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張海敲了敲門,走了進來:“首長,外面有個叫杜勒的人找你。”
“什么?”易云睿大吃一驚:“杜勒?他在哪?”
“正在大廳里。”
易云睿理了理軍裝:“張海,通知下去,全面戒嚴!暫時截斷云凝居所有通訊,發(fā)射干擾電磁波。還有,將杜勒的車用布蓋上,不能讓對外面泄露一點他的消息!”
首長很少有這種極度嚴肅的表情,張海明白事態(tài)嚴重,應了一聲是,立刻退了出去。
“老公,怎么了?這個杜勒是什么人?”
易云睿按下了桌子下面的某個紅色按鈕,湊近妻子,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一句話:“中東第二聯(lián)盟國儲君。”
第二聯(lián)盟國儲君?
天!
儲君直接過來云凝居了?!
“老公,你跟這個儲君很有交情?”
易云睿點了點頭:“十幾年前我在中東受傷,是他救了我。我欠他一條命。我當時對他說過,以后有什么困難,我必定鼎力支持。”
原來是丈夫的救命恩人夏凝心里微微一壓:“那就是說,儲君這次找你,是因為他遇到困難了?”
天,那這個困難可不是一般人能解決得了的!
“老公,”夏凝猶豫著:“我還是先回避一下吧。畢竟那邊的事我不懂。”
“不,”易云睿握著了小妻子的手:“還是跟我一塊吧。我擔心你疑神疑鬼的。”
夏凝眨了眨眼睛:“有些秘密,我是不能知道的。知道得太多還不一定是好事。”
“那你是決定了,不和我一起去見杜勒嗎?”
“我”一旦選擇權回到自己手上,夏凝卻是猶豫了起來。
哎,女人啊,就是這樣的矛盾結(jié)合體。
明明是很想一起跟過去,偏偏又喜歡扭捏做態(tài),喜歡被別人強逼。
“我去!”夏凝握緊丈夫的手:“你所有的事,我都巴不得全部參與。”
易云睿笑了笑,寵溺的撫了撫妻子的發(fā):“那就直接和老公說啊。還有什么是不好意思的嗎?”
“我現(xiàn)在是很好意思。所以,儲君閣下還在等著,所以趕快一起過去吧。如果等會我有什么做錯了,你得第一時間提醒我。”
“好。”
讓夏凝意外的是,堂堂一個儲君來到,卻只是帶了一個保鏢!
而這個儲君,長得還真不是一般的帥!
高大的身形,立體深遂的五官,與生俱來的王者貴氣,無一不彰顯著這人的上位者形象。
“儲君閣下。”易云睿微微躬了躬身。
“易云睿,終于見到你了!”杜勒激動的站了起來,如釋重負般的松了一口氣,然后直直走向易云睿。
然后兩個男人緊緊的抱在一起。
“見到你,我就安心,也就安全了。”
易云睿微微皺眉:“儲君閣下,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還是按著以前的叫法,你叫我阿勒吧。我和你之間不用這么拘謹。”
“遵命。”
杜勒看向一旁站著的夏凝:“這位是你太太?”
“是的,我太太夏凝,夏公爵。”
杜勒眼眸微微一閃:“公爵爵位?”
“我太太是英國皇室女公爵。”
杜勒詫異不已,仔細打量著夏凝,許久后才說:“如果說是一個公爵,我還沒見過如此平易近人的公爵。易云睿,你太厲害了。”
夏凝笑著回道:“儲君閣下過獎了。”
“不過獎,我是實話實說。好了,大家都別客套了,坐下說話吧。”杜勒拍了拍易云睿肩膀。
管家送來了咖啡,杜勒直直的看著咖啡,然后端起來,喝了一口。
“阿勒,我這里的人和事,你可以完全信任。”看出杜勒的顧忌,易云睿開了口:“既然你已經(jīng)到這里了,有什么事,那就實話實說吧。”
杜勒放下手上的咖啡,看著易云睿,一字一頓的說:“易云睿,你這次一定要救我。”
對著這句話,易云睿既感意外,又不意外。
他知道杜勒肯定是有重大事情才找他的,但想不到事情嚴重到這地步:“好。”
答應得這么干脆,杜勒有點驚訝:“你不問是什么事?”
“你曾經(jīng)救過我一命,所以你開口,我無條件幫忙。”
杜勒心里一暖“謝謝。問題你就不擔心我讓你難做?”
“那次你救了我,我也讓你難做了。”
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杜勒在一片反對聲中將他保了下來,然后又通知中方軍隊過來救護,要不是杜勒,他那時候可能就折在中東那邊了。
“其實,”杜勒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那時我看你在中**隊那邊地位不低,如果要對你出手的話,恐怕中東的局勢會更不穩(wěn)。所以就私下做了決定,將你保送回中國。易云睿,我那樣做是有私心的。”
“不管是不是私心,反正我是活下來了。我欠你一條命。”
“就只是為了報恩?”
