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開亂情斬,任以誠刀勢不衰,更因此而反增了三分威力。
心知他功力深不可測,皇影不欲硬接,當(dāng)即撤步后退,同時(shí)手中驚寂上下翻飛,黃金刀氣如浪潮般奔涌而出。
任以誠的刀罡未及近身,已被層層疊疊的刀氣卸去了一部分力道,不禁攻勢一緩。
皇影隨即腳步一頓,踏步上前,驚寂刀鋒一旋,搭在任以誠刀罡之上,無端生出了一股黏勁。
正是癡斷腸!
刀癡、情癡,癡心無悔。
刀式由剛轉(zhuǎn)柔,千回百轉(zhuǎn),卻又夾雜著一往無前的堅(jiān)決,終于將任以誠的刀罡引向一旁。
皇影眸中精光爆閃,左手黃金刀氣蓬勃而發(fā)。
突然間。
任以誠就看到一抹刀氣已出現(xiàn)在身前,快到全然來不及反應(yīng),狠狠劈在了他的身上。
“嗯?”
任以誠眉頭一皺,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并未中招。
詫異之間,破空聲乍然而起。
黃金刀氣攜雷霆萬鈞之勢,迎面襲來,赫然與方才所見別無二致。
七式刀意之靜驚心!
刀鋒化靜,以目驚心。
可在靜寂中產(chǎn)生交拼的幻想,中招者一旦因此而心存顧慮,便必?cái)o疑。
然則,任以誠幾經(jīng)生死,心境何其堅(jiān)韌,在死亡的大恐怖面前,黃金刀氣雖強(qiáng),卻根本不值一提。
長生氣沛然流轉(zhuǎn),雄勁一催。
鐺!
驚寂瞬即脫手,旋飛上半空。
與此同時(shí)。
任以誠左臂袖手一翻,指掌開闔,虛空一握。
啵
黃金刀氣立刻猶如泡影般破碎開來。
但皇影已顧不得震驚,整個(gè)人猛地騰空而起,朝著飛出的驚寂追了過去。
他說過,人刀相融,生死與共。
刀在人在,刀亡人亡,這是皇影的信念!
任以誠長身而立,沒有急著出手,望著半空,朗聲道:“皇影,七式刀意已出其六,接下來,就用你的最后一刀,來決定勝負(fù)。”
“心中無物,則傲視蒼生!接我最后一式,傲蒼生。”
皇影手握驚寂,刀身之上黃金刀氣再次爆發(fā)開來,金色的光芒,掩天映日。
霸絕無匹的刀意,宛如泰山壓頂當(dāng)空降下。
令附近圍觀的眾人,不禁呼吸一滯,仿佛被人扼住了喉嚨,臉色脹紅。
“斬!”
皇影沉喝一聲,黃金刀氣由驚寂蔓延全身,人與刀合而為一,勢可開天辟地的一刀,磅礴出手。
相隔十余丈的距離。
刀影漫天!
兇猛的氣勁化為狂風(fēng)掃蕩,不斷將四周屋頂?shù)耐咂骑w。
中華閣的門窗劇烈晃動(dòng),內(nèi)中觀戰(zhàn)的武林人士,漸感難以承受,連連向后退去。
再觀任以誠,猶然不動(dòng)如山,衣袂輕輕飄起,那猛烈的氣勁,在他面前仿若清風(fēng)徐來。
“千里不留行。”
任以誠悠悠輕吟,手中四尺刀罡紅芒閃動(dòng),當(dāng)空斜斬而出,長逾三丈的刀氣,力可摧山蕩海,崩天裂地。
轟
兩股雄力交匯,籠罩半空的金光頓時(shí)煙消云散。
刀氣余勁如怒潮洪流,席卷四面八方,至令風(fēng)起云涌,地動(dòng)山搖。
中華閣的招牌搖搖欲墜。
內(nèi)中的客人更覺天旋地轉(zhuǎn),仿似地龍翻身,驚駭不已。
嘭!
