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在下面掙扎著,伸著雙手推擋著,但因為力氣太所以無濟于事
包廂門自動關上了
我愣怔了片刻,心想,這是包廂還是酒店包房?這里不是唱歌的地方么?怎么變成搞女人的地方了?莫非歡樂谷還有特別包廂為顧客提供特殊服務?
包廂門再次打開了,那個男服務生出現在門口,沙發上那胖男人依然壓在那個女孩的身上亂抓亂摸
突然,那胖男人回頭沖男服務生生硬地叫了一聲:“趕緊走開!沒事不要再進來!”
趁胖男生分神之際,他身下的那個女孩突然伸手用力推開了她,從沙發上半坐起來
服務生激靈地從包廂里閃了出來,還朝我吐了吐舌頭,大步離去。
而這個時候的我,看清楚了那個女孩面容的我,完全像一尊木雕立在原地,半步都走不動,一股怒火直沖我頭頂,像一肚子酒精突然被火點著了似的!
我很機械地邁動步子,一步一步靠近那小包廂的門,里面的聲音隱隱約約地傳出來
“經理傅經理!別這樣你別這樣。求你了!你饒了我吧!你饒了我吧”
沒錯!是邢敏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帶著哭腔,是那么驚恐、無助、無奈,萬般可憐!
“敏兒,敏兒!我喜歡你,我喜歡你這樣的小妹子你從了我!從了我,我給你升職!你需要錢是吧?我給你錢你要多少!你開個價吧”
是的!是傅德志喪心病狂的聲音!
傅德志!你b的禽獸不如!
我推開包廂的門,嬌弱的邢敏已經被肥豬似的老禿驢再次撲倒在沙發上,邢敏身上的衣衫凌亂,用她僅有的力氣抵抗著
然而,一只綿軟的小羊羔如何抵擋得主老狼的攻勢呢?
傅德志瘋狂得竟然沒看見出現在包廂門口的我,那禿驢的腦袋依然像豬頭一樣在她的脖子里亂拱亂舔,像是發了瘋!
我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著,腦子所有的顧慮瞬間消逝,我感覺自己身在一場大火中,而且正屹立正在大火的最中央
“我草你媽的!”
這句臟話破口而出時,我已經沖了上去,飛起一腳踹在傅德志的背上,緊接著又是一記前蹬腿猛地踹向他胸口,傅德志跌跌撞撞得滾下沙發
邢敏嚇傻了,目光直愣愣地注視著我
傅德志坐倒在地上,迷迷瞪瞪得盯著我,一張胖臉絳紅絳紅的,一看就知道桌上那瓶剩下還不到三分之的洋酒都是他一個人干掉的!
然后,他竟然瞇眼看著我笑了。
他喘著粗氣,仰臉看著我支吾道:“你你怎么會在這里?你踹、踹我”
“老子踹的就是你這個人模人樣的東西!你真他媽的不是個東西!”我伸手指著他破口大罵道。
傅德志依然看著我笑,是那種喝高了的傻笑,他也伸手指我道:“顧、顧陽你、你喜歡敏兒是吧?是男人都喜歡對吧?你來這里是想、是想帶她走嗎?沒、沒門!我、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她、她今晚是我的”
我余怒未消,沖上前,一把將他的禿腦袋按在沙發上,抓起桌上的洋酒往他頭上澆去,扔掉酒瓶,又抓起桌子上的啤酒往他胖臉上、肥脖上一通澆灌
傅德志掙扎著,像豬一樣“哼哼唧唧”道:“你、你想喂我喝酒”
“b的!老子讓你喝個夠!”我一邊澆,一邊罵,“我草!我讓你老牛啃嫩草!我讓你心術不正!你這個老家伙!”
“你想帶、帶敏兒走?你以、以為你是誰”傅德志嘴里依然“哼哼唧唧”的。
我扔掉酒瓶子,見他搖搖晃晃坐起來,我飛起一腳再次將他踹翻在地
我俯身,湊上前盯著他道:“我以為我超人!睜開你的狗眼看著我,你要再敢打敏兒的鬼主意,我就打爆你的豬頭!打爆你的豬頭!王八蛋!”
我回頭看邢敏,她已經把衣裙整理好了,面色蒼白,像個年輕的貧血患者,眼中依然滿含著驚恐,怔怔地看著我
“還好嗎?”我蹲下身,搖搖她的肩膀。
她驚醒似地睜大眼睛看著我
“哥”她大叫一聲,撲過來抱住了我,將臉蛋拱進我懷里,“嗚嗚嗚”地大哭起來。
我伸出雙臂攬住她,安慰她說:“好了好了!乖!別哭,別哭了,哥帶你回家!咱們這就回家!”
