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這得多少子彈才能打死一只啊？”胡洪森驚嘆道。

    崔志笑道：“他們用長矛都能干掉的東西，我們用槍還能打不死？”

    “那倒是。”胡洪森贊同的點點頭。

    寒冷很快就逼迫著我們坐回到火堆邊去了。

    我問老頭說：“大爺，難道你們打算繼續在這里等下去？甬道到目前為止開啟過幾次了？”

    “在我有生之年，開啟過兩次了。”老頭一邊思索一邊說：“上一次生在二十多年以前，有一個著裝怪異的人來到了我們這里，他在甬道前研究了許久，某一天他忽然就消失了。”

    “他是不是叫彭嘉牧？”崔志問道。

    老頭搖搖頭：“不知道，他不肯透露自己的名字。他眼睛上帶著一對透明的東西，他欺騙我們說，他能夠帶我們出去，我們拿出自己的吃的，供養著他，可他卻在某一天晚上忽然消失了，我一直相信他是自己一個人悄悄打開甬道跑回了光明世界。”

    我和崔志對望了一眼，心里都明白了，那個人就是彭嘉牧。至于他為何自己出去了，卻不肯帶著這些人一起走，就是個難解之謎了。或許他有著他自己的用意。

    從他這兒我們也得不到更多的有用消息，但這里冰天雪地，我們需要借助他們的幫助，在這里暫時安頓下來。我站起身說：“大爺，我們帶了一些東西過來，我拿點吃的給你們吧。”

    “那真是太好了。”老頭也拄著拐杖起了身，一邊朝外面走一邊說：“我去通知大家。”

    他這話把我嚇了一大跳。趕緊拉住他說：“大爺，你別著急，我們的東西不是太多，我們看看能給你們多少，等給你了，你再分給其他人吧？”

    老頭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我扶著他走回去坐下后，就帶著自己人走到我們堆放方木箱子的地方。木箱子都是我們制作的，一半是從長樂國帶來的真實木箱子，一半是我們在孤島上時，直接用細木頭釘合在一起的簡易木箱子。

    除了武器裝備之外，其他東西都丟落了不少，衣服只剩下兩個木箱子的了，糧食也只有十來木箱子了，幾乎丟棄了一半之多。

    “早知道這里是這么個狀況，我們就該丟武器，不要丟掉糧食了。”牛仁抱憾的說。

    我說：“怕什么啊，老人家不是說這里有猛犸象嘛，打一只下來都夠我們所有人吃好幾天了。”

    牛仁說：“可這里沒有蔬菜啊，沒有主食啊。”

    “還是有可以吃的東西。”老頭提高了聲音說：“雪地里有一種像番薯的東西，個頭很大，而且水分很足。如果有勇氣走的遠一點，還能夠現一些別的吃的吧，樹上也會結一種小果子，也是可以吃的。”

    我們一邊聽他說著，一邊把箱子全部給打開了。十來個木箱子里，番薯玉米和熏肉各自占了一半。

    考慮到他們只有一百來人，我們就把肉送給了他們兩箱子，番薯玉米則按照人頭數一樣一個。衣服什么的就完全無用武之地了，也當做禮物送給了他們一些。為數不多的幾床被子我們就全部留給了自己。

    我們讓人把東西抬到門口后，老頭就起身出去叫了人來，把東西抬走去分配了。

    我拿了番薯給自己的人一人了一個。

    坐下啃著番薯的時候，周芳怡說：“老公，這個獸皮就這么穿著不行的，漏風也。還有腳上還是好冷啊。”

    我問道：“你們沒有帶針嗎？縫制一下好了。先弄好你們自己和孩子的，然后分頭去給其他人弄，咱們人手本來就不多了，這里環境又這么嚴酷，可不能出現被凍死的情況。”

    “我們的針線是用來縫合麻布的，這些獸皮又厚又重，我們的針線不管用的。”李琳說。

    我指著外面說：“那等著老頭回來以后，問問他吧。”

