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互生。  ”彭嘉牧講的興起，比劃了起來：“有光明世界，就必然有黑暗世界。不然光明世界就不會存在。就像沒有黑夜就不會有光明一樣。也可以說黑暗世界是光明世界的附屬品吧。因為鮫人只需要光明世界。”

    “那黑暗世界的生物，是原本就有的，還是有了黑暗世界以后才誕生的？”我詢問道。

    彭嘉牧搖搖頭：“這個我就不能確定了。但理論上應該是先有了的。但是鮫人有什么本事把獸人，狼人和一部分人族禁閉在黑暗世界呢？所以關于黑暗世界三大種族的來歷，現在還搞不清楚。沒準他們是來自外星文明也是說不定的。”

    “我老師所要追求的東西，你們是不會真正懂得的。”崔志說：“我們這次去做星際之旅，實際上有一個很明確的目標，調查雙魚玉佩的真相。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雙魚玉佩就像造物主一樣厲害。那么雙魚玉佩是怎么來的呢？天生的？還是人為制造的？”

    “這還用說嗎？”牛仁笑道：“肯定就是那個擾亂了地球秩序的擁有先進文明的外星人制造出來的呢？”

    崔志擺了擺手，一臉的嚴謹：“這個說法太可笑了。只有那些寫花邊新聞的記者才會這么說。不管多么達的文明，都不可能去改變宇宙的秩序，如果他們真有那個手段的話，一定會在他們成功之前，被宇宙的秩序給毀滅掉。”

    “你這話才好笑呢。”牛仁指著他說：“照你這么說，宇宙根本就不是科學家研究的那樣，而是像某些宗教所說，有個造物主，上帝的存在了。是那個神秘的人在操縱者整個宇宙。但是你又說任何文明都不可能是改變宇宙的秩序，你這完全是自相矛盾啊。”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崔志否認道。

    遇到危險的時候，崔志和牛仁都會特別的仗義，生怕遇到危險的那些人受到傷害，但一談論到跟彭嘉牧有關的事，他們倆沒有一次不掐的。

    “崔志啊。”彭嘉牧制止了他說：“其實你的話并不矛盾，在真相被揭露之前，兩種可能性都有。你們想想看。既然雙魚玉佩能夠創造出世界，創作出真實的世界，而不是虛幻的。那么你們想過一個問題沒有？宇宙雖然說無限大，但宇宙之外總該還有東西吧？那么宇宙之外又是什么呢？另一個宇宙，還是別的東西？那有沒有可能，我們的宇宙也是被我們未知的東西給創造出來的呢？或許我們的宇宙就跟光明世界一樣？”

    他這個觀念一拋出來，我們都震驚不小。同時這個高深到極致的問題，也讓大家能提問的本事都沒有了。因為這是一個完全討論不明白的事情。

    短暫的沉默后，我把話題拉了回來：“彭教授，萬戶，大家走了很遠的路了。我們是不是好好休息一陣之后，再進入歸墟城？”

    陶萬戶說：“還是先進城探索了一下吧，我們沒人知道城中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情況。心里有底了，在外面也能睡的踏實一些。”

    “對，我很贊成萬戶大人的意思。”彭嘉牧說。

    “那你們去探索吧，我回去睡覺了。”牛仁直接起了身。杜杰，大胡子他們緊跟著走開了。

    我準備離開的時候，崔志拉住了我說：“長樂，你就別走了，你們這個群體里的人總得去一個吧。”

    一聽他這話，我就老不樂意了。這不是擺明了他跟我們劃清了界限了嗎？但我沒說什么，畢竟他已經完全被彭嘉牧給洗腦了，說規勸不住的。

    我點點頭：“那好吧，我去給老婆孩子打個招呼，然后跟隨你們一起去。”

    “行。”他這才撒開了手，好像我在騙他一樣。

    我找到周芳怡她們后，讓她們放心的睡大覺，我們會安排人放哨站崗，接下來應該不會出什么事。

    “要不我們也跟你一起進宮殿吧。”周芳怡說。

    我擺擺手：“不用，我就是去湊個熱鬧。一切都有彭嘉牧他們掌握。放心吧，我很快就會回來了。”

    “歐巴，那你小心一點哦。”韓允兒叮囑道。

    我點點頭，去跟牛仁他們招呼了一聲之后，朝彭嘉牧他們走去了。

    他們已經準備好了，只等著往宮殿里進。我從雪居人那里把火槍筒的子彈補齊以后，跟在陶萬戶他們身邊走在最前面，穿過了歸墟宮殿的大門。里面到處都是明亮的，但是卻看不到一盞火把，就好像這座宮殿本身就是光的，但是那些石頭看的一清二楚，根本不會出熒光。

    走過大門后，就是一條長長的階梯。兩邊是層層疊疊的城墻，卻沒有一間宮室。因為完全不知道里面的情況，我們走的十分緩慢。

    我就借機跟彭嘉牧說了一下巨龜的事。

    彭嘉牧站立了片刻，又拾級而上：“那個巨龜應該是專門守衛這座宮殿的，在光明世界和黑暗世界的人種就算來到了這里，也奈何不了它的，但鮫人沒想到我們的文明早已經進化到了火器時代。”

