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讓汽車修理店的師傅們檢查診斷一下,不能再讓座駕“帶病作業(yè)”了。
到了汽車修理店,師傅們很快就查明了原因,問題不大,說是一個螺絲松了,擰緊就可以了。師傅們鉆到車下面,只幾分鐘就搞定了麻煩。
我駕車剛駛出汽車修理店,一輛銀色跑車從對面飛快地駛了過來,與我的“馬自達”擦身而過,進入了修理店
我發(fā)覺那跑車好眼熟,從后視鏡里仔細一看,是一輛蘭博基尼!再看那車尾的牌號,果真就是丹尼爾的座駕!
蘭博基尼的車門打開了,駕駛座的門推開了,丹尼爾從車上走了下來,抬手摘下了太陽鏡,正笑著跟迎上來的修車師傅搭訕。
但緊接著副駕駛座的門也被推開了,一個四五十歲戴太陽鏡的婦人跟著下了車。
那婦人穿著很講究,看得出無論身上穿的還是手里挽的都是世界名牌,看起來很富貴的樣子,還抹了明顯的口紅!
我心想這婦人是誰?丹尼爾的媽媽?從年紀(jì)上判斷,貌似沒錯,但是
但是接下來那個婦人對丹尼爾做了一個動作,可把我弄懵了!
我看得很清楚,那婦人伸手在丹尼爾挺翹的臀部用力掐了一把!
天啊!這是媽媽該對兒子做的舉動么?這是媽媽可以對兒子做的事情么?還要不要家庭倫理啊!
而丹尼爾似乎習(xí)以為常了,臉上掛著討好地笑,伸手?jǐn)堊×四菋D人的腰,倆人有說有笑地向修理店里的休息區(qū)走去。
我的腦子一時轉(zhuǎn)不過彎來了,這是什么情況啊?啊?這是什么情況?
莫非這婦人并非丹尼爾的媽媽?那么,她會是誰呢?
從他們那些親昵的舉動上看,他們的關(guān)系更像是世俗的男女關(guān)系。問題是這個婦人的年紀(jì)都可以做丹尼爾的媽媽了吧?
我猛地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丹尼爾會不會是這個婦人的年輕情人?
就像杜拉斯和她的年輕情人揚安德烈亞。杜拉斯以情人聞名于世,但她生活中的情人與她演繹的愛情故事,似乎比她的更傳奇、更有戲劇性。在她眾多的情人當(dāng)中,揚安德烈亞是非常特別的一個。
這樣一想,我就有些心急了,如果事實的確如我所料,那么丹尼爾跟曦兒又是什么關(guān)系?難道丹尼爾腳踏兩只船?
他跟這么老的女人做情人,那不就是做鴨子么?
天啊!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想從車?yán)餂_出去,去揪住丹尼爾的衣領(lǐng),質(zhì)問他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想質(zhì)問他是不是在玩弄曦兒的感情?剛在“西西里莊園”跟曦兒親熱過,現(xiàn)在就跟這老女人眉來眼去的?
即使我跟曦兒分手了,我也不允許任何男人去欺騙她的感情!
但我忍住了,因為,這畢竟還只是我個人的一種猜測!一個老女人摸一個年輕男人的臀部,一定就是情人關(guān)系么?會不會還有其它可能性?
為了不打草驚蛇,為了不讓人生疑,我踩了油門,將“馬自達”駛離了汽車修理店門口。
在去跟夕兒匯合的一路上,我都在被這個問題糾結(jié)著。老實說,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那就是丹尼爾這個人不明不白的。他到底是從什么地方突然冒了出來的?在他出現(xiàn)在曦兒的生活中之前,曦兒從來沒有提到過這個人!
我總覺得丹尼爾這個人的來歷沒那么簡單,萬一曦兒被騙了怎么辦?
而我,又該怎么辦?
我和夕兒約定的見面地點在市中心廣場,然后我們倆人駕車去南郊的鄉(xiāng)村采摘柑橘。就我們倆人,夕兒說我們可能會在南郊的農(nóng)家過夜。
夕兒還說這是為了慶祝我們贏得了樂超市的大單。
想著肖德龍以為眼看著到口的肥肉被我們搶了,應(yīng)該氣得要吐血了吧?我承認這是一種報復(fù)的快感!
當(dāng)初在“海云間”大酒店他不是半路殺出來搶走了元彪么?現(xiàn)在我和夕兒直接從他嘴邊把肥肉搶走了!
這也算是報了當(dāng)日一箭之仇了!
夕兒今天開的是那輛白色北京現(xiàn)代越野車,我到市中心區(qū)廣場時,她正倚在車上等我了。
她今天穿一件簡單的黑恤,裸色貼身長褲,魚嘴細高跟,敢這么穿的女人對自己的身材該多么自信啊!用一支唇彩的能量就點亮了整套裝扮。
沒得說!夕兒絕對是一大美女!還是一個成熟知性的大美女!像一塊美玉,挑不出什么瑕疵!
“領(lǐng)導(dǎo)!讓你久等了喔!”我抬手朝她笑著招呼,向她走近。
夕兒抬手撫了一下腦后的發(fā)髻,扮一副領(lǐng)導(dǎo)派頭,看著我說:“讓領(lǐng)導(dǎo)等你像話么?”