易云睿嘴角微微上揚:“當然不是。我是將儲君閣下當朋友。這顯然是易某高攀。”
“高攀什么!這也是我的想法。我倆是朋友,是兄弟。”杜勒頓了頓:“這次我到中國,就只帶了一個保鏢,還有我最心愛的女人。因為某些原因,她還在來中國的路上,再過幾小時就到了。”
“看來你走得很急。”
“是的。”杜勒嘆了一口氣:“雖然我是儲君,卻是很多人都不服我。我不愿意政治聯(lián)姻,所以父親對我有很大意見。父親對我意見不明,其它王子見機蠢蠢欲動,我在那邊很危險。”
杜勒說得很簡單,但易云睿是聽出了重點:“其它王子對儲君有意見是正常的。有國王在,王子們肯定不會做得很出格。你說的有生命危險,是因為國王的原因嗎?”
這一語中的,杜勒眸里一黯,語氣里帶著一股怨言:“我是他的親生兒子!是他親手封我為儲君的!當時還對我說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都會挺我到底。現(xiàn)在卻突然這樣做,我”
易云睿臉色微微一凝:“儲君閣下,能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嗎?”
杜勒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端起咖啡大大的喝了一口,就像這不是咖啡,是酒似的:“父親的意思,是要我娶某個聯(lián)盟國的公主。我不愿意,我只希望跟沙耶在一起。父親震怒,他要對沙耶出手,我阻止了他。他現(xiàn)在更是生氣,說要將我一起干掉易云睿,我父親是最疼我的,他怎么會變成這樣子?!”
易云睿沉默著,中東那邊局勢亂,基本上皇室成員都是通過政治聯(lián)姻來穩(wěn)定著自己的一片領土。
這是見慣不怪,甚至已經(jīng)是各大家族的傳統(tǒng)家規(guī)做法。
杜勒這種行為,在上層管理者眼里,已經(jīng)非常的大逆不道了。
而杜勒的父親是最不缺兒子的,雖然杜勒是他最器重的兒子,但這只在杜勒乖乖聽話的前提下。
在老國王眼里,杜勒已經(jīng)是非常反叛的兒子,他不能將國家交給他。
所以,老國王要廢了這個儲君,然后讓其它深明大義的王子頂上。
“阿杜,你那邊一夫多妻制是合法的,你大可以先娶了那個公主,然后再”
“這不可能!”易云睿話未說完,杜勒不加思索的打斷:“我不喜歡父親的做法,也不喜歡那些貴族的做法。我覺得一個老婆,一個女人就夠了。我只想對一個女人好。我很羨慕中國的一夫一妻制,我覺得這是最完美的相處方式。”
看來杜勒很愛沙耶,愛到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地步了。
“那儲君閣下希望易某幫你做點什么?”
“我來中國,就是想要我的沙耶安全。我能將沙耶的安全托咐給你嗎?”
“如果沙耶能配合我的安排,那她的安全是沒問題的。”
“那就好。”杜勒放下了心頭大石:“我在這里陪沙耶幾天時間,然后我就回去,跟我父親攤牌。”
“儲君閣下,你是打算單槍匹馬的跟國王談判嗎?”
“父親從小到大都很愛我,我說的話,他應該會聽”
“我冒昧插口一句。如果你父親真的能聽進去,為何又要三番四次派遣殺手進行暗殺活動?”
杜勒嘴里一窒:“他,他就只是一時氣瘋了而已。等他氣消了,他自然會聽進我說的話的。十多年前的事,父親就是聽了我的。我相信這次他也肯定會聽我的話。”
易云睿眉頭微皺,杜勒現(xiàn)年三十多歲,怎么好像越活越不明白了。
十幾歲少年的他,渾身上下都是霸者的魄力,但現(xiàn)在眼前的杜勒,一說到感情問題上,智商好像已經(jīng)降為了負數(shù)。
易云睿想開口勸諭,從杜勒的眼眸里,他看到那份濃濃的執(zhí)著。
他知道杜勒想盡力保護好自己的女人,但在皇室豪門,世界格局的博弈下,杜勒的舉動無疑是以卵擊石!
問題杜勒這長途跋涉的,肯定是剛到中國不久,這還沒休息好,頭腦還處在緊張狀態(tài)下,無論他怎么說,現(xiàn)在的杜勒肯定是聽不進去的。
所以,還是等沙耶來了,將他們兩人安穩(wěn)好了再作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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