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嬌是奉行及時行樂的人,以前我看不起這種人,而此刻,我卻仿佛突然理解了她。這個世界什么在變,物價在變,感情在變,時空在變,似乎只有變才是不變!
我們走出“ss”酒吧門口時,已經是夜里零點了。
兩瓶芝華士都被我們一滴不剩地喝了個底朝天,大家都有七八醉了!如果用石灰水描出我們的行走路線,那一定是s形的!
在酒吧門口的停車場,大家簡單分了一下工胡雪嬌自己駕車回去,謝鵬送邢敏回家,高完好說,他住處離ss酒吧最近,我決定獨自打的回去。
胡雪嬌表示可以送我回家。高完忙笑道:“那也順道送送我唄!嬌嬌!”
我拍拍高完的肩膀,笑道:“得了吧!哥們,你還真打算坐她的車?她今晚喝得最多,能把自己安全送到家就不錯了!”
高完也拍著我的肩膀,笑笑道:“也是!我還是打的回去安全!要不我們一起走?我們是一個方向!”
“行!”我勾著他的脖子笑道,然后回頭叮囑胡雪嬌道,“嬌嬌,不行你也打的回去吧!車明天來取也沒事的。”
“對,對,顧陽說得沒錯,”高完附和著我,沖胡雪嬌笑道,“安全第一,喝酒第二。”
我和高完互相攙扶著向街邊走去,一輛的士非常及時地竄到我們面前。高完拉開門進了車后座,正當我抬腳要鉆車里時,忽然聽見胡雪嬌在后面發出一聲尖叫
我猛回頭看過去,她竟然跌倒在地上了,正雙手抱著自己的腳,連聲“啊啊啊”尖叫著
高完從我身后探出腦袋問:“怎么啦?怎么啦?”
“嬌嬌好像崴腳了,”我說,回頭看了高完一眼說,“要不你先走吧!我送她回家得了,我總感覺嬌嬌這個樣子沒法找到自家門口!”
高完遲疑了一下,然后看著我說:“那好吧!辛苦你了!”
“沒事,你路上小心點兒!”我說,替他關上車門。
我沖那駛出去的出租車揮了揮手臂,急忙轉身,向胡雪嬌奔過去。
我用力扶起她,問她說:“是不是崴腳了?”
胡雪嬌“嗯”了一聲,抱怨說:“哎喲!疼死我了!”
“要不要緊啊?”我問,看看她的表情,又看看她腳下那雙鞋,來酒吧穿高跟鞋,又喝了這么多酒,不崴腳才怪呢!
“沒事,”胡雪嬌看我一眼說,爾后用力一跺腳,罵道,“尼瑪的!連鞋都欺負本姑娘!”
我看她,訕訕笑著。
“怎么?”胡雪嬌笑看著我說,“你是不是覺得女孩子不應該爆粗口啊?”
我笑笑道:“沒,我覺得你特有范兒!呵呵呵。”
胡雪嬌看著我問:“是么?什么范兒?”
她的目光開始有些異樣,又恢復了在酒吧里抱著我跳舞的神態,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我的目光躲閃了一下,我說:“走吧!嬌嬌姑娘!我送你回家!”
胡雪嬌沒接話,只是怔怔地看著我。
我半開玩笑地解釋說:“怎么?你不愿意啊?我這是出于你的安全考慮。”
胡雪嬌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似的,連忙朝我擺手。
“不!不是!”她看著我說,“其實、其實”
“其實什么?”我看著她說。
她看著我,小聲說:“其實其實我今夜無家可歸”
我愣了一下,看著她說:“什么?無家可歸?什么意思?”
胡雪嬌向我解釋了她今夜無家可歸的原因,她說她跟父母吵架了,這幾天一直都住在她最好的閨蜜那里,但是她那個閨蜜今晚男朋友來了,她不方便再過去,而且現在都凌晨了!也不好再去敲門了!
我點了支煙,用力吸了一口。
“那你打算怎么辦?”我看著她說,“你別告訴我你要露宿街頭了吧?”
胡雪嬌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沉吟了片刻,然后抬眼看著我,小聲說:“我、我本來打算睡在車上的”
我噴出一口煙,看著她說:“那現在呢?”
胡雪嬌嘟起嘴唇,像小孩子似地搖頭說:“不知道”
我看著她,一時也無語了。這怎么把自己搞得這么可憐,沒事跟父母吵什么架啊?這些嬌生慣養的城里姑娘啊!
胡雪嬌可憐巴巴地看著我,似乎在等我為她想辦法出主意。
我用力吸了兩口煙,將煙頭彈了出去。
“這樣吧,”我看著她說,“首先,在車上睡一夜的話,明早會一身酸痛,而且可能會感冒,還不安全”
胡雪嬌眼巴巴地看著我,小聲說:“那怎么辦?”
“住賓館吧!”我看著她說,“就目前情況下,這是你唯一的選擇。”
胡雪嬌脫口而出:“開房?”
