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實和夢境果然是不一樣的。
夜幕低垂,扈三娘獨自躺在床上,顯得有些悵然若失。
方才她醒過來時,便早已經(jīng)不見了武凱的蹤跡,如果不是雙腿間隱隱作痛,被子里也多了許多黏膩的液體,說不定她又會以為方才是一場夢而且是一場噩夢。
就算不是在夢中,奪走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也應(yīng)該更溫柔些才對吧?怎么能就這么不管不顧的走了呢?!
“姨娘,您醒了嗎?”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傳入了扈三娘耳中,側(cè)頭望去,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鬟,正站在門口小心翼翼的張望著。
“你是?”
“奴婢叫紫涵,剛分到姨娘身邊伺候。”紫涵走進來福了一福,恭敬的問:“請問您是現(xiàn)在就沐浴梳洗,還是”
扈三娘這才暗松了一口氣,看來至少自己不用再回柴房受苦了。
她早就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難受,于是忙道:“我現(xiàn)在就要沐浴,你再給我找一套新衣服!”
紫涵應(yīng)了,不多時便讓人抬來了一只浴桶,伺候著扈三娘洗漱干凈,換上一身青色紗裙,又把床上的褥子攤開,當著她的面,剪下了那一片梅花印記。
然后才把被褥撤下去,換上了嶄新的錦被。
扈三娘默默的看著這一切,感覺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自己多久沒有享受過被下人伺候的感覺了?似乎還不到一個月,但又好像有幾年之久。
這時,紫涵已經(jīng)把被褥換好,又在軟塌前擺上一爐檀香,恭敬的問:“姨娘,您是現(xiàn)在就安歇了,還是先用些晚膳?”
扈三娘猶豫了一下,兩只小手攥了又攥,終于鼓起勇氣問道:“武大呢?他他去哪了?”
“這奴婢就不清楚了。”紫涵先是搖了搖頭,想了想,又道:“老爺最近好像一直在忙著民團招兵的事兒。”
武府的下人一般都以佛爺稱呼武凱,不過上次嚴打行動中,除了收獲宅邸田地之外,還接收了不少的丫鬟仆役這紫涵便是其中之一,根據(jù)府中現(xiàn)存的潛規(guī)則,她們卻是沒資格使用這個敬稱。
扈三娘偏過頭,假裝打量床前的香爐,嘴里卻是磕磕絆絆的追問著:“那他他晚上還還來不來這里?”
“這”
紫涵猶豫半響,還是大著膽子調(diào)侃了一句:“這就要看姨娘伺候的如何了,若是討了老爺歡心,說不定一會兒便過來了。”
伺候的如何?
扈三娘回想起清晨的遭遇,心中頓時多了幾分羞惱與埋怨那武大竟完全不顧自己是云英未嫁之身,只一味的索取,若不是自己身子骨還算結(jié)實,怕是
想著想著,這羞惱與埋怨又升格成了憤怒想自己在獨龍崗,也是公主一般的存在,被迫委身武大做個什么姨娘,已經(jīng)是萬分委屈,他竟還如此的不體貼、不溫柔!
要不
扈三娘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下房門,心中暗自琢磨,要不要趁機逃出去。
恰在此時,一陣熟悉的嬌笑聲自門外響起,緊接著珠簾一挑,卻是西門秀打從外面走了進來。
“是你!”
扈三娘秀眉一挑,冷笑道:“你來做什么?”
“姐姐可真是貴人多忘事。”西門秀掩嘴嬌笑道:“您莫不是忘了,這里原本就是我的院子,只是暫時借給姐姐”
她目光下移,落在扈三娘有些合不攏的大腿上,這才又繼續(xù)笑道:“借給姐姐行刺用,如今姐姐既然已經(jīng)刺過了,奴當然要回來咯。”
聽她如此調(diào)侃自己,扈三娘是又羞又惱,抬手指著西門秀道:“你這賤”
不過剛吐出三個字,她又猛然間醒悟過來,失聲叫道:“什么,你你也要住在這里?!”
在得到西門秀點頭確認之后,扈三娘更是羞憤難當,那武大竟把自己和這認賊作父的賤婢安排在一起難道在他眼里,自己便和這西門秀一般,只是個玩物而已?!
這下更堅定了扈三娘想要逃走的念頭!
不過現(xiàn)在肯定是不行的,先不說身體剛剛受創(chuàng),連地形、方向自己都鬧不清楚,又如何能順利逃出去?
也罷,先和這小娼婦虛與委蛇幾日吧。
想到這里,她勉強換了個笑模樣,澀聲道:“既然如此,哪日后我還要請妹妹多加照應(yīng)了。”
西門秀卻是笑顏如花:“姐姐說的哪里話,如今咱們都是無家可歸之人,本就應(yīng)該互相抱團取暖。”
無家可歸?
聽到這個字眼,扈三娘有些莫名其妙西門秀無家可歸還說的過去,畢竟她親爹已經(jīng)被武大殺了,可自己
等等!
扈三娘顧不得胯間的不適,一個健步上前,鎖住了西門秀的手腕,急道:“快說,我們扈家莊出什么事了?!”
“扈家莊?扈家莊能出什么事?”
西門秀迷茫眨了眨眼睛,可扈三娘剛松了一口氣,卻聽她又道:“不過姐姐的爹爹當真狠心,早在十幾天前,便宣布姐姐死于賊人之手,葬禮都已經(jīng)辦妥了大概是怕姐姐守不住身子,壞了扈家的名聲吧。”
“這這怎么可能?!”
扈三娘的身子一下子軟了,她嘴里雖然說著不可能,但想到自家父親好面子的脾氣,卻知道這八成不會有假。
“沒辦法,誰讓姐姐和哪祝三公子定親的消息,已經(jīng)鬧得盡人皆知了?”西門秀又道:“若是姐姐失了身子,卻活著回到獨龍崗,那祝家三公子的臉面往哪里放?”
扈三娘聞言,更是心灰意冷,原本是她挾持著西門秀,可兩句話的功夫,主動權(quán)卻落在了西門秀手中。
西門秀扶著扈三娘坐到軟榻上,笑吟吟的道:“姐姐也不必傷心,有道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就憑姐姐的美貌武藝,想在這武府占據(jù)一席之地還不容易嗎當然,若是再學些討好男人的本事,那便如虎添翼一般。“
說話間,她微涼的小手,卻已經(jīng)順著扈三娘的領(lǐng)子滑了進去。
“你干什么!”
等到胸前一緊,扈三娘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想將她推開。
然而西門秀湊到她耳邊說了些什么,她的抵抗卻一下子變得柔弱無力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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