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天山腳下。
鎮(zhèn)上最好的一家客棧,發(fā)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在客棧的樓頂上,成群結(jié)隊的停落了許多鳥類。
其中甚至有些互為天敵,此刻卻詭異的相安無事,安靜的聚集在了一處。
仿佛這里有什么東西在吸引著它們,祥和的莫名。
所幸,現(xiàn)在夜深人靜,街上已經(jīng)沒了行人,不然如此情形,定會引來一場不小的轟動。
客棧二樓。
其中一間天字號房間中。
任以誠盤膝坐在床榻上,凝神于識海,眉心的火焰符號,隱隱泛出毫光。
在經(jīng)歷鏡映湖一役后,和氏璧元神已與從前有所不同。
光華內(nèi)斂,卻顯得極為深邃古拙。
個頭小了兩圈,看起來變得更加凝實,儼然與實體別無二致。
任以誠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一時好心,度化了那些怨鬼,居然會得到這么大的好處。
他終于成功踏出了那半步,臻至天劍的無上境界。
天劍!
非但能得到萬劍敬仰,更是被天地自然所眷顧的存在。
在他頓悟之際,體內(nèi)的靈力正是因此而與天地之力產(chǎn)生感應(yīng),方才能量灌體,打開了天眼。
童氏一族的典籍中記載,想要開天眼,必須要有一個術(shù)法造詣極高的人從旁協(xié)助。
現(xiàn)在,任以誠因緣際會之下,只憑自己就做到了這一點。
他能感覺到,天眼就像是一把鑰匙,為他打開了一扇全新的打門。
任以誠試過,無論是靈力修為,還是術(shù)法造詣,他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輕舒一口氣,從入定中醒來。
與此同時。
樓頂上的鳥兒,也全都隨之飛走了。
長夜漫漫。
任以誠修為至此,渾然沒有半分睡意。
離開鏡映湖后,他又回去水月洞天,鞏固了一番自身的修為后,才跟眾人告別。
他是昨日傍晚到達的此地,還沒搞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初來乍到。
只是從客棧小二的口中得知,這附近的山上有個天山派,很是有些名氣。
但天山派這名字屬實有些尋常。
光憑這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任以誠一時間也想不出其具體的來歷。
他只希望,這里會有些像瑞獸之類的神奇存在。
源自尹仲的不死之身,借由火鳳之血的幫助,任以誠已經(jīng)修煉出了一定的火候。
接下來,他還需要更多更強的力量,來將這門功夫推至圓滿。
然后,再如尹仲那般浴火蛻變,淬煉出真正的神魔之體。
想到這些,任以誠突然發(fā)現(xiàn)自從上次重生之后,他就與火特別的有緣,在火麒麟之后又遇到了火鳳。
“就不知道這次,還會不會繼續(xù)走運了”
任以誠念叨了一句,旋即倒頭躺在了下去。
睡覺和吃飯同樣,也是一種享受,他可以不需要,但是沒必要。
翌日。
晨光初上。
客棧外傳來了一陣又雜又亂的聲音,吵吵嚷嚷的,似乎有很多人經(jīng)過。
任以誠伸了個懶腰,從床上坐了起來。
幸好他這個人沒有起床氣,若否,勢必就有人要倒大霉了。
沐浴更衣,換了套新衣服,白袍黑衫。
任以誠來到樓下大堂,要了份早餐,順便叫住了跑堂的伙計。
“小二,大清早的怎么這么吵?”