拜托!別提這倆字眼!
“是住店!”我糾正他道,心里竟然感覺有些異樣,仿佛我要和她去開房似的。
“那好吧,”胡雪嬌看著我,小聲說,“不過,你要送我去。”
“為什么?”
胡雪嬌直視著我說:“我腳脖子崴了,現在還疼了,估計走不了路。而且,而且”
見我用探尋的目光看著她,她垂下眼瞼,囁嚅了一句:“我害怕”
害怕?害怕什么?害怕路上遇到變態狂,還是害怕去住賓館?這一貫大大咧咧的作風,還有她害怕的事情?
“好吧,好吧,”我看著她說,“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胡雪嬌哧哧一笑,在我肩上拍了一下說:“你真是個善良的小男人呢!”
一路攙扶著胡雪嬌往最近的賓館走去,可能是她的腳真崴得不輕,她一條手臂始終都緊緊勾住我的脖子。
沿著酒吧一條街往前走了大概四五百米的樣子,有家連鎖快捷酒店,我攙扶著邢敏進了酒店前廳。
前臺值班的是個青年男子,在我們進來之前,他是趴在前臺上打瞌睡的。見我們走近前臺,他才打著哈欠起身了,他看著我問道:“要鐘點房,還是?”
哪有這樣問話的?你b的睡糊涂了吧!我有些生氣。
我伸手指著胡雪嬌,對服務員大聲說:“是她要住,不是我!”
那服務員看了我一眼,不屑地哼了一聲。胡雪嬌掏出身份證和押金丟給了服務員。
手續辦好了之后,我攙扶著胡雪嬌走向電梯間。心想,也難怪那服務員表情冷漠,麻木不屑,這個時間,一男一女兩個喝醉的年輕人,不是開房那個,難道還開房間通宵暢聊啊!
一進電梯,電梯門還沒關嚴,胡雪嬌的身體就向我壓了過來,她低聲驚叫著說:“啊啊!我的腳”
我本能地張開了雙臂,她倒進了我懷抱里,我有些喘不上氣來了。
我強行鎮定了一下,用力將她的身體推開了一些,她的身材確實火辣,要哪有哪!
胡雪嬌直視著我,沒有言語,卻莫名地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沒理她,電梯上了五層,我攙扶著她走出電梯,找到了房間號。
胡雪嬌將卡伸到門邊,房門嗞地一聲開了。
我攙扶著進入房間,將她扶到床上坐下。
“燈怎么沒亮?”胡雪嬌嬌聲說。
“你還沒插卡呢!”我說,向她伸出手,“卡呢?我去插”
“插哪兒呢?”她看著我嬌聲說,眼神嫵媚。
黑暗中,我依然能感覺她目光里的灼熱
“拜托!你第一次住酒店啊?”我道,故意裝作沒聽出話她的話外之音。
她看著我,嬌聲說:“那你插呀”
她將卡遞到我面前,我伸手去拿時,她的手又躲開了。
我道:“你干嗎呀?我趕時間呢!我還得回西郊那邊去!”
胡雪嬌的目光在黑暗中閃爍地看著我,她莫名其妙得說了一句:“顧陽!你是個膽小鬼!”
我摸了摸鼻子,故作糊涂道:“我膽子大得嚇人呢!”
“是么?”她看著我說,“有種你今晚別回家!”
“別回家我睡哪?”我脫口道,但又突然意識到我這話有多么地傻氣!
“如果你不承認自己是個膽小鬼的話,今晚你就睡我邊上!”
不行!我怕我的槍走火!
我不理她的話,只是冷聲道:“你最好乖點!快把卡給我!”
“我偏不給你,”她目光灼灼地看著我說,“不過,我可以乖給你看”
看來我真傻掉了!我已經把她送到賓館了,她愛開燈不開燈,我已經夠紳士了!現在我直接走掉就完了唄!
“好吧!嬌嬌,”我看著她道,“你可以直接睡覺了,也沒必要非要開燈的對不對?晚安了!再見!”說著我轉身朝房門口走去。
“喂!顧陽!”她在背后叫我說,“幫我開燈啊!我走不了路啊!我、我還要洗澡呢!”
我氣沖沖地走回去,對她說:“崴腳了,你還洗什么澡?”說著扯過她手里的卡,走到門邊,將卡塞進去,然后打開了臥室里的燈
當我伸手去開廊道的燈光時候,一只手伸過來按住了我的手,緊接著一個身影向靠了過來,抱住了我。
我愣住了,我說:“你、你不是腳崴了”
還沒等我把話說利索了,胡雪嬌的嘴唇就探了過來,堵住了我的嘴巴
她竟然在我插卡開燈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已經把衣服都脫了!
“來啊來啊顧陽,我就想要你”
她扭動著,搔首弄姿,眼神迷離,這一切都似乎非常熟稔,協調,絕對不是第一次這么做,老手一個!
跟她上過床的男人有多少?她這一身武藝是怎么勤學苦練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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