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陰沉沉的。
灰蒙蒙的云彩壓得很低,將整個鳳凰山籠罩了起來。
魔刀門的入口處,斜插著一座七丈高,按照爭鋒模樣打造而成的石雕。
在刀身上明晃晃的刻著‘魔刀門’三個字。
以這石雕為界,三方人馬對峙。
林詩音率領(lǐng)著白天羽,以及一眾魔刀門精銳弟子,肅然守在山門口,臉色頗顯凝重。
在她的對面,林仙兒和花白鳳分別統(tǒng)領(lǐng)著金錢幫和魔教,已經(jīng)將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
全天下最美麗的三個女人,今日居然碰到了一起,并且她們所代表的還是整個江湖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大的三個勢力。
林詩音凝目注視著林仙兒冷聲道:“大哥猜的沒錯,果然都是你搞的鬼。”
林仙兒淡笑道:“猜到又如何?今日你們一個也別想逃走,新仇舊怨,咱們一并了解。”
她指了指天上的烏云,譏誚道:“你看,連老天爺都在為你們感到悲哀了。”
林詩音冷笑道:“你以為用旁門左道的方式,獲得了一身高強(qiáng)內(nèi)力,就有資格跟我大哥叫板了?”
林仙兒嘲諷道:“那怎么還不見他出來?
堂堂刀中之神,武功天下第一,莫不是被我們兩個女人,給嚇得變成了縮頭烏龜?”
林詩音道:“哼!就怕真見了他,你會后悔。”
“你以為我還是從前那個可以任由你等隨意欺負(fù)的林仙兒?”
林仙兒昂首挺胸,目光睥睨,高傲的就像是一只開了屏的孔雀。
“承蒙惦記,任某有失遠(yuǎn)迎,還望諸位貴客見諒,見諒。”
山門之內(nèi),隨著說話聲傳出,任以誠身若輕煙飄然掠出,緩緩落在了石雕刀柄之上,居高臨下的望著林仙兒和花白鳳。
林仙兒仰著頭,毫不掩飾心中恨意,冷冷道:“故弄玄虛,你受傷的消息果然是假的。”
任以誠負(fù)手于背,淡淡道:“不如此,又怎能引你現(xiàn)身。”
林仙兒鄙夷道:“拙略的計謀。”
任以誠不以為意道:“但你不能否認(rèn),這的確很好用。
三成的幾率就足以使人冒險,何況我有一半的幾率是真的受傷了。
你既恨我入骨,那當(dāng)然不會坐視這大好的時機(jī)而不顧。”
林仙兒微微一笑,平靜道:“我既然敢來,又怎會毫無準(zhǔn)備,你未免高興的太早了。”
她話音未落,四周山澗之中,突然就傳出了驚呼慘叫聲。
任以誠臉色一沉,聲音傳出的地方,正是他部署的伏兵所在。
現(xiàn)在竟然被發(fā)現(xiàn)了,知道這件事的人并不多,只有他自己,林詩音和白天羽兄弟倆。
任以誠心下一驚,緊跟著,就聽下邊又傳來了一聲怒吼。
“二弟,你瘋了?”
白天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白天勇,對方的手掌正牢牢的印在他的胸膛之上。
以他的機(jī)智,也已想到魔刀門里出了內(nèi)奸,但他萬萬沒料到,這內(nèi)勁竟然會是自己的親弟弟。
白天勇的臉上帶著詭異陰鷙的笑容,猝然神情一滯,卻是林詩音出手封住了他的穴道,并吩咐弟子將他帶下去,關(guān)押了起來。
“大長老,你傷勢如何?”林詩音的眉頭已經(jīng)擰在了一起。
“我沒事,不用……咳咳。”
白天羽擺了擺手,但話只說了一半,便忍不住咳出血來。
衣袂破風(fēng),人影閃動。
任以誠躍下石雕,扶住了白天羽,并將自身真氣渡了過去,查探起了對方的傷勢。
白天勇出手委實(shí)不輕,白天羽此刻五臟受損,一身武功最多只能發(fā)揮出五成來。
任以誠嘆了口氣,道:“老白,今日之戰(zhàn)你不必參與了,好好養(yǎng)傷吧。”
白天羽自是不愿,任以誠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吧,有我在,魔刀門不會有事的。”
白天羽猶豫了一下,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任以誠仿佛已勝券在握,但林詩音卻一點(diǎn)也樂觀不起來,伏兵被發(fā)現(xiàn),又接連損失兩大高手,由不得她不擔(dān)心。
