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目光閃動,臉色陰沉欲滴。
但是念及任以誠所展現出來的武功,他不愿貿然出手。
哼!且看你還能耍出什么花樣來。
凌霄大義凜然道:“什么鱗族?聽都沒聽過,你休想在這里信口開河,龍珠就是屬于我我五弟的。”
任以誠戲謔道:“你不如直接說是你的,大家都懂。
能把無知說得這么理直氣壯的我還是頭回見到,你們要是聽說過本族的存在,又豈會不知道龍珠的來歷。”
“公子,老朽孤陋寡聞,還請你不吝賜教。”薛萬山想起先前龍珠的舉動,卻是不禁有些信了。
任以誠負手于背,幽幽嘆了口氣。
“此事說來話長,久遠之前,大地之上萬族林立,漸漸的就形成了各自不同的族群。
所謂鱗族,便是由一切帶有鱗甲的生物所組成,其中分支無數。
而龍珠,正是本族第一任族長,天元應龍所留。
只不過時移世易,隨著歲月的消磨,到如今本族就只剩下了神龍與麒麟兩脈。
前者隱居于祁連山中,后者則避世于水月洞天,并分別和當地之人產生了聯系。
你們口中的我是誰,便是供奉神龍的察木族族長,至于我,則分屬麒麟一脈。
龍珠是本族至寶,神龍和麒麟大公無私,均不愿意私自占有,最后便決定由兩脈輪流守護。”
薛萬山道:“那公子此番現身江湖,莫非就是為了守護龍珠之事?”
任以誠頷首道:“不錯,在本族的理念中,五百年是一個大紀輪回,以此為憑,眼下正是交替輪守之期。”
他驀地臉色一沉,冷哼道:“誰知就在我前往祁連山后,卻發現神龍已經被害。
非但龍珠遺失,連帶著察木族也全族被滅。
為了尋回龍珠,我四處查訪,直到前些日子,江湖上傳出了龍珠現世的消息,更傳言有個人能控制龍珠,我這才知道察木族還有幸存者。
因為這世上能,和龍珠溝通的除了我麒麟一脈,就只有神龍一脈的察木族。”
“可惡,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如此喪盡天良?”伏天香義憤填膺。
“六年前,祁連山難道是?”陸逸恍有所悟,緩緩將目中轉到了上官云的身上。
“聽見沒有,說你呢,上官堂主。”任以誠的目光如劍,驟然刺向了上官云。
眾人聞言一驚,紛紛看向他,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眼神。
“你血口噴人,我爹堂堂武林盟主,仁俠厚義,江湖上人盡皆知。”上官飛燕俏臉生寒,怒視著任以誠。
上官云淡淡一笑,拍了拍上官飛燕的肩膀。
“燕兒,不必跟這小人一般見識,爹是什么樣的人,江湖上自有公論。”
任以誠沒去理睬她,冷笑道:“上官堂主好修養,就是不知道你那些同伙兒是否也如你一樣,能這般坦然。”
“兇手還有別人?”伏天香震驚道。
任以誠凝聲道:“小姑娘,那可是神龍,光憑上官云一個人,塞牙縫都不夠。”
伏天香好奇道:“那你都已經查出來了?”
任以誠點頭道:“要是沒點兒手段,我憑什么來收回龍珠。
秋水山莊莊主秋棠柏,萬毒門門主孟百川,點蒼派掌門玄武,風雷刀王賀三泰,金錢幫雷震子,萬劍門門主兵,還有乾坤派無名,呸!什么阿貓阿狗也配叫這個名字。
上官堂主,這些人你應該都不陌生吧?察木族幾百條人命,就全都葬送了在你們八個喪盡天良的東西手中。”
上官云臉上聲色不動,心中卻已是疑云密布。
他果然知道!
難道,他說得都是真的?
凌霄質問道:“剛才你之所言,我們前所未聞,空口白話,我們憑什么相信你。
還有你所說的人,皆是武林名宿,一向俠義為懷,說他們是兇手,你有什么證據?”
任以誠嗤笑道:“龍珠都已經自己給我投懷送抱了,你是瞎嗎?
至于證據,那是給講道理的人準備的,你們,配么?”
“你誰知道是不是你用了什么妖法。”凌霄火冒三丈,恨得幾乎要把牙齒咬碎。
“夠了!”上官云斷喝道:“小輩,你費盡心機,扯下這彌天大謊,不過就是想將龍珠占為己有。
如此行徑,分明是不將在場的各位江湖同道放在眼里,你要與我們整個武林正道為敵么?”
任以誠神色陡冷,肅聲道:“是又如何!鱗族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
神龍與察木族的血債,今日之后我會登門拜訪,一一找你們去算個清楚。”
“好,好膽!”上官云怒極生笑。
“怕你們的是孫子!”
任以誠悍然一步踏出,言語之間。爭鋒相對,寸步不讓。
“大伙兒還等什么,一起上,我倒要看看他憑什么這么大的口氣。”
凌霄振臂一呼,眾人為奪龍珠,當即轟然響應,兵刃出鞘的聲音,霎時響徹不絕。
“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薛萬山眉頭緊鎖,連連出聲勸阻,可惜眾人全都視若罔聞。
上官云冷冷一笑,暗忖道:“這幫蠢貨,正好可以借助他們的手,來試探一下你的實力。”
與此同時。
“就憑這個。”
任以誠說話間猛地右手一抓,將陸逸隔空帶向了天山派的位置,跟著搖身一轉,頓時焰光沖霄,數丈高的火麒麟,橫空而現。
吼
伴隨一生震天咆哮,在場眾人無不悚然變色,心膽俱裂。
上官云亦是震撼萬分,旋即便一把抓住身旁的上官飛燕,掠身暴退。
砰!
