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這邊,鄭明軒推開門,看了眼房間中央剛支起的牌桌,這幫少爺們從下午就過來了,各種喝酒斗牌,到現在還一個個精神抖擻的,可真行。
他越過人群,翹著腳在房間里搜尋一圈,終于在沙的角落處尋到自家老板,走過去,在溫世堯面前站定,微微傾身,叫道,“老板?”
房間里開了大燈,光線明晃,溫世堯手撐在額頭上方擋著,喑啞著嗓子問,“幾點了?”
鄭明軒看了眼表,“還有五分鐘就十點了。”
說完,見他沒精打采的模樣,又壓低聲音問,“老板,是不是喝多了?我扶您去樓上休息會兒?”
溫世堯點頭,由他攙著起身,和杜西關等人打過招呼后,朝著門口方向走。
沈辛蔚正好推門進來,看見他們時,臉色唰地就白了,驚惶未定的模樣讓溫世堯腳步頓了下,“又怎么了?”
“沒事沒事,身體有些不舒服。”
她擺擺手,像是急于擺脫什么,語極快,伴著輕微的顫音,溫世堯蹙了蹙眉,心里雖有疑惑,卻沒再追問下去,只是簡單叮囑了句,“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別在這兒耗著了。”
說完,不等她回話便直接出門,去往頂層的客房。
看著兩人身影消失在門后,沈辛蔚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對著牌桌前的同伴笑笑,徑自到酒柜前拿起瓶紅酒,倒了大半杯,仰頭一口氣喝下。
微澀的液體順著食道滑下,落到胃里,有輕微的灼意,她又倒了一杯,黑眸無神地盯著某個點,倚著酒柜小口淺酌。
腦子里混亂不堪,各種悔意與僥幸交織,讓她時時刻刻坐立難安。
她家教甚嚴,父親自小便教她純良向善,萬萬沒想到,有一天會做這種毫無良知可言的事。
可既然做了,后悔也沒用,只是希望那個無辜牽扯進來的女孩子不要怪她,她也是迫不得已,要怪就怪命運,偏偏讓他們今晚湊到一起
腳步聲到了門邊便沒了動靜,黎昕倚著門垛等了許久也不見人來,意識越來越混沌,小腹不斷蓄積的灼熱仿佛要將她吞噬,她不敢貿然出去,因此只能退回到浴室的角落里,滑到墻角處蹲著。
心里大致已經明白,自己為什么會出現這些狀況。
她從下午就過來了,因為近期在減肥,中午只吃了蔬菜沙拉,到現在為止,除了包廂的酒水外,就只喝過剛剛那個女生遞過來的白水。
一開始她以為是經紀人做的,畢竟那個臺商幾次明里暗里示意她,散場后跟他出去。還有她之前在衛生間門口嘔吐時,隱隱約約聽見經紀人打電話的聲音,當時實在太混亂,現在才驚覺可能和自己有關。
可仔細一想,屋外男人說話的口音,像是本地人,也不是今晚招待的那幾個賓客的聲音。
況且,那酒都是成瓶開的,如果有問題,也不可能單單是她遇到。
那是水的問題?
可那說話的女人,聽聲音,她確定自己不認識,又何必這樣陷害她?
左思右想,實在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關聯,身體的燥熱卻讓黎昕眼前漸漸模糊起來,她本能地扭了扭腰想疏解難耐,幾次差點滑倒坐在地上。
難受地想哭,她將頭埋在膝蓋間,用力咬著下唇,緊握著的拳頭,稍長的指甲刺進肉里,努力想熬過這一波熱潮
“小姑娘,這花兒一樣的年紀,就該好好享受生活,何必忍得這么辛苦?”
滑膩嘔啞的嗓音從身前傳來,黎昕肩頭輕顫了下,緩緩抬頭,男人不知何時進來,此刻正背著光蹲在她面前,額頭毛稀疏,以及嘴角幾分淫邪的笑,將整個人襯得猥瑣不堪。
她眨了眨眼,想看清來人的長相,眼前卻始終像起了層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
對方伸出手來,用手背觸了觸她的臉頰,細膩的觸感似乎讓他十分滿意,點了點頭,帶著煙酒臭味的嘴緊接著湊過來。
黎昕說不上什么感覺,明明惡心至極卻又呆呆的不想動,她喘了口粗氣,緊著向后挪了下,音色虛軟的問,“你總該讓我知道,是誰要害我?”
“這種兩相歡喜的事,怎么能叫害你?”
