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也跟著顫抖了一下,我說這丫頭怎么會去夜總會做陪酒小姐呢?原來是走投無路了啊!
我扯過兩張紙巾,伸手遞到她面前,安慰她道:“對不起哥不了解你的心情”
邢敏搖搖頭,抬起一雙淚眼,哽聲說:“哥我不怪你”她接過紙巾,拭了拭眼角的淚水。
我充滿愛憐地注視著她,沒有說話,等她的情緒慢慢平復下去。
“哥,我很害怕,”邢敏抬臉看著我,喃聲說,“我爸如果不換腎,他就會死!我愛我爸,我不想讓他離開我我不想”
我點頭道:“我知道,我知道”
我記得邢敏以前跟我提過,她父女倆的感情很好!她說她跟她爸不像是父女關系,更像是忘年之交的朋友!從小到大,她爸從來沒對她兇過,遇到事兒總是以朋友的姿態(tài)跟她溝通交流。
邢敏的毛筆字之所以寫得那么好,還拿過獎,都是她爸悉心教授的結(jié)果。小時候她爸就手把手教她寫毛筆字了。
“今年上半年我哥的生意賠了,”邢敏輕聲說,“如果我哥的生意不賠的話,我們家還是有給我爸換腎的錢,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哥的生意做賠了我爸的腎病已經(jīng)老長時間了,透析治療的費用一直都是我哥在負擔,以前他負擔得起,現(xiàn)在他生意賠了,而且我爸因為上呼吸道感染,導致腎病突然加重,醫(yī)生說必須馬上換腎,否則活人就叫尿憋死了!我爸我爸他真的好可憐”
邢敏說著說著,眼淚又從眼眶里,汩汩地溢了出來。
我又扯了把紙巾遞到她面前,安慰她道:“先別哭了,敏兒。總會有辦法的,總會有辦法的”
可是,有什么辦法呢?
換腎手術是那么簡單的事兒么?手術費用要二三十萬!別說換腎了,我老媽如果現(xiàn)在就要做腰椎間盤突出癥手術的話,手術費用、固定器材和醫(yī)療費用加起來也得好幾萬,就這幾萬快我都拿不出來,何況是二三十萬呢!
邢敏她哥生意做賠了,不僅沒錢給他爸看病,指不定還欠人家債!在這種情況下,作為一個有孝心的女兒能怎么辦?要在很短的時間內(nèi)賺大量的錢,通過正當渠道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兒!
邢敏除了會想到去夜總會做陪酒小姐,她還能想到別的什么賺錢方式嗎?去做陪酒女郎是她唯一的生機!也是她爸唯一的生機!可是,連她這唯一的生機都被我徹底斷了!
起初我還以為自己很英雄主義,冒險把她從夜總會的狼窟里帶出來了,直到此刻,我才開始懷疑自己所做的究竟是對還是錯?
一個女孩子通過做陪酒小姐攢錢給父親治好了危及生命的病,還是眼睜睜地看著父親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慢慢的死去呢?誰敢說她去做陪酒小姐賺錢給父親看病不道德,而眼睜睜看著父親在她面前痛苦死去才是道德的呢?
“對不起”邢敏抬起一雙桃紅的大眼睛看著我說,“哥,我總是給你添麻煩”
邢敏越這樣說,我就越自責!
我道:“敏兒,該說對不起的人或許是我。或許哥這次是幫了倒忙了!”
“哥,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她看著我說,“只是只是我真地不想讓我爸離開我,離開我們?nèi)摇?br />
我以前在上看過有女孩子買身救父的感人事跡,以前總覺得這種事兒離我們很遙遠,沒想到這事兒就發(fā)生在我們身邊,就發(fā)生在邢敏身上!
“敏兒,你現(xiàn)在有什么打算?”我看著她道。
邢敏垂下目光,痛苦地搖頭,嗓音又哽了:“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好擔心,我不知道我爸還能撐多久?我好擔心”
說著淚水再次從她眼眶里流淌出來,順著白皙的面頰往下流淌。
她知道就算把這些事告訴我和謝鵬,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她!與其讓大家都擔心,她寧愿選擇獨自承受!
我的心再次顫抖了,伸手扯過紙巾,起身走過去,坐在她身邊,將紙巾遞給她。
“別哭了,敏兒,別哭了”我的手輕輕搭在邢敏嬌弱的肩背上。
邢敏驀地轉(zhuǎn)過身來,撲倒在我懷里,無聲地痛哭了起來。
我緊緊抱住了她,她雖然很傷心,卻一直壓制著自己的哭聲,只是那嬌小的雙肩在我懷里無聲地聳動著!她內(nèi)心該有多無助啊!
我也沒說話,只是默默地抱著她,抬手輕輕撫著她的秀發(fā),我的心也跟著她傷痛了起來!
