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開秋祭月不談，從初遇開始，我們之間是誰在傷害誰？”葉珍珍問。
斯摩萊特雙手握成拳頭：“我已經承認，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了！你還想要我怎么樣！”
“我只是想你明白一個道理。”
葉珍珍淡淡地道：“秋祭月沒有傷害過我，而你，曾給我帶來無法磨滅的傷害，我原諒了你，甚至忘掉了那段記憶，我想……這是新生，但帶給我新生的人，卻是秋祭月。”
“他把你送到另一個時空，你竟然還感激他？”
斯摩萊特憤怒：“他讓我們分離那么多年，你竟然感到感激？！簡直是笑話！你可知道，這幾百年我是怎么過的！？”
“那是你自己的錯誤。”葉珍珍冷淡。
“葉珍珍！”
斯摩萊特簡直想掐她的脖子：“到底什么時候，你才能把我看得和秋祭月一同重要！便是只要你有這個心，我也甘心！”
“我搞不懂你們……為何都要對付他。”
葉珍珍道：“忘掉過去，平平靜靜的生活，不可以嗎？”
“不可以！”斯摩萊特冷厲：“秋祭月必須死！”
他無需再隱藏那些殺意。
他就是要秋祭月的命。
“你殺他，就是殺死我。”
葉珍珍鐵了心：“那就把我們一同殺死吧。”
“你以為我不敢！？”
斯摩萊特滔天憤怒。
“你敢啊，我當然知道你敢，你是膽大妄為，無所不能的魔主，這世間豈會有你不敢做的事？”葉珍珍淡淡笑起來：“殺死我這種事，你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珍珍！”
斯摩萊特擰起眉：“別逼我！”
“是你逼我！”
葉珍珍道：“每次我想和你好好說話，心平氣和的與你談談，你老像個被點著了的炸藥桶，你就那么嫉妒秋祭月嗎？”
“沒錯，我就是嫉妒他。”
斯摩萊特答得干脆：“嫉妒他能擁有完整的你！”
“算了，我跟你無話可說。”
葉珍珍冷下臉。
斯摩萊特對秋祭月的仇恨，那是心魔。
恐怕事情真要朝著那般發展……這兩個自出生以來，便是對立的二人……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不準走！”
斯摩萊特拽住她的手腕：“珍珍，我不準你離開。”
“我沒想離開。”
葉珍珍道：“我是看你了你很煩……你老一意孤行，聽不得旁人的勸解……忘掉和秋祭月的那些恩怨，對于你，就那么難嗎？你和從前早不一樣，你有了孩子，哪怕為了孩子著想，你也沒必要和秋祭月鬧得你死我活……”
孩子！
說起孩子，斯摩萊特更氣。
“那兩個小家伙，就差認秋祭月當親爹了！”
他真的氣到瘋狂。
“秋祭月比你待他們好。”葉珍珍平平靜靜地道：“換作我，我愿意有那樣的親爹。”
斯摩萊特：“……”
他無話可說。
“我在改掉那些不好的習慣。”他只能道：“需要時間……我改。”
“那你讓我靜靜。”
葉珍珍道：“放手。”
斯摩萊特卻道：“我答應你，救活喬治白，你不希望他死，我便不讓他死，只要是做你開心的事，我都愿意做。”
葉珍珍愣了一下。
她狐疑的看了斯摩萊特幾眼：“當真？”
“我不屑講假話。”
斯摩萊特撇撇嘴：“但救活喬治白，必須得到秋祭月身上的一樣東西。”
葉珍珍聞言，戒備心悄然升起。
不是她不相信斯摩萊特，而是斯摩萊特對秋祭月殺意太重，她害怕再次被這個男人利用。
“需要什么？”她問。
斯摩萊特沉吟道：“一滴心頭血。”
“你瘋了！”
葉珍珍一聽這個，整個人都不好了：“心頭血？！這，這會要他的命！！”
“珍珍，你真比我想象中的更在意那個男人。”斯摩萊特笑容說不上是自嘲，還是嫉妒，他道：“一滴心頭血而已，不至于要他的命。”
“不可能！”
葉珍珍咬牙：“我絕不可能取他的任何一滴血！”
“那就讓喬治白等死吧。”
斯摩萊特冷淡下來：“我不管你的事了。”
葉珍珍咬住雙唇，沒有講話。
斯摩萊特譏笑：“說了會救活喬治白，便會救活喬治白，便是你不要秋祭月的心頭血，你取走他指間上的一滴血都好。”
從心頭血，換成指尖上的一滴血，聽上去沒那么危險。
葉珍珍沉吟道：“你說話當真？”
“我豈會騙你……”斯摩萊特微微笑道：“你不能嘗試再信我一次嗎？”
葉珍珍猶疑，斯摩萊特開出的誘惑力十足，她是不想要喬治白死的，可她求秋祭月，秋祭月卻不愿放過喬治白。
斯摩萊特說他有辦法，要秋祭月指尖上的一滴血。
這，這……
葉珍珍陷入兩難。
沉吟著，她忽然開口：“斯摩萊特，我要你發誓，不會騙我。”
斯摩萊特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心口的位置起誓：“我斯摩萊特此生，定不欺騙葉珍珍，答應她的事，我一定辦到。”
“不是這個。”
葉珍珍搖頭：“我要你答應我……不傷害秋祭月。”
斯摩萊特又笑了一下，此刻的笑容多少看上去有些凌厲，他道：“你是不是還想讓我發誓？”
葉珍珍越是在乎秋祭月。
他越期待那個男人消失的那一天。
葉珍珍低下頭，有些心虛，“沒錯。”
斯摩萊特突然伸手抱住她，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臉，用臉頰貼著她的臉頰，“那好，我發誓。”
“我斯摩萊特此生，不傷害秋祭月。”
他當然不會傷害秋祭月了。
而是殺了他。
傷害與殺害，完全是兩個意思。
斯摩萊特是個詭辯的人，他看著葉珍珍的眸光充滿的愛意，實實在在。
葉珍珍帶著疑惑回到圣德殿。
男人的話還回蕩在耳邊。
指尖上的一滴血。
取走秋祭月的一滴血。
聽著，誘惑力十足，只要秋祭月一滴血，便救活喬治白。
葉珍珍還是覺得有古怪。
她撞到了秋祭月，都久久沒有回神，反倒是秋祭月看了她，道：“有心事？”
葉珍珍煩惱：“都怪你。”
秋祭月無辜：“怪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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