    “早知道這里怎么糟糕，就不要來了，留在長樂國多好啊，我可是唯一的公主。”沈藝溪叫苦的抱怨著。

    我們離開長樂國以前，沈藝溪還是挺懂事的。不知道阿珠是怎么嬌慣她的，如今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副大小姐的脾氣。

    “藝溪，那你把我的獸皮拿去裹腳吧。”關智銳很積極的扯掉自己身上的獸皮，過去幫沈藝溪把腳給裹起來了。

    “謝謝智銳哥哥。”沈藝溪很樂意的接受了。

    “沒事。”關智銳說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大胡子撞了下我手臂，小聲的說：“大哥，這小子沒安好心啊，藝溪還小，他就敢打主意。”

    我不以為然的說：“我的女兒，在我眼皮子底下，是誰想打主意就能打的？”

    “那倒是。”大胡子認同的點點頭。

    關智銳坐回去后，一直抱著自己身體瑟瑟抖，郭義鑫看不過去的拿自己身上的獸皮跟他合用。結果他死撐著說自己不冷。

    “小子，可別在這兒凍死了啊。”我故意揶揄道。

    他捏了下自己鼻頭，硬挺著：“叔叔，我真不冷。”

    我對阿珠說：“讓藝溪把獸皮還給他，別給凍死了。”

    阿珠剛要伸手，沈藝溪就按住了，倔強的說：“我不嘛，我的腳都快凍壞了，智銳哥哥都說了他不冷了。”

    “你看他都凍成什么樣了，想不能的樣子嗎？”我心里有點惱火，沒想到沈藝溪竟然一點都不知道為別人著想。

    “叔叔，我真的不冷。”關智銳忙來了一句。

    我徑直走上去，把沈藝溪裹在腳上的獸皮給撤掉了，丟還給了關智銳。見他還是要去拿給沈藝溪。我就指著他說：“再這樣，你就自己一邊呆著去啊。”

    關智銳神情一暗，怏怏的坐了回去。

    我從木箱子里，抱了一堆衣服出來，讓女人們改成襪子，給幾個孩子裹在腳上。

    她們忙活的時候，老頭帶了幾個抱著獸皮的人進來了，說是他們很感謝我們把自己的東西分享給了他們，他們也要送我們一點禮物。是一些做好了的獸皮衣服和鞋子。

    這十分合我們的心意，再三道謝后收下了。由于數量都不多，自然由女人和孩子們分享了。

    老頭又叫來了一些女人，把我們身上的獸皮比劃一陣之后，直接用讓我們把獸皮穿在身上，用骨針進行了縫合。又拿了幾張獸皮出來，給我們縫制鞋子。

    天黑以后，老頭告訴我們，由于很多人進了甬道，他們的房子都空了出來，讓我們都搬過去居住。

    我們一家人分到了一間大約十五平方的獸皮房子。原來主人的東西都還在里面。有一張不規則的石頭桌子，桌子中間是一個一米來寬的火坑。其余地方都是在下面鋪了木頭，上面蓋著厚厚獸皮，特別的暖和舒適，室內溫度大約在十五六度的樣子。

    經過他們的指導，我們才知道屋子下面都是掏空了的，有一個生火的洞口，不時的往里面添加柴火，只要柴火不熄滅，就能獲得地暖。做這個事的任務自然就由我來承包了。

    火生起來后，屋里就更加暖和了。穿著短袖衣服都不會覺得冷了。

    地上都是獸皮，自然可以隨意的躺著了。而且他們很愛整潔和干凈，屋里基本也沒有什么異味。讓我們住的特別舒服。

    最痛苦的就是半夜了，地洞里的柴火燃光以后，溫度會迅的降低，只要有人被凍醒了，我就得爬起來出去添加柴火。一晚上得起來五六次。完全休息不好。每次起床都能看見其他的房子邊上，也有人在添加柴火，完事后迅回到屋內。

    后半夜的時候下起了雪，大如鵝毛。我添加好柴火，抖落了身上的積雪，準備進屋時，看見一隊灰白色的家伙，排著隊列朝部落里來了。就像一條滾動著的大雪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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