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嬌嬌嚇了一大跳,驚駭?shù)氐溃骸鞍职郑阍趺丛谶@里!”
趙仁虎氣得連寶貝女兒也吼了,“老子不在這里,怎么知道我們家的好白菜被豬拱了?”越想越生氣,一把抓住許磊的衣領(lǐng),“臭小子,第一次上我家的門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原來是在這里等著呢!”
許磊心慌慌地道:“叔,冷靜,冷靜!”
“冷靜個屁呀!把我寶貝女兒都拐跑了,我怎么冷靜!”
趙嬌嬌頭都大了,連忙過去,“爸爸,這里是學(xué)校,有話好好說,先放開他吧。”
趙仁虎瞪了許磊一眼,放開他然后抓起趙嬌嬌,“走,我們回家。”
趙嬌嬌覷了許磊一眼,拖長聲音喊:“爸。”
趙仁虎黑著臉,“干嘛?”
趙嬌嬌跺腳,“媽!”
劉娟眉眼含笑,“走吧,先回家。”
許磊期期艾艾地道:“劉姨,那我呢?我能一起去你家嗎?”
趙仁虎不高興地道:“不能!”
劉娟瞪了趙仁虎一眼,然后上上下下地看著許磊,高大威猛,陽剛之氣十足,典型的許家人長相。雖然不符合她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可若是女兒喜歡,那也沒什么問題。
許磊被劉娟審視的眼睛看得寒毛豎起,心想為什么趙仁虎明明看起來更兇,他反而覺得劉娟更可怕呢。
許磊雙腿不由站得筆直,討好地笑,“姨,好久沒去你家玩了,今天我能一起去嗎?”
趙嬌嬌也被劉娟搞得緊張兮兮的,“媽,你就同意吧!”
趙仁虎不滿地道:“老子不同意!”
劉娟直接無視丈夫,笑了笑,“那就一起吧!”
許磊大喜,屁顛顛地挽著劉娟,“劉姨,坐我的車吧!”
劉娟樂了,“不用。我們自己開了車來。”
趙仁虎狠狠地翻了個白眼,拉著趙嬌嬌的手,小聲道:“乖女兒,你怎么這么想不開,找頭黑熊當(dāng)男朋友?”
趙俏俏噗嗤一聲兒樂了,“爸,我看你比許磊哥哥黑!”
趙仁虎警告地看了趙俏俏一眼,對趙嬌嬌道:“咱換個好的,秀氣點的男孩子!許磊從小就打你,長得也不好看,配不上你!”
趙嬌嬌不解地道:“爸,以前你對許磊印象挺好的啊!為什么現(xiàn)在又有意見了?”
“以前是你同學(xué),當(dāng)然什么都好。現(xiàn)在要當(dāng)男朋友,那標(biāo)準(zhǔn)就不一樣了。許磊人長得不行,家庭背景復(fù)雜,不適合你!”
“爸,你的眼光真是與眾不同,學(xué)校師生個個都贊許磊生得好,就你嫌他。至于許家怎么樣,我現(xiàn)在又不嫁過去,哪管他好不好!爸,你知道,我既不善于交際脾氣又壞,只有他能包容我,他確實對我挺好的。我不想錯過他。”
“你才多大,人生的旅途剛剛開始,以后對你好的男人多了去了,錯過他,后頭大把的有。他對你好又怎樣,反正我不喜歡他!”
劉娟回過頭,“你們還聊什么,快上車走啦!”
趙仁虎答應(yīng)一聲,剛坐到駕駛室里,就從鏡子里看見趙嬌嬌要跟著許磊走。
趙仁虎忙道:“嬌嬌,咱不是要回家嗎,你去哪兒?”
“爸爸,我坐許磊的車。你走前面,我們隨后就來啊。”生怕趙仁虎嘮叨,快步隨許磊去找車。
趙仁虎氣悶不已,“女大不中留啊!老子養(yǎng)大的閨女,居然當(dāng)我的面跟其他男人跑了!”
劉娟不由笑道:“老公,你的思想觀念得轉(zhuǎn)變了!孩子們都長大了,不能再像之前那樣想他們了。”
趙俏俏同意,“爸爸,我們都長大啦!馬上我就是大學(xué)生了!”
劉娟看了趙俏俏一眼,一語雙關(guān)地道:“所以以后對你們說話要注意了。該尊重的還是得尊重。”
趙俏俏深以為然,“對,爸爸你得尊重姐姐的選擇。雖然我也不喜歡許磊,但我也不會反對。姐姐是大人了,肯定不能事事還聽你們的。”
劉娟不禁搖了搖頭,這個蠢丫頭,到現(xiàn)在還是懵懂狀態(tài),也不知什么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小丫頭片子到底沒有兄弟有城府。
趙仁虎從后視鏡里看到許磊的車開出來了,這才發(fā)動汽車,緩緩地轉(zhuǎn)動方向盤,“你們是我生的!我說怎樣就是怎樣,我說了算!”