伙計踅摸了一眼客棧外,見人已經(jīng)走遠(yuǎn)了,依舊壓低聲音道:“從中原來了一群武林中人,聽說是要去天山派找什么寶貝。
天山派清靜之地,里面的各位道長也一向與人為善,這下恐怕是有大麻煩了。”
“什么寶貝?”任以誠饒有興趣的挑了挑眉。
伙計搖頭道:“這小的可不敢多問,公子文質(zhì)彬彬,舉止文雅,一看就是斯文人。
聽小的一句勸,可千萬莫要去招惹那些兇神惡煞,免得惹禍上身,悟了性命。”
“我自有分寸,給你的。”任以誠笑著拿出了一片金葉子。
伙計的眼睛,登時就看直了。
“多謝,多謝公子”
任以誠擺了擺手,示意伙計下去。
吃過早飯后。
他離開了客棧,循著那幫人留下的蹤跡,趕往天山派。
“搞得這么興師動眾,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寶貝。”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伙計不由搖頭一嘆。
“好好的一個人,偏要自尋死路,可惜了”
不緊不慢,一路來到天山。
任以誠遠(yuǎn)遠(yuǎn)地已經(jīng)看到了天山派的山門。
將近四百余人此刻正圍在一起,似是在商議著什么。
四處旗桿林立,寫著各門各派的名號。
極地門、神火門、金石幫、黑風(fēng)寨、北海派,以及兩桿最為亮眼的旗幟,上面寫忠信堂。
任以誠目光微凝,若有所思。
前邊那些一看就是些不入流的小門小派,唯獨最后這個,仿佛有些眼熟。
“怎么,忠信堂都沒聽說過嗎?”一道明顯帶著鄙夷的聲音,突然從后邊傳了過來。
任以誠回頭看去,只見來人是個二十四五歲,一身粗布衣,但卻生得器宇不凡的英俊男子。
“本人任以誠,未請教兄臺高姓大名?”
男子拱了拱手:“在下陸逸,見過任兄。”
任以誠好奇道:“聽陸兄的語氣,似乎有些不滿?”
“豈止是不滿,簡直是非常的不滿。”陸逸冷哼一聲,目光死死的盯著人群中,一個身穿絳紅長袍的中年男子。
這人被眾人圍在正中央,顯然地位很高。
沉冷的面容,凌厲如刀的目光,唇上一抹黑須,負(fù)手于背,顯出一派淵渟岳峙的高深氣度,渾身上下更隱隱流露出高高在上的霸氣。
任以誠問道:“此人莫非就是中原武林盟主,上官云?”
陸逸臉的上充滿了不屑。
“還以為你不認(rèn)識他,武林盟主?呵呵,道貌岸然的小人罷了。”
“能達到這個地位的人,哪個不是有兩張面孔。”任以誠點了點頭。
對方說得沒錯,這上官云的確不是什么好人。
陸逸聞言眼前一亮。
“言之有理,知己啊!不過,看兄臺你風(fēng)度翩翩,不似邪道中人,難道跟那些人一樣,是來搶龍珠的?”
任以誠呵呵一笑,沒有說話。
他終于確定這是什么地界了,也不由得暗自感嘆,自己實在是好運氣!
這可當(dāng)真是想睡覺,枕頭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龍珠啊!
而且是足足八顆!
“喂!陸逸,你又在說我爹壞話。”
上官云身旁有名看起來嬌俏可愛,古靈精怪的少女,在看到陸逸后,笑盈盈的走了過來,一副很開心的模樣。
陸逸卻不太想搭理她,將頭轉(zhuǎn)到旁邊,淡淡道:“忠信堂好大的威風(fēng),連實話都不讓人說了么?”
“你也太小氣了,我知道你在和我爹慪氣,他是對那些乞丐下手重了些,可你也有錯啊。”
少女名叫上官飛燕,上官云的獨生愛女,忠信堂的大小姐,聽到陸逸陰陽怪氣的話,居然沒有生氣。
任以誠依稀記得,是陸逸看不慣上官云,便找了幾個乞丐戲弄了他一下。
結(jié)果那些乞丐全部被上官云派人打斷了手腳,陸逸也被狠狠揍了一頓。
兩人說話的工夫,山上下來了一個手持長劍的女子,在人群中一名身穿道袍的男人身旁耳語了一陣。
接著,就見這四百余人振臂一呼,浩浩蕩蕩的往山上走去。
“陸兄,你們慢慢聊,我先行一步。”任以誠說完,便也迤迤然跟了過去。
那些人并非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見他孤身一人,誰也未曾將他放在心上。
不過也有例外。
上官云的身后,寸步不離的跟著兩個人。
一個黑衫白袍,一個白衫黑袍,江湖人稱日月雙煞。
忠信堂里有名的高手。
日煞道:“堂主,陸逸旁邊那個小子好像之前沒看到過,要不要屬下去探探根底?”
上官云搖了搖頭,沉聲道:“算了,正事要緊,區(qū)區(qū)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不必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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