我安慰似地用力攬了攬她,抬手擦去她面頰上的淚水。
她的雙手緊緊地抓住我的手臂,像絕望之際的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淚水泉水般汩汩往外涌著
“有哥在!別怕!哥這就帶你回家!”我道。
我攙扶起她,緊緊摟著她,向包廂門口走去。
“好、好小子!你、你給我站住”
傅德志突然從地上拱起他肥胖的身軀,仰臉看著我,扯著沙啞的粗嗓門吼道。
我頓住腳步,邢敏嚇得繞到我身后,雙臂像藤蔓一樣緊箍住我的腰。
我安慰似地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別怕!
傅德志手撐地面,困難地再次爬起來坐在地上,抬手抹了一把胖臉上的酒水,伸手指著我大聲道:“姓顧的你、你竟然敢打我”
我盯著他道:“打你算輕的了!沒廢掉你算你走運!”
他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邊的酒液,踢了一腳面前的桌子腿,怒視著我道:“你有種!你敢跟我作對!你別忘記了”
“別忘記了我是你的下屬對吧?”我緊盯著他道,“想跟我小鞋穿對吧?我告訴你!傅德志!敏兒是我認的妹!你以后休想欺負她!不信你就試試看!我會讓你知道代價是什么!”
“臭小子,你、你太不知道天高地厚跟我玩這套,你會死得很慘”他瞪著一雙血紅的小眼睛,怒視著我,“現在把敏兒留下,我就放你一馬!如果你想睡她,等老子睡完了再說!”
“去你媽的!”我冷笑一聲道,“趕緊滾回家去!你老婆孩子在家等你上炕滾被窩呢!不要老臉的東西!”
我不想再搭理他,轉身攬著邢敏,大步走到包廂門口,我的手已經搭上了包廂門把手
“姓顧的!你給我站住!你、你去死吧!”
傅德志像條瘋狗一樣在身后咆哮一聲,在我把包廂的門拉開一半時,我感覺身后的響動變得異樣
我猛回頭看向傅德志,只見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順手撿起地上那只洋酒瓶子,見我回頭看他,他揚手“咔嚓”一聲把酒瓶磕在桌子角上
邢敏驚得“啊”地驚叫出聲來
我一把將邢敏拉到身后,冷笑一聲,就你這架勢和速度還想跟我練?
“放馬過來!”我盯緊著他道。
傅德志“啊”地大叫一聲,跌跌撞撞得撲向我,手持著帶鋒芒的酒瓶直刺我胸口
我不躲不閃,一腳踢飛他手中的酒瓶,緊接就是一記重拳直取他面門
傅德志慘嚎一聲,肥胖的身軀跌跌撞撞倒退出去,哐當一聲向后摔倒在大理石茶幾上,桌上的酒瓶叮鈴咣鐺摔了一地
“還想試一次嗎?”我看著他,冷笑一聲道。
他緊捂住鼻子,“哎呦”慘叫著,大概意識到了什么,緩緩移開捂鼻子的手掌,湊到眼前細看,滿手掌都是鮮紅的血
他又怒又怕地看著我:“你、你小子有種咱、咱們走著瞧!走著瞧”
我冷哼一聲,冷眼盯著他道:“這次我讓你出點血,再有下次,老子放你的血!”說著我往地上啐了一口。
用力拉開門,攬著邢敏走出包廂。
“是她自愿的”傅德志在我身后莫名其妙咆哮著,“姓顧的!你憑什么打我?是她自愿的!我跟你沒完”
邢敏情緒不穩定,我不放心,我打電話給包廂里的郝建,我說我臨時有點急事要先走一步。
郝建大概以為我喝多了,或者以為出了別的什么緊急狀況,他很快就從包廂里奔了出來。他看見了邢敏的凌亂不堪,沒多問,只說讓我們路上小心一點兒。
當我和邢敏走到電梯間時,郝建又追了上來,將我拉到一邊,把一張銀行卡塞到我手里,低聲說:“哥們,這卡里有一千塊,你先拿去用著。”
我沒有拒絕,也沒跟他客氣,將卡塞進兜里,只朝他揮揮手道:“你進去吧,別管我們了,周經理他們在等你呢!”
“行,那我們改天再聚!”郝建笑笑道。
他伸手拍拍我的肩膀,又朝邢敏揮揮手,才轉身向包廂方向奔去。
我扶著邢敏出了“歡樂谷”的大門,還沒等我們走到街邊,一輛捷達出租車就竄過來,在我們面前“嘎吱”一聲停下
我直接奔過去,拉開車門,將邢敏讓進車里,我自己緊跟著也坐了進去,坐在她身邊。
出租車駛入街道,加大馬力,向遠處疾馳而去
邢敏的身子還在微微發抖,我伸手緊緊攬住了她,她猶如一只受傷的小貓,偎在我胸前
在車上,我輕聲安慰了她很久,直到她情緒逐漸好轉起來。
最后邢敏才吞吞吐吐地告訴我,她是受了傅德志的威脅,才被迫答應陪他來這里唱歌的,那老禿驢灌了她很多酒,有洋酒,也有啤酒,她原以為只是陪他喝喝酒,唱唱歌,他就會放了她,誰知道酒后的傅德志愈發放肆,直接將她撲倒在迷你包廂里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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