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初一期末考試開始，劉娟的成績開始變好了起來。

    初一下半期半期考試，劉娟竟然取得了前三的好成績，讓本來已經轉向的目光又開始積聚于她的身上。

    這個議價生入學的成績那么差，肯定又是不擇手段，用了非常規的辦法，成績才會提升得那么快。

    同學們嘴上不說，心中卻是非常羨慕，高中的入學比初中更難，以成績說話，議價奇高，普通家庭根本承受不起。高中一般只接受學習成績好的學生，差生基本上是踏入不了校門的。

    國家已經恢復了高考，成績好就意味著可以讀高中，可以高考，可以讀大學，可以跳出農門跳出小鎮，又哪個學生心里不想。

    小地方人見識有限，只以為競爭者就相互之間這些熟人，別人成績提高了，就意味著自己退步了，相應的考學的機會就小了。這種隱秘的競爭心里讓大家的目光又一次看向了劉娟。

    劉娟本身是個性格外向的人，這一兩年被人擠兌得獨來獨往起來。

    當然，女學生心中再是不滿，哪怕當面齋桑罵槐，也并不敢直接欺負到她頭上，只要不受到人身威脅，這點程度的紛爭，劉娟并不看在眼里。

    其中一個名叫向華的男生，內向孤僻，成績卓著，他非常努力，從來沒有下過年紀前三名。

    可這次，他排到了第四名。

    奇恥大辱，是劉娟帶來的。如果不是她，向華的成績怎么可能下降到第四。向華的總分比以前還多了一分，就是因為劉娟，讓他的好成績排不了個好名次。

    向華心中非常羞怒，面上不禁透出幾分。教室里的同學都去玩耍了，向華看看教室只剩下自己和劉娟，心里的氣憤終于噴薄了出來。

    “是數學老師提前拿試卷給你看了吧，別以為人不知道，我親眼看見你單獨去辦公室找他。”

    劉娟頭都沒抬，她沒覺得現在有人會和她主動說話。

    “數學老師是學校有名的色痞，禍害了多少女生。聽說有女生還為他懷了娃娃，不知你是否是其中之一。常走河邊要濕鞋，被人發現，那可憐的名聲就更爛了。”

    劉娟猛然抬起頭來，看向向華，眼神無波，卻格外滲人。

    聽說這個女的一個能打十個，向華不由自主就有些怕，梗著脖子道：“看在同學一場的份上，提醒你小心別被老流氓給搞大了肚子，丟人現眼！”到底有些發憷，生怕劉娟跳起來打他，說完連忙跑了。

    劉娟氣得摔桌子，真是莫名其妙，學校不是凈土嗎，怎么也和鄉下的八卦婆娘一般，滿世界的造謠，現在連班上最老實的好學生都給帶壞了，以后這個學還怎么上啊。

    不就是考了個區區第三名嗎，就這點成績，全鎮全縣全市乃至全國的初中，還不知排在哪個犄角旮旯呢，有什么好羨慕的。中二病的崽子們，就只看得到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有意思嗎。

    劉娟心里發狠，不是怕成績超過他們嗎，以后她要次次都超過，看這些口舌生瘡的反革命分子如何自處。

    下午放了學，劉娟獨自走在最后面。

    拐角遇到數學老師，問她有沒有空，有空的話幫他油印一些單元測試卷子。

    老師能找上，對于當學生的來說是無限的光榮，上次劉娟高興地答應了，這次……

    劉娟的腦海中莫名想起向華的話，不由自主地道：“對不起老實，我爸叫我早點回家，今天不能幫你了。”

    數學老師笑了笑，“這樣啊，我是看你學習成績好，不是優秀學生都不能幫老師印卷子呢。你看你家離得又近，晚一點回去也沒事。難道看不起老師，不想幫我嗎？”

    話說到這里，尋常的人肯定得勉為其難地答應了。

    劉娟心心念念著趙仁虎的電話，直接拒接道：“我和人約好，等電話呢。真沒有空呢。老師，那我先走啦。”

    不等數學老師答應，劉娟背著書包就溜了。

    劉娟本能地覺得數學老師的眼神很怪，和在課堂上講課完全不同，**裸似乎能看見她的**，她的第六感告訴她，要少和他接觸。

    數學老師陰沉著臉，看向劉娟線條畢現筆直的雙腿，心里想象著處女的味道。他的眼睛一亮，看向從廁所出來的女生，“那個，你過來一下……”

    劉娟心情愉快地回到家里，守著電話做作業。

    不一會兒，電話響起。

    “喂！哪位？”

    趙仁虎翹起了嘴角，“是我。趙仁虎。你未婚夫。”

    劉娟勾起了嘴角，語氣卻生硬地道：“你？你是哪個？這么久不聯系，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

    “我那不是有正事嗎。這次去鳳凰山，我又學了新東西，種樹種人參，樣樣都會了，以后我要是落在那邊，你再過來，就是道地的地主婆咯。”

    趙仁虎一邊玩笑，一邊事無巨細地說起來沒聯系期間的種種經歷，又問劉娟，這么久沒通電話，過得怎么樣。

    劉娟想了想，終是覺得這種話只適合和趙仁虎說，便將數學老師的怪異之處說了出來。

    趙仁虎一驚，猛然想起來，似乎當年鎮上發生過老師誘奸學生的刑事案件，整個學校的女生似乎都被yin遍，沒被碰的寥寥幾人。家長避諱女生的名聲，幾乎個個都矢口否認，公安廢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將老師繩之以法。官方說法是無中生有，民間卻是傳的有鼻子有眼，致使該老師教過的女生，統統都嫁不了好人。

    趙仁虎一時間，冷汗都嚇了出來，直截了當地道：“轉校！”

    劉娟不解地道：“好端端的為什么轉校。數學老師眼神不好也是有的，能有什么不好？他是老老師，教出來很多好學生的，有的還考上了大學。”

    趙仁虎有些著急上火地道：“反正轉校。去縣上讀書。”

    劉娟對鎮上的學校并不是很有感情，只是對趙仁虎的獨裁有些不滿，“你總得給我個理由。”

    趙仁虎靈光一閃，“縣上的學校師資力量好，有助你考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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