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燈光明媚。
長子縣郡守府邸之門外,豎著一根大戟,而一個人,正單膝跪在那里,臉滿是不服。
府內。
“那個誰,外面呂布走了沒啊?”方莫心情煩躁的招過一個下人,問道:“他跪了多久了?”
“回稟主公,呂將軍還未走,他從申時而來,此時已有兩個時辰了!毕氯斯е數幕卮鹆艘宦,然后便自己去忙了,他們的腦子,都有那么一點執拗。
方莫最喜歡在自己身邊,有這么一群人。
“握草!”
等那人離開,他才皺著眉頭,自語道:“這可怎么辦?老子只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可這下,居然是招惹到了一個煩,這可怎么解決?”
他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說過一句,算是呂布背叛,也隨他便,只要能夠牽制曹操一二行了,好歹也等他收拾完北方這個爛攤子。
當時說的時候,那是脫口而出,雖然幾個人都傻了,可他還沒發現什么不對。
現在,他明白了。
為什么那些人,會有那樣的表現。
無形之,他將呂布給徹底的得罪了,不,不應該說是得罪,而是懷疑了,而現在,呂布過來證明了。
事情是午時發生的。
當時方莫正在吃午飯,那叫一個香。
然后呂布從外面走了進來,手還握著方天畫戟,身后跟著的,是典韋,正用一種警惕的目光,盯著他的背影,仿佛在隨時防備,他會不會出手。
實在是他過來的時候,便是氣沖沖的,好像要拿誰來一下。
而方莫從來沒有禁止過武將帶兵器而入,雖然大部分的武將,都知道規矩,在進府之前,都會乖乖的將武器放在外面,好以此,排除自己沒有其他想法。
實際,呂布以前也是這么做的,可是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挺著胸膛,舉著方天畫戟便走了進來,臉怒氣勃發,仿佛今天要不砍死一個人,心里痛快不了。
方莫直接從桌子旁站了起來,心情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幸虧他看到了后面過來的典韋,要不然他能立刻跑出去,要真是那樣,怕是會徹底將事情搞大。
既然見到了,而且心里也有了保證,方莫自然平和了很多,開口便問,他這是個什么意思,是不是對他的安排,有什么不爽的,要過來找麻煩?
話說了一半,呂布跪在了地,將方天畫戟一丟,道:“主公要殺要剮隨便,但末將受此屈辱,卻是不甘,若主公信不過,今日便將我頭顱取下,某呂奉先,當初背叛丁原,確有取死之道,今日便死了吧!”
說完,他直接低下頭,將脖子露了出來,同時將方天畫戟,往方莫面前推了推。
方莫傻了。
他想了半天,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今天呂布表現的有那么點不一樣,而為什么,在他身后連一個兵丁都沒有跟隨,怕是都已經被賈詡令其退下了吧?
一切,怕是都來自于那封信!
信方莫說明了如今天下的形勢,同時為了讓呂布放心,還在后面,標注了一句,若要反,可替某牽制曹操一二?等我收拾了北方,君可回來。
一開始,呂布看信的時候,那叫一個開心?吹經]有,這得是多大的信任,才能讓他出征?可是最下面的那一行字,讓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是換了丁原時期,以他當時的年輕氣盛,怕是直接能把方莫給砍了?山涍^一次戰役之后,他早已歸心,更何況,家鄉如今愈發繁盛,他也決計不能,再讓整個并州,都陷入水深火熱之。
左思右想,呂布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是信不過嗎?
我死了得了!
當然了,他哪怕是死,也不會直愣愣的死在河東,而是一定要死在方莫的面前,想以此來證明,自己絕對沒有反心。
方莫想明白后,對其一陣勸說,可是呂布不僅不站起來,還那么露著脖子,直愣愣道:“今日,我偏要死于此處,生為主公人,死為主公魂,若死不在此處,何以全名聲?”