劉娟聞言偷笑,以前趙老三總嫌棄她對孩子太專治霸道,原來他不是不霸道,而是事情沒到點子上來啊。
趙俏俏的反應(yīng)和劉娟一模一樣,詫異地道:“爸爸!你怎么這么專治!以前你都不這樣!”
趙仁虎哼哼,“反正得我同意了才算!”
廣東大學(xué)離趙家其實也沒多遠,一個半小時車程就到了。
因為家里很久沒住人,一打開房屋大門,鋪面而來的都是沉積已久的污濁之氣。趙仁虎和劉娟倒沒什么,幾個孩子卻面露嫌棄之色。
趙俏俏嚷嚷道:“我們?nèi)プ【频臧桑蛘唠S便借住哪個朋友家里,這里味兒太重了。”
劉娟面色如常地道:“房子久了沒住人,都得這樣。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收拾收拾,今晚就住家里。”
趙嬌嬌站在許磊的背后,躲避著污穢氣息。
許磊偏過頭和趙嬌嬌喁喁私語,似有勸她去外面住的打算。
趙仁虎瞟了許磊一眼,壞心眼頓起,“你,進來幫忙收拾屋子。”
許磊指了指自己,“我?”
“對!你!這么臟,難道你要女孩子進來打掃嗎?快進來,收拾收拾,今晚才好住人。”
許磊眼睛一亮,這是同意他今晚住趙家了嗎,“好嘞,叔!馬上打掃!”
趙嬌嬌想跟著進去幫忙,許磊連忙攔了,“里面灰大,你和妹妹就在外頭,等我們收拾好了再來。”
趙嬌嬌道:“那你換一件衣服再打掃。媽媽,爸有沒有舊衣服,找一件給許磊穿吧。”
劉娟掃了一眼許磊朋克風(fēng)的衣服,“行。”直接就從行李箱找了一件工作服,“穿吧,這衣服耐臟。”
許磊嫌棄地看了一眼工作服,猶豫地道:“我還是穿我自己的衣服吧。”
趙嬌嬌從劉娟手里接過工作服,“穿上吧。你又沒有換洗衣服,弄臟了穿什么?”
許磊百般不樂意地將工作服換上,看了趙嬌嬌一眼,“是不是很難看?”
趙嬌嬌端詳了一下,衣服很合身,就是氣質(zhì)一下子變成了農(nóng)民工。她敷衍道:“還成。”
趙仁虎冷眼旁觀,突然道:“像我們工地上的建筑工人。”
許磊臉上一黑,“我還是穿自己的衣服吧。”
趙仁虎用老虎鉗子一般的虎口捏住許磊,“工人怎么了,還配不上你的身份咋啦?你們許家祖上說不定比工人還不如呢。”
許磊暗暗掙了一下,掙不開。
趙仁虎得意地看著許磊,小子,跟我角力,你還嫩了點兒。
許磊的手被趙仁虎的鐵手鉗得生疼,扛著不出聲兒。他干脆也不掙了,光棍地看著趙仁虎,你要捏就捏吧,我是男人我忍得住,就看你能捏多久,看娘子軍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
趙仁虎總不能一直捏著人家,只好放開手,郁郁地道:“干活!”
許磊甩了甩手,看了趙嬌嬌一眼,放心,我應(yīng)付得來。
趙俏俏和趙嬌嬌笑道:“大姐,你說許磊和爸爸干架,誰不是誰的對手?”
“看熱鬧不嫌事大啊你!你以后也有這么一天,看我怎么還你的禮。”
趙俏俏才不怕,她看著里頭忙碌的三人,笑嘻嘻地道:“爸爸年富力強,許磊家學(xué)淵源,我覺得他倆不分勝負。”
“許磊學(xué)的都是花架子,又沒正統(tǒng)地練過,怎么會是爸爸的對手。哎呀,你別添亂了,走,跟我進去幫忙。干站著,什么時候能打掃完啊。”
趙嬌嬌一進去,父母還沒出聲阻攔呢,許磊就連忙將她推了出去,“你就在外面玩兒,別進來了啊。真不要你幫忙。”
趙嬌嬌邊往前走邊回頭道:“人多力量大嘛。”
“別把你也搞臟了。別進來了啊。”
劉娟朝趙仁虎擠眉弄眼,看,這小子挺疼人兒!
