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頭一想剛才自己趾高氣揚的來視察鋪子,結果人家是正主自己倒成了挑事的了,就覺得巴掌打在自己臉上,實在憋屈。又不好轉身就走,撕破了臉那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還得客客氣氣的寒暄。
劉老頭同樣憋屈不已,想不承認親事呢,自己賠不起錢,想承認親事呢,這男主都不在場,算是個什么親事。
劉老頭又禁不住狠狠瞪了劉娟一眼,都是小女兒惹出來的麻煩。
“哎。也怪不上你家老三。也是我女孩小,不知事。我平時要外出掙錢養家,如果我日日在家,哪能發生這種怪事吶。冤家啊,簡直上輩子欠了她的。”不是年紀小,咋會別你家兒子騙了。
張老頭一肚子苦水,今日算找著傾訴的對象了,“兒女都是債啊。你家女兒才多大,上小學的年紀,我家老三都成年了,要是人家較真一點,這都成拐帶未成年了。哪天咱還是擺個酒正式定下親事,過了明路,也省的外頭人說三道四。”后一句加重語氣,說給隔壁趙仁權聽的。
劉老頭心中堵塞,又不能拒絕,女兒的名聲已經傳出去了,不定親就成棄婦了。還好趙仁虎能干又舍得花錢,趙老頭態度也算擺得正,不然自家真是虧死了。
“那就這么說定了。”臨走之前,趙老頭拿出私藏的五十塊錢,“劉娟啊。這是給你的見面禮。好好收著啊。”
劉老頭看著劉娟手里的錢,更加說不出反對的語言了。現在鄉下見面禮也就十塊錢,趙老頭出手倒算大方。
女兒稀里糊涂定下的人家,好似也算不錯啊。
劉老頭不知道該是罵女兒不懂事,還是該夸她能干找了個好人家。
哎,若這一切發生在劉娟成年之后就兩全其美了。
趙老頭的眼淚卻是往肚子里流,趙仁虎給的五十塊錢,到底還是花在了他身上。他老頭子就過了一遍手,白花花的銀子就飛走了。老子真是欠了兒子的。
趙老頭陰沉著臉,幾天都不想說話。
這樣過了幾天,郵遞員突然拿了快件過來給趙老頭。
趙老頭心情不大美麗,看了看地址,是老三寄來的。他恨恨地拆開快件,看了起來。越看心情越激憤,直致信的末尾,看了又笑了起來。
郵遞員無意中看見趙老頭扭曲的臉,順口說:“咋啦,是有好事嗎?”
信的末尾是這樣一句話:隨寄八百塊,操辦定親禮,規格能在上等水平,余錢給爸零花。
普通的定親禮幾十塊錢就夠了,就算做得好點,花個三五兩百,自己也能落幾百,好買賣啊!
趙老頭樂得哈哈大笑,“我兒子要定親了,寄了八百塊給我辦席面。”
“喲喲喲!真舍得啊!你兒子爭氣啊!”
趙老頭尾巴都翹了起來,耀武揚威跑趙仁權屋子外頭大聲吵吵,大意是兒子定了好媳婦,房子票子撒都有,你還挑撥離間,你兒子還不是我兒子帶挈發財的。
這段時間趙仁權老娘話里話外趙仁虎在外頭胡來,把幾個鋪子白送人家女孩兒賠罪,肯定是做下了丑事,說不準私娃子都懷上了。把個趙老頭氣得七竅生煙,口角幾句,又不明情況,吵也吵不過人家。
今天兒子來信了,前因后果一解釋,趙老頭可算找到機會出氣了。
“有了幾個錢就翻臉不認人!好家風!老的害死我妻,小的又來害人。當初要不是你這些老娘們多嘴多舌,孩子媽咋會上吊!這回又來了,一家老小想白占我兒子的房子,趁我兒子不在全搬街上去。前段時間吹噓自己一家都吃上皇糧住上城里房子了,原來是踩我兒子肩膀上搞的呀。虧得我還以為老的不好,小的倒能干,倒還奉承了幾句,原來是浪費了老子的表情。都他媽臭不要臉的一丘之貉。”
趙仁權一家縮在屋里默不作聲。
趙老頭跳腳罵,“我兒子仁義,這些丑事從來沒有宣揚過。要不是老娘們挑撥我和未來兒媳婦鬧,我兒子都不稀得寫信給我說這些丑事。我兒子多仁義啊,怎么就遇上你們家忘恩負義的。老的孬,小的奸,你家撒都配齊了!”
村子里的人皆笑道,“趙老頭發癲病了,去看看熱鬧去。”
人越來越多。
趙仁權的媽坐不住了,探出個頭道:“誰占你家房子啦。我們做生意交了房租的。白花花的銀子那是兌現了的。都給你那好童養媳啦。你要是不服氣,找劉娟要房租唄。上次不是都說了,錢都給劉娟那歪貨了。”
趙老頭大聲嚷嚷,“大家都看看!老子撒內情都搞清楚,這婆娘還在挑唆我和未來兒媳婦鬧。沒安好心啊,就想人家家宅不寧啊。交房租,交個屁房租,不是我兒媳婦剛強,我家鋪子就白白被你家占了。不是政府的人出面,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會交房租嗎?莫說農具鋪子,磚瓦鋪子咱都不想租給你。要不是你家求我們,誰稀罕你房租。”
錢生友媽媽道:“喲,原來仁權一家搬去了街上,又搬回來,一波三折,感情是被老三媳婦趕走的啊。”
趙仁權的姐姐羞得滿臉尷尬,“誰說是趕的。就那家歪惡人的房子,白送我們都不住。”
趙仁權媽媽大聲道:“就是!那鋪子就爛大街吧。我家不租誰家會租去?這不是空了一兩個月,可找到房客了嗎?就是脾氣太怪了,哪個敢沾邊呀。”
趙老頭冷笑,“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什么空兩個月,現在我家的鋪子每天日進斗金,客人多得攆都攆不走!”朝周邊換了口氣道,“各位女同志們,誰要買點頭花飾品的,可以到我兒媳婦的鋪子去買。東西好得好,鎮上的女同志喜歡得緊。還是外國貨,新加坡進口的!”
趙仁權媽媽切了一聲,“開口閉口兒媳婦,誰知道哪個犄角旮旯的。是不是年紀太小,不敢見人,怕人家舉報流氓罪啊。”
老村長太太不快,“仁權媽媽,想必你耳朵是被耳屎糊住了,小光明明說了,是未來兒媳婦。而且馬上要擺酒定親了。”
楊天友爺爺、楊天天雙親皆幫腔道:“年紀再小,定親而已,又沒住到一起。而且老三又遠在廣東,仁權媽媽能舉報什么?”
趙仁權母女翻了個大白眼,誰不知道你們這些人是趙仁虎身邊的走狗,當然幫他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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