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仰頭朝上看,當看見我出現在露臺上時,她飛快地低頭,陡然轉身,向對面的法拉利跑車快步走去。
我朝她揮手,大聲喊:“曦兒!曦兒”
不知道是她沒聽見,還是聽見了不作應答。
我沒有猶豫,轉身離開露臺,穿過客廳來到房門口,打開房門,徑直朝電梯間飛奔而去。
“等我!曦兒!別走!千萬別走!”我在心里默念道。
電梯終于從高層降下來了。
我奔進電梯,急得不停地按電梯的下行按鍵!
隨電梯從高層降下來的一個妖冶女人瞟著我,嘀咕了一句說:“再按還不是一樣快?把電梯按到電梯井里怎么辦?”
關你鳥事!
好容易電梯下到了一層,我奔出電梯,奔出單元門口
曦兒不見了!
方才曦兒翹首朝樓上仰視的地方空空如也,連腳印都沒留下一個。曦兒的座駕也不見了。
我知道曦兒已經離開了!
我失落得搖了搖頭,走到曦兒方才站立的地方,朝五層我的寓所的露臺上仰望
邢敏正俯瞰著我,朝我揮手
“哥曦兒姐開車走啦”她沖我喊道。
我抬手朝她揮了揮,示意我聽見了。
我想我剛才站在露臺上喊曦兒,曦兒應該也聽到了吧?
最重要的問題是,曦兒為什么會出現“愛琴海的陽光”?這里有她的朋友么?
曦兒的朋友原本就少,也從來沒聽她說起過“愛琴海的陽光”有她的朋友住在這里呀?
難道她是來找我的么?
一想到這種可能性,我的心臟立馬“咚咚咚”地狂跳起來!
可如果是這樣,她為什么在聽見我的呼喊聲之后,掉頭就走了呢?
回到房間里后,我從客廳的茶桌上抓過手機,撥通了曦兒的手機號碼。
系統提示對方無人接聽,我連續撥了三次,對方均未接聽!
曦兒不肯接我電話,還是手機不在她身邊?
邢敏立在邊上,默默地看著我,她已經猜到了我是在給誰打電話。
“曦兒姐不接聽電話么?”邢敏看著我說。
我擱下手機,抬頭看她,訕訕一笑道:“可能曦兒今天沒帶手機”
邢敏喔了一聲說:“哥,那你待會再撥撥看吧先吃飯吧”
我朝她呡唇一笑道:“好。開飯。”
餐廳里,我和邢敏隔桌而坐。
我有一口沒有一口地往嘴里扒飯,食之無味,心里依然想著曦兒。
邢敏默默地吃著飯,時不時抬頭看我一眼,沒有說話,好像怕打斷我的思緒似的。
好容易吃了一小碗飯,我離開了餐廳,點了一支煙,抓起手機來到了客廳露臺上。
我再次撥了曦兒的手機號碼,對方依然無人接聽,我又連續撥了三次,依然無人接聽!
我甚至開始懷疑那會兒看見的人并非曦兒,而是身材酷似曦兒的別的女孩子,可是她那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應該不會錯吧?
我并不是說濱海市開法拉利跑車的人就只有林家的二小姐,可那人,那車,在一起出現,似乎沒那么巧合的事情吧?
我郁郁地坐在露臺上的藤椅上吸煙,外面氣溫很低,凜冽的寒氣從雙腿一直往上攀升。
我很茫然,一方面我也覺得曦兒不可能出現在“愛琴海的陽光”,另一方面我又深信自己不會認錯人,也不會認錯車。
正在我迷惘之際,我的手機響了,是來短訊的提示音:
“顧陽,打我電話有事么?”
我渾身起了一個激靈,飛快地回復了曦兒的短訊:
“曦兒!怎么不接我電話?”
“我必須接你電話嗎?”曦兒回復我說。
“喔剛才是你嗎?是不是你?告訴我!”我回復曦兒說。
“是我!”曦兒回復說。
“告訴我!曦兒!你是來看我的么?是不是?告訴我!”我回復曦兒說。
“顧陽!文藝青年都像你這樣自做多情么?”曦兒回復我說。
“喔那你來愛琴海的陽光是做什么?”我回復曦兒道。
“我必須要回答你嗎?”曦兒回復我說。
“不是我只是問問”我回復曦兒道。
“我去看下朋友不行么?”曦兒回復我說。
“你朋友跟我住在一個單元么?是哪個朋友?住幾層?”我回復曦兒道。
“顧陽,你不覺得你問得太多了么?”曦兒回復我說。
“喔,對不起,是我誤解了”我回復曦兒道。
“你誤解什么了?”曦兒回復我說。
“我、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我回復曦兒道。
“顧陽,我找你干嗎?”曦兒回復我說。
“這個沒、沒什么,我隨便說說的”我回復曦兒道,我的心再次跌入了谷底。
“沒事我掛電話了”曦兒回復我說。
我回復曦兒道:“曦兒,我、我”
“我很忙,就這樣了!”曦兒回復我說。
這個夜里,我夢見下雪了,這是一個美夢!我夢見曦兒回到了我的身邊,我夢見我們和好如初了。
我夢見我和曦兒在雪地里追逐嬉戲,打雪仗,我們抓起積雪往對方脖子里塞,我能感覺到冰冷的雪刺激溫暖肌膚的那種凜冽感!
