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公子,這是怎么回事?”歸海寂涯臉色變得難看至極。
“還用問,此子包藏禍心,該殺!”丹陽侯厲喝一聲,太微幻掄動,斷然向任以誠砸去。
同時。
一抹金色的刀光閃動。
“卑鄙小人,接老夫百世千秋萬里金刀訣。”冶云子亦怒而出手,背后金刀現(xiàn)芒,向任以誠當(dāng)頭劈下。
“退下。”任以誠身軀微振,頭不轉(zhuǎn),身不移,護體真氣涌動。
兩人未及靠近他背后三尺,轟然一聲,已被震退出去。
“任大哥,這到底是怎樣一回事?”飛淵也忍不住出言詢問。
任以誠笑道:“放心,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你飛溟哥哥邪氣深入骨髓,欲要救治,唯有令其徹底爆發(fā)出來,才能根除病因。
從根源解決問題,才是我一貫的風(fēng)格。”
飛淵選擇相信他,當(dāng)即不再多問。
“月……”風(fēng)逍遙兀自震驚的看著異變的無情葬月。
跨越千年光陰。
血神再度現(xiàn)世,重臨道域。
身披赤血烏金戰(zhàn)甲,巍然屹立,勢如山岳。
一口血染不絕,劍光爆綻懾人邪芒。
睥睨的目光,冷厲如刀,逐一掃過眾人,盡顯霸者風(fēng)范。
持劍在手。
血神身的氣息源源增長,每時每刻都在變強。
“呵呵哈哈哈……張賊余孽,你,該稱呼吾—西楚霸王。”
森冷的笑聲回蕩在牢房之中,血神口出驚人之語。
眾人聞言,無不為之駭然。
千年前,禍亂道域的血神,竟然是那位力拔山河氣蓋世的西楚霸王!
“意外嗎?驚訝嗎?在我積攢千年的怒火之下,在即將到來的死亡之前,盡情的猜測吧。”
血神冷笑不絕,伴隨話音落下,眸中一抹詭異的光芒閃過。
在場四宗之人,頓時神色丕變,抱頭痛呼起來。
功力低微之人,似戚寒雨等小輩,雙目中已泛起紅光。
在他們的意識之中,隱隱約約出現(xiàn)了一道身影,正在發(fā)號施令。
他們情不自禁的摸向了自己的兵器。
“大家小心,是迷惑神智的術(shù)法。”
泰玥皇錦精修術(shù)法,率先反應(yīng)過來,急催功力抵抗之間,勉力分出心神,高聲出言提醒。
血神不由哂笑:“小心,有用么?”
“當(dāng)然。”
任以誠挺身而出,頂心元神浮現(xiàn),和氏璧散發(fā)出碧色的氤氳之氣,化為一層碗狀光芒倒扣而下,將眾人保護在內(nèi)。
至善至正之力蕩滌開來,眾人登時感到心神清明,恢復(fù)如常。
“哼!有點本事,但是你能擋得住這口血染不絕么?”血神詫異的目光審視著和氏璧與任以誠,旋即揮劍橫掃。
就見他周身血河翻涌,凝聚成一道血色劍光,破空激射而出。
嗖!
血芒如電。
任以誠面不改色,振臂化出幽冥劍,反手一劍撩。
叮!
劍氣在與劍鋒碰撞的瞬間,如冰雪消融,被吸收殆盡。
幽冥劍有噬血之能,此刻正是恰到好處。
而之所以換用此劍,是任以誠怕絕世好劍鋒芒太利,會傷到血染不絕。
“哦~這就是你肆無忌憚的倚仗?淺薄,愚昧!”
血神反手背劍,周身血光熾盛,血珠化作劍氣,如狂風(fēng)驟雨傾泄而出。
傲邪劍法·血雨紛落。
連綿的劍光,充斥牢房的每個角落,砭骨生寒。
在場眾人均感如芒刺在背,心神凜然,紛紛皺起了眉頭。
卻見任以誠全無閃避之意,手中幽冥劍斜指地面。
嗡!
驀地,劍吟如潮。
虛空中,亦然凝聚出萬千劍氣,爆射而出。
叮叮當(dāng)當(dāng)……
劍氣交擊,發(fā)出金鐵碰撞的聲音,兩股劍氣針鋒相對,互不相讓。
砰砰砰……
爆炸聲隨之響起。
牢房中的墻壁崩裂,精鋼鑄就的鐵欄寸寸而斷,地面劍痕交錯。
入眼之處,一片狼藉。
眾人亦受殃及,不得不運功抵擋迸射而來的劍氣。
須臾。
劍氣衰竭。
任以誠橫劍而起,左手疊指輕彈劍脊,挑眉道:“如何?時代變了,這世道已不是千年前的世道,可以任你為所欲為。”
血神臉色一沉,終于收起收起心中的輕視。
心知眼前之人非比尋常,血染不絕不再留手,掠身出劍。
血布長河!
血色劍氣揚劍斬出,縱橫四射。
任以誠旋劍攪動,鋒刃過處,血色劍氣似百川入海,被盡數(shù)吞噬。
“血染塵囂盡鋒芒。”
血神快劍欺身而至,血染不絕疾刺咽喉。
任以誠豎劍撥擋,格開血染不絕,繼而一劍掃出,橫削敵首。
血神仰身后退,以毫厘之差讓過幽冥劍的劍尖。
但不等他變招,就見任以誠邁步逼近,再一劍揚起,重斬而下。
血神手中劍鋒一旋,橫劍招架。
鐺!
