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那日,蘇木序很高興,臉上的笑就沒收過。
鳳欽天回了鳳府,而蘇木言歡和蘇木百歲則留在了將軍府。
“爹,這么大的事,您怎么不告訴我?若是皇帝怪罪下來,那該如何是好?”蘇木言歡責備道。
對于蘇木序的意思,蘇木言歡自然清楚得很。蘇木序壓根沒想過通知她,可皇帝的旨意是,各家子女均要參加宴會。
聞言,蘇木序笑著不安的搓了搓手:“爹這不是想著你在宗門忙嗎?反正兩個和平協議的事,是皇帝的事,又不關你的事。更何況,還有爹在,怕什么?”
蘇木言歡無奈:“下次不許這樣了,我知道您是關心我,但是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就盡量避免。”
如今的將軍府,早已不比先帝還在時的將軍府,慕藎子宸明里暗里的削弱將軍府的兵力,處處打壓將軍府,若是這個時候出了茬子,指不定又要鬧成什么模樣呢。
“好了好了,爹知道了,你這剛回來就責備爹,哪兒有你這樣做女兒的?”蘇木序將人往院子里面拉。
蘇木言歡還想說什么,卻被蘇木序打斷:“走走走,爹給你準備了你和百歲愛吃的飯菜,快去嘗嘗。”
說著,領著兩人去了前廳。
用過飯之后,蘇木言歡和蘇木百歲就回房間沐浴更衣,準備去了。宴會舉行在晚上,一行人出發去皇宮。
大殿之中,明亮異常,歌舞升平,熏香寥寥。
顧安生顧安年兄弟對著蘇木言歡母子一頓擠眉弄眼,蘇木言歡淡定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史瑛這次依舊是在下首處,不過卻老是避著蘇木言歡的目光。
“皇上駕到!”
“太子駕到!”
太監尖利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眾人窸窸窣窣的起身,行跪拜之禮:“拜見皇上,攝政王,太子。”
三人前后相繼進入大殿,待上了高位之后,慕藎子宸才一抬手:“眾卿平身。”
眾人再起身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慕藎子宸身邊跟著的小太監對著他一陣耳語,便聽見慕藎子宸大手一揮:“傳大明王朝使臣!”
小太監小跑到門口,高聲道:“宣大明使臣進殿!!”
蘇木言歡來了興趣,看著門口。
這次和親的公主出自蘇國,而蘇言也是蘇國公主,只是不知是不是她。
最先進來的,是一個男子,一身朱紫色蟒袍,頭發用一個玉冠束起,腰間系著一條紅線,垂在兩腿的前側,隨著步子,搖晃不止。
蘇木言歡略微不解的挑眉,新夜王朝的人腰間都是戴玉佩,或者干脆不戴,這大明王朝的人卻系紅線?莫非暗藏玄機??
接著,后面跟著一男一女,想來,那女子便是和親公主了。
陌生的臉,讓蘇木言歡松了口氣。
若是讓蘇言加給慕藎子光,她還真沒發想象。
而另外一個男子,看上去和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差不多,且腰間都系著一條長長的紅線。
三人進入大殿之后,對著高位一拱手:“本王乃大明王朝樓蘭王,青陽樓,新夜王,太子,幸會。”
按理說,青陽樓作為樓蘭王,地位應該是比慕藎子宸要低一點,可是卻不曾行禮,只是敷衍的拱了拱手。
在他后面后面的男子也是一拱手:“大明王朝異姓王,花茗,見過新夜王。”
如果是青陽樓沒有行禮可以解釋,那么,花茗不行禮,恐怕就說不過去了。畢竟只是一個異姓王,雖然聽上去是皇室沒錯,但是終究不是皇室血脈。
就好比嫡庶之分一般。
“啊……”
“異姓王啊……”
“他就是大明王朝的異姓王?”
“……”
新夜王朝的臣子區,以及女眷區已經炸了,對那個男子感到不解,質疑,還帶著一點害怕!!
蘇木言歡聽著眾人質疑的聲音,再次去看那個異姓王花茗,只覺得什么也看不出!
姓花?蘇木言歡反問了一句。
突然想起,桃花閣的沉默男女,花無痕、云戾!!花無痕也姓花,記得四年前最初介紹時,他好像就說自己是大明王朝的異姓王名下的世子!
蘇木言歡也終于知道為什么眾人這么驚訝了。
花無痕出自殺手世家,他的父親,母親,但凡與他有血脈關系的,都是殺手!他們的位置,不在長幼尊卑,不在嫡庶之分,而是實力!
世子殺異姓王,便可繼位。
而其他孩子殺了世子,也可以對其取而代之!
那里才是真正的深淵!
而花無痕,一個沉默至極的人,就出自這個深淵。
而這,也是為什么花茗可以無禮的不行禮的原因。青陽樓自然是偏袒自己的人,而其他人則都不敢開口,畢竟花茗作為殺手,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把自己給暗殺了。
誰都想活得很就,自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咳咳。”慕藎子宸輕咳了兩聲。
原本有些嘈雜,還在竊竊私語的人,立馬停了下來。
大殿又恢復了安靜。
青陽樓后面的那個女子這才開口,微微俯身拜了拜:“本宮乃蘇國二公主,蘇向晚,見過新夜王,太子。”
“各位使臣、公主遠道而來,實在辛苦,來人,賜座。一路上風塵仆仆,這宴會,權當是給使臣接風洗塵。”慕藎子宸說著客套話。
眾人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起身,以表誠意,大臣們都三三兩兩的開始和大明使臣閑聊。
那個和親公主蘇向晚,端端正正的坐在位置上面,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下方的舞姬跳舞。
而其他人則是向著使臣敬酒。
還不過一柱香的樣子,和親公主蘇向晚便淡淡的開口:“聽聞新夜王朝全是風雅之人,能人異士極多,怎么這些歌舞如此平凡?”
話雖然客氣,不過卻帶著濃濃的不屑,像是在說,新夜王朝不是大國嗎?怎么連跳舞都上不得臺面?
眾人一陣唏噓,卻沒人敢接話。
慕藎子宸的身份尷尬,不便開口,畢竟是女眷這邊在開口,他也不便多管。
蘇木言歡笑了笑,淺淺的啄了一口杯中的酒,這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早聞大明王朝以禮儀治國,不曾想,出來的公主卻也不過如此。”
蘇木百歲理所當然的接了過去:“娘親,這和親公主并非大明王朝土生土長的公主,是他國公主,不知禮儀,想來也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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