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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逢對手,溫先生請賜教 260.孩子呢?

作者/銀丹草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黎昕抿唇淡笑了下,“嗯”了聲,越過她向屋子里走去。

    “飯剛做好,我去端。”

    阿姨小跑著跟上她,“今天小年,我們家鄉是要吃餃子的,我就做了些應應景兒,還熬了太子參百合湯,做了些你愛吃的蔬菜,味道很清淡,你吃了一定不會難受。”

    黎昕回頭對她笑笑,“不用阿姨,我在家吃過了。”

    阿姨有些怔愣,意識到他們夫妻之間鬧了矛盾,緩了幾秒才說道,“那行,我在保溫箱里放著,你餓了叫我。”

    說完,便加快步子到前頭幫她開門。

    黎昕回到房間,偌大的套間空著,有些沉寂,她脫了外套到窗邊的吊椅上坐下。

    今年冬天來得早去得也早,沒什么感覺,這就要到春節了。

    臨近年關,天氣越來越好。

    這碧波環繞,青木成行的庭院,在春盛時會是怎樣的情景呢?

    沒見過,以后恐怕也不會見了。

    不想過多耽擱時間影響自己的決心,黎昕打了個電話過去,這次溫世堯很快便接下。

    她清清嗓子,語氣有些冷,“有時間回來一趟,談談。”

    “可以。”

    他回得簡短,音色涼薄。

    黎昕放下電話,有幾秒的呆滯,覺得那些短暫的幸福時光恍如一場夢,分不出真假。

    病房里有淺淡的消毒水味,溫世堯半躺在病床上,手上還掛著點滴,掛斷電話后,他一臉平靜地放下胳膊,將手機放回床邊。

    劉長松從窗前轉過身走向他,拄著拐杖步調穩健,“年輕人的感情浮躁,你傷成這樣妻子還要和你離婚?”

    溫世堯冷笑了聲,毫不在意地搖搖頭,“娛樂圈的夫妻就那么回事,大家各過各的而已。”

    “你們這一代人的思想啊,我真是搞不懂了。”

    劉長松感嘆了句,在他面前的沙上坐下,目光矍鑠帶著幾分迫人的氣勢,“不是說懷了孩子嗎,離婚孩子怎么辦?社會險惡,一個女人帶個孩子多不容易,你能放心?”

    “說來不怕您笑話,其實我們夫妻關系一直都不太好,不離婚是基于兩人名利捆綁在一起,分割的話損失慘重。至于懷著孕還離婚”

    溫世堯狀似無奈地舒了口氣,“她要離我也沒辦法。”

    “還有這種情況?”劉長松“哦”了一聲,精銳的眸子瞇了瞇,看似不解,“可我記得不久前你當眾求婚,你們”

    “她和導演的緋聞傳出來,求婚是為了撇清嫌疑的公關手段而已。這次鬧到離婚,其實是私生子的新聞爆出來,她接受不了。”

    “那這么說的話,你和沈運恒家那丫頭是確有其事?倫敦那個姓李的小子確實是你的孩子?”

    溫世堯沒有正面回答,反而淡笑了聲,將話題引開,“這些亂七八糟的家事,說出來讓劉伯伯見笑了。”

    “無礙,了解一下你們年輕人的觀點也好,我跟我家丫頭很難坐在一起聊聊,說不上幾句她就嫌我老頑固。”

    說起女兒,劉長松笑著搖頭,眉目舒展,如同在普通不過的慈愛父親,“不過,你們生意人這一套,我還是接受不來。”

    溫世堯淺淺嘆口氣,語氣自嘲,“有時候自己想想也挺荒唐的。”

    劉長松頓了頓,目光一直盯著他,片刻之后才繼續說道,“對了,行兇者抓到了嗎?你受傷的事宋老知不知道?”

