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身上透著絲絲寒意,百合子大吃一驚!
北堂修的速度這么快?!
快得讓她也無法察覺?!
這怎么可能的事。
不可能的,也許被襲擊了,她有點(diǎn)混亂,不然北堂修肯定沒機(jī)會靠近她!
“你現(xiàn)在仗著人多是嗎?哼,我告訴你,如果不讓道,這里的人都會跟你一起陪葬!”
“殺你不用臟別人的手,”架在百合子脖子上的劍緩緩離開,北堂修劍式一正:“二十年前的恩怨,就在今天解決,出招吧!”
百合子微微挑眉,不屑一笑:“很好。那邊的小姑娘,你就看著我怎么虐殺你男人吧!”
話畢,百合子手上的劍閃電般抽,出,直直刺向北堂修!
凈舒手里拳頭緊握,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替北堂修出戰(zhàn)。
但她知道這是北堂修心里永遠(yuǎn)的痛,雖然丈夫嘴里不說,每每夜里,總是被惡夢驚醒。
說老實(shí)的,論真打,她不夠百合子厲害,但她知道丈夫不會打無把握的仗。
雙劍交鋒,北堂修和百合子的這一戰(zhàn),盡顯最上流高手的速度,每一招都是殺招,稍有不慎,哪怕只是一秒的時間,便會身首異處!
他們手上的劍鋒,別說是人,就算是鐵也能輕易切開。
剛開始百合子還是一臉的輕視,真正對戰(zhàn)后才發(fā)現(xiàn)北堂修的厲害,才過了十幾招,她著了一半的招數(shù)是幾乎閃避不及的。
身上的和服,已經(jīng)被削去了三分之一!
而她竟然連北堂修身上的衣角也沾不到!
這極大的出乎百合子意料!
怎么可能的事!
北堂修竟然這么厲害?
心里一慌,百合子的劍招出現(xiàn)了凌亂,情況更加兇險(xiǎn)。頭發(fā),衣服被不斷削去,看得她那邊的人心驚肉跳。
他們想幫自己的社長,但他們知道如果出手,北堂修那邊的人也會出手!
吃虧的還是自己這邊。
“游戲結(jié)束了!蓖蝗唬碧眯薜恼f了一句。
什么?!
百合子一驚,手臂上一痛,鮮血直噴,疼痛感瞬間傳遍全身!
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腿上又中了一刀,直接跪在了北堂修面前。
六桐斬,再次橫在了她脖子上。
“靜香百合子,我給你機(jī)會了。可惜,你沒有把握!
百合子眼睛一瞪,不怒反笑:“哈哈哈!北堂修,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給機(jī)會我?你能活到現(xiàn)在,都是靠別人的命堆出來的!你還有臉不?如果我是你,我早一臉了結(jié)自己了!”
北堂修眼眸一瞇:“是啊,我早就該死了。可惜,我的仇人還沒死絕。仇,一定要報(bào)!”
“那你劃下去。∫粍ο氯ツ愕某鹨矆(bào)了。你也可以安心去死了!”
北堂修瞳孔一收,劍上力道加了幾分:“你以為你是什么東西?敢命令我?”
“我”百合子話未說完,臉上一涼。
慢著,北堂修在干什么?!
“一刀,代表一條人命!你記起來你殺了多少人嗎!”北堂修手上的劍不停,一刀一刀劃在百合子劍上。
那姣美冷艷的臉容,在北堂修快得肉眼看不見的速度下,迅速消逝。
“北堂修,住手!”
對女人來說,臉比生命更重要!
她輸了不要緊,死了也不要緊,在這殺人游戲里,不是殺人,就是被殺。
但是這樣的羞辱,她受不起!
“北堂修,你算什么男人,有種你一刀殺了我!!”
北堂修的劍朝百合子肩上一劃,看著她整條手臂垂了下來:“想死?沒這么容易!”
“五十條人命,你不記得,我現(xiàn)在提醒你!”劍鋒一閃,百合子臉上又多了一道劃痕:“這是,最后一劍。”
50道劍痕,斑駁的印在百合子臉上,橫七豎八,毫無章法,此刻的百合子,臉上鮮血直流,長發(fā)紛亂,就像猙獰的女鬼,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北堂修冷冷一笑:“嗅到香味了嗎?我劍鋒上的藥水,是為你特制的。那50條劃痕,是我送給你,這輩子的禮物!”
聽到這話,百合子瞳孔劇烈的收縮著!
那就是說,她臉上的傷,永遠(yuǎn)都好不了!
“北堂修,你這王八蛋,你不是男人,有種你就殺了我!!你殺了我!”百合子聲嘶力竭般的吶喊著,她的手筋被挑斷,她不能自殺!
雖然看不見自己的臉,但她知道北堂修絕對不會讓她好過,她的臉毀了。她無法想像接下來的日子怎么活下去!
北堂修冷冷的看著她,臉無表情,手上六桐斬一揮,漫天的血珠飛揚(yáng)。
爭的一聲,劍鋒入鞘,北堂修轉(zhuǎn)身離開。
“將她交給易軍長!
阿紫微微躬了躬身:“是,家主!”
“你說什么?!”安凌夕大驚失色:“百合子被逮捕了?!”
