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夕不可思議般的看著夏凝,許久心里才崩出一句話:夏凝,我想你是瘋了。
“這樣公司不是被劃分成四股勢力了嗎?夏凝,你還想將誰推上主編的位置?”
“暫時就這三個了。如果以后看到合適的人選,還會再考慮。”
“夏凝,世界時代周刊不是你的!”安凌夕心里稍一激動,這句話就沖口而出:“將這么多人升上去,你到底在害怕什么?在顧忌什么?”
對著安凌夕的抓狂,夏凝一臉淡定:“如果這次不是我做總編,我想你上臺,也會炒掉不少人吧?”
安凌夕話一窒:“那些都是該炒掉的。能力跟不上,做事作風死板,留在公司也沒什么用。”
“所以啊,如果你做了總編,你不也是按著自己的思維模式辦事嗎?只是換了種說法而已。所以,凌夕,你不用奇怪。”
安凌夕直直的看著夏凝,好一會才說:“夏凝,你真的變了。”
“嗯,剛才小舒也這么說過我。那么我也問你,我這樣的改變,是好還是壞呢?”
安凌夕沒有答話,沉默不語。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凌夕,其實我們三個都知道,這里面有著怎么樣的利益角逐。市近期風起云涌的,我丈夫在努力維持市的安全,我不能拖他后腿啊,所以我工作上的事,不能讓他煩心。”
“夏凝,你就不怕得罪人嗎?你應該知道我背后是什么勢力。”
夏凝眼眸微微一瞇:“這句話,我也反問你,你就不怕得罪我嗎?你也知道我后面是什么勢力。”
安凌夕話語一窒,直直的凝視著夏凝。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凌夕,我自認有一點比你好,起碼這幾年來我過得很安穩,我丈夫給了我一個穩實的家,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港灣。凌夕,你還想流離到什么時候?”
這句話,就像一把尖刀直直刺進安凌夕的心,心底里面某個地方被狠狠震動,安凌夕胸口一窒,突然站了起來:“夏凝,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我也希望你能守住你這份幸福!”
話畢,安凌夕狠狠的踩著高跟鞋,摔門而出。
“哇,夏姐厲害!”凈舒朝夏凝豎起了大拇指:“把她氣得個夠嗆!看她以后還敢囂張不!”
“聽說你和北堂公子昨晚見了蘭朵國際的程夫人對嗎?”
“是的。夏姐,克麗斯汀現在跟慕少東在一起,給慕少東戴了頂大綠帽子。我昨晚見程夫人,其實也是想替我朋友羅蘭出口氣的。”
克麗斯汀也出現了。夏凝眼眸微微一沉:“克麗斯汀是個危險人物,現在巴上了蘭朵國際的太子爺,看來事情有點棘手。小舒,拜托你件事情。能不能讓北堂公子在程夫人面前,引見我一下?”
“當然可以。我回去就跟他說。”
“李拓,你怎么辦事的?!你現在是將我擺上臺是嗎?!”回到辦公室,安凌夕就給李拓打了個電話,還沒等李拓開口,她一張嘴就吼。
敢情要將心里的憤怒全部發泄到李拓身上。
“發生什么事了?”
“夏凝上了臺,用盡一切辦法打壓我,排擠我,你們將我調回中國,為的就是讓我受這份氣?!”
手機那頭頓了頓:“凌夕,這么容易就被人挑釁發火,這不像你的作風啊。”
“我不管,那個夏凝本來就是一個低賤的人,不就是巴上了易云睿嗎!沒有易云睿她算個什么東西!”
“夏凝她還是葉贊將軍的曾孫女”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安凌夕聲音高了八度:“不就是一個老將軍嗎?過氣了,兵權都沒了,還有什么能耐!”
李拓心里冷冷一笑,看來安凌夕真的被氣得不輕,整個人像瘋了似的。
“好好好,都過氣了,都不行了。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這不是組織需要嗎?成大事者誰不遭點委屈的?要不你跟我的位置對換一下?”
安凌夕心里一提,火氣消了一些,說實在的,敢情李拓受的氣,可能會比較多些。
想到這,安凌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還要潛伏多久?”
“易家的人,北堂家的人,葉家的人都不是好欺負的。這絕對不是一兩年就能將事情部署好的。當然我們會盡快收,你只要還能留在世界時代周刊就好。忍著這幾年,到時候會給你一個你想看到的結果。忍了這幾年,以后世界就是我們的。還有什么人敢給你面色看,還有什么人敢氣你?”