    溫世堯抬眸,與之對視,“還沒和家里人說,當年哥哥的死已經讓家里人傷透了心,我不想他們再擔心。至于行兇者,跑了,不過昨晚已經報警了。”

    “確實,聽說你母親還在春和堂住著,有些事能自己處理還是不要讓家里長輩跟著擔心才是。”

    劉長松贊許地點頭,看了眼墻上的掛鐘,微微一笑,“好了,我就是聽醫院的熟人說你住院了,想著這么多年也沒見了,順便過來看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溫世堯動動身子,疼得吸了口氣,客套地說道,“劉伯伯,我這帶著傷,就不送您了。”

    “不用送,你好好休息吧。”

    劉長松起身,蒼勁的手在他肩上意味深長地按了按,力度很大,“作為長輩,我多句嘴,沈家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錢賺再多也沒用,好好活著才最重要,別委屈了自己的女人。”

    說罷,由身后的警衛攙著,緩慢步出病房。

    門一關,溫世堯帶笑的眉眼瞬時像凝了層冰。

    衛生間的門開了條小縫兒,楊毅清探出頭來,小聲問道,“走了?”

    見溫世堯點頭,他松了口氣,站直身體,抖了抖外套向著病床走,“看來劉長松有些沉不住氣了,今天特意找上門跟你顯擺自己掌握的信息。”

    “正常,”溫世堯起身,有些艱難地將腿挪到病床之外,語氣戲謔,“半輩子打下的江山,受了幾十年追捧,誰也不希望自己百年之后遺臭,自然越老越放不下名聲。”

    楊毅清看著他大起大落的動作,不快地咋舌,“剛動完手術,你這又得瑟什么?”

    “黎昕在家等著,我回去一趟。”

    溫世堯順手拔了點滴,動作過大抻得傷口有些疼,他停頓了下,清瘦的面容有些煞白,“昨晚的事只是劉長松的警告,他料定我必定回去找外公,剛剛一直在拿話點撥我,他知道我將母親送到了春和堂,沈家的事恐怕也知道不少,我扯得謊不知道他能信幾分,黎昕這邊先處理好才行。”

    “他做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讓你收手,你不收手他就制造事故,先是你身邊的人,讓你看著他們一個一個離開,最后才輪到你。”

    楊毅清伸手掀開他的衣角,看了眼稍稍滲出血絲的傷口,“說實話,冒著付出生命的代價去扳倒他,值得嗎?”

    “你知道十六年沒睡過一個安穩覺是什么滋味嗎?”

    溫世堯兩條長腿耷拉在床邊,抿抿唇,“不管前一天多累,我每天都會被夢驚醒,就再也睡不著,持續這樣下去,我早晚會崩潰。”

    他幽深的眸子投向窗外,聲音喑啞透著股落寞。

    從那件事生,一直到現在,他總會夢見那架爆炸墜落的飛機,夢見母親猙獰的面容,夢見哥哥焦黑的尸體,每個黎明破曉之前,重復著被噩夢驚醒,每一天。

    只有一個人清醒著的夜里,所有過往都會被清晰放大,那些受過的傷害過電影一般在腦子里浮現,讓他坐臥難安。

    他幾不可見地搖搖頭,眸中沉寂一閃而過,再看過去時,已經重新變得沉靜,“況且,他害死的是我哥,這是血海深仇,豈能不報。我這兩年私下調查過,已經從當年沙琳遣返回國的航班機組人員中找到可疑,下一步讓老方幫忙找到證人,只要能比劉長松的動作快一步,光這一項罪名就夠他死幾個來回了。”

    聞言,楊毅清“嘶”了口氣,“其實你和黎昕說說,她能理解你。”

    “我想過了,還是別說了,”溫世堯苦笑,“她那人有什么事是要沖在前頭的,上次奶奶生日你不是沒見過,那么重的燭臺砸下來,想都不想就自己堵上去,我不能拿她冒險。再說,萬一我真的捐軀了,她恨我總歸會過得輕松一點。”

    “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你了,”見他態度堅定,楊毅清知道多說無益,又勸道,“不過你今天還是別回去了,這腹腔修補的口子比匕拉得都大,哪能受得了折騰,你再裂了還得遭回罪。”

    多虧匕的傷口在下腹部,沒有傷及重要臟器。

    但大膜破裂,回腸等腸體割裂還是造成嚴重失血,加上腹腔探查與修補手術又重新開了口子,這么多傷口哪能受得了這一來一回地折騰。

    溫世堯緩慢吸著氣,因為疼痛意識有些模糊,冷汗也隨著鬢角留下。

    黎昕是心思聰敏的人,這樣很難不露出破綻。

    他抓過床頭的呼叫器按了下,前臺護士細甜的嗓音傳過來,“你好溫先生,有什么事嗎?”

