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檀之心想:她哪里擔得起一個“嬌”字?
會當街出面羞辱許三;能在楚嫵手里毫發無傷地脫身;甚至對父親的責罵都無動于衷……
但再一看面貌——
又似乎,的確是“嬌”的。
女孩就坐在他身側,隱隱能嗅到些馨甜的香,面若芙蓉,唇似點絳,又因笑意,一雙眼流光溢彩,顧盼而生輝。
嬌妍,嬌俏,嬌妻。
對上他的視線,來者不躲不閃,沒有絲毫女兒家的嬌羞,反而大大方方地盯著他看,像是要把他看出三分羞澀來。
……膽兒真大。
“罷了。”沈檀之說著,又報了個位置,淡淡道:“你去替我取來。”
楚嬋依言將那去淤青的藥膏找到。
沈檀之伸手要拿,卻被楚嬋微一側身避開,少女笑盈盈道:“相爺,您如今是傷患,可悠著點吧。”
下一秒。
楚嬋就執起沈檀之的手,“唰”一下,將男人寬松的袖口捋得老高,連白色的里衣都倦了上去,只留下一截白皙無瑕的手臂。
楚嬋用指尖輕輕觸碰。
分明是大熱的天,但男人的手臂始終沁著一層冰涼,肉貼著肉,平白給人意思清涼的快意。
對兩個并未圓過房的人而言,這行為實在過于孟浪。
沈檀之該推開她的,但不知如何,對上楚嬋的眼——那里清透澄澈,或許還帶著幾絲贊許,但絕無冒犯……意外地停下了動作。
“夫人要替我敷藥嗎?”他問。
“不行?”楚嬋反問。
沈檀之坦坦蕩蕩:“那便有勞夫人了。”說罷,還將那袖子往上又挽起一截,露出更多似美玉的皮膚。
只是其中一塊比白里帶青,白玉微瑕,偏偏又激起了某種凌虐欲。
想要更多的欺負這塊美好的皮膚,想在這上面留下更多獨屬于自己的痕跡,想令它和這個人……統統變成自己的!
楚嬋閉了下眼,微微壓下心底的邪念,這才揩了藥膏,往沈檀之手臂上抹去。
對方倒樂得享受。
大約不用和岳父岳母以及煩人的妹妹妹夫吃飯,沈檀之這會的心情好極了。
只見他靠在車壁上,眼眸半闔,絲毫都不避諱把手臂露給女子看,全無封建讀書人的迂腐和羞澀。
——要不是十一事先告訴她沈檀之到這個年紀還是個處,楚嬋還真不敢相信!
她心里想著事,手下便失了輕重。
只聽沈檀之輕輕“嘶”了聲:“夫人,輕點兒。”他抬眸,瞥了楚嬋一眼,很是理所當然地說,“夫人也知曉,為夫只是個文弱書生,經不起這般力道。”
那一瞬間,楚嬋真想一罐子藥膏全抹他臉上!還省得自己為色所迷!
涂完藥。
楚嬋拿帕子擦了擦手,又提起剛才的事:
“婢女是你的人,我沒有傷楚嫵。”想到原身那段三角戀,她又補充,“也沒有針對她。”
“我知道。”沈檀之淡淡地說。
楚嬋:“……嗯?”
他知道啥?
沈檀之剛好將袖子放下來,遮住了那截玉色的手臂,衣衫上有三兩道褶皺,又被他用指尖撫平。
而后,他抬頭:
“拿我與蕭長風那個蠢貨比,便是傻子都知道該選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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