“你還真是有備而來,是我低估你了。”任以誠望著林仙兒,面無表情。
林仙兒道:“現(xiàn)在就剩下你和林詩音,我倒是要看看,你們今天憑什么保住魔刀門。”
任以誠聳了聳肩,緩緩道:“除非你有白發(fā)三千丈那樣的高手,否則……呵呵,人多對我沒用。”
林仙兒冷哼道:“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副目中無人的嘴臉。”
言罷,她拊掌連拍,旋即就見身后走出了三個人。
一人體型高大挺拔,身穿一襲白袍,神色冷峻,生著一張任以誠和林詩音都認(rèn)識的面容,赫然竟是那‘銀戟溫侯’呂鳳先。
第二人一身青衣,本就高大的身材,頭上還戴了一頂高高的帽子,驟然望去,仿佛一顆大樹。
他的眼睛很特別,由內(nèi)到外都是青色的,一閃一閃的猶如鬼火。
在他的雙手上,還帶著一雙青銅手套,閃著碧油油的幽光,顯然淬有劇毒。
第三人,身上穿著一間連帽的斗篷,臉上還帶著面具,將整個人都隱藏了起來,顯得神秘之極。
任以誠挑眉道:“真有你的,銀戟溫侯和青魔手伊哭居然都被招攬到了手下,還有這位……”
他指著那戴面具的人,淡淡道:“別藏了,馬空群,我知道是你。”
“什么?”白天羽聞言不由動容。
那人也不多說,直接掀開了面具和帽子,正是馬空群。
他冷眼望著任以誠,沉聲道:“沒想到,這樣都瞞不過你。”
任以誠悠悠道:“既然白天勇有問題,那你的死就很值得懷疑了。
再加上,你捂得這么嚴(yán)實(shí),豈非正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
馬空群冷笑道:“你發(fā)現(xiàn)了也沒用,今日你必死無疑。”
任以誠目光轉(zhuǎn)向林仙兒,嘆息道:“看來他們都已成了你的裙下之臣。”
林仙兒道:“人生在世,所求的無外乎就是權(quán)勢,金錢,美色。
這些我都能滿足他們,實(shí)在沒什么好驚訝的。”
任以誠無言以對,林仙兒的容貌和身體,根本就是老天爺給她開的掛,幾乎無往不利。
換做是別人,想要收服金錢幫的余部,縱然有絕世武功在身,也未必會像她這般容易。
任以誠哂笑道:“不過一群手下敗將,加在一起又能翻起多大的浪來?”
林仙兒放聲大笑,道:“他們要對付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手下。
我就不信,你魔刀門弟子個個都有你這般高強(qiáng)的武功,就憑你和林詩音兩個人,本事再大又能護(hù)住幾個?”
忽然間,寒光一閃,一柄飛刀似閃電般飛射而來,直直釘在了林仙兒的身前。
隨即就見人影飄動,帶著一股酒氣闖入了包圍圈中,落在了任以誠的身旁。
“誰敢動魔刀門,先問問李尋歡的飛刀。”
林仙兒目光一凝,臉色不變,道:“很好,我正遺憾不能將你一并收拾了,你倒自己送上門來了。
都說小李飛刀,例不虛發(fā),我手下這么多人,看你飛刀齊出,又能擋得住幾個?”
“若再加上我呢?”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若洪鐘大呂,更似一道驚雷在半空中炸開,震耳欲聾。
話音未落,眾人就見又是一道人影自包圍圈外急掠而來,翻身落下。
來人黑布黑袍、黑鞋黑襪、背后斜背著柄烏鞘長劍。
任以誠眼前一亮,驚喜道:“郭兄,你也來了!”
郭嵩陽拱了拱手,朗聲道:“知己難尋,好對手更是一生難得。
魔刀門有難,兄弟我當(dāng)然義不容辭。”
林仙兒的臉色終于沉了下來,恨聲道:“你們不用得意,再多一個‘嵩陽鐵劍’也成不了什么氣候。”
“還有我西門柔。”
鞭影破空,聲若霹靂雷霆,鞭到人到,正是名列兵器譜的“鞭神”。
他對著任以誠和林詩音抱拳一禮,斬釘截鐵道:“兩位門主的救命之恩,今日西門柔誓死以報。”
任以誠看著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倒不是因?yàn)橛腥藖韼兔Γ撬l(fā)現(xiàn)自己在這片江湖上,竟然還有些人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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