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倫看了北堂修一眼:“護犢子的來了。”
凈舒立刻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艾文輕咳了一聲。
“晚上我在這里吃飯,我的要求,日本的菜式,要擺滿你家的餐桌。”迪倫說著,拿了一支棒棒糖出來。
“你能吃這么多嗎?”凈舒詫異:“不怕胖?”
說到胖字,迪倫臉色一沉,陰森森的看向凈舒:“的確好像是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
感覺一陣冷風吹過,凈舒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靠近了一些自家老公:“老公,你不是在忙么?”
“忙完了,再說迪倫少爺來了,當然是第一時間趕過來。”
迪倫將棒棒糖寒進嘴里:“前段時間露熙他們不乖,被清洗了。整個家族的人就剩下她一個,后來被一個黑衣人救走了。”
迪倫說得云淡風輕,聽起來卻是毛骨悚然。
清洗家族,那可是多少條人命的事!
再說迪倫也就十多歲的小女孩,殺人放火的事從她嘴里說出來,就像吃飯一樣的平常。
“查出黑衣人是誰了嗎?”北堂修一語問中要點。
“那個黑衣人,”迪倫把糖從嘴里拿出來,在手里轉(zhuǎn)了幾圈:“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我們一時大意,被他溜走了。”
能從迪倫和艾文手上將人救走,這種能力簡直要逆天了。
北堂修微微皺眉,看來這事情不簡單:“有沒有查出幕后主謀?”
“在查著,今天過來,就是想提醒你們一句。做好防備工作。”
原來迪倫是特意走過來提醒他們,小心隱藏在后面的某一些人。
“謝謝迪倫少爺提醒,北堂本家不勝感激。”
“現(xiàn)在好像還早,”迪倫看向一旁的艾文:“不如我倆出去找點樂子?”
艾文愕了愕,找點樂子這幾個字在他腦海里縈繞著:“少爺想去哪里玩?”
迪倫拉著艾文的手:“不知道,你跟著我就行了。”
艾文毫無防備的就被迪倫拉起往外跑,不忘轉(zhuǎn)頭對北堂修說:“北堂少主,我和少爺?shù)葧貋怼!?br />
北堂修點了點頭,對夏凝說:“夏總,待會與易首長一起在北堂本家用晚膳如何?”
夏凝遲疑了一會,她不是不想,只是易云睿近段時間太多事情要忙。
“我先問一下他有沒有空。”
“好的。”北堂修輕輕拍了拍凈舒的肩:“那我就不打擾你與夏總聊家常了。”
“嗯,你去忙別的事吧,我們女人八卦你在一旁聽也不方便。去吧去吧。”
北堂修笑了笑,起身離開。
“夏姐,其實我覺得如果你開了口,易首長一定會過來的。”
“可能吧,近段時間他要忙很多事情,不太方便。”說著,夏凝喝了一口櫻花酒。
酒很香,很甜,落喉卻帶著一絲苦澀。
呵,她這個時候,這樣的心情喝櫻花酒,倒是糟蹋了這壺美酒了。
書房內(nèi)。
“阿紫,你剛才聽到迪倫說的話嗎?”
“聽到了,少主。那個黑衣人是個頂級高手,蒙著臉有幾個原因。一是熟人。二是可能有身份的人物,三是受人所托,職業(yè)所致。”
“按著這三條線索去調(diào)查。”迪倫親自來中國提醒他們,這事情非同小可。
“是,少主。”
讓李定和元初想不到的是,早上的清潔阿姨,竟然從元初抽屜里發(fā)現(xiàn)了一樣東西。
給先生的報價表。
而且,還是另外一份報價表。
本來這事清潔阿姨可以直接跟李定說,但她嘴多,一下子就傳遍了公司。
所以,元初現(xiàn)在成為了眾矢之的!
李定想將事情壓著,看到說的人越來越多,只得馬上緊急的召開大會。
不到半個小時,會議室里坐滿了高級管理。
看著高管們的臉色,活脫脫的一個個像是來看好戲似的。
李定臉色一片鐵青,狠狠的將報價表甩到桌面上:“今天這份東西,是從我的秘書元初辦公桌抽屜里搜出來的。我一視同仁,不會因為元初是我的秘書對他妄開一面。元秘書,麻煩你解釋一下,你手頭上怎么會有這樣的文件?”
元初拿了文件,看了一會:“李總,如果我說,我也不知道這份文件怎么會在我抽屜里的,你相信我嗎?”
這話一出,全場一片竊笑。
“元秘書,”王總經(jīng)理開了口:“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好唬弄的嗎?你說不知道,難道文件是飛來你那里的不成?”
“也許真的是文件自己飛過來的。”
王總經(jīng)理眼睛一瞪,冷哼了一聲:“你還是老實給大家一個交代吧!少在這里裝傻扮懵的。”
“這文件不是我的,我交代什么?再說給先生的策劃書還是我與李總做的,我為什么要另外做一份報價表呢?”