    溫世堯淡聲吩咐,“拿最有效的止痛針過來。”

    “溫先生,您這個傷口我們不建議用止痛針,會影響腸功能的恢復,如果實在很痛的話是不正常的,需要讓醫生查”

    “拿過來就是。”

    溫世堯打斷她的話,音色漠然帶著幾分強勢,隨后將呼叫器扔回桌面。

    “哐”的一聲,嚇得接電話的小護士直拍胸口。

    黎昕在房間里坐了半下午,等的無趣,最后索性到床上躺著。

    她最近嗜睡,只要閑下來就想跑到床上打個盹兒。

    本來以為今天心情這么低落,一定不會睡著,怎知就著這熟悉的味道,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醒來時暮色已至,天邊云霞映著房間,像是加了濾鏡般透著層粉。

    黑眸逐漸清明,一眼便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

    背對著她,沉靜地盯著窗外,藏藍西裝熨貼,裹著的身姿挺拔依舊。

    此時的光線下,寧靜如一幅畫。

    從她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他的小半張側臉,濃密整齊的短,線條流暢的臉頰,堅毅的下巴和微聳的眉骨。

    即便只是這些,她也能描繪出他現在的表情,一顰一笑像是刻在心里般,歷久彌新。

    嘴角留了些口水,有些滑膩,她頗為羞恥地埋在被褥上蹭了蹭,極輕微的小動作引得男人回過頭,灰眸正對上她嫌棄自己的模樣。

    “醒了?”

    溫世堯對她勾了下唇,清朗的聲音如絲竹,眉眼里都是溫情。

    黎昕恍惚覺得,他們還是幾天前的狀態,他下了班回家,坐在床邊看她睡覺,醒來后一起去餐廳吃飯,飯后在書房,她玩游戲看電視,他處理公文。

    一切說不上有多熾烈,卻是他們都想要的那種生活,平淡而溫馨。

    她“嗯”了聲,動動酸軟的身體,準備從床上爬起,嗓音透著剛睡醒的慵懶,“什么時候回來的?”

    “有一會兒了。”

    見她渾身軟趴趴的模樣,溫世堯伸手拽著她的胳膊,等她坐好才松開,動作恰如其分,紳士中攜著股距離感。

    是不一樣了。

    她有些哀怨地想,要在以往,肯定是要借機戲謔她一番的。

    又或者,傾身將她壓回床上,做一些讓她臉紅心跳卻又欲罷不能的動作,再借機戲謔她一番。

    意識到變化,黎昕定了定心神,決定直奔主題,清了清嗓子,語氣也轉為冷淡,“離婚的事,你想好了嗎?”

    “想好了。”

    溫世堯仍舊帶著極淡的笑,像是沒什么感覺般,一條腿耷拉在床邊,另一條則提起來窩在床上,膝蓋與她的相抵。

    逆著光,黎昕看不清他的表情。

    “要離嗎?”

    “嗯。”

    “孩子呢?”

    “你們以后所有的費用,我會承擔。”

    言下之意,不止是她,連孩子他也不想要了。

    黎昕剛剛才表現出的冷淡突然有些繃不住。

    這些話,隔著屏幕看是一種感覺,真正面對面說出來又是另一種感覺。

    同一個人,不久前曾對她說過,“天上地下,只有你一個溫太太。”

    “離婚這種事,你以后最好想都不要想。”

    “我很早就想和你在一起,只是各種錯過。”

    人為什么會變得這么快?

    心痛,原來不是形容詞,是實實在在的感官上的痛。

    心里揪的難受,她吸了吸鼻子,似乎想借此將奪眶而出的淚一并吸回去,隨手抓了個抱枕用力扔過去,含糊不清地喊了句,“溫世堯,你是個混蛋你知道嗎?”

    抱枕落在懷里,打了止痛針傷口還是有些痛,溫世堯顧不得傷,扭了扭身子,伸手想將她頰邊的淚抹去,手剛伸出就頓住,頃刻又收了回去。

    “如果沈辛蔚一回來你就同我離婚,我二話不說,收拾了東西就走,”她語氣有些哽咽,因此話說的口齒不清,“你不喜歡我早說,你不想要我生的孩子也早說,何必費這么多事?”

    清風不識字,何故亂翻書?

    她本是干脆果敢的人,他只要說一句走,她連頭都不會回。

    可為什么要引她跳入,再宣布這只是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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