你的名聲,早臭了好不好?!
方莫聽了以后,想到了歷史。
但是呂布自從跟了他以后,一步步都是為他著想,從來沒有做過什么反叛之事,這讓他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盯著典韋看了半天,對方眼睛本來猶如銅鈴,可看到方莫的目光,立刻閉了眼睛,仿佛什么都看不到。
他根本沒有想到,只是隨口一句話,居然會引發這種事情。
最終,方莫也是很無奈,只能前去將其攙扶起來,好歹呂布還知道點事情,沒有和女人一樣使性子,要不然恐怕方莫得被他給一顫,飛到了房頂。
他那膀子力氣,怕是瞬間能將方莫這個并州之主,給弄死當場,而且還不是故意的。
“奉先啊,此事著實怪我,我平日里嘴巴沒個把門的,今日不是被人弄糊涂了嗎?我也是想的太多,其實,我有多信任你,你自己還不清楚?河東何等要地,我派你而去,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要知道,河東下,他基本沒有插手過,都是呂布一個人在那扛著,不論是各項政略還是一些其他的什么,都是方莫這里制定好,然后呂布去實施。
從無錯漏之處,側面看,也能看出他對于呂布的信任。
實際,他一直都很信任呂布,尤其是一戰過后,更是如此,金剛雖然沒有招到身邊,但他那不是為了防備其他人過來的時候,有個金剛出去沖鋒嗎?
畢竟,呂布可是為一地郡守,又是大將,必須要坐鎮央,不可能親自沖殺,而他覺得,要是讓呂布一個人在那,對方肯定會說,自己無敵于天下,見人會沖過去
但是他那番話,著實傷人心,可以說,一句話將很久一段時間的感情,都給弄沒了。
可他真心不是故意的,像是和朋友開玩笑一樣。
在他看來,呂布是自己的朋友,而他和對方說過的話,不過是為了讓對方心,有那么一根弦,莫要斷了這是他學習出來的腹黑謀略之一。
但是沒想到,剛剛用出來,狠狠的在臉打了一巴掌。
現在怎么辦?
涼拌!
呂布聽完,又跪了下去,梗著脖子道:“主公確實對布信任有加,然今日之言,卻讓呂某人知曉,在下從未走入主公心,因此,我還不如死了算!”
他確實有很多彎彎繞,可歸根到底,他是一個武將,而武將,覺得自己不被信任,那一個下場,死了算,什么邊緣化,他可不想要。
方莫很想給自己兩個大耳光,但是他也知道,這沒什么用。
兩人相對,無言半天。
他不知道該怎么處理眼下的事情了,隨口的一句話,沒想到竟然還傷了人家自尊,這可怎么彌補?又能怎么彌補?
哎!
方莫早知道如今會發生這么多的事情,當日絕對會好好學習,起碼要多多學習一點政治,也好讓現在這種情況,不會發生,而眼下,事情已經出了,要是沒有說法,呂布肯定不會走。
但是這個說法,如果是砍了對方腦袋,那以后,還有人會跟著他?說好的以后算是成功了,一個都不會殺,可現在這又如何解釋?
方莫很清楚,此時賈詡等人沒有露面,怕是在等著他的一個說法,想看看,他到底如何處理,畢竟他那句話,傷害的人,可不僅僅只有一個呂布。
論資歷,賈詡算是和呂布同期,兩人也打過不少的交道。他怎么可能會出頭呢?
難辦咯!
嘴欠!
方莫苦笑連連,看著典韋,無能為力。
好在呂嫣從外面走了過來,而呂布一看是主母,連忙將腦袋低了下去,不敢抬頭,這卻是一個機會。
“無忌,其實你有沒有想過,若是想要挽回人心,最關鍵的,還是要用真心?”呂嫣走到方莫面前,然后轉過頭,對著呂布一笑,道:“小侄兒,可還認得姑姑?”