“為什么?你自己不是很清楚嗎?”
“王總經(jīng)理,你這是什么意思?”
王總經(jīng)理冷笑了一聲:“明著吃,暗著吃啊。吃里扒外啊。”
“王總經(jīng)理,請你說話尊重點!”
“別吵了,”看著元初跟王總經(jīng)理快要當面扛上,李定開了口:“元秘書的解釋就是不清楚文件是怎么在他抽屜里的。原因有兩種,第一種是真的不知道,第二種是推托掩飾。元秘書,你有什么證據(jù),證明這份文件不是你做的?”
眾人目光聚集在元初身上,元初很認真的想了一會:“不好意思,沒有證據(jù)證明不是我做的。”
這話一出,全場議論聲四起。
王總經(jīng)理一臉冷笑:“元秘書,厲害啊!有這么好的上司罩著,還私下里搞小動作?你平時表面上憨憨直直的,想不到一肚子壞水啊。”
“我沒有做過這事!”元初一臉倔強的懟了回去。
王總經(jīng)理笑了,而且笑得肆無忌憚。
李定臉色一黯,輕咳了一聲:“嚴肅些!像什么樣子!”
一群人安靜了下來,心里卻都在笑著。
這些人當中不乏同情和相信元初的,只是大家都清楚元初跟王總經(jīng)理的過節(jié),所以不方便開口。
再者老總們打架,他們這些做小的要是干涉,那就一定會成炮灰。
“元秘書,那就是說,你沒有任何證據(jù)來證明,這份文件不是你做的?”
“是。”
李定深吸了一口氣,又嘆了一口氣,將文件拿了回來,看了幾眼:“既然這樣,我也只得按公司規(guī)矩辦事了。”
元初眉頭緊皺,手握成了拳頭。
李定看了一眼眾人,然后將文件扔向王總經(jīng)理:“王總經(jīng)理,這份文件麻煩你解釋一下。”
想不到李定說出這樣的話,王總經(jīng)理一下子傻了眼。
解釋?
解釋什么?!
看著王總經(jīng)理一臉懵圈的表情,李定提醒說:“王經(jīng)理,麻煩你仔細看一遍這份文件,看完了再說。”
王總經(jīng)理將文件拿起,一頁一頁的翻看,然后臉色漸變,看到最后臉色微微泛白。
李定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然后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將文件放下,王總經(jīng)理經(jīng)理看向元初,然后再看向李定:“你們,你倆你倆”
“我倆怎么了?”李定冷冷的笑了笑:“是不是覺得似曾相識?”
王總經(jīng)理深吸著氣,渾身顫抖。
“沒錯,報價表是在元初抽屜里找到的。問題報價的內(nèi)容,是王經(jīng)理你自己親自寫的。”
“沒有,我沒有寫這份東西!”
李定笑了起來:“你不承認是嗎?你仔細考慮一下,如果我在這里撕破臉皮,你覺得后果會怎樣?”
王總經(jīng)理臉色更加煞白,半晌沒有開口。
既然李定可以拿這份文件出來,那證明她絕對有后手!
這眾目睽睽下,看來他這次是要栽了!
“元秘書肯定不知道這件事情,因為文件是我親自放到他抽屜里的。”
這話一出,眾人一片詫異。
元初輕咳了一聲,其實他知道,昨晚有人進了他的辦公室,鬼鬼崇崇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辦公室里裝了攝像頭,他剛才裝傻,是想看李定在演什么戲,然后配合她。
“好了,王總經(jīng)理留下,其它人散會吧。”
看來接下來就是李定跟王總經(jīng)理的好戲了,雖然這場好戲看不到,大家覺得可惜,但老總們打架,小的還是趕快撤的好。
免得秧及魚池。
元初收拾著東西也準備離開,李定輕咳了兩聲,瞪了他一眼。
噢,原來他也要留下。
不是說全部人撤的么?
李定靜靜的看著王總經(jīng)理,沒有說話。
有證據(jù)在手,這一場仗她勝算九成。
就看最后一成,王總經(jīng)理有沒有留后手。
許久后,王總經(jīng)理擠出一句話:“厲害啊,李定。”
李定下巴微微一抬:“怎么說?”
“我的人已經(jīng)被你收買了是吧?”
“是嗎?我不清楚。”雖然那些人幫王總經(jīng)理做了出賣公司的事,利益份上,其實誰都沒錯。她有必要保護一下他們。
就算王總經(jīng)理做得最隱秘,暗下里他肯定有個團隊,只要出高價,總會有人倒戈。
“哼!”
“王經(jīng)理,我與你這場競爭,本來是公開,公平的,從你私下里用手段的那一刻開始,你就已經(jīng)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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