麒麟踏地,山搖地動,直向人群沖去。
真火化作烈焰洪流隨之而動,散發出滔天熱浪席卷而出,籠罩方圓百丈范圍。
“小心。”薛萬山急忙運功抵擋,卻仍覺燥熱不已。
他身后的一眾天山派弟子更是不堪承受,惶然退回了大殿,強自運功支撐,但高溫很快蔓延,頓如置身烘爐之中,煎熬萬分。
弘義殿前,火光竄動。
哀嚎聲四起,儼然已經變成了人間煉獄。
呼!
須臾間,火光湮滅。
火麒麟仰天一聲長嘯,旋即變回了任以誠的真身。
場中的數百名武林高手,已然十不存一,只留下遍地飛灰。
風一吹,飄蕩而起,消散在了空中。
“哼!算你跑得快。”
任以誠望著道觀大門的方向,感知中有一股強大的氣息,正在飛速往山下移動。
“罪過!罪過!”薛萬山心神狂震。
地上僅存的幾具被燒焦的尸體,提醒著他方才發生的一切,并非是在做夢。
長嘆一聲,薛萬山臉上露出悲憫之色。
“上天有好生之德,公子不覺得”
“不覺得。”任以誠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天道無私,將養萬物,既有其生,必有其死。
是他們招惹我在先,非要自尋死路可怪不得我。
況且,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是善類,要不然也不會成群結黨的來天山強要龍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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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惡即是揚善,多死一個惡人,就能少死一個好人,此亦為好生之德,何樂而不為呢。”
薛萬山無奈搖頭:“公子好辯才,老朽無話可說。”
伏天香恰巧從殿中走出,聞言有些不以為然。
“師父,他說得沒錯呀,那些全都是邪教中人,平日里無惡不作,死便死了,沒什么好可憐的。”
“此事不要再提了,你去把那位我是誰叫來,讓他來見見這位公子,說不定能想起些什么來。”
薛萬山總覺得任以誠的話哪里有些不對,但一時間卻又找不著頭緒。
“徒兒遵命。”伏天香應了一聲。
嘭!咚
突如其來一道急勁的鼓聲,和一道悠揚的鐘聲。
聲音中夾雜宏大內力,震蕩臟腑,奪人心神。
伏天香登時腳步一頓,面露痛苦之色。
“天蝎魔音,是暮鼓晨鐘。”薛萬山臉色凝重。
天山派弟子,甫脫火海,又遇魔音。
功力大損之下,年輕的弟子紛紛口吐鮮血,幾近昏迷,年長的也已嘴角見紅,狼狽不已。
鐘鼓聲連綿不絕。
赫見半空中,兩道人影飛掠而來。
一男一女,手托巨鼓洪鐘,飄然落在了道觀圍墻之上。
音浪滾滾,將整個道觀都籠罩在內,不留半分退路。
“師父,怎么辦,我快撐不住了!”伏天香捂著耳朵,原本精致甜美的面容,已經痛苦的擠在了一起。
“運功,凝神靜氣,默念心法。”薛萬山抬手按住她的肩膀,將自身內力輸送了過去。
然而,他做多也只有兩只手,幫不了所有的門人弟子。
突然,就見任以誠袖手一翻,掌中多出了一根墨玉長笛,向唇邊湊去。
悠揚的笛聲隨即響起。
淡煙疏雨曲在雄渾真力催動下,笛音遼闊,響遏行云,瞬間將鐘鼓聲壓制了下去。
伏天香等人的神情,頓時為之一緩。
緊跟著,又一道音色奇異的笛聲從道觀外傳來,與任以誠的笛聲合在一處,對抗暮鼓晨鐘。
循著聲音,任以誠就見門口緩步走來一人。
衣衫襤褸,頭發隨意用一根麻繩束在腦后,剛毅的面容,蘊含著無盡的滄桑。
手中吹奏著造型奇異的笛子,白森森的顏色,形似一顆巨大的牙齒。
笛聲曲調沉緩,蒼涼中還透著幾許迷茫和莫名的悲傷,就如同他這個人一般。
“可惡,哪里冒出這么一個高手?”暮鼓瞪著任以誠,臉色極之難看。
晨鐘亦感事情變得有些棘手,蹙眉道:“玉郎,這兩人聯手我們恐怕毫無勝算,不如先離開再作打算。”
“不行,沒有龍珠就治不好你的病,我跟他們拼了。”暮鼓斷然拒絕,言語間瘋狂加催內力。
晨鐘見狀,也惟有加勁配合。
然則,無論兩人如何運功,對方的功力始終都要高出他們一籌。
倏爾,淡煙疏雨曲音調一轉。
轟!
音波凌空爆裂,聲浪立刻反卷而出。
嘭!
咚
勁力激蕩之下,鐘鼓齊鳴。
暮鼓晨鐘不及閃躲,內息應聲凝滯,頓感后力難濟,隨即肩膀一緊,恍惚間,人已來至大殿之前。
想要掙扎,卻發覺穴道受制,動彈不得。
“好小子,武功不差,落到你手里我們認栽,要殺要刮悉聽尊便師母,黃泉路上慢點走,下輩子再見,我不要再叫你師母。”
暮鼓望著晨鐘,兩人目光繾綣,滿是留戀不舍,眼下生死臨頭,命在頃刻,他們竟渾然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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