    “那那只巨龜也挺神奇的。”我想著他也不可能對巨龜有太多的了解，就沒有過多的詢問了，只是感嘆了一句。

    但彭嘉牧很喜歡為人師。又分析了起來：“你應該聽說過千年烏龜萬年王八吧，那巨龜一定是經過了幾百年幾千年才長這么大的，你們也看到了連火槍筒的子彈都打不破它的龜殼。估計那殼都已經金屬化了。再過幾千年，恐怕連炮彈都奈何不了它了。所以咱們還算是幸運的。河流地下一定有個大洞，河底有空隙能讓水流下去，魚蝦也可以從那里進去。這樣一來巨龜在地下肯定就餓不死了。之所以我們放炮好一會兒之后，它才出現，應該是我們把河底炸開了一個洞口，才把它給驚醒了……”

    他說到這里，我們已經走到了階梯的盡頭。又一扇大門出現在了我們眼前，彭嘉牧打住了話頭，朝大門的石頭匾額上瞧了瞧，上面依然是歸墟兩個字。

    而大門里面是一座大殿。里面雕刻很多的石像。

    照例，我們走進去之前，放了一梭火槍彈。然后才往里面走。

    距離近了后，看見那些石像紛繁雜。有我們人類的，也有獸人，羽人，狼人的。其中以人族的雕像最多，但是相貌迥異。仔細觀察的話，就能從中現黃種人，白種人和黑人的區別。總計有幾十個之多。

    大殿的盡頭一個寶座，上面做著一男一女。都是半人半魚形狀的。那男的面目可憎，嚴格意義上來說，它的五官都不能算是一個人了。就像是幾個物種的相貌特征摻雜在一起了。而那個女人，上半身特別優美。身上一絲不掛，雕刻的極其細致。

    “原來鮫人的女人還真是美人魚啊。”杜杰急切的沖到了女鮫人的面前，打量著她：“哎，要是能夠抓回去一只就好了，我要用個大魚缸把她養起來，哈哈哈……”

    “你小子，只要是個漂亮的女人呢，你都動心。”胡洪森從背后抓著他衣服往后拖。

    杜杰反駁道：“這叫審美，審美你知道嗎？”

    胡洪森也不答話，反正就抓著他不放手。

    而彭嘉牧和崔志已經走到了鮫人寶座旁邊站立著的幾個人身邊盯著了，仔細的進行觀察。

    我瞧了瞧以后，也被那幾個站著的人吸引住了。他們身形高大修長，長相和我們人族類似，但是無不是容貌俊朗俏麗的，他們手里都捧著一些辨別不出來的東西。

    彭嘉牧觀賞完了后，指著他們說：“這幾個或許就是外星人的形象。”

    “彭教授，外星人跟我們長的差不多？”我也不相信外星人會長成稀奇古怪的樣子，但我們見過了很多的人種，所以當看見他說跟我們長的差不多的家伙是外星人，我還是有點不相信。總不可能每個星球上的高級人種，都是猿類進化來的吧？

    彭嘉牧點點頭說：“應該是的。你們想想看，當初外星人來到地球，憑什么選擇我們智人和他們一起繁育后代啊，在雙方不能生育后代之后，依然堅持幫助我們展文明。這就說明，我們智人的長相是最符合他們審美觀的。要符合他們的審美觀，至少得長得跟他們相似。獸人和狼人那樣的，他們能看上嗎？”

    “這個倒是。”他這么一說，我倒是很信服了。

    彭嘉牧又說：“你們都看到了，所有的人種都坐在下方，連外星人都站立著，只有鮫人坐在王座上。這就是鮫人的一種自我欺騙。幻象他們是萬族之王，所有的種族都侍奉著他們。”

    “為什么是坐著，而不是站著呢？”陶萬戶也疑惑了。

    彭嘉牧笑道：“萬戶大人，這就是你有所不知道了。站立著那是宋朝以后的規矩，在之前大家都是席地而坐的。鮫人也沒有想到要讓所有的種族都站在他們面前吧。這也算是給了我們所有種族一種禮遇了。”

    他說完就笑了起來，大家也就都跟著笑。

    “老師。”崔志走到彭嘉牧身邊喊道：“這里既然都是鮫人的大殿了，為什么他們還不出現呢？這好像很不符合常理啊。”

    彭嘉牧伸了一下手說：“這個宮殿應該是鮫人歸墟的城門，并不是真的鮫人宮殿。所以鮫人不需要駐扎在這里，而且鮫人也相信不會有人能夠走進他們的大門。即便是進來了，看到大殿里的這一幕也會覺得鮫人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之前我們已經經歷了很多的幻象，鮫人應該已經在暗處跟我們有接觸了吧？”崔志又問道。

    彭嘉牧說：“鮫人當然已經跟我們有接觸了，但并不是直接接觸，之前我們所經歷的幾種幻象，那都不過是鮫人事先設下好的，說白了就是幾重機關而已……。”

    我沒心情聽他繼續說下去了，就在大殿里到處閑逛，結果現大殿里一個繼續往前走的通道都沒有。一副走到了盡頭的樣子。

    我跑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們后，原本一直侃侃而談的彭嘉牧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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