直到現(xiàn)在,我全明白了,為什么邢敏近段時間以來,形容憔悴,脾氣變差,行蹤詭異,還學會抽煙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她果然有難以言表的苦衷!我才算終于明白了。這段時間她內(nèi)心經(jīng)歷過怎樣曲折悲傷委屈無奈,恐怕只有她自己最知道了!她那顆小小的心臟承受了多么巨大的壓力啊!這是那些跟她同齡的城里女孩所不能理解的事!
唉!可憐的丫頭!
次日上班,風平浪靜,剛上班就收到了傅德志的手機訊息,我點開一看:“這事兒我們算扯平了!”
這事兒,我當然知道是指什么事兒了!無疑就是他不準備把邢敏在五光十色夜總會上班,以及我和謝鵬去五光十色夜總會砸場子的事兒上報了!條件當然就是我也不能把他跟李紅艷去酒店開房的事兒告訴林曦兒!
扯平就扯平吧!我手里壓根就沒有那對狗男女去酒店開房的照片,老子只是虛張聲勢嚇唬那王八蛋而已!誰知道那王八蛋還真經(jīng)不住嚇!真特么色厲內(nèi)荏!
中午在公司用午餐時,我們?nèi)齻又開始有說有笑了,仿佛又回到了從前的三人幫了。
用完了午餐,我和謝鵬去了公司休憩區(qū)喝速溶咖啡,自從在五光十色夜總會我救了他之后,他開始尊稱我為顧哥!
顧哥長顧哥短的,叫得老子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和他坐到沙發(fā)上,我笑道:“靠!還是叫我顧陽吧!顧哥顧哥的,老我很不習慣啊!”
謝鵬抬手搔搔后腦勺,“嘿嘿”一笑道:“其實我叫得也不習慣,只是,我覺得應該這么叫你!其一,從年齡上而言,你比我要大三歲其二,從工作上而言,你比我先入職場,你是我前輩,以后有很多東西我還得向你請教其三,那天你在夜總會救了我,我還不知道怎么感激你呢!”
說著他抬起右手在我面前晃了晃,接著道,“如果不是你,我這只手恐怕真地廢了!”
我喝了一口咖啡,抬頭看著他道:“你這只手該廢!”
“為啥?”他茫然地看著我。
我訕訕笑道:“你這右手留著更罪惡!罪惡的萬能的右手嘛!哈哈哈!”
我的意思是說,他老用右手“打手槍”!因為他沒女朋友!
謝鵬怒道:“靠!我打手槍都用左手好吧!”
我笑:“靠!左輪手槍啊!哈哈哈!”
他道:“滾!滿腦子污穢!”
我笑:“你就這么說你老哥啊?”
他嘿嘿一笑道:“我錯了,我錯了!其實我想說的是,顧哥!你英勇神武,你就是我偶像!”
我瞟他一眼道:“滿嘴跑火車!”
謝鵬道:“不是!那天你在夜總會的表現(xiàn),的確令我欽佩,你臨危不亂,跟那個肖德龍斗智斗勇,還有你那一酒瓶子,敲得真特么帥呆了!其實就是從你頭碎啤酒瓶那一刻起,我就開始崇拜你了!我那時候才明白,我跟你比,我真地是太嫩了!我太沖動,沒你沉著,也沒你那么好的心理素質(zhì)!”
我哈哈大笑起來。
“笑什么?”他搔了搔后腦勺,看著我道,“對了!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說頭碎啤酒瓶!”
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笑道:“你想知道?”
謝鵬點頭,笑道:“很威風,很有震懾力,最關鍵是啤酒瓶碎了,你卻毫發(fā)未損!以前我也見人開過酒瓶,不過當場就察覺是一騙局,那酒瓶事先被玻璃刀開了一個圓口的!可你是直接拿起桌上人家剛喝干的酒瓶直接砸的!你教教我唄!這是啥武功?硬氣功嗎?”
我擺擺手笑道:“其實,這不過是唬人的雕蟲小技而已!不知情的人肯定會被震懾住,但是知情者,很清楚其實沒什么!頭碎空酒瓶需要的就是勇氣,只要你有足夠的勇氣,再加上一些小技巧,這個不難做到!其實,我還拿二指禪削過玻璃呢!技巧很重要!”
謝鵬道:“那你教教我啊!改天我好在敏兒面前露兩手!你先教頭碎空酒瓶好吧?”
我笑道:“你不先拜師么?”
他嘿嘿一笑,雙手將手中的咖啡杯舉到我面前,恭敬道:“師父!請喝茶!”
我哈哈一笑道:“這個不很難!真的不很難!你如果真想學的話,要分三個步驟去練!其一,你要先練功,也就先練頭的硬度,練武不練功,到頭一場空!其二,你要練習抖腕技巧其三,你要注意保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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