對方仍是嬉皮笑臉的模樣,在靠近她的頸項處深深吸了口氣,陶醉地閉眼,“一開始我還不同意呢,現在看來倒真不錯”
她被擠在角落,使勁窩了窩身子,躲過接觸,男人似乎有些失了耐性,“嘖”了一聲,起身將襯衣領子扯開,甕聲甕氣地說“我跟你說,你躲也沒用,今天晚上進了這個門,就該做好心理準備,別指望著干干凈凈出去。”
說罷,拽著她的胳膊將她拖起來,肥膩的身體傾覆著把她逼到角落,另一只手探到她后背,毫無章法地摸索著,想尋到拉鏈,將她礙事的裙子扯下。
他身體由內而外散的氣味,讓黎昕忍不住一陣陣犯嘔。
“別,別在這兒。”自知力道上不占優勢,她佯裝順從,伸手推了把他的胸膛,音色溫軟,氤氳了些曖昧,“這里太涼了,咱們回臥室好不好?”
對于她的轉變,男人似乎極為滿意,順手在她臉上又捏了把,大笑了聲,“對嘛,這樣才惹人疼。”
隨后,作勢要抱她,黎昕看他毫無防備,也顧不上時機到底合不合適,努力集中精神,始終背在身后的一只手抽出,用力將手中牙刷把手那一頭頂在男人肚皮上。
對方痛得大吼了聲,條件反射地彎腰,按住被她攻擊的部位,趁著這個機會,黎昕快沖出浴室,猛地拉開客房門,赤腳跑了出去。
緊接著,身后的男人佝僂著腰追出來,對著門兩邊站著的保鏢怒吼,“你們是死人嗎?把她給我抓回來!奶奶的,敢打老子”
黎昕聽見他的話,腳下度加快,向著電梯間跑去。
前一趟電梯剛剛錯過,升往上層,她不停按著向下的鍵,不時回頭看一眼,焦慮到淚逼迫到眼眶里。
好在下一趟電梯很快到達,她沖進電梯內,伸手不斷在關門的鍵面按動,門在保鏢追來前關閉,她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倚著轎廂站著。
此刻的黎昕臉色緋紅,柔順的長胡亂堆砌,身上的紅色蕾絲裙在剛剛的拉扯間,領口已經破敗不堪,被她順手捏住。
電梯上只有一對男女,見到她這副狼狽相,曖昧地對視一眼,站得離她遠了些。
電梯是上行,一直升到頂樓才停下,男女兩人率先跨出電梯。
怕有人在樓下等著,黎昕此時已經不敢向下走了,只能硬著頭皮跟在他們后面下去,兩人拐了個彎,快消失在走廊。
黎昕剛走了沒幾步,就聽見通往樓梯間的門被人撞開,她回頭看了眼,是保鏢追了上來。
這里是p休息室,因此沒什么人,她渾身綿軟,根本沒有反抗的體力,此時心里已經放棄了,只是本能地拔腿向反方向跑。
不遠處,剛下電梯的鄭明軒正攙著溫世堯站在房間門口,伸手在口袋里摸索房卡。
黎昕遠遠看見前面有人,跑近了才現是溫世堯,頓覺遇到救星,直接沖過去,纖細的身子鉆到溫世堯身前,頭貼著他的健碩的胸膛,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這樣一來,身后的保鏢停住追趕的動作,站在不遠處面面相覷,不知該不該上前。
這地方魚龍混雜,誰知道這隨便蹦出來的都是些什么人?
猝不及防間,身前就靠了個柔軟的身子,溫世堯輕怔了下,耳中傳來熟悉的清亮女聲,“溫總,救救我。”
他蹙了蹙眉,垂眸看著投懷送抱的女人,白皙的臉頰酡紅,靈動的黑眸蘸滿水跡,長凌亂的散在胸前,剛剛見面時還完好的裙子此刻被人為地撕了個口子,白皙的腳趾也因為奔跑而臟污不堪,。
他的眸光頓時沉了沉,“怎么回事?”
黎昕精力已經透支,此刻身體完全使不上勁兒,整個癱在他身上,聲音也軟了下來,“等會再說行嗎?”
溫世堯盯著她看了頃刻,隨后轉頭看了眼身邊的鄭明軒,“你去處理一下。”
鄭明軒遲緩地點頭,將房卡遞給他,“老板,一會”
“處理完你先回去吧。”
溫世堯彎腰將黎昕打橫抱起,接過房卡,徑自進了房間,又隨手將門闔上。
精神緊繃時,身體好像會自動忽略一些情緒。
此刻放松下來,燥熱再度席卷而來,黎昕將頭往溫世堯頸窩里靠了靠,他身上淡然的松木香和著清淺的煙酒氣,出奇的好聞。
灼熱的臉頰觸到他帶著些許涼意的皮膚時,她忍不住喟嘆出聲,瞇眸看著他喉間的突起,忍不住又向里靠了靠。
溫世堯覺她的動作,頓時有些嫌惡,進了臥室,手一松,將她扔到床上,拍了拍襯衣領口,“少把勾引別的男人的那一套拿來用在我身上。”
他大概把她當作水性楊花的女人了。
也是,之前兩人的一番言論,再結合這副模樣從別人房間里跑出來,也沒其他可能了。
黎昕思想上很想和他解釋,行動上卻背道而馳,伸手摸索到他垂在身側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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