皇影翻身落地,在地上留下一雙達(dá)三寸的腳印。
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任以誠,他已從街心被震退到街尾。
絲絲鮮血從皇影的嘴角溢出。
縱然只有三成功力的縱橫一刀,也絕非是他輕易就能抵擋的。
皇影手臂一振,欲提刀再戰(zhàn),卻驚覺身體里充斥著一股火熱的氣勁,不知何時(shí)封住了他的經(jīng)脈穴道,已然動(dòng)彈不得。
“”
皇影額頭沁出了冷汗,心中驚詫萬分。
如此神鬼莫測的手法,他終于反應(yīng)過來,對方定然有所保留。
他能完整的用出七式刀意,只是因?yàn)閷Ψ较胍姆诜?br />
任以誠揮手散去了掌上的刀罡。
“你要比武我已經(jīng)奉陪,我的條件你意下如何?”
皇影贊嘆道:“中原武林神話,果然名不虛傳!愿賭服輸,我無話可說,你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出來便是。”
任以誠也不嗦,直言道:“我要借你的驚寂一用。”
“你換個(gè)條件吧,唯獨(dú)這件事情,沒得商量。”皇影驟然臉色一沉,態(tài)度異常的堅(jiān)決。
刀是一個(gè)刀客的靈魂。
人與刀性命相連,焉能轉(zhuǎn)借他人!
任以誠轉(zhuǎn)念之間,已想通了其中的緣由。
“既是如此,我也不勉強(qiáng),驚寂可以不借,那就請你親自陪我走一趟。”
“沒問題。”皇影連問也不問,就干脆的答應(yīng)了下來。
說話之間,因?yàn)閮扇私皇郑涑庠谥車牡稓馀c刀意,逐漸消散開來。
圍觀的眾人,終于得以喘息,大大的松了口氣。
但這短短七招的交手仍是歷歷在目,兩大絕世高手那精妙絕倫的招式,更令他們心有余悸,久久不能回神。
任以誠回到店里。
“老張,街上損毀的房屋,記得找人來修繕一下,錢算我的。”
“我這就去辦。”老張應(yīng)聲去了。
無名已經(jīng)回到了后院的閣樓。
任以誠帶著皇影,隨后而至。
一見無名,皇影頓時(shí)被又興起了戰(zhàn)意。
同樣是天劍,他卻有截然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任以誠是一壇烈酒的話,那無名就是一杯清茶。
但可惜他甫經(jīng)大戰(zhàn),內(nèi)力耗損不少,已無力再戰(zhàn)。
況且,無名也無心與他交手。
皇影的戰(zhàn)意,從始至終沒有得到本分回應(yīng)。
劍晨早已為三人備好了茶水,靜靜的侍立在旁。
無名沉聲道:“小友,可否問一句,你先后收集了天罪、驚寂這等兇器,究竟又有何打算?”
任以誠道:“為了對付帝釋天,這些年我一直在搜集神兵利器,現(xiàn)在就差最后一件,需要這些兇器來作為鑰匙。”
無名蹙眉道:“你手中還有絕世好劍,和曾經(jīng)的敗亡之劍鑄成的刀。
需要這四大兇器來開啟的兵器,必然是曠世兇物,你可有把握能夠駕馭么?”
任以誠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自古邪不勝正,我相信再厲害的兇物,也難不住我的和氏璧。
前輩莫要忘了,我還有龍脈的碎片在身,上面殘存的力量亦是非同小可,定可保萬無一失。”
“小心為上。”無名叮囑了一句,便不再多言。
翌日。
一大早,任以誠便與皇影乘著幽靈馬車,離開了小鎮(zhèn)。
蜀中之地。
萬劫谷內(nèi)的一片森林中。
一群僧人正圍著一座佛像,不斷誦經(jīng)。
木魚聲聲,禪音裊裊。
整座樹林一片祥和。
只是這佛像卻有些與眾不同。
三丈高的佛像雙掌合十,身上纏滿了無數(shù)樹根,如同鎖鏈般將佛像牢牢鎖住。
從這些樹根的粗壯程度來看,這佛像在這里已經(jīng)扎根幾百年。
最不尋常的是,這尊佛像的臉上愁眉緊鎖,滿是悲苦,似乎是在憐憫眾生疾苦。
忽然間。
砰然一陣炸響,
僧人手中的木魚接連爆碎,跟著佛像上的樹根也幾根隨之?dāng)嗔训拈_來,佛臉上更出現(xiàn)了道道裂痕。
這儼然是不祥之兆,且已至極端。
一名眉毛與胡須盡皆雪白的老僧霍地睜開雙眼,卓立而起,滿面肅然道:“不好,定是有人集齊了四大兇器,劫難將至,大事不妙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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