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的?”司徒東半信半疑:“我的胃暫時不能消化硬質(zhì)食物。”
“去了你就知道!”陳子健拉著司徒東走到某個轉(zhuǎn)彎位處,然后往前一指:“看,到了。”
司徒東往前一看,在巷子深處,阮氏藥膳的招牌特別醒目。
巷子很深,但從巷口處可以聞到濃濃的藥膳香味。
聞著這些香氣,不知為何的,司徒東發(fā)現(xiàn)身體舒服了不少。
藥膳,這在許多人心中都是高檔級別的食府。而這間阮氏藥膳,卻像老式中醫(yī)涼茶鋪似的,外表親民,帶著一股濃厚的古色古香的味道。
可以說,這是一間很有特色,卻也挺普通的藥膳館。
兩人找了個座位坐下,晚上九點,到藥膳館喝藥膳的人絡(luò)繹不絕。藥膳館雖然隱蔽,卻絲毫不影響生意。
“所有的藥膳都寫在墻上木牌子里,”陳子健指了指側(cè)面的,用磚塊砌成的墻:“主要藥材,藥效都寫得很明白了。”
司徒東數(shù)了一下木牌子:“這家藥膳館只有50道藥膳?”
“對癥下藥,往往只要一道藥膳就行了。”
不等陳子健說話,一把熟悉的女聲響起,一抹淡綠飄進了司徒東視線里,如夏清荷,正是阮素雅:“想不到世界著名的大科學(xué)家司徒教授,也會賞臉光臨阮氏藥膳。”
司徒東看了阮素雅一眼,人如其名,素凈清雅。
如果不是今天地鐵里不太愉快的相遇,這女人看起來還是相當(dāng)?shù)捻樠燮痢?br />
阮素雅看了看司徒東,干凈的臉上微微掠過一抹情緒:“司徒先生剛從醫(yī)院出來?”
司徒東吃了一驚,旁邊的陳子鍵逼不及待的對阮素雅堅起了大拇指:“素雅厲害!東哥剛在醫(yī)院里折騰了兩個小時。”
阮素雅挑了挑眉,站了起來,轉(zhuǎn)身離開。
陳子鍵和司徒東立刻傻眼。
“東哥,我剛才是不是說錯什么話了?怎么阮女神突然走了不理咱們?”陳子鍵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凝著一抹擔(dān)憂。
“這里是打開門做生意的。老板這個樣子,來不來吃藥膳就算了。”司徒東一臉嫌棄。
顧客是上帝,阮素雅這態(tài)度算什么,給面色客人看?
陳子鍵看了一眼阮素雅離開的方向,語氣滿是不舍:“東哥,要不我倆再等一會。或者人家忙去了。”
司徒東冷哼一聲,站了起來:“你不走,我走。”
“別別,東哥,再等一會吧,”陳子鍵連接拉著他:“就一會。五分鐘,好吧,就五分鐘?”
他來藥膳館好多次了,阮女神很少搭理他。這次阮女神竟然主動走了過來,主動坐在了他們這張桌子上,主動跟他搭訕哈,阮女神態(tài)度轉(zhuǎn)變,他可不能失掉了這個機會!
司徒東微微皺眉,陳子鍵拉著他的力道很大,也就只得坐了回去。拉開衣袖,他看著手上的勞力士表:“五分鐘,從現(xiàn)在開始計時。現(xiàn)在是晚上20點零三分,20點零八分的時候離開。”
陳子鍵聽得一臉黑線,司徒大科學(xué)家時間觀念很強,早知道這樣,他就多說幾分鐘了。
就在這時,司徒東聞到了一陣異香,這種香味沁人心脾,身體仿佛一下子輕松了不少。
“兩位客人,”藥膳館的服務(wù)生很有禮貌的說:“這兩碗藥膳,阮老板說不用給錢。請慢用。”
“不用給錢?”陳子鍵眼睛發(fā)亮,藥膳館的藥膳非常有效,價值不菲,有些可以說是千金難求,這兩碗竟然免費?
他沒聽錯吧?
服務(wù)生點了點頭:“是的,兩碗藥膳免費,阮老板還特意交代趁熱吃。兩位請慢用吧。”
說完這話,服務(wù)生朝兩人有禮貌的躬了躬身,轉(zhuǎn)身離開。
“東哥,你看,人家多有禮貌啊。你誤會阮女神了。”陳子鍵一臉得意的說著。
司徒東冷著一張臉:“這是服務(wù)生有禮貌,不是你的阮女神有禮貌。”
“服務(wù)生是這家藥膳館的,藥膳館是阮女神的,這證明了阮女神管教有方,不然服務(wù)生哪有這種服務(wù)態(tài)度。阮女神還特別交代趁熱吃,你看人家多細(xì)心。”
司徒東懶得跟陳子鍵爭辯,看著眼前的藥膳,顏色清淡,芳香撲鼻,這像粥又不是粥的東西,究竟是什么?
“哇,好吃!”那邊陳子鍵已經(jīng)開始贊不絕口:“好吃,人間極品!”
陳子鍵平時也算是個高冷的富二代,自從他提起阮素雅這個人開始,這阮行舉止的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敢情陳子鍵已經(jīng)成為了阮素雅的腦殘粉了。
司徒東拿起湯羹,勺了一羹吃進嘴里,鮮甜清香觸碰味蕾,讓人精神為之一震!