呂布一驚,抬頭看了看,最后還是沒敢相認,他知道這人是誰,可是他自己根本不明白,兩人什么時候,還扯了關系?
他呂布是五原郡九原縣人,而呂嫣卻是成皋人,兩者之間,竿子打不著的關系。
“不識”呂布直接愣頭愣腦的回答了一句,他也不想想,若是認了這么一個親戚,對自己有多大的好處,此時他心,悲哀早已占據滿心,一心只想求死。
背叛?
不可能的了!
有一不可有二,若是方莫是殘暴不仁之士,他還能直接殺之,可對方,來到并州,先去田稅,與百姓休養生息,不知獲得了多少民心。
其二,整治不良世家,讓境內人人尊法,不亂而穩。
這樣的人,若是他殺了,哪怕之后死了,也會被人唾棄萬分!
既然方莫不能死,那他自己死唄,反正他也覺得,活著沒多大意思了。
“我祖,為九原縣人,曾因戰亂,逃離當地,而遷到如今家鄉成皋。有族譜為證,若是你不信,可以翻翻!眳捂虒⒁槐咀遄V,從懷里取了出來。
呂布隨手翻了翻,看到一個自己的叔祖,果然在其,而本來按照家族記載,這位叔祖是該已經去世的,可是他看了面的記載之后,立刻明白了,怕是那位叔祖,并沒有死,而是到了成皋,而后便有了呂嫣這一支。
按照輩分來說,他確實要叫一聲姑姑,而方莫,更是他的姑父。
“姑姑當面,奉先有禮,只是如今,奉先卻不想活了,沒那么多禮數,還望勿怪!”呂布隨手行了一禮,繼續低著頭,將脖子露出來,等著砍下的那一刻。
方莫無奈的攤了攤手,滿臉尷尬。
最后呂布在呂嫣的規勸下,離開了府邸,而是跪在了外面,他說了,今天一定要死在這里,而且要讓姑父方莫砍死,要不然死都不甘心。
方莫怎么舍得砍死他,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了親戚,這一下子能提升很多的親近感。
“叮!檢測到當前宿主麾下將領皆大幅度降低,是否開啟,重新選擇?耗費兩萬七千六百五十系統點,可以讓你的選擇,重新來過,是否愿意?”
系統出來救場了。
要是沒有系統救場,方莫簡直以為,自己是個沒有系統的人。
于是他連忙道:“快,快給我重來一次!”
“扣除系統幣,當前人身,可維持一刻鐘”
“時間重塑”
“事件選擇”
“請選擇,消耗的神獸!”
尼瑪!
早知道你他娘是個沒良心的!
方莫在心里惡狠狠的罵了一句,這系統,居然在最后,還加了一個選項,讓他必須在現有的獸類之,選擇一個進行消除,否則便不可能重新來過。
對了一番之后,方莫發現,自己只能選擇小白。
“對不起了”
“宿主莫要著急,以后時間節點來臨,可以重新啟用,不必太過著急!
還沒等方莫話說完,系統自行解釋了。
有時候,這系統確實有用,但它平時完全和死了一樣,不言不語,任憑他如何去呼喚,都絕對不會出來。
“喀嚓,重新來過成功!”
“請宿主珍惜來之不易的系統幣,而且此事雖然被武將所遺忘,可深遠的影響,還是會存在的,希望宿主能夠在之后,不要再犯此類錯誤,若是事件累計過多,便會讓其他人心,生出一種,對宿主厭惡的情緒!
“宿主再見!”
系統說完,便離開了。
方莫剛剛松了口氣,眨眼間,他便重新回到了政務廳之,而此時,他們還在討論之,而郭嘉正用十分懷疑的目光,盯著他看,方羽剛剛將他拉到一旁,將一切利弊說了出來。
呼!
能再來,還真是好!
不對!
握草!
沒有系統幣?老子要變狗了!
他娘的,系統,系統出來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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