我們在“西西里莊園”樓下的花圃邊上堆了一個大大的雪人,雪人的鼻子很長,是曦兒造的,是按照我的鼻子造的,曦兒說這雪人堆的就是我!
曦兒把自己的白色絨線帽摘下來戴在雪人的頭上。
她自己的面頰和雙手都凍得發紅了,呼出的氣霧很明顯!
曦兒仰臉看著我說:“快!陽陽!把你的圍脖摘下來給雪人戴上!”
我道:“我自己要戴!”
曦兒蹙眉盯著我說:“你摘不摘?”
我看著她道:“不摘!一會弄濕了怎么辦!”
“我再問你最后一次,你到底摘不摘?”曦兒蹙眉瞪著我說。
我道:“憑什么啊!”
我話音未落,曦兒已經向我撲了過來,一手抓住我,一手扯住我脖子上的圍脖,然后雙手勒住圍脖的兩頭,將我的脖子緊緊勒住了!
我被勒得直吐舌頭!
曦兒蹙眉盯著我說:“摘不摘!”
“我摘!我摘!我摘還不行嘛”我被勒得咳嗽起來,只好向她妥協。
我一邊慢騰騰地取脖子上那條淺咖啡色的圍脖,一邊還心有不甘地看著曦兒,動了動嘴皮子
曦兒橫我一眼說:“你嘴皮子動什么動?在罵我?”
“哪敢啊我!”我道。
“你不服氣?”曦兒瞪著我說。
我道:“我不服也得服!”
“少廢話!快點!”曦兒橫我一眼,伸手將圍脖從我脖子上用力扯了下來。
我嘀咕了一句道:“野蠻女!”
曦兒瞪視著我說:“你再唧唧歪歪,我就把你堆在雪人下面去!”
說她轉身,走上去,把我的微博給雪人圍上了,還圍得很好看的樣子!
她看著雪人說:“小雪人,我可以抱抱你么?”
“為什么?”曦兒自問自答說。
曦兒對雪人說:“因為我喜歡你呀!”
曦兒蹲下身,張開雙臂輕輕擁了一下雪人!
“我穿越四季,只為融化在你溫暖的懷里”曦兒擁抱住雪人說。
我在邊上實在看不下去了,摸了下凍紅的鼻子道:“你就不能正常點嗎?”
曦兒松開了雪人,雙手掬起一堆積雪,揉捏成一個大雪團,驀地抬頭怒視著我!
我見勢不妙,叫了一聲“媽呀”,轉身撒開腿丫子就跑
“站住!有種別跑!”曦兒在我身后氣呼呼地說。
我邊跑邊回頭挑釁她道:“有種你瞄準我!”
我的話音未落,一個大雪團帶著一股寒風,射向我的后腦門
我就是被這個大雪團給一下子打醒過來了!
嚇醒后,房間里漆黑一片,我的心泅在傷感與落寞的黑暗中。
我寧愿待在那個夢里,即使曦兒再野蠻再暴力一些,我也寧愿待在那個夢里不出來!
一個禮拜后,“黃金海岸”有一半精裝修房的整改已經完成了。
這天夕兒喊上我,駕車去了“黃金海岸”售樓部一趟,我們倆一起檢驗了整改后的房屋,“鵬程”地產的副董事長朱逸群一行人,以及承建商李大粗,陪同驗房。
當我們打開第一間房門時,看到了一地金色,朱逸群解釋說這地上撒的都是5角錢的硬幣,寓意是“恭喜您,開門見金”。業主門見狀會產生一種愉悅的心情,對房地產商的敵對情緒自然會減輕。
當我們走進主臥驗收檢查時,看見事先放置的一小缸金魚和一盆富貴竹。朱逸群說富貴竹的寓意是“年年有余、富貴吉祥”的寓意,而小金魚游動給室內帶來的生機,房地產的周詳安排,會打動業主,爭取消除他們對我們的敵意情緒。
李大粗介紹說,目前所有的精裝修房有一半已經整改完畢,剩下的一半將在接下來一個禮拜內整改完畢。李大粗說為了表示承建商的誠意,他會安排人在房間內會附贈一些花卉之類的禮品。
驗完房之后,我向夕兒建議在物業費上做文章,帶動樓盤的銷售。
我們可以承諾,凡是在頭三天時間內,跟“黃金海岸”簽訂售樓最終協議的業主,都可以得到免五年物業費的特殊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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