吃下去的那一瞬,全身都是暖融融的,讓剛被藥水洗禮過的身體舒服不已!
甚至,他硬生生的忍著了從喉間溢出來的贊美聲!
好吃,的確很好吃!
陳子鍵沒一會就將藥膳吃完了,眼睛還不安份的瞄向司徒東,嘿嘿的笑著說:“東哥,你吃得真慢啊,呵,還沒吃完啊?”
司徒東放下湯羹:“陳子鍵,注意一下你的形象!”
此刻的陳子鍵已經(jīng)完全變成了一只哈士奇,慘不忍睹。
陳子鍵咽了咽口水:“對哦,我可以再叫一碗的!服務(wù)生,過來,再來一碗這個!”
“陳先生,你喝一碗就夠了。倒是司徒大科學(xué)家多喝幾碗也沒什么問題。”
應(yīng)聲而來的不是服務(wù)生,而是阮素雅。
佳人再度出現(xiàn),陳子鍵看得雙眼發(fā)光的:“素雅,這藥膳太好吃了,一碗怎么夠呢?話說這叫什么啊?”
阮素雅看向司徒東:“司徒先生,你身體不大好,需要長期調(diào)理,如果你想身體好的話,多來這里喝藥膳吧。”
這話一出,司徒東冷冷一笑:“阮老板,你這招危阮聳聽用得不錯。”
“什么?”阮素雅臉色微微一變:“你憑什么說我危阮聳聽?”
“我和你見面總體加起來的時間還不夠一個小時,你就說我身體不好要長期調(diào)理。這種推銷手法我見多了。一般人可能會被你唬住,但我肯定不會。我還會很負(fù)責(zé)任的告訴你,我以后都不會再來你這里。”
“這么說來,司徒先生阮下之意,我就是那種坑蒙拐騙的江湖郎中?”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明白!”
兩人互相瞪著對方,氣氛一下子緊崩起來。
“素雅,東哥,你倆不要這樣。東哥,你肯定誤會素雅了,她不是這個意思,”陳子健連忙勸架打圓場:“素雅的藥膳在安市里無人不曉,如果素雅是騙人的話,肯定會有人舉報她的”
“好,”司徒東雙手環(huán)在胸前:“只要阮老板能給我說出個理由,這事情我非但不追究,以后我還會替阮老板做做宣傳。”
“那司徒先生可得說話算話。”阮素雅坐了下來,一字一頓的說:“你有胃病,準(zhǔn)確來說是非潰瘍性消化不良。另外你對周遭發(fā)生的事視而不見,反應(yīng)冷漠,而且你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想以自己為中心,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很容易曲解他人好意,聽不進別人意見。再者,你吃不好,睡不好,還整天亂想東西。”
說到這里,阮素雅停了停:“還有最后一點,算了,不說也罷。”
阮素雅一溜嘴的說了出來,陳子鍵是聽得目瞪口呆,司徒東也是驚訝不已。
“還有最后一點是什么?”陳子鍵連忙追問:“素雅,你快說!”
“我怕你朋友聽了不大樂意。”
“沒事,他不樂意我樂意!快說吧,要不你想告訴他,私下告訴我也行。”
“最后一點是什么?”司徒東開了口,他此刻的態(tài)度明顯比幾分鐘前好了一些:“請說。”
阮素雅歪了歪頭,秀眉一挑:“你的腎不好。”
“噗!”陳子鍵忍不住笑了起來,對上司徒東烏云密布的臉,連忙止住,輕咳了一聲:“素雅,行了,給司徒教授留點面子。不然他以后怎么交女朋友”
“依據(jù)呢?”司徒東鐵青著臉冷聲問著。
“你臉色白中發(fā)紫,這就說明你長期忍受著來自身體內(nèi)部的劇痛。而你這個人沒缺胳膊少腿的,也沒有長期生病的癥狀,那就是長期飲食習(xí)慣不好引起的。再說你剛從醫(yī)院出來,治一下就能走能跑的,那就是非潰瘍性消化不良的情況。再者你臉色有點發(fā)黃,中醫(yī)五行說的,胃和脾屬土,胃不好,脾肯定不和。再加上你長期的生活習(xí)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亞健康狀態(tài)了。你孤僻自主的性格,多數(shù)是因為亞健康狀態(tài)引起的。脾是人體內(nèi)的排毒器官,脾不好,你的腎能好到哪里去?”
一輪分析下來,有理有據(jù)的,說得陳子鍵連連豎起大拇指:“對,都對!絕了!我家素雅就是厲害!東哥,怎么,服了吧?”
司徒東沉默了一會:“你所說的中醫(yī)五行,那就只是一個概念而已。我不否認(rèn)我有胃病,但如果你用那些五行的概念來論述和論證,那真的是極其荒謬的說法!我們得尊重科學(xué)。”
“司徒教授,你阮下之意就是我不尊重科學(xué)了?中醫(yī)也是一門科學(xué)。”
“你指望著用你的藥膳來調(diào)理,那只是給人一個心理安慰罷了。有病就得對癥下藥,這才是讓身體份子功能恢復(fù)的最正確,最快速的方法!”
“那恢復(fù)后呢?”
“恢復(fù)后注意一點就行了,沒你說得那么嚴(yán)重!讓人調(diào)養(yǎng),也就是叫他們多點過來光顧你而已。”
“所以司徒教授還是一意孤行的認(rèn)為我在做推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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