“這點,我絕對相信我們有這個能耐。”安凌夕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點燃了一支煙,慢慢的抽著,突然想到什么似的眼睛一亮:“,我不正面跟他們交鋒。呵,現在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多的是,暗樁不愁沒有。”
“沒錯,你是絕對的聰明人,能辦成大事的人。這點集團對你是絕對有信心的。以后有什么需要盡量向集團提,受了什么委屈也可以向集團匯報,我們就算不給他個迎頭痛擊,也會讓他們不得安生。你就放心吧。”
安凌夕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抹奸險的笑容:“雙方合作愉快吧。”
掛了安凌夕的手機,李拓想了想,轉而撥打給夏凝。
是李拓的來電!
夏凝心里已經做好了某些準備,可想而知,安凌夕這邊剛受了委屈,那邊李拓就打過來了。
呵,有時候這事情啊,還做得真明顯。
“喂,李董好。”夏凝按了接聽鍵,故意音量放大了些。
旁邊凈舒聽,心里冷哼了一聲。
“下午啊,有空。三點是嗎?行。好的,我知道了。”說了幾句,夏凝掛上了手機。
“李拓想弄什么花樣出來?”
“暫時不知道,他約了我三點鐘的下午茶。讓我一個人過去。”
“切,我想他也沒什么好說的。不外乎是今天的事嘛”
“不一定,”夏凝尋思道:“聽他的口氣,不像是為這些小事而來的。”
下午三點,海岸咖啡廳。
夏凝來到的時候,李拓早已坐在咖啡廳里面等著她了。
夏凝點了杯咖啡,兩人的客套話簡單的過了一遍。
“李董找我是有什么事?”
李拓喝了一口咖啡,笑著放下:“如果李某說沒事呢?就不能約夏總出來喝下午茶嗎?怕易軍長吃醋誤會?”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我丈夫也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李董在手機里的語氣,好像是有什么事情似的。所以”
“是有點事情,正琢磨著要不要說出來。”話畢,李拓看了看夏凝。
“看李先生的樣子,這件事,開口有點不方便?”
“其實這樣的事,不應該是我說的。但我跟君豪,天陽和易氏都有合作關系,既然是雙贏互利,這里面的事情,我想我也得插插手。”
“李董還是不要打啞謎了,直接說吧。”
李拓緩了緩:“好。不知道夏總近期知不知道北堂公子被人追殺的事?”
夏凝眼神顫了顫:“略有所聞。”
“對于這件事,我跟北堂公子說過。他拜托過我查探這事情。對著這幕后的人,現在基本上已經有些眉目了。夏總,這個人,你猜是誰?”
見李拓將問題甩向了自己,夏凝奇怪不已經:“這我哪里猜得到啊。還是李董你明說吧。”
“我也想直接說,但萬一我說出來了,夏董你肯定是不愿相信的。”
夏凝皺了皺眉,按李拓這樣說,這個人,肯定跟她關系很近。
她相信她身邊的人,絕對不會是那種在背后使暗槍的:“李董,你將我叫出來,就是讓我猜謎嗎?還是想我將這消息帶回去,告訴我丈夫?”
說到這,夏凝心里猛的一提,李董說的,不會就是易云睿吧?
“不不不,那肯定不是易首長,也不能是易首長。”像看出夏凝心里的想法,李拓連忙更正:“首長是什么樣的人物,我們這些小人物肯定是不能隨便把事推他身上的。再加上易首長的職位,也不可能會做這種事。不過呢,如果是一些隱藏在幕后的的財閥主,那就極有可能了。美國的經濟命脈,不就是操縱在這些大商賈的手里嗎?”
大商賈李董在暗示著什么?
她身邊的人,除了政就是商,要說可能,幾乎都有可能。
李拓笑了笑:“我對貴市的御帝龍圖工程很感興趣,所以特地跟北堂公子和易總裁聊了一下,近期取得了些進步。祈望著以后能互利雙贏。但有些時候,想法是美好的,要真涉及到經濟利益,就會出現很多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例如本來合作得很好的雙方,會出現逆轉甚至互相殘殺的局面。北堂公子這次遭到追殺,很有可能就是因為某些利益侵蝕的原因了。”
夏凝仔細的聽著,李拓說的話,每一句都隱藏著玄機在里面。然后,他話里特意提到了兩個名字。
易云天,北堂修。
李拓為何要故意提易云天這個名字?
莫非
夏凝猜到了什么,卻隱忍著不說:“就像李先生說的,李先生得到的消息,只是初步的,還不足以肯定確認。所以現在一切的想像和懷疑都是不確定的。不過倒是謝謝李董的提醒,在風起云涌的今天,我應該要怎樣保護好自己。”
李拓笑了笑,他知道夏凝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那他今天的目的也達到了。
“那我就不打擾夏總了,有空再聊吧。”說著,李拓起身離開。
夏凝看著李拓的背影,走得還真快。
正當夏凝想要離開時,旁邊不遠處傳來啪的一聲很響亮的巴掌聲。
“賤人,我警告你,我已經跟他結婚了,別再糾纏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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