我訕笑道:“下不為例,下不為例!我去了一趟修理店,車上一顆螺絲松了!”
“沒大問題吧?”夕兒說。
我道:“小事一樁。不過,你猜我在修理店看見誰了?”
夕兒笑看著我說:“別告訴我你看見修車師傅了。”
我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丹尼爾!”
“丹尼爾?”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他也去修車么?”
我摸著鼻子低聲道:“或許吧!”
我突然改變了主意,暫時還是不要把丹尼爾和那個老女人的事兒對夕兒說,畢竟我什么都沒能確認,只是猜測,萬一不是我想的那樣呢?
我看著她道:“夕兒,你覺得丹尼爾是個什么樣的人?”
夕兒看著我眨眨眼睛說:“干嗎問這個問題?”
我道:“了解一下嘛!”
夕兒說:“可我也不太了解他呢。準(zhǔn)確地說,我并不了解他!我只記得大概在一年以前,丹尼爾和他父親來玫瑰莊園找我爸,好像是為了生意上的事情。至于那樁生意有沒有談成,我就不太清楚了。最近幾年我全部的精力都用了在思美廣告上面,思美廣告除了負責(zé)給鵬程地產(chǎn)做文案策劃與推廣事宜之外,我目前還沒有真正涉足林氏房產(chǎn)業(yè)。”
我若有所思地“喔”了一聲,摸著鼻子道:“也就是說,丹尼爾父子跟你爸的那樁生意有可能沒有談成是吧?”
夕兒搖搖頭說:“如果你真想知道,回頭我問我下我爸。”
我忙擺手道:“不必,不必,我也只是隨便問問的。”
夕兒朝我嫣然一笑。
我低頭看她腳下的細高跟鞋,我道:“你準(zhǔn)備穿這雙鞋去爬樹采摘柑橘?”
夕兒朝我莞爾一笑說:“你放心。我還預(yù)備了一雙平底鞋。”
夕兒抬腕看了下表,抬眼看著我笑說:“陽陽,我們該出發(fā)了。”
我笑笑道:“好!出發(fā)!你開路,我斷后!”
南郊有許多果農(nóng)在那里種柑橘,如今正是柑橘成熟的季節(jié),遠遠望去,那些橙紅色的柑橘滿枝頭,有一種豐收的喜慶感!
果農(nóng)們都在柑橘園里忙碌著,他們要把柑橘采摘下來,然后運到北方去賣個好價錢!眾所周知,南方產(chǎn)柑橘,北方產(chǎn)蘋果,蘋果在南方賣出高出北方好幾倍的價格,想必柑橘在北方也能賣出在南方好幾倍的價格吧?
每年柑橘成熟的季節(jié),城里不缺錢也不缺時間的人會跑來南郊柑橘園來采摘柑橘。他們來柑橘園,不是為了吃柑橘,而只是為了體驗一種野趣。那些有錢人什么昂貴的水果沒吃過,柑橘是再普通不過的水果了。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大大的圍城,鄉(xiāng)下人想進城玩兒,城里人想來鄉(xiāng)下玩兒。熟悉的地方?jīng)]有風(fēng)景。所謂旅行,也不過是從自己待膩歪的地方去到別人呆膩歪了的地方罷了。
放眼看一下就知道了,那些農(nóng)家小院門口臨時停車場泊著那么多名牌轎車,絕不會是果農(nóng)們的座駕,肯定是從城里來鄉(xiāng)下找樂子的有錢人的代步工具。
夕兒說鄉(xiāng)下人現(xiàn)在也很會做生意,既然城里人有錢,既然城里人愿意花錢,這個錢他們何必不賺呢?
城里人不可能帶著炊具來這里做飯吃吧?他們也不能不吃飯吧?而且城里人也想體驗一下鄉(xiāng)村的夜晚,有的會在這里留宿,這些都是商機!
那些鄉(xiāng)下人會為前來游玩的城里人提供住宿,還提供餐飲,蔬菜是自己種的,雞鴨是自己養(yǎng)的,這原汁原味的東西正對城里人的胃口!他們愿意支付更高的費用來享受這地道的農(nóng)家菜,享受這農(nóng)家樂。
自然,當(dāng)?shù)氐墓r(nóng)們也會得到一筆額外的收入。
我和夕兒泊好車,沿著小道向前走。前面柑橘園里的人太多了,我們決定再往前走走,人太多,跟市區(qū)有什么區(qū)別。在市區(qū)到處都是人擠人,之所以來鄉(xiāng)下,就是想來感受那份難得的清靜。
我和夕兒邊嬉鬧,邊沿著彎曲的小道向前走。
小道邊長滿了雜草,雜草叢中有一種叫不上名的植物,這植物結(jié)出來的籽,是帶毛刺的,往別人頭發(fā)和身上一甩,就可以粘在頭發(fā)和身上。小時候我和顧彤經(jīng)常玩這種游戲。
夕兒自然不知道這植物還有這種功能,直到我扯了一把籽甩在她頭發(fā)上,她才了解了。她也彎腰扯了一把籽朝我灑過來,粘了我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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