊派你的鼠子鼠孫去找?!”
“是!是!”舒言慌忙的應著,趕忙對著身邊的鼠群吱吱叫了幾聲。
群鼠得了命令,瞬間作鳥獸散,一溜煙兒不見蹤影了。
此時的宋九月心急如焚,哪還有心思進山捉鬼尋寶。他就近找了塊石頭坐下,扭頭呵斥著舒言道:“蹲那兒!”
舒言乖巧的蹲下身子,雙手抱頭,面朝一棵大樹,背對著宋九月。一套動作行云流水,看樣子沒少進過派出所。
“一刻找不到我妹妹,你便在這陪我等一刻!若是天亮之前還找不到我的妹妹”老實人發起火來格外恐怖,宋九月盯著舒言的后背,咬牙切齒的道,“你也別想著奪回洞府了,直接給自己挑塊兒吧!”
舒言蹲在樹下瑟瑟發抖,暗自后悔自己怎么把這茬給忘了。現在,他只盼孩兒們趕緊找到那個小祖宗,順利把她帶到這了,讓這叫葉秋的大佬消消火!
說來可憐,雖然小泠通過大量的閱讀,掌握了充足的地理知識,能在深夜的山林中分辨東西南北。但開始尋找宋九月的時候,她依舊無計可施。
身為一把刀,小泠既沒有徇味而去的敏銳嗅覺,也沒有能明察鼠耗的敏銳視力。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該從哪個方向開始找。
最終,通過轉酸奶瓶的方式,她選擇了面朝山頂的方向,便向著遠處的山頂,邁步走去。
找了很久,砍翻了無數看得她心煩的荊棘矮樹,小泠依舊毫無收獲。就在她煩躁焦急的時候,不遠處的石縫里,忽然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聲。
“嗯?”小泠警覺的看去,石縫中,一只碩大的老鼠探出拳頭大的腦袋,小眼睛謹慎的盯著小泠,半晌,終于試探性的說道:“吱?”
“呵呵。”小泠扛著刀,惡狠狠的看著不遠處的大肥耗子,冷笑一聲。“你們,還敢,過來?”
“吱?吱吱吱吱?吱吱!”大耗子見勢不妙,連忙站起身,慌亂的揮著兩只前爪,焦急的辯解起來。
冷艷鋸哪聽得懂鼠語,毫不猶豫的綽刀而起,縱身劈向不遠處的老鼠。
寒芒乍現,刀鋒已至。
那老鼠甚至來不及縮回石縫里,便被青龍偃月刀連鼠帶石頭,一并劈成了碎末兒。看樣子,就算它來得及縮回石縫里,也會是一樣的結局。
“哼!”冷哼一聲,小泠收起刀,繼續往山上走去。
又走了許久,依然不見宋九月。就在她口干舌燥的時候,正巧行至一處山間小溪,便走上前去,打算喝口溪水,稍作休息。
泉水甘甜而冰冷,涼得小泠的小臉皺在一起。
南方的天氣可真是奇妙。小泠想,都快過年了,這小溪竟然沒有凍上。
仗著鋼筋鐵骨不懼感冒,她索性用溪水洗了把臉,登時覺得清醒了很多,也重新鼓起了干勁。
“嗯嗯!”揮著小拳頭,小泠自言自語的給自己打氣,“加油!”
長出一口氣,抹掉臉上的水珠,小泠轉過身打算離開小溪。
但這一轉身,她的面色一變,身形不由一滯。
在自己的身后,一叢灌木里,探出一只碩大的腦袋白額吊睛大蟲。
這家伙從何時開始出現在我身后的?小泠心里一緊,綽刀橫在胸前,腳下慢慢后退,倚著溪邊的一塊兒巖石,以防止被從身后偷襲。
見自己已經被發現,大蟲索性不再隱藏,晃了晃毛茸茸的大腦袋,縱身走出了灌木。一雙吊梢眼,始終虎視眈眈的盯著面前的小泠。
小泠這才看清,這不僅是一頭老虎,還是一頭全身毛色發白的白虎。
雖說這里還沒被開發,連手機信號都沒有,但老虎,還是極為珍稀的白虎也太不可思議了!小泠想著,緊張的看著面前的猛獸。
這白虎不是普通的野獸,在它身上有著一種奇異的靈力波動小泠活了很多年,這是一種她從來沒見過的,不知來自何種修煉體系的靈力。不是妖,不是魔,不是靈,倒有些像某些邪法加工出來的惡心東西,讓她感覺到一種強烈的陰穢。
白虎慢悠悠的踱著步,盯著小泠,臉上是一種虎類特有的似笑非笑的表情。這表情讓小泠有些恍惚,似乎這大家伙真的在對著自己微笑。
雖然面前的獵物看起來是一個毫無殺傷了的柔弱小女孩兒,但少女手中巨大的青龍偃月刀一看就不是凡物,讓白虎也頗為忌憚。想了想,它目不轉睛的盯著小泠,緩緩的后退著,消失在了樹林間。
白虎早已不見蹤影,小泠卻依然緊握著刀,不敢放松。
走了?
小泠有些疑惑,她不太了解老虎的習性,難道它們真的會輕易的放棄捕獵嗎?
又擺了會兒架勢,依然不見蹤影。小泠松了口氣,似乎是真的走了。
她放下刀,扭扭肩膀,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筋骨。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后倚著的巨石上,浮現出一張似笑非笑的巨大臉龐。
高考的孩子們加油哦!這兩天的考試會決定,你將來用哪個學校的看我的書!所以還是好好考,名校的速會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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