趙仁虎抬著下巴,難道我不疼你啊。
劉娟道:“快干活,整完了洗澡。”
趙嬌嬌被推了出來,想了想,和趙俏俏道:“我們開車出去買點菜,附近都是居民區(qū),他們干活干累了總不能沒飯吃吧。”
趙俏俏道:“大姐,你不說我還不覺得,你一說我覺得好餓啊。要不大家一起先出去吃了晚飯再打掃吧。”
“早不說。已經(jīng)起了頭,肯定得做完才行。走吧,姐載你。”
趙俏俏羨慕地道:“姐,空了我也去拿個駕照。”他們姐弟三人都會開車,區(qū)別就是有無駕照。
“成啊。”
兩姐妹招呼了一聲就出去了。
劉娟心中一嘆,和趙仁虎道:“離開了父母,兩個丫頭都變得懂事了。以前在家里十指不沾陽春水,什么時候主動承擔(dān)過家務(wù)啊。”
趙仁虎話里有話,“我們家的姑娘,生來就是千金大小姐,小時候不干家務(wù),長大了也不能干。現(xiàn)在是新時代了,干家務(wù)都是男人的事!”
劉娟吐槽道:“切,你在家什么時候下過廚房?那不是都等著我伺候你?”
許磊低著頭干活,唇角一翹。
趙仁虎對劉娟的不配合極不滿意,“我什么時候沒做過了?大冷的天不是我干活,你們享受啦?家里的清潔衛(wèi)生不是我搞的嗎?有哪里沒對勁不都是找我呢嗎?”
劉娟細想想,還真是,“是是是,都是你做的!你是天下男人的表率,以后找女婿就照著你的標(biāo)準(zhǔn)找,成了吧?”
趙仁虎得意地掃了許磊一眼,比不上我吧小子,比不上我就知難而退,早點滾蛋!
許磊感覺特別無語,他一直以為他和嬌嬌的事阻力最大的會是劉娟,其他人都沒有問題,沒想到趙家除了劉娟其他人都有問題。目前為止,除了劉娟對他的態(tài)度好點,其他人看他簡直像看仇人一般。這可真是始料未及!
媽蛋,把女朋友搞到手有那么難嗎?
許磊垂頭喪氣地干活兒,對未來終于有了一點忐忑之心。
趙嬌嬌回來的時候,居然發(fā)現(xiàn)父母對許磊的態(tài)度有了質(zhì)的轉(zhuǎn)變,她詫異地看了許磊一眼,怎么回事?
趙俏俏八卦的眼睛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好奇地道:“爸媽,你們怎么圍著許磊哥哥?”
許磊扶著腰,輕輕呻吟道:“沒事。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趙仁虎拿著蛇酒噴在許磊身上,給他揉擦。
許磊齜牙咧嘴地,“疼。”
“忍著點!誰讓你沒事墊我后面。我皮粗肉厚,摔一跤小意思。你是讀書先生,細皮嫩肉的,摔一跤當(dāng)然疼了。”
“叔,你摔了一樣疼。大家都是人生父母養(yǎng)的,摔了誰都疼。我年輕,恢復(fù)快,摔了我比摔了你好。”
劉娟沒好氣地道:“都怪你叔做事毛躁,從年輕就這樣,總是傷著自己。你小人家,要記住教訓(xùn),以后不論做什么事都要細心。”
“哎好的。”
趙嬌嬌不好責(zé)怪趙仁虎,“磊哥,以后你當(dāng)心點吧。”
趙仁虎不滿地道:“許磊明明比你小,你怎么好意思叫哥?不倫不類的,直接叫名字好了。”
劉娟拍了趙仁虎一掌,“管得寬,孩子們怎么叫是他們的事!走,先進去掃尾,然后就吃飯。”
趙仁虎放下酒蓋子,不情不愿地走了。
趙嬌嬌拿起酒蓋,倒出里頭的殘酒,默默地給許磊抹上。
許磊生得不白的皮膚上,有一大片紅紅的印記,也不知是摔傷的,還是涂抹蛇酒擦紅的,反正看起來挺觸目驚心的。
趙俏俏眉頭挑得高高的,“許同志,苦肉計用得不錯嘛,一招就把我爸收服了。”
許磊一臉又疼又笑的表情,和趙嬌嬌道:“總算你爸不那么冷臉了。這點苦頭吃得值得。”
趙嬌嬌也不知說什么才好,低著頭半晌才道:“謝謝你。”
許磊輕輕一笑,低著頭不再說話。
明明趙俏俏離他們只有半步遠,可她覺得自己被無形的東西排斥著,一點都插不進去。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戀愛酸臭氣氛吧。
趙俏俏摸摸手臂上的雞皮疙瘩,算了,還是進去找爸媽玩兒吧,這兩個太肉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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