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別扭的心思，不足為外人道哉。

    趙仁虎悶頭跟著劉娟，一路坐車到了鎮上，直走到鋪子內，劉秀抬眼就看見他，詫異道：“老三！”

    趙仁虎將自己的背包擱下，抹了一把臉，才笑道：“姐！”

    錢小明聽見劉秀的驚呼聲，連忙從貨柜角落走出來，頗是訝異地道：“老三，你咋回來了？”

    趙仁虎看了劉娟一眼，才嘿嘿地笑，“和劉娟一起回來的。”又問錢小明，“收拾呢嗎，我來幫忙。”

    兩老挑自去說話，劉秀卻叫了劉娟一起去做飯，一邊問她怎么和趙仁虎遇上的，又說沒成親女孩子要自重些，要保持適當距離。

    劉娟滿心的不自在，就生出逆反心思來，“名正言順，正大光明的一處，哪里不自重了。”

    劉秀拿食指點了一下劉娟的腦袋，“總之注意分寸。”悄悄地問，“他回來干嘛，可有跟你說？”

    劉娟搖頭。

    錢小明也奇怪趙仁虎回來干嘛。

    趙仁虎一邊幫忙理貨，一邊道：“不是擔心學校嘛，順便再去縣城看看。”

    提起學校，錢小明忍不住就是氣，“咱寫了舉報信，結果連氣泡兒都沒冒一個。私下找了些男同學來問，那數學老師就是個禽獸，很是禍害了些女孩子。上課時間，拉著女學生就去隔壁空教室……更夸張的，在課堂上當學生面就動手動腳。小女生不懂事，有幾個還為了博得他關注，爭風吃醋起來。女娃娃敢怒不敢言，男娃娃倒是有幾個義憤填膺，但是害怕老師。”

    趙仁虎錘地，“這畜生怎能讓他活在世界上！以后誰還敢送女孩去讀書！”

    錢小明搖搖頭，“這種事沒辦法，吃虧的人都不愿意聲張，我們外人更不好插手了。貿然行事，說不定人家女生反而怨恨咱們！”

    “難道就讓那畜生逍遙法外嗎？公器動不了，咱搞私的，合計合計，搞到他的行程，弄他。”

    錢小明眼睛一亮，“著哇！我早想弄死他了！”

    兩個男人吃了晚飯，就溜出去不見人影了。趙仁虎在，劉娟心里別扭，等他不見了，就忍不住念叨她姐，問他和錢小明出去干撒了。

    劉秀盯了盯妹妹，“不是你該管的事。等有結果了，你自然就曉得了。”

    劉娟個急性子，怎么耐得住姐姐賣關子，纏著劉秀非讓她說不可。

    劉秀看著劉娟大姑娘的模樣，摸了摸她的烏發，嘆了一口氣，“索性你也這么大了，也該是曉事的年紀，你想知道，我說與你聽就是……”

    這邊兩姐妹秉燭夜談，那邊兩老挑卻候在路邊土溝里吹風。

    禮拜五的晚上，看電影神馬的最合適了，看得再晚，也不用擔心第二天早上起不了床教課遲到。

    趙仁虎和錢小明蹲在地上喂蚊子，不耐煩了，再輪流睡了一覺，然后精神就好了起來，這里僻靜之極，連個狗影子都沒有，聊天都沒誰聽見。

    趙仁虎小聲道：“是這里沒錯吧。”

    “沒錯。他要回家，這里是最好的途經之所，除非他不想抄近路。可惜咱們來早了，早知道就等電影結束了，再過來等他。”

    “萬一人家中途看中了哪個小姑娘，提早回來呢，索性多耽擱些時間，今晚必讓他吃個教訓。咱們時間寶貴，又哪有那閑功夫重新選日子搞他，趁著今日下黑手整死他。”趙仁虎又說起后續，“這種文化流氓最會公器私用，咱們戴上手套，一點不露痕跡。今天過后，再聘幾個閑漢散布流言貼上大字報，人言可畏，搞臭了他名聲，看他以后還怎么再混下去。”

    錢小明笑道：“我也是這般想。咱們盡點心，總歸不讓更多女孩子遭禍害。”

    趙仁虎點頭，“之前的也就罷了，之后一定不能再有。”

    正說著話，前邊就傳來了動靜，兩老挑精神一震，急忙朝路上看去。

    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悠哉游哉地往前走著，嘴里哼著十八摸，十分快活的感覺。這多半不是看的正常電影，而是歐美碟片。

    趙仁虎示意錢小明，確定是此人嗎，別整錯了人。

    錢小明點頭。

    兩人交換了一下神色，靜靜地等黑影走近走過。

    一個禮拜之中，也就禮拜五晚上最是讓數學老師放松。和稚嫩的少女相比，歐美女人豐滿的身軀靈活的動作，才是他快慰的源泉。感謝盜版碟片，感謝放映員，數學老師褲襠里冰冷冷濕乎乎，迫不及待地想回到家里，讓女人好好地撫慰他一番。

    滿心里刺激之中，突然一個更黑的黑影從天而降，數學老師眼前漆黑，下意識喊，“誰……”

    不等他發出第二個字，雨點般的拳頭腳掌不要命地像他招呼過來。

    數學老師疼的嗷嗷直叫，費力地喊，“哪個？是哪個打我？知不知道我是誰？等我出來，要你們碎尸萬段！”

    砰的一聲，一種石質的東西咋道屁股上，尾椎骨都要斷了，鉆心的疼讓他直在地上打滾。混亂中他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然后又是急風驟雨的拳打腳踢。

    數學老師疼得受不了，不停地求饒，“別打了！別打了！我給錢，給錢！”他也不想掀開麻布口袋了，若是認出了面孔，人家把他滅口了怎么辦。

    趙仁虎看數學老師倒在地上裝死，連口袋都不愿意掀了，心里暗罵一聲欺軟怕硬的膿包，一腳踢過去，就將人給踢暈了。

    要的就是他暈。趙仁虎也不看口袋里的人，反而將袋子口松松地扎了，這樣就是他醒來，一時之間自己也打不開口袋。

    錢小明忍不住朝地上呸了一口，罵道：“人渣！”

    趙仁虎連忙制止他第二口，親自將唾沫連同泥沙包起來抄衣兜里，又拿了草束將之前留下的腳印迅速抹平了，叫了錢小明快走。

    錢小明知機，連忙尋了石頭地面行走，趙仁虎跟著，兩人愣是沒留下一點痕跡來。

    好不容易到了開闊地，趙仁虎將泥沙扔進水塘里，這才和錢小明一起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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