血神虎口輕振,心中暗自吃驚。
此人好雄厚的內(nèi)力!
不及細思,他深納一氣,催運血神之力,腰身猛然彈起,硬生生將幽冥劍反推回去。
任以誠不甘示弱,長生氣沛然而出,往幽冥劍內(nèi)涌去。
雙劍角力同時。
血神后撤一步,右腿猛然抬起,往任以誠丹田踢去。
任以誠見狀,以風(fēng)神腿迅疾之勢后發(fā)先至。
砰然一聲。
一式雷厲風(fēng)行,血神招出未半便被徹底封死,后力難繼。
隨即,任以誠劍生出一股粘勁,猛然畫了個圓,卸去血染不絕劍的勁力,跟著揚劍挑,令血神中門大開。
但血神也非易與,當(dāng)機立斷,左臂揮出,掌出如龍,往任以誠胸膛轟去。
血神之力在掌中蓄勢而發(fā),真力翻涌,招未至,勁已先到。
任以誠欲試對手深淺,悍然舉掌相迎。
啪!
兩人雙掌交接,一觸即分。
眾人就見一道人影倒退而出,“騰騰騰”連退三步才穩(wěn)住身形。
“是血神!”冶云子失聲驚呼。
“這怎有可能?”
血神看著自己的手,眉頭微皺,他的力量無窮無盡,眼下這般情形是絕不該出現(xiàn)的。
任以誠倒提幽冥劍,昂然而立,淡笑道:“想不通對嗎?你有護世之兵在手,有大愿力催動血之禁印加持,為何不是我的對手。”
“你怎么知道?”血神勃然色變。
飛淵愕然道:“護世之兵?墨狂不是在俏如來手中嗎?跟血神有什么關(guān)系?”
風(fēng)逍遙悚然動容道:“難道,血神和墨家有關(guān)系?”
任以誠悠悠道:“這口血染不絕,其實就是千年前誅魔之利的試作品,我說得沒錯吧?虞姬。”
“虞……虞姬?”飛淵再聽驚人之語,險些咬到自己的舌頭。
眾人亦然神色各異,心中泛起驚濤駭浪。
血神的身份,未免太過復(fù)雜了些!
任以誠徐徐道:“沒錯,血神不是霸王,而是虞姬。
據(jù)聞,當(dāng)年的霸王只是普通人,真正武功蓋世的是虞姬。
垓下之戰(zhàn),霸王被圍困烏江,為求突圍,虞姬用這口不知如何得到的血染不絕橫劍自刎。
以自身靈魂成就血之禁印,將她對霸王的愛化為大愿力,最終成就了這件護世之兵。”
飛淵不解道:“大哥的意思是霸王擁有血染不絕就能成為血神,可當(dāng)年霸王最后同樣也于烏江自刎……”
“住口!”血神爆喝一聲,周身殺氣激增,寒聲道:“吾乃霸王,再臨于世。
這次,歷史不會再重演。
吾會覆滅張賊留下的傳承,統(tǒng)領(lǐng)道域,揮軍中原,重新奪回吾曾經(jīng)失去的一切。”
任以誠搖搖頭,嘆息道:“知道為什么你的功力會不如我嗎?
因為你的愿力只是為了霸王一人而發(fā),而真正的護世之兵,所擁有的是拯救蒼生的渡世大愿。
所以,你這口血染不絕的威力不全,既然你能得到這口劍,那想必你也知道它因何而生。
不妨告訴你,比起元邪皇,你的修為差了不止一籌。”
通過剛才的交手,任以誠發(fā)現(xiàn)雖然同樣是生生不息,但血神之力只有燭龍之力大概八成的威力。
“聒噪!”血神似忍無可忍,手中劍鋒驟然而動。
轟!
血氣滔天,在他身后凝聚成看一雙巨大的血色翅膀。
血龍張翼任回旋!
血翼展開,劍氣如颶風(fēng)龍卷,爆射十方。
偌大的牢房內(nèi),不留半分死角,將眾人逼得退無可退,避無可避。
“破!”
任以誠沉喝一聲,右足頓地,身形突然消失在原地,隨后就見四周不斷有人影閃轉(zhuǎn)騰挪。
同時,不斷有劍氣迸射而出,交織成一張綿密巨大的劍網(wǎng),從四面八方往中心處圍攏。
圣靈劍法·劍十八,其中蘊含三三無盡,六六無窮之意,連綿不絕。
血色劍氣登時被包裹在內(nèi),飛速湮滅在圣靈劍氣之下。
任以誠則在劍網(wǎng)成形的下一瞬,揮劍向血神殺去。
不料,血神竟是虛晃一招,趁勢脫身。
就見一道血色劍氣沖破牢房屋頂,順著方山體的洞口,遁光急掠而去。
“靠!還霸王呢,這就逃了。”任以誠暗罵一聲,縱身化光追去。
馬到嘴的鴨子,斷不能就這么讓他給跑了。
“我們也追。”丹陽侯說完,緊隨在后。
“飛淵,你怎樣了?”歸海寂涯正欲動手,卻見飛淵居然在這個時候走神。
“待會兒再說,爹親,我們快追。”
飛淵腦海中想著任以誠方才離開時的傳音,卻來不及多解釋,搖身一轉(zhuǎn),也化光沖出了屋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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