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華將事情的來龍去脈當眾說出來，“就是這樣。肖菲菲罵了人，劉娟動了手。兩人都有錯。”
全班同學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把群毆的事情講出來。
封老師看向肖菲菲，“向華同學說的都是事實嗎？”
肖菲菲哭得太久，眼淚已經擠不出了，她眼睛紅紅，可憐兮兮地道：“劉娟她打我了！”
封老師道：“肖菲菲，劉娟打你是她不對，但起因是你當眾罵劉娟，對一個女生說出那樣的話，你覺得合適嗎？”
肖菲菲哽咽著，不答話。
“首先，當著公安同志和教育局的同志的面，他們都沒有評判劉娟如何如何，你一個學生有資格？其次，假如她身上發生了不好的事，你身為她的同學，不是應該關心她愛護她同情她嗎，怎么你反而嘲笑她諷刺她打擊她呢？身為同班同學，毫無同學友愛，身為女生，毫無憐憫之心，劉娟就是不打你，老師也要罰你。一千字檢討書，明天交上來，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朗讀，這個處罰你同意嗎？”
肖菲菲抬起頭，憤恨地看向劉娟，“那她呢？”
“劉娟一樣。明天交一千字檢討書，當面朗讀，承諾以后不打同學，你同意嗎？”
劉娟點點頭。
“好了，都回到座位。該上課了。”
趙仁虎站出來，“慢著！”
封老師不贊同地看向趙仁虎，“家長，你還有什么事？”
趙仁虎從荷包里摸出五十塊錢，“這位同學，雖然你也有錯，但劉娟打了你也是事實，我就給你賠錢！這是五十塊錢，賠償你的、精神損失！”
肖菲菲很不愿意拿錢，可是五十塊啊，快頂上爸媽一個月工資了，能買多少新衣服啊，她抗拒不了這么多錢的誘惑。
“拿著吧！”趙仁虎將錢隔空放到肖菲菲的手上。
肖菲菲緊緊地捏著錢，低下頭。
趙仁虎又看向全班同學，“各位同學，以后劉娟有什么做得不對的地方，請多多包涵啊。等哪天空了，我開車帶大家去動物園玩呀！”
女生們竊竊私語道：“這個人是誰呀？好拽！”
“肖菲菲拿錢的樣子，我怎么覺得比宏偉被揍更丟臉！”
“劉娟真兇！好嚇人啊！”
宏偉看著趙仁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這個男的，怎么長得比他還高啊。
趙仁虎拍了拍劉娟的腦袋，“乖乖上課，我走了。”
劉娟乖巧的點點頭，剛才那個打架魔王的影子，一點都沒有了。
當堂課無比的靜，語文老師從來沒上過這么安靜的一堂課，下了課，臨走時看了一眼門牌上的字號，是初二一班沒錯啊。
忍了一堂課，木琴轉過頭，崇拜地道：“劉娟，你怎么打架那么厲害呀？”她剛才沒有參與群毆，是以不像男生一般覺得有何丟臉。
劉娟看向木琴，“怎么，你想試試？”
木琴連忙搖頭，又問：“剛才那個高個子是誰呀，你哥哥嗎？”
“嗯。我未婚夫。”
木琴一呆，“撒？”
“好了。我要寫作業了。不說了。”
送走了公安和教育局的同志，趙仁虎拐了個彎兒，去旁邊工地，最近忙著電視機銷售，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過來看看了。
工地上的作業一切正常，看到趙仁虎過來，大家打了個招呼，就忙自己的事了。
黃魚兒屁顛顛地跑過來，“老板，聽說老板娘那邊發生了點兒事兒，要不要兄弟們幫忙？”
趙仁虎笑了，心想就劉娟那個爆碳脾氣，還需要哪個幫忙啊。
李小臣也連忙過來，“老板，發生了什么事？幫什么忙？”
“沒事！你們都忙去吧。”趙仁虎正想把人都打發走，突然叫黃魚兒，“哥，你幫我干件私事兒，可以嗎？”
“好嘞好嘞！”黃魚兒得意地看了李小臣一眼。
趙仁虎對李小臣道：“快去吧。”
李小臣一步三回頭走了，私事秘密什么的，他也好想知道啊。
趙仁虎對黃魚兒道：“魚哥，我想讓你幫我盯一個人，叫陳見，我們鎮上的數學老師……”
等趙仁虎走了，黃金摸過來，“魚兒，你剛才和趙老三在說什么呢？”
黃魚兒這回可不敢讓黃金壞了他好事，連忙搖頭，“沒事沒事。就隨便問問。叔，之前跟你說的，搭架子要搭牢……”
趙仁虎看著時間，在工地上挨了半個上午，等中午放學了，連忙去教室門口接劉娟。
下課鈴聲一響，劉娟就率先走出了教室。看到趙仁虎，她也不吃驚，跟著他徑直走了。
后面的同學竊竊私語道：“不知道這個社會人是誰，看著好黑好怕人！劉娟怎么會認識這樣的人，如果是他哥長得也不像啊，難道是爸爸？可劉娟不高啊！”
木琴噗嗤一笑，“什么爸爸，那是她未婚夫，劉娟的未來丈夫！”
宏偉眼睛一閃，嘴角往下掉了十五度，未婚夫啊，太老了吧！
“哎，向華！”木琴叫住人，“你和劉娟以前不也是同班同學嗎？她以前是不是也這樣厲害？還有，你見過她未婚夫嗎？”
向華瞥了木琴一眼，“你話太多了。好奇害死貓。”也徑直走了。
向華要去食堂吃飯，正好和劉娟同路。
劉娟叫住他，“向華，跟我們一起去吃飯吧。我想問問之前的事。”
老婆婆看趙仁虎在，就在劉娟午餐上增加了一個人的量，現在看他們多帶了一個人來，連忙將工人的飯菜挖了一碗過來，“不知道今天要多一個人，不然就再多煮一點。”
趙仁虎掃了一眼工人的飯菜，“以后我和馬老板的不必單做，不用分成三六九等的。”
老婆婆掃向劉娟。
“她的照舊。”
老婆婆點點頭，轉過去的臉瞬間變了個樣兒，心想，她就知道，老板娘是個特例。
向華看向飯桌上豐盛的肉和菜，喉嚨里禁不住咽下一口唾沫。他家雖然比尋常家庭好一些，但桌子上這些雞鴨魚肉一年之中是很難這樣大碗吃的。
吞咽的聲音太響，三個人都聽見了。
向華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
趙仁虎爽朗地一笑，將筷子遞給向華，“來，吃！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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