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宋徽宗發(fā)怒,那朱勔頓時矮了半截,匍匐在地上,惶恐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宋徽宗也不讓他起來,從袖子里取出那張紙條,丟到朱勔身邊,道:“這是悟空禪師近日占卜所得禪師早在半月前,便已用秘術(shù)推斷出江南有魔頭出世,要禍亂我大宋江山!”
摩尼教反、匪首方臘?
朱勔看到這八個字,心里面頭一個想法卻是:莫非這和尚與方臘有仇?!
于是捏著那紙條,看看宋徽宗、再看看武凱,一臉的欲言又止。
“阿彌陀佛。”
武凱雙掌合十,淡然問道:“朱大人可是不相信貧僧的預(yù)言?”
“這……”
朱勔尷尬的笑道:“在下怎么敢!只是那摩尼教與官府頗為親善,在下也曾與那方臘會過幾面,卻是個憨厚長者,實在看不出是什么……是什么……”
“糊涂!”
不等武凱反駁,宋徽宗便怒斥道:“那方臘廣植黨羽、又自稱圣公,分明就是圖謀不軌,你如何還敢替他分辨?!”
如果說之前宋徽宗對武凱只有七成信任的話,聽了方才那些上古秘聞,卻是已經(jīng)達到了九成九再說處理這等謀反之事,自然是寧殺錯勿放過!
“是是是,臣糊涂、臣昏聵!”
朱勔這廝又不是什么諍臣,一見宋徽宗不高興,骨頭頓時便軟了下來。
其實方才他之所以替那方臘辯解,不過是窺伺方臘的妹妹方百花,想著這等佳人還沒能弄到手,便做了朝廷的刀下之鬼,實在可惜得緊但女人只是身外之物,如何比得上自家的性命、權(quán)勢重要?
“既然你認得那方臘,這擒拿摩尼教與匪首方臘一事,便由你總覽負責(zé),寡人會知會樞密院配合你行事!”
宋徽宗說到這里,語氣陡然一厲:“若是敢徇私舞弊、耽擱了朝廷大事,小心爾的狗頭!”
朱勔自然不敢推辭,忙不迭的領(lǐng)了差事,又附贈一大堆馬屁,這才在宋徽宗的示意下,退出了福寧殿。
目送朱勔消失在大門外,宋徽宗長嘆了一聲,轉(zhuǎn)頭對武凱苦笑道:“讓禪師見笑了,這朱勔平日也算精明強干,想不到也被那魔頭蠱惑,看不清事實真相。”
武凱正色道:“陛下,但凡魔頭降世,必然有些非常手段,朱大人一時不察中了妖人奸計,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可以的話,武凱真不想給這貨洗地。
可看宋徽宗將這案子交給朱勔,顯然是想讓他戴罪立功,此時若進言勸宋徽宗處置他,非但難以成功,還會平白無故多出個對頭。
卻說宋徽宗下了一道手諭,差人送到樞密院,便又迫不及待做到了武凱對面,催促他繼續(xù)講述這第二道上古大劫的由來始末。
看來這年頭,即便做了皇帝也是無聊的很啊!
武凱無奈,只得又繼續(xù)講起,只說那玉皇大帝重立天庭,吸取前任教訓(xùn),下令斷絕了天界與凡塵的通道再加上不周天柱早已被共工氏,這天地之間的聯(lián)系變少了九成九。
雖然如此,這人世間依舊留下了不少先天神圣、修煉有成的妖王,以及諸位圣人的弟子,即便是沒有路徑、天梯,他們往來三界卻也不難。
所以無論是黃帝戰(zhàn)蚩尤、還是后來的大禹治水,其中都不乏神仙、妖魔的蹤跡。
“那玉皇大帝不愿與凡間再有牽扯,卻奈何不得那些法力高強大能,最后不得已,便只好求到了道祖鴻鈞面前,于是便有了第二次劫數(shù),又稱封神之役!”
“那姜子牙……”
“申公豹……”
“誅仙劍陣……”
“四圣齊至……”
“封神臺上……”
等這一場好戲連連的封神之戰(zhàn)講完,早已是華燈初上。
“自從這封神一役之后,人世間的靈氣、寶物便又少了九成九,無數(shù)大能不是魂飛魄散,便是做入了仙籍神位成為天庭的屬下,漸漸絕跡于凡塵之中。”
武凱說到這里,一臉落寞的哀嘆道:“也正因此,至秦始皇時,便連延年益壽的靈藥都難尋蹤跡,這才有了徐福尋訪海外仙山之事。”
宋徽宗又聽的目眩神迷、長吁短嘆不已,不過一番回味之后,他卻忽然生出些疑惑來,猶豫半響,終于還是忍不住問道:“禪師,這西方教應(yīng)該便是那佛教的本源,可是寡人聽您方才所講,似乎……似乎有些……”
作為皇帝,能讓他吞吞吐吐的事兒還真不多見。
武凱略一沉吟,便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不由暗道了一聲不妙,他方才一時講的順口,卻是將后世網(wǎng)絡(luò)中,許多抬高道教地位的小段子夾雜了進去!
身為一個和尚,不在故事里美化佛祖,反而處處抬高三清的地位,這是何等得欺師滅祖?!
可這都已經(jīng)說完了,再往回找補卻是難上加難。
武凱腦子飛快的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便半干脆苦笑道:“不瞞陛下,其實貧僧之所以會當上和尚,卻是稀里糊涂又機緣巧合的結(jié)果。”
“咦?這如何講?”
“此事還要從去年冬天說起,當時貧僧還只是個尋常百姓,每日里挑著炊餅走街串巷,勉強糊口……”
“那日捉奸不成,反被西門慶打成重傷,再加上滿腔怨憤無處宣泄,只痛苦的一會兒糊涂一會兒清醒,便在這渾渾噩噩間,忽的有無數(shù)聞所未聞之事,涌入腦中!”
“我便用那雷法,殺了奸夫看那草叢里,竟是個和尚……”
“我不想多造殺孽,便讓那和尚與我在人前斗法,洗脫妖人的名聲……”
“也不知怎得,竟被傳成了活佛轉(zhuǎn)世,那法海和尚也一門心思要尊我為師,無奈,我便這么稀里糊涂做了和尚。”
穿越一事本就存在神秘色彩,用常識無法解釋的清,因此套上一層怪力亂神的外衣,倒也并不顯得突兀。
這故事雖然不如先前的神話傳說那般宏大壯闊,但曲折與離奇之處更甚,加上就是武凱的親身經(jīng)歷,更讓宋徽宗有身臨其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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