“是的,請問我們下一步怎么走?”
該死的!
“這是怎么回事?”
“百合子她襲擊了夏凝。易軍長炸毀了她的本營,百合子在逃跑過程中被北堂修截堵,雙方交戰(zhàn)之下,百合子重傷。”
“!”這個女人!該死的笨!
原本打算讓她來對付北堂修,誰知竟然被北堂修反圍堵!
情字誤事,情字誤人!
想不到百合子還放不下易云睿,想不到百合子為情瘋狂到這地步!
就在這時,液晶電視里突然插播最新新聞,某大橋上黑幫份子火拼,軍方出動直升機(jī)部隊(duì)強(qiáng)勢介入調(diào)停事件。
安凌夕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緊緊的握著手機(jī),力度大得就像要將手機(jī)掐爆一樣。
就在這時,手機(jī)又響了起來。
是克麗斯汀。
安凌夕眉頭一皺,又一個笨女人!
“凌夕姐,你這次一定要幫我。”手機(jī)那頭傳出克麗斯汀焦急的聲音。
安凌夕冷哼一聲:“你上次不是要申請獨(dú)自行動的嗎?怎么回過頭來又要我?guī)湍?小汀,你這么看得起我?”
手機(jī)那頭聲音頓了頓:“凌夕姐,是我錯了好嗎?你不要責(zé)怪我了。如果你這次幫了我,事情成功后,對組織的幫助很大。”
安凌夕挑了挑眉:“什么事?”
“我現(xiàn)在跟蘭朵國際的慕少東在一起,他母親程寒不喜歡我。就是嫌棄我的出身,你看看能不能想想辦法,讓我跟慕少東能門當(dāng)戶對?”
門當(dāng)戶對
安凌夕幾乎沒失笑起來,克麗斯汀就是個女表子,還想一朝飛上枝頭做只鳳凰?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克麗斯汀真的能跟慕少東一起,那對組織來說,是件好事。
“好,我想想辦法!痹挳,安凌夕掛上了電話。
安凌夕就輸在出身上,那就在這里做文章!
想到這,安凌夕給李拓?fù)芰艘粋電話:“李總,有件事情要拜托你,事成之后,有你很大的好處。”
北堂本家。
北堂修坐在家族靈堂處,許久許久。
他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里,一聲不吭。
凈舒陪在他身邊,也看了他很久很久。
她的心緊揪著,心疼著,很多次手伸了出來,卻又不知道如何觸碰他。
她知道丈夫此刻的心情,很復(fù)雜。
仇已經(jīng)報(bào)了,但她沒從北堂修身上看出任何的歡喜之色。
反倒是更加沉重了。
剛來的消息,日本那邊嚴(yán)密監(jiān)控著山口組內(nèi)部情況,大有取締控制之色。
這個行動,易軍長和北堂本家這邊,早就已經(jīng)謀劃好的。
就等百合子有所行動。
二十年前山口組血洗北堂本家,如果真是要報(bào)仇,二十年后北堂本家也應(yīng)血洗山口組。問題是,二十年后社會已經(jīng)變了,再不是從前那個黑幫橫行的時代。
再說真?zhèn)要快意恩仇,那北堂本家將要賠上的,是整個社團(tuán)組織。
報(bào)仇,并不意味著玉石俱焚。
也不值得。
也只能將手段降到最低,奪走靜香百合子最重要的東西:臉容。
那刀鋒上浸了特殊的化學(xué)藥水,靜香百合子的臉好不了了。
而易軍長那邊,一旦逮捕靜香百合子,將會在中國本地區(qū)先審判,再押解回日本。
雙方政府雙重壓力下,靜香百合子這輩子也別指望再鬧出什么風(fēng)波來。
仇,也算報(bào)了。
雖然,留下不少遺憾。
雖然,太便宜了山口組!
凈舒將自己往前挪了挪,正貼近丈夫。然后又往前挪了挪
突然,北堂修大手一伸,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那幾乎要將她融進(jìn)血肉里的力度,將凈舒幾乎窒息。
這一刻,凈舒深刻的感受到北堂修內(nèi)心的那份悲慟。
她的眼眶,一下子模糊起來。
“老公”她哽咽一聲,反手抱著他。
“我沒事”北堂修悶聲回著,頭埋在妻子發(fā)端深處。
凈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手輕輕撫著丈夫的背:“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會在你身邊。老公”
“嗯我知道”北堂修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寶貝,我好累,好想睡一會。”
凈舒眼光一柔:“嗯,累了就睡吧。”
北堂修點(diǎn)了點(diǎn)頭,躺下,頭枕在了凈舒腿上。閉上了眼睛。
凈舒輕撫著他的發(fā),輕拍著他的背,像哄小孩一樣。
如果累了,那就睡一會吧
靈堂外某處一個人影,轉(zhuǎn)身離開。
看著丈夫下達(dá)了最后一個命令,掛上手機(jī)的那一刻,夏凝猛的一伸手,緊緊的抱著易云睿。
妻子這突如其來的擁抱,讓易軍長傻了眼,當(dāng)即愕在當(dāng)場。
“老婆”
“老公,謝謝你過來救我。”夏凝在他耳邊低喃著